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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姑娘轻声道, “我们是常州梁溪人士。”
“那你们怎么跑承德来了?”边上的符骥奇怪, 这一南一北,相隔千里。
姑娘静默下来。
“我们去京城投亲,”那名唤作崔婶的老妪咬了咬牙, 下定了决心,她噗通一声朝着符骥跪了下去, “侯,侯爷, 草民求您帮帮我家姑娘。”
“……”陆夷光不高兴,明明她离得更近,凭啥舍近求远去求符小骥。
那自然是因为符骥是侯爷, 在崔婶眼里,侯爷那可是大官,大大的官,没看刚才耀武扬威的登徒子和捕快见了他就像老鼠见猫似的。
观这位小侯爷的言行, 是个好人, 兴许愿意帮帮他们。
姑娘一愣,“崔婶。”
崔婶拉了她一把, 拉着她一块跪下, “姑娘, 我们求求小侯爷。”北上这一路走来的彷徨无助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崔婶把符骥当成了救命稻草。
姑娘涨红了脸。
符骥略略一怔, 溜一眼陆夷光, 赞赏的看一眼崔婶, 有眼光,知道谁说话管用,立时挺了挺胸膛,“你先说说看什么事。”
崔婶吸了一口气,“我们想去投奔陆尚书,可草民怕到了京城连公主府的大门都不能靠近,能不能,能不能请侯爷帮我们说句话。”
平民老百姓对衙门有着天然的畏惧,公主府在崔婶眼里比衙门还高贵神秘,这一路她都在怕,千辛万苦的赶到了京城,要是进不了门可怎么办?而且,崔婶羞臊地缩了缩手脚,他们身上盘缠所剩无几。原本是够用的,可路上遇到了两回小偷,大部分盘缠都被偷走了。
符骥刷的扭头看向陆夷光,六部尚书只有一个姓陆。
陆夷光仔细打量主仆二人,“你们是陆尚书的亲眷?”
家里有常州的亲戚吗?没印象啊!陆夷光疑惑的眼神投向陆见游。
陆见游也搜寻不到线索,直接问,“你们和陆尚书是何关系?”
崔婶和那姑娘面上露出些许难以启齿的尴尬。
符骥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照亮了整个世界,他不敢置信地指着那姑娘,“你不会是……”剩下的话是被陆夷光一脚跺回肚子里。
符骥抱着脚尖金鸡独立,扭曲着脸瞪视陆夷光,“你干嘛!”
陆夷光凶狠地瞪他一眼,别以为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她爹才不是那种人呢,如果这世上只剩下一个好男人,那么肯定是她爹,就是这么自信。
心虚,肯定是心虚,符骥绷了绷脚尖,忍着痛追问,“你们是陆尚书什么人?说了我才好帮你们传话不是。”
陆夷光和陆见游都看了过去。
看得崔婶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地回答,“陆尚书是我家姑娘的伯父。”
符骥泄气,还以为有什么大新闻呢。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念头不厚道,他望了望天,挠挠脸。
伯父,陆夷光和陆见游面面相觑,陆家祖籍在太湖,他们对本家亲戚并不熟,然既然寻上门来了,少不得要确认下情况。
看一眼还没散开的群众,陆夷光道,“进茶楼说吧。”
“大水冲了龙王庙。”茶楼顶层的包厢内传出一道戏谑的声音,“可真有趣儿。”
说话的青年执起紫砂壶,缓缓注入对面的茶盏内,见对面之人不语,他又道,“素闻忠勇侯纨绔乖张,如今看来,倒是难得的赤子心肠。”他又笑了笑,“那使鞭子的少年该是长乐县主吧。”
他并不认得陆夷光,不过知道陆家一双儿女在承德避暑,再观符骥态度以及陆氏兄妹刚才的反应,所以有此一猜。
“王爷?”文质彬彬的青年抬眼望着靖宁郡王。
靖宁郡王端起茶盏,那只手白皙如玉骨肉均匀,搁在棕色的茶具上分外惹眼,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青年一笑,“这位小县主倒是胆大,知道是后戚,还敢下鞭子。”
靖宁郡王勾了下唇角,眼底却毫无笑意,寡淡的犹如大雪过后的平原,“有恃方能无恐。”
青年脸上的笑容逐渐冷淡下来。
……
隔壁厢房迎来了客人。
“还没请教姑娘如何称呼?”陆夷光开始摸底。
“免贵姓楚,名玉簪,玉簪花的玉簪。”楚玉簪福了一福,虽然姑娘家闺名不能与外人道,只承了对方救命之恩,哪能连个名字都不据实以告。
楚玉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又指了指崔婶,“这是崔婶。”
陆夷光点了点头,“楚姑娘方才说你是陆尚书的侄女,敢问你父亲是?”
