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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恪率大军赶到安风的时候,正遇到了垂头丧气的唐咨和留赞,问明了情况,不禁是勃然大怒,喝令刀斧手将唐咨和留赞推出斩首。
别说唐咨和留赞一脸懵逼,就连军中诸将都大吃一惊,连忙劝谏,刀下留人。
诸葛恪虽然治军严谨,但对部下还是比较宽容的,唐咨和留赞做为帐下先锋,也曾多次立功,此番虽然打了败仗,但罪不至死。
不过诸葛恪自从诸葛瑾死后,性情大变,动辄就杀人泄忿,这一天来因为小事,他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搞得他身边的人都战战兢兢,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
不过先前所杀之人,地位低微,也就没人在意了,但唐咨和留赞不同,他们可是军中大将,怎么可能说杀说杀呢?
众将纷纷地给唐咨和留赞求情告免,诸葛恪余怒未消,虽然没有要两个人的脑袋,但还是死罪恶可免,活罪难逃,一人打了一百军棍,以为惩罚。
诸葛恪的脾气本来是没有这么暴躁的,但在得知诸葛瑾的死讯之后,他整个人的性情为之大变,尤其是看到父亲的无头尸体之后,诸葛恪简直就要暴走了。
若真正论父子关系,其实诸葛瑾和诸葛恪并不太和睦,诸葛恪聪明归聪明,但在诸葛瑾看来,他是有些聪明过头了,所以诸葛瑾曾常常叹息,恪不大兴吾家,将大赤吾族也。
因为这个缘故,诸葛瑾时常不忘敲打诸葛恪,让他自敛一些,不可聪明外露,得意忘形。
诸葛瑾和诸葛恪的关系,属于那种严父慧子的情况,诸葛恪对父亲也极是尊重,在父亲面前,永远是循规蹈矩,安分守己,丝毫也不敢造次。
如今父亲突然死于曹亮之手,如何不让他悲愤欲绝,恨不得将曹亮碎尸万段,来解他的心头之恨。
所以刚听说魏军投奔安风而去,诸葛恪便是率军一路狂追,想要在半路之上追杀曹亮,并许下了巨额的悬赏。
诸葛家的一半资产加上千户侯的爵位,光是听听就让人垂涎三尺了,也难怪唐咨和留赞不顾一切地冲在最前面,想把这悬赏拿到手。
但结果却是令人出乎意料,唐咨和留赞非但没有斩获曹亮的人头,反而是吃了一个大败仗,灰头土脸地逃了回来,这怎么能不让诸葛恪生气。
唐咨和留赞折损的,可不止是一些兵马,而是整个吴军的士气,现在吴军给诸葛瑾报仇雪恨的呼声很高,激情激愤,斗志昂扬,结果唐咨和留赞这么一败,把吴军的士气都给丢光了。
打了两个各一百军棍,诸葛恪怒气犹为消减,传令吴军兵抵安风城下,连夜攻城,一刻也不停歇。
众将皆面有难色,这安风城他们又不是没有打过,刚刚还连续地攻了几天,这不才撤下来的吗?而且从安风城到安风渡又折回安风城,吴军根本就是连续行军,几乎没有休息过,现在正处于疲惫状态。
就算是全盛状态,想要拿下安风也不容易,更何况哪有连夜攻城的,黑漆麻乎的,只怕损失会更大。
可诸将皆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提,诸葛恪正在气头上,谁提谁倒霉。
偏将军吕据上前劝阻道:“诸葛将军休怒,我军连日赶路,军力疲惫,倘若连夜攻城的话,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末将知将军报仇心切,明日一早,末将便亲率大军攻城,誓取曹亮的人头,为大将军报仇。”
吕据是东吴名臣吕范之子,吕家和诸葛家交情不浅,所以吕据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诸葛恪思忖了一下,这连夜攻城确实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所以他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下令诸军安营扎寨,明日再攻安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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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入城之后,王基总算是见到了躺在马车上的夏侯玄,夏侯玄不能起身,一脸惭愧地道:“王太守,敝人本是奉旨前来救援安风的,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副状况来见王太守,惭愧之至啊。”
王基宽慰道:“夏侯将军乃是为国而战,不幸身负伤,如今到了安风城中,夏侯将军只需安心养伤便是,退敌之事,就交由下官来办吧。”
以夏侯玄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已经是无力承担指挥之职了,他微微地点点头,本来他们逃到安风,就是寻求辟护的,现在恐怕也只能是依靠王基了。
王基令人将夏侯玄安顿在了太守府,把自己的卧室腾出来让夏侯玄住,又安排了家丁丫鬟尽心地服侍着。
他本人则同曹亮、任览登上了城头,调兵遣将,以防备吴军的连夜偷袭。
至于征南军,暂时被安置在了城内的民房之中,吃饭休息。
接下来肯定会有连番的恶战,王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前几天吴军连续地攻城,已经让安风的守军疲于应付了,此番再度来袭,只怕攻势更胜以往,还好有一万五千征南军加入了防守,这让王基可以略微地松下一口气了。
城下不远处吴军已经安营下寨,连营数十里,灯火通明,光看看这阵势就足以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了。
曹亮道:“王太守可要做好准备才是,吴军明日的进攻,恐怕会异常的猛烈。”
王基颇为自信地一笑道:“实不相瞒,前几日吴军早已几度攻打安风城,有本太过亲自督战,他们休想破城。”
曹亮道:“这次可不同以往,诸葛恪亲自领兵,王太守可不敢大意。”
王基疑惑地道:“前几次吴军来攻,也是诸葛恪领的兵,难道会有所不同么?”
曹亮微微一笑道:“死了爹和没死爹,能一样吗?”
王基这才想起那颗人头来,敢情这次诸葛恪是为报父仇而来,挟着私恨,肯定是要拼命啊,王基隐隐有些头疼,曹亮带的来可不止只是一个人头,带来的可是诸葛恪的满腔怒火,这仗还真有些不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