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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妆师姐姐看见她的黑眼圈:“来来来, 姐姐帮你遮一下。”
不,其实她不打算遮,露出黑眼圈可以让老板看出她的悔过之心啊。
她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小心牵了老板的小手。
但人娇体弱, 反抗无效, 她被化妆师姐姐按在椅子上, 几次想要起身抵抗未果, 只好让她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
“好了。”化妆师姐姐非常满意, 顺便捏了一把, “看看你这水嫩嫩的小脸蛋, 是个男人都想咬一口。”
揽过镜子一看,脸颊粉嫩,眉毛弯弯,双眼炯炯有神, 气色光彩照人, 看起来像颗熟透的大苹果,散发着让人垂涎的甜美香气。
……
闻起来还真的有果香味。
化妆师姐姐:“我给你喷了苹果味儿的香水, 喜欢吗?”
太喜欢了, 喜欢到她的憔悴失眠人设没了。
重返拍摄地点, 喻晴以为今天的工作内容还是跟昨天一样, 却被陈方叫过去。
“你今天替一下小常的工作。”
陈方把毛巾保温杯大衣等零碎都放到她手上,脚下生风, 马不停蹄地走了。
作为一个影帝经纪人, 他非常忙碌。
喻晴捧着用具, 站在外头,吹着萧瑟冷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小常哥不在,那现在要干麻?
她看到摄影师威廉跟季慎两人站在远处说话,自己拿不定主意要过去还是就在这儿等。
纠结了许久,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她就在原地站了一小时,一动不动。
所以季慎回来时,站在门口迎接他的是,一尊即将冻成冰块的雕像喻晴。
“你为什么不进去?”
她艰难转头,脖子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我能进去?”
噗,好傻。
进棚子后季慎拿放在暖炉上的毛巾给她:“就算不进来,也不用站在风口处吹风。”
她傻傻地说:“原来可以这样啊……”
季慎态度温和,看来真的没生气。她在心里悄悄吁了口气。
喻晴被陈哥叫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这是老板惩罚,她动都不敢动,怕他看到她偷懒之后就不要她了QAQ
她还记得自己脸上有妆,只是稍微拿热毛巾敷一敷冻成冰渣子的脸,不敢用力擦,化妆师姐姐用的化妆品质量很好,即使吹了许久的冷风,也只有脸变白了点,依旧气色红润(腮红),嘴唇湿润饱满(唇膏)。
季慎:“威廉好了叫醒我。”
他躺在沙发床上,两条大长腿随意支着,左手撑在头后,戴上眼罩,用外套蒙住脸。
她记得小常哥说过,季慎工作时从来不休息。还是昨天太辛苦,操劳过度所以今天累了?
啊,昨天晚上老板做了什么……
阿呸,不能再想了,感觉脑中的污污想法越来越歪。
喻晴无聊的东张西望,虽然开小差很好,但在老板面前发呆就像在摸鱼一样,给人观感不佳,她寻思着要做些事情装忙。
装忙,还不能打扰老板睡觉(划掉),闭目养神的那种装忙。
季慎翻了个身,从正面变成侧躺,盖在脸上的外套顺势滑落下来。
他的鼻梁高挺,唇形薄而紧抿,下颔线条流畅,即使只看下半脸,都透露着性感的男人气息。
他的右手松松的垂下,手指关节敲到了地板,发出轻微的“扣”声。
喻晴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起来强而有力。
但关注的重点不在这。她只是想起昨天那令人心悸的快感,直到现在还回味无穷。
喻晴回去曾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做狐狸要有原则,不能对别人的男人上下其手,牵手也不行。
但是,这么大块的红烧肉摆在你眼前,毫不设防,谁都能扑上去咬一口。
就像在诱惑饿肚子很久的她:吃吧,很好吃唷,葱烧口味的唷。
喻晴的视线慢慢从手指、手臂、慢慢的移到他的脸。
这不算,她只是要帮老板盖被子而已。盖被子碰到手很正常吧?
