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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将报告直接递给他,“不是亲父子,没有血缘关系。”
这话一出,众人神情各异,子熏和赫连昭霆相视而笑,本是意料中的事。
小家伙暗暗松了口气,别看他淡定,其实也有一点小小的紧张。
汗,他应该坚定不疑的相信妈咪的。
李森脸色大变,忽然跳起来,大声怒斥,“什么?怎么可能?医生,你被他们收买了?这明明是我的儿子。”
众人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没有搞错?
医生勃然大怒,当场就发作了。
“我验了三十年,没有出过一次错,我的医德有口皆碑,任谁都收买不了,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我要求道歉。”
真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真不知他是怎么长大的。
要儿子,也不能明抢吧。
李森咬死了不认,“我不道歉,也不承认。”
大家看在眼里,不禁摇头,这分明是无赖。
李森又恼又急又怒,“我要去XX医院验……”
赫连昭霆冷笑一声,“还要验?呵呵,这就是你所谓的心疼,真不值钱。”
李森的脸一僵,被打的生疼生疼的。
子熏懒的理会这种人渣,“走吧,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李森脸色发白,眼神却凌厉起来,“法官,他们财大气粗,买通医生不是不可能的,反正我不承认这个结果。”
法官摇了摇头,神情庄重的开口,“本庭宣判,被告李森诽谤罪名成立,判一年有期徒刑,即日执行,并处以一百万的罚款。”
至于他们打赌的内容,他是无能为力。
李森恶狠狠的叫嚣,“不,你们统统被买通了,我要上诉。”
法官不为所动,态度坚决,“请在十五天内提出上诉,过期不候。”
李森面色灰败,气色极差,却狠狠瞪着子熏一家人。
赫连昭霆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上前,挡在子熏母子面前。
打完官司,一家人在保镖的簇拥下走出法院,不约而同的吐出一口浊气,希望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
等了半天的媒体们纷纷涌过来,“请问是什么结果?”
“怎么没看到李森先生?还在里面吗?”
赫连昭霆护着妻儿,神情冷淡,“他被关押了,罪名成立。”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种结果太干脆,谁也没料到。
“啊,要判刑吗?”
胆大包天,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关起来算便宜他了。
赫连昭霆难掩厌烦之色,“那当然,造成的影响太恶劣,不重判怎么行?”
记者们面面相视,“恭喜两位。”
子熏保持沉默,当一个安静的女子。
赫连昭霆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妻子,应对自如,风度翩翩。“谢谢。”
小家伙不甘寂寞的探出脑袋,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指,奶声奶气的叫道,“还有我呢,是三位。”
众人愣了一下,轰堂大笑,“哈哈,对,是三位,小公子,你第一次上庭,害怕吗?”
不得不说,他们对小家伙很有好感,聪明活泼,懂事又乖巧,又会搞怪,好可爱呀。
那个李森怎么配当他的爹地?长的一点都不像!
小家伙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晴,一本正经的点头,“怕呀,但是,我不能让别人欺负我妈咪。”
记者们心有感触,“真孝顺,赫连大少真的是你亲生爹地吗?”
小家伙调皮的歪着脑袋,挤了挤眼晴,“你猜。”
众人忍俊不禁,真的好机灵,好可爱。
车子开过来,赫连昭霆护着妻儿上车,直接下令,“走吧。”
坐在后座的小家伙不忘跟记者们挥手告别,古灵精怪的小模样俘获了一大片记者的心。
子熏的头靠在窗边,心思飞转。
赫连昭霆拧开矿泉水的瓶盖,笑吟吟的问道,“想什么呢?”
他的心情很好,很轻松,终于不用看到那只讨厌的苍蝇了。
“没事……”子熏才说了两个字,他的手机响起乐声,他接起电话,眉头皱了起来,子熏有些不安,“怎么了?”
赫连昭霆深深的看着她,“幕后主使是姜彩儿。”
子熏默了默,“什么?怎么会是她?”
