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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手指刚咬破血还没用上,直接按在了乔文宇的脑门:“万邪退让,破!”
乔文宇双眸依旧空洞,嘴巴没有张开,那笑声还在继续,抓住我胳膊的手根本没有送开的意思:“呵呵呵……你死……你死……”突然猛地将我上半身推出了窗外,双手按住我肩膀:“死……呵呵呵……”
“啊!!!”我吓的尖叫出声,双手把在窗框上,根本不敢松开也没有办法召唤侍灵。
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起身,但根本起不来,放开嗓子大声求救:“夜祁!!!救我!!!”被推力道不断增加,我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情况岌岌可危,乔文宇又用力一推,我的双手立马离开了窗框,身体仰了过去,整个腰都向下折弯,脚想要蹬住什么,一扑腾更是直接翻个头在外朝下:“啊啊啊!!!”
就在这时候,我耳边传来了洋娃娃凄厉的惨叫,随即一只手从窗外伸出来,一把抓主了我的脚踝,我倒吊在窗外,被用力一拉,一阵晕眩脑袋被吓到空白,被夜祁拥到怀里的时候,才缓过神来。
“夜祁!”我惊魂未定,紧紧的抱住了夜祁。
“我在。”夜祁淡淡两字,让我心里无比踏实。
侧头一看,乔文宇已经倒在了地上陷入昏迷,洋娃娃正趴在乔文宇的身旁,我紧张的提了一口气,指着洋娃娃:“夜祁别让她跑了!”
“已经跑了。”夜祁依旧平静:“不过跑的只是魂灵,本体还在。”
“本体?”我楞了楞。
“本体就跟人的肉身差不多,早就听闻纣绝阴天宫有一个最受宠的傀偶鬼煞,原是木偶娃娃,近些年喜欢西洋玩意硬是将本体修成了洋娃娃的模样,心狠手辣嗜血喜食魂,方才只为救你无心抓她,不然她可不仅仅本体要留下。”扫了一眼乔文宇额头的血点:“它所使的不是附身,傀偶鬼煞最善迷惑他人心智,所以你的血才会没用。”
突然,一个戴白色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了我跟夜祁面前,我认得这种打扮,是夜祁身边的人,在北阴酆都少君府邸也见过他们。
夜祁指了指地上的洋娃娃:“将这傀偶鬼煞的本体送回纣绝阴天宫。”
“不行!”我立马喝止:“她杀了人,还要给她把本体送回去,太便宜了!”
夜祁不紧不慢,就跟在说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一样:“罗峰六天主断人间生死祸福,纣绝阴天宫杀个人又能如何?
我根本接受不了!也理解不了!情绪激动,一把推开夜祁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离:“人对你们冥界来说是什么?草菅吗?随随便便就可以捏死的蚂蚁吗?冥主就是这么管理冥界的?怪不得一直没名没分,酆都大帝也不肯传位,也活该他连个封号都没有!”
夜祁上前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的头拉到他面前,冰冷的双眸直视我,像是要把我瞬间冻结:“给我闭嘴!”
我被掐的立马喘不过气,惊恐的看着夜祁,眼泪不知怎么就流了下来,心里难受的厉害,比快被掐死的感觉还要让人难受。
夜祁看我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微微蹙眉,手中的力道也慢慢的松开。
“咳咳……咳……”我大口呼吸咳了好久,夜祁放在我脖子上的手都没有挪开,就像是木在那里,无所适从,但看着他冷漠从容的脸,又不像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夜祁,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改变,可我错了!你还是动不动就要杀了我!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我缓过气来就用力的打开了夜祁的手。
夜祁没有再继续凶我,就平稳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感觉像是后悔掐了我,但看起来又不像。
眼睛的余光不小心扫到旁边,多了一个人影,转头看去,是脸一半黑一半白的那个……叫……对!叫良辰!跟冥主一起曾经在我家里出现过,是冥主的人!