楚玉簪睫毛颤了颤,面露难堪。
崔婶左右看了看,带着一丝怨气回答,“陆衍。”
陆夷光摸了下鼻子,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陆衍是她嫡亲二叔,现在大同任都指挥佥事,授宣威将军。
她二叔这个人吧,行军打仗有一套,就是在女色上颇为风流,后宅姬妾一堆,看来这位楚姑娘是二叔的一段风流孽债了。
符骥直愣愣问,“那你怎么姓楚啊?”
陆夷光一记白眼飞过去,脖子上那颗东西是不是只能吃饭。
挨了一记眼刀子的符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讪讪一笑。
倒是楚玉簪虽然尴尬,可还是尽量平稳地回答,“我随母姓,我是跟着母亲和外祖父长大的。”
反倒是符骥不好意思地扭了扭,撞上陆夷光不善的视线,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陆夷光一指门口,送客,“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符骥双手握紧椅子扶手,一幅与椅子共存亡的坚决,若是换做旁人,符小侯爷也知道该避嫌,可换做陆夷光,他凭什么要给面子,一起救的人,他有权掺和一脚,嚷嚷,“刚刚在下面用我的令牌,现在要我出去,臭萝卜,你卸磨杀驴,你过河拆桥,你无情无义,你忘恩负义,你翻脸无情……”
在这一刻,符小侯爷爆发了他前所未有的文采。
陆夷光脑门上崩起青筋,一扇子抽在符骥胳膊上,同时展现优秀的记忆力,“我就卸磨杀驴,就过河拆桥,就无情无义,就忘恩负义,就翻脸无情……你给我出去!”
符骥转了个身双手双脚八爪鱼一般缠住椅子,“不走,不走,打死也不走!”
陆见游抚额,遮了遮眼睛,心力交瘁地说道,“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算了,阿萝,让他待着吧,反正都知道了。”
符骥得意洋洋地做了个鬼脸。
陆夷□□呼呼踢了一脚椅子腿。
见状,楚玉簪懵了懵,不由自主地将阿罗二字在舌尖碾转一回。
陆见游转过头打量着楚玉簪,“你应该带了证据吧。”
楚玉簪垂了垂眼,“在客栈。”顿了下,她抬眼看着陆夷光和陆见游,“两位公子和陆家相识?”
陆夷光扬眉,“何出此言。”
“在我说书陆尚书之后,公子和这位公子,”楚玉簪看了看陆见游,“神情有异,而且两位公子比侯爷更关切一些,所以大胆猜了猜。”
闻言陆夷光剜一眼符骥,本来他问最合适,人家求的是他,可他装死,那么只能他们上了,倒叫人家看了出来,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说的时候不说。
与椅子缠缠绵绵的符骥茫然,干他什么事,不服输地瞪回去,顺便拆台,“你要找的陆尚书就是他们爹。”
楚玉簪和崔婶齐齐一惊,崔婶几乎喜极而泣,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一回。
崔婶生怕他们不信,忙忙道,“我们有信物还有书信,就在客栈,这就去拿来。”
楚玉簪的心情就比崔婶复杂多了,她呆了一会儿,等她回神,崔婶已经跟着人回客栈取东西去了。
这身份一说开,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符骥觉得没劲,合着就是外室女找爹的戏码,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旧事,遂站了起来,“我走了。”
陆夷光看他一眼,凉凉道,“慢走不送。”
符骥唰得扭过头,“你想送我还不想要,我怕你一脚把我踹下去。”
“你心里有数就好。”陆夷光假假一笑。
符骥扬了扬下巴,大摇大摆离开。
陆夷光不雅地翻了个大白眼,二货缺心眼,骂完了,扭脸看着紧绷不安的楚玉簪。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英雄救美会救到疑似堂姐妹,当真是比话本子还曲折离奇。
纵然万分好奇二叔和楚玉簪她娘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情,然作为晚辈,真不好刨根究底,还有揭人伤疤之嫌,可不说话又尴尬,陆夷光想了想,“你今年多大了?”