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没保住孩子,将所有的怨恨都怪罪到你头上。”
子熏嘴角直抽,特别无语,有些人天生自私,别人帮助她们是应该的,一次不帮就记恨上,自己挑事,却将责任全推到别人头上。
“她看来是太闲了。”
赫连昭霆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气息,“哼,我们收了这样的大礼,应该回礼才对,全都交给我处理吧。”
子熏一看他这神色,就知道他要出手了,也不阻止,“行。”
豪华的公寓里,装潢的金碧辉煌,每一样摆设都不是凡品。
姜彩儿坐在金钱堆出来的豪宅中,心有不甘,明明拥有了想要的荣华富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穿金戴银,华服裹身,但心口空空的,总有遗憾。
她接到电话,眉头皱了起来,无力的叹了口气,温子熏的运气真好,又一次全身而退。
一颗棋子也荒废了,想想就呕,太没用了。
大门打开,滕家诚大步走进来,下人迎上去接公交包和外套,态度极为恭谨。
姜彩儿闻讯走出来,露出最甜美的笑容。
“老公,你来了……”
没有孩子,她更要抓紧他的心,只有他能给她这种人上人的生活。
“啪。”滕家诚如电般伸出手,重重巴掌拍过去。
姜彩儿避之不及,整个人飞出去,摔的浑身都疼。
她震惊万分,又感到满满的屈辱,“为什么打我?我哪里错了?”
她虽然没有了孩子,但他对她还不错,呵护备至,补品像不要钱的灌下去,她要什么,他都会给。
这也把她养娇了,以滕家女主人自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滕家诚居高临下的瞪着她,满满的嫌弃和憎恨。
“你好恶毒,好卑鄙,怀了别人的孩子,居然还敢赖到我头上,我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被你耍的团团转。”
姜彩儿如被雷劈中,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费力的爬起来,这才发现他的神情不对,满脸的怒气,她的心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滕家诚怒火冲天,“好好,没人在算计我后,还能安然脱身,啪。”
他又是一巴掌,打的脸上好疼,姜彩儿下意识的往后躲,捂着脸尖叫,“不要打了,老公,有话好好说,求你把话说清楚,让我死也死个痛快。”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好可怕。
滕家诚的心里全是深深的屈辱和恨意,恨不得掐死她。
“为了嫁到滕家,你不择手段,移花接木,说什么孩子是我的,全是狗屁,我真是傻了,怎么会相信你的鬼话?”
他后悔的要命,早该想到的,十几年折腾都没弄出孩子,怎么可能一次就中了?
他也是鬼迷心窍,想孩子想疯了,居然上了当,被人当猴耍。
没有人能耍他!
他是滕家诚,这个城市响当当的人物,跺跺脚让人胆战心惊。
他怎么能出丑丢脸呢?
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姜彩儿脑袋一片空白,震惊的张大嘴巴,“胡说,这是你的孩子,我发誓,真的是你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这么说?
滕家诚什么都听不进去,将离婚协议书砸过来,“哼,这种鬼话没人相信了,马上签字。”
姜彩儿一看离婚协议书,整个人都傻了,让她净身出户?不带走一毛钱?
“我没有骗你,真的是你的孩子,我不要离婚,求你了,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才结婚半个月就离,她丢不起这个脸,她回不了头了。
再说了,她求的是财,是权势。
嫁给这个老男人虽然不甘心,但是,这是最快的捷径。
她失去了那么多,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一分钱都不给,就想赶她走,想都别想。
滕家诚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越发的嫌弃,火气直往上窜,又是一脚踢过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签。”
男人最不能忍的屈辱,就是被戴绿帽子,野种栽在自己头上,一想到差点给别人养孩子,滕家诚就气的发疯,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当初有多兴奋,如今就有多失望,有多生气。
姜彩儿被打的眼冒金星,浑身都疼,但心口更疼,本以为没有了爱情,最起码有面包,如今看来这也靠不住。
“你打死我,我也不签,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的待我们母子,我们的孩子刚刚离开,你就这么对我,我的心好痛,老公,宝宝在地上看着我们……”
她所恃的就是那个孩子,打死都不能松口,咬死了这是他亲骨肉。
但是,滕家诚根本不相信,这话有如火上浇油,火气更大了。
“别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你算计别人,我管不着,但算计到我头上,哼。”姜彩儿倒在地上,头发散乱,眼晴红肿,浑身是伤,“你有证握吗?”
滕家诚将一叠报纸扔在她头上,“这些统统都是。”
全是关于姜彩儿的各种流言,暗示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历不明,生父不明。
还有她和滕天阳的那段过去,又被翻出来,不停的炒冷饭。
姜彩儿的心一定,这些事情他都知道的,以前不介意,现在又怎么可能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