她自觉说服了自己,拿起旁边的毯子轻轻盖在季慎身上,犹豫了下,小心抬起他的手臂,塞进毯子里。
从手臂上,滑到手腕,轻柔至极的扣住,她咬住唇,耳尖因为酥麻感微微泛红,手指悄悄摩娑了他的手背,停了两秒,才恋恋不舍从毯子里抽手,怕被发现还拿手帕帮他擦了擦。
她知道自己是坏女孩,明明说好不能动心,说好不能这样,可是她就是没忍住。
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
慌忙站起来,走出棚子外,对着灰扑扑的天空用力吸了下鼻子。
哎,多愁善感。
上了下厕所,跟工作人员讲了几句话,回去时刚好被威廉叫住。
威廉:“你是季sir的人对吧?”
他在说季慎?喻晴迟疑的应了声是。
威廉继续说:“请他过来,谢谢你,女士。”中文不甚流利,但字正腔圆。
回去时,季慎已经醒来,坐在沙发上,他略略抬眼:“威廉叫你来?”
“嗯。”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喻晴还是点点头。
季慎直起身,双臂张开,让她照着小常之前教的帮他套衣服。
女孩个子娇小,站在身高腿长得季慎面前,更是显得小鸟依人。喻晴低头帮他扣上钮扣,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嫩红的唇微微嘟起,在灯光下散着诱人的光泽。
他不自在的侧了下头,眸色沉沉,喉结滚动。
感受到他的动作,她赶紧道:“抱歉老板,我弄到你了?”
喻晴怕又弄到,往前几步,比刚刚靠近了些,随着动作,季慎闻到她的发稍间,花香混着果香的味道,甜丝丝的。
他垂下眼,视线刚好落在女孩子小巧的耳廓上,耳垂上扣着粉色的心型耳针,衬着皮肤更白皙。
季慎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没有,剩下我自己来。”他拉过自己衣服,宽大的手掌刚好盖在她的手指上,温热的,厚实的,令人安心的。
喻晴心中微悸,慌慌张张抽回手指,背在身后,眼睛不安的眨着。
这是季慎第一次主动碰她。
季慎浑不在意,慢条斯理整理仪容,用手指梳了下头发,说道:“好了,走吧。”
“噢,噢好。”她急急忙忙拿好工具,跟在身后。
“你刚刚哭了?”在要出门的时候,他突然问。
喻晴下意识想否认,但不能对老板说谎,她话梗在喉头,一时僵住。
最后,小心翼翼问:“我能问问为什么老板这么问吗?”
季慎说:“我睡着前,你气色红润,精神极佳;我醒来后,你无精打采,鼻尖还泛着红。”
原来是这样,他果然没有察觉到。她感到安心,又有些失落。
“老板,我没事。”
“嗯?”
“真的。”喻晴拍胸保证,“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起伏大,不要紧,过了就好。”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伸出手。
喻晴来不及闪开,阴影落下,他的掌心覆住她的头,温柔的拍了拍,修长的手指顺着脸,滑到了耳朵处,轻轻的滑过她的耳廓。
她无法抑制的眼神迷离起来。季慎见状笑了下,胸腔震动着,声音低低。
喻晴回过神,听见了季慎说道:“别哭,有困难找我,不然陈方也可以,嗯?”
她愣住,在男人的注视下,耳尖泛起粉红,脸颊发烧,喃喃说:“嗯。”
老板人真好。
是说小常哥去那儿了,请假都没说。
*
“啊,啊,啊嚏。”小常打了响亮的喷嚏。
服装师哥哥斜睨他:“你小心些,别把唾沫沾到了衣服上。”
“我注意着呢。”他苦哈哈的抱起衣服,有些服装材质娇贵,他小心翼翼不弄出皱褶,“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老板身边啊?”
服装师哥哥头抬也不抬,正在点配件:“你先想想是哪里得罪了陈哥吧。”
小常嘟囊着:“我怎么了我,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被发配边疆……”
“边疆?”
“没有,没事。你什么都没听到。”小常吼了句,“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
“这么快乐,刚刚他们要找人帮忙搭景,你也顺便过去吧。”
小常:……
艺人很辛苦,艺人的助理更不是人干的。昼夜颠倒,餐风饮露,老板休息他们要开会,老板工作他们要在旁边待命,每天睡的比老板晚,起的比老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