楚玉簪,“我是靖隆十八年七月出生。”
陆夷光恍惚记得二叔十几年前是在江南待过,“那比我们大一岁。”
楚玉簪咬了咬下唇,“不是有意打扰,只是边关远险,我和崔婶一介弱质女流实在不敢冒险,只能厚颜求助尚书大人。”如果陆尚书这边行不通,她们只能再想办法前往大同。
陆夷光理解地点点头,虽然不是乱世,但一个妙龄少女和一个老妪行走在外,危机重重。这一老一弱能平平安安从梁溪走到承德都是烧了高香,今天要不是遇上他们,八成走不出承德这地。
“梁溪离太湖不远,你们没去太湖找过族里?”陆见游忽问,陆家大多族人定居在太湖。
楚玉簪静默了一瞬,“外祖父托人去过,被当做骗子赶了出来。”
她苦笑了下,“可自外祖父去世,我再无一个近亲,家中薄有资产,族人为了侵占外祖父留下的产业,强行过继嗣子,还想把我胡乱嫁出去,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偷偷带着崔婶逃了出来,寻他庇护。”
家乡梁溪不能待,异地他乡,她一个略有家资还算有几分姿色偏偏无依无靠的年轻女子,想安身立命太难了。就像今天一样,一不小心就落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境,这回是她运气好,可下一回未必有这份运气。
寥寥几语,倒叫人唏嘘。
片刻后,崔婶拿着东西回来了,是一只陆衍送给楚玉簪娘的翡翠玉镯,不过现在已经碎成两段,上好的玻璃种,若是完整价值不菲,但是再贵它也就是个贵一点的普通镯子而已,并无特殊之处。差不多的玉镯,陆夷光首饰盒里能找十只八只出来。
只拿着这么一个玉镯找上门,怪不得族人不以为然了。
陆夷光,“……没有我二叔留下的书画这类的东西吗?”
崔婶瞪大眼,面皮涨红了,“这个不行吗?陆衍他送给我家姑娘的,他肯定认的。”
陆夷光发现崔婶提起二叔时,都是直呼其名,并且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劲。
相较于崔婶的激动,楚玉簪颇为平静,“原本有些书信字画,不过都被我娘一把火烧了。”
陆夷光心道,看来对二叔怨念不小,她越发好奇起来。
陆夷光压下自己的好奇之心,“我会给长辈书信一封说明情况。”二叔那点事她不清楚,爹娘或许知道点。
楚玉簪屈膝一福,“公子大恩,玉簪铭记于心。”
陆夷光摆摆手,“你们回去收拾下,先搬去我们那吧。”真真假假,到时候父母自然会和二叔确认。如果是真的,毕竟是陆家的骨血,假的话,就看看她葫芦里埋的什么药。
崔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楚玉簪的神情却有些迷茫怔忪。
一行人离开厢房,陆夷光一抬头就看见长佑站在隔壁厢房门口,讶异地抬了抬眉毛。
长佑笑着指了指厢房的门,“靖宁郡王在里头。”他们想走的时候,正好遇见小二送东西进去,小侯爷见是郡王爷,便进去打个招呼,哪想居然还吃上了。
这都知道了,也没有过而不入的理,陆见游和陆夷光敲门入内。
靖宁郡王依旧神色冷漠,就跟那山顶上的寒雪似的,美则美矣,少了些烟火气。倒是他旁边的青年文士,俊秀文雅,如同冬日里的阳光,观之可亲。
在边上的符骥,拉低了整个档次,陆夷光很有一种把人扯开的冲动。
青年文士抱了抱拳徐徐开口,“县主好鞭法,巾帼不让须眉。”
陆夷光自谦一笑,“好说好说。”她拳脚功夫一般,鞭法可是得名师指点过的。
寒暄两句,尽了礼数的陆夷光和陆见游便告退。
符骥跟着一块离开。
符骥斜着眼睛睨着陆夷光,“我说你能不能矜持点,盯着王爷不放。”
陆夷光斜回去,理直气壮,“什么叫盯着不放,我就是多看了几眼而已。”
“你干嘛要多看。”
陆夷光认真地盯着符骥的眼睛。
符骥呆了呆,下意识往后仰了仰,“你,你干嘛?”