良辰对我笑了笑:“谭姑娘误会我主……”顿缓了一口气,拧转顺话:“我主要听到了一些,少君向来遵守冥界法度,但总有自恃尊贵倚老卖老之辈。”偷偷瞄了夜祁一眼,见夜祁没有感应,放心的继续对我解释:“纣绝阴天宫放肆惯了,无事冥界规法已久,高位在上难以处置,若不将傀偶鬼煞的本体送回,以纣绝阴对它的喜爱,肯定会放任它去杀人食新鲜魂魄重塑新的本体,到时候死的人会更多。”
我现在实在笑不出来,也不想哭了,擦掉脸上的泪痕,话都不想说,对他点头示意。
这些话都听到了,那说明来的挺长时间,我跟夜祁吵的太专注,没察觉到。
良辰彬彬有礼:“谭姑娘,我主阿夜不可冒犯,呃……少君也只是让您吃点教训,不然您老这么乱说话,给外人听到可是大罪,怕是要魂飞魄散的,所以少君也是为您好。”
夜祁对良辰的圆融很是满意,顺着良辰的话跟训斥小孩子一样对我:“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赌气:“不知道,谁让你总是不把话说清楚。”哼唧了一声:“我说冥主也没说你,你至不至于要我死!”
夜祁逼近我,抓住我胳膊一把将我拽到他面前:“如果我真想掐死你,你现在脖子早就断了,还会有力气跟我在这撒野!”
我不服:“你敢摸着自己的心说刚才那一霎没想掐死我吗?”
夜祁默了默,坦诚:“很想。”补充:“想,但没有要掐死你。”
我手放在夜祁胸口:“强词夺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用力的推开夜祁,就气冲冲的往病房外走去。
我听见身后,夜祁好像要追我,被良辰拦下:“少君,冥界有急事,您需要立马回去处理不能再耽搁了……”
我在门口停住脚步,转身的时候,夜祁跟良辰已经不见了。
片刻,我收到了夜祁的短信:不会痛。
我楞了楞……良心!良心不会痛!
临走没来得及说还要补上!
“夜!祁!”我放声怒喊,气的脑子都疼,没把夜祁喊回来,倒是喊来了医生护士还有警察叔叔。
林敏佳住的病房是拐角的北窗,楼下就是花坛,花坛的旁边是停车场的角落,所以很少有人经过,不然摔死人这事楼下很快就会围满了人,巧是个小护士路过报了警。
乔文宇因受我一滴血驱了邪气,很快就醒来了。
警察问完话后基本可定是精神失常跳楼自杀,一次未遂二次成功。
林敏佳的父母哭的天昏地暗,我也不愿在医院多留就打招呼离开了。
走廊上,乔文宇在后面喊我:“小小,等一下……”
我不搭理,加快了脚步。
乔文宇身后快步追我:“小小……小小你等等我……谭小小你站住!”
我慌忙的冲进了电梯,下了一层就赶紧跑了出来准备走楼梯。
当路过一间病房门口时,刚好病房门打开,孙秀娟穿着病号服,一只胳膊打着石膏,另一只手里拿着暖壶,大约是要去接水,看见我的时候楞住了,我也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她。
身后传来了老太太尖锐刻薄的声音:“赶紧的,怪不得你家那混蛋玩意打你,打的轻了,妈都快渴死了你还磨磨蹭蹭的干嘛!”
我仔细的看了看,她额头上还贴着纱布缠了绷带。
她老公把她打进医院了!
我心里说不出滋味。
孙秀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菖蒲居士,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上次的事真不好意思,我……我一直身体不太好,没能及时给你把钱送了去……”
“没事,我……”
我话还没说完,乔文宇就从前面不远处的楼梯口冲了出来,大步走向我。
我刚要跑,就把他一把抓住了胳膊,我怕他喊出我的名字,急忙喊:“你闭嘴不要叫我什么也不要说!”
然,乔文宇并不听我的:“小小,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没必要!”我用力的抽胳膊,对孙秀娟尴尬的笑了笑。
孙秀娟怔了一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