“看了丑八怪,当然要看美人洗洗眼睛。”陆夷光说地理所当然。
符骥站在原地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追上去,“你看着我说这话什么意思?”
走到楼梯口陆夷光回头,正对上缓缓关上的房门,靖宁郡王半张脸隐在门后,衬得极淡的薄唇都有了弧度。
陆夷光没来由的心里一虚,应该听不见吧,赶紧乖巧一笑,等门合上了,瞬息之间换成似笑非笑,“你猜!”
捧着毛巾的春月就笑,“今儿轮到春雪休息。”
李莹玉哦了一声,洗漱好,去用早膳,然后开始抄写《道德经》。
“二姑娘,太妃请您过去一趟。”庆太妃跟前的大丫鬟菊月恭敬道。
“祖母唤我何事。”李莹玉心里没底,现在可是禁足期间。
菊月微笑,“奴婢不知,姑娘过去了不就知道了。”
李莹玉稳了稳心神,随着菊月前往沉香院,一路上都在琢磨着所为何事,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头跳了跳,忙忙压下去。
沉香院里,不只有庆太妃,庆王妃也在,以及难得一见的庆王。
比起富丽堂皇的王府,爱玩的庆王爷更喜欢郊外别庄,可以尽情陪伴自己的宝贝鹅。
不过庆王不着家,除了大鹅外,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为了躲清静。留在府里头,少不得要处理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提他这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荒唐王爷了。
这几年随着庆王妃和金侧妃之间的形势越来越剑拔弩张,庆王也越来越后悔没有处理好妻妾嫡庶的关系。
当年阿姐就提醒他,不想家宅不宁就别把金侧妃的心养大。只哪个男人不好色,花容月貌的美人儿可怜兮兮地哭泣忏悔,他的气也就慢慢的消了。
直到庆王妃怀着嫡子时发现饮食被人动了手脚,最后查出是一位姨娘动了手脚,然而庆王妃坚信金侧妃才是幕后黑手。
从此两边连平和的表象都维持不住了,明争暗斗不休。庆王后悔不及,不胜其扰之下,索性躲了出去。
今天他是被庆王妃派人叫回来的,庆王拧眉盯着踏进门的李莹玉,头疼起来。谢存华落水真的是她一手设计,为了让恪儿英雄救美,恪儿是否也参与其中?
觉出屋内气氛不同寻常,李莹玉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脊背,“莹玉给祖母,父王母妃请安。”
庆太妃扫一眼儿子儿媳,随即看向李莹玉,淡声道,“且问你个事,你如实回答。”
李莹玉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扑通扑通狂跳,“莹玉不敢妄言。”
“谢存华是怎么掉进水里头的?”
李莹玉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一拍,“清雅崴了下脚不慎把她推了下去,清雅说是有人绊了她一下。”
庆太妃捻了捻佛珠,大周道教昌盛,她偏偏是信佛的,院子里还有一个小佛堂,“你知道是谁绊的吗?”
冷汗倏尔冒出来,李莹玉勉强维持着镇定,“当时太过慌乱了,孙女没有察觉到。”
庆太妃忽然一叹,定定看着她,“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李莹玉再是控制不住白了脸焦急道,“祖母在说什么,孙女听不明白。”
旁边的庆王妃嘲讽地挑起嘴角,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样了,还在自作聪明。
“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庆太妃一改平和模样,怒声说道,“那你就听听她们的话能不能明白。”
话音刚落,菊月带着狼狈不堪的春雪和两个婆子出来。
李莹玉勃然色变,耳边轰隆一声炸开,呆了片刻,她膝盖一软,噗通跪倒在地,失声痛哭,“祖母恕罪,莹玉知道错了,莹玉年幼无知,一时鬼迷心窍铸下大错,莹玉罪该万死。”
“孽障,小小年纪居然能想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庆太妃那个气啊更是痛心,原以为这丫头只是糊涂,没想到她心术不正到这般地步。
居然想出把谢存华推进水里,再让婆子见机行事给李恪创造英雄救美机会的馊主意,太下作了。
不只下作还愚蠢,众目睽睽之中,这个计划成功性并不高,反而很容易露出马脚,就算让李恪救起了谢存华,在他们府里出事还被他们家爷们救了,外人会怎么想,头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们家。
他们庆王府看着尊贵,可儿子就是个闲散宗室,也就是龙椅上那位念着情分,还有女婿的面子在,外人才客气几分。
谢家却是手握重权,祖孙三代都是抗倭名将,保东南沿海平安,是国之栋梁。
这回是她运气好,没被外人抓了个现行,不然谢家要是追究到底,皇帝为了安抚军心,十有八.九会给一个交代。
区区一个王府庶女还能比军心更重要,便是公主,摊上这种事都得吃挂落。
庆太妃真想掰开她的脑子看看,下面人吹捧两句,她就轻飘飘找不着北了,是不是以为出了天大的事都有人能护着她。
无意间撞上庆王妃讥讽的面孔,庆太妃臊了臊,归根究底,李莹玉这德行,她也有责任,年岁大了,对孙辈越发纵容。
庆太妃运了运气,“我再问你,你要是让我发现说了一句谎话,我就把你送进庵堂,青灯古佛一辈子。”
李莹玉骇然失色,吓得软了身子。
庆太妃直视她的双眼,“这事恪儿有没有参与?”
庆王妃拽紧了手心,李恪才是她真正的目的。那婆子是听命春雪这个丫鬟行事,无法证明李恪参与其中,而春雪说李恪并不知情都是李莹玉的主意,动了刑也没改口。令庆王妃好生遗憾,李恪不倒,金侧妃一系就是烧不尽的野草。
李莹玉眼神闪烁。
“有没有?”庆太妃重重一拍茶几,震得茶盖跳了跳。
“没有!”李莹玉吓得声音发抖,“大哥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作主张,我无意中发现大哥思慕存华,我也喜欢存华,就想要是存华能嫁给大哥就好了,可我知道,谢家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脑子一昏才出了昏招,祖母,父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就这么肯定,恪儿一定会下水救谢姑娘。”一直没言语的庆王妃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
“大哥真的不知道。”李莹玉疾呼,“祖母,父王,你们还不知道大哥吗?他怎么会做这种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要是大哥知道,他怎么会不下水救人,昨天他是靠得最近的。”
她赌的就是一个可能,大哥要是下水救了,那两个婆子就会帮大哥挡开其他人。大哥不下水的话,谢存华就自求多福吧。
闻言,庆王妃眼底闪过浓浓的失望,知道自己想借此事压下李恪是不可能了。就算证据确凿,太妃和王爷都有可能保下李恪这个文武双全已经长成的庶长子,更何况无凭无据。
“蠢货!”庆太妃气得抄起茶杯砸过去。
“啊!”李莹玉下意识一躲,茶杯砸在她右肩,茶水泼了她一脸。
庆太妃更气,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你还有脸躲,大道不走,尽走歪门邪道。你个蠢货,你以为就你聪明,别人看不穿你的把戏。你以为你在帮你哥,你是在害他。幸好你哥没下水,不然满京城都猜得出是我们设的计。就像你挤兑阿萝,你是不是打量着别人都不知道你心思,自作聪明,愚不可及。”想到这儿,庆太妃心有余悸,幸好事情没发展到最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