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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反应,身后一阵凉气进入,这感觉……是夜祁上了我的身!
随即我就开始不受控制,用力的咬破了手指,挤出一滴血,对着小姑娘的方向弹出了一滴血珠,嘴里开始念叨:“以我之血为上祭,召你之魂魄为我所用!”手快速的结印,与此同时,血珠子也快速的飞向小姑娘,击在了小姑娘的额头中央,很快的被吸收了进去。
小姑娘‘嗷呜’一声,眼睛处的两个血窟窿,发出绿莹莹的骇人幽光,地上的两颗眼珠子悬浮了起来,就在我眼前死死的盯着我。
我手被控制抬起,用两指狠狠的戳向了两颗眼珠,发出了不满的怒意:“不知好歹!”
顷刻间,两颗眼珠就在我眼前爆了,血花喷溅,带着阵阵腥臭很血气气喷了我一脸,让我忍不住的反胃想吐:“呕……”手不听使唤的将血按在了额头,大喝一声:“破!”
眼前一黑,在有光线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马路边,面前车辆穿行,孙秀娟就晕倒在我的脚下,一股黑色烟雾,从她身体冒了出来,化作了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了车水马龙间。
我大口呼吸,见她侧着躺在地上,已经闭上了眼睛失去意识。
向对面马路望去,老太太的身影已经到了对面马路的人行道上,也倒在了地上,像是晕了过去,旁边还站着两个纠结要不要帮忙的年轻人。
我慌忙摇晃拉扯地上的孙秀娟:“你醒醒,醒醒啊!你醒醒啊!”怎么叫都没有反应,手足无措一片混乱,低头跪在旁边,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掉落:“你不能出事,你不能出事……你对不起我你扔了我你还好意思让我救,你欠了我跟我爸的我还没问清楚你,你不可以有事……”
突然,一只凉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惊魂未定猛地转头,一看是夜祁,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就握着拳头打在夜祁的胸口,哭的跟疯了一样。
夜祁没有制止我,也没有对我动怒,平静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不是说可以做到麻木对待吗?”
我整个人都崩溃了,连捶打夜祁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倒在了夜祁的怀里,咧着嘴哭的惊天动地:“我不知道不知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都抹在了夜祁干净整洁的衣服上,就连怕他都忘记了。
……
孙秀娟被夜祁唤来黑无常弄回了店里就退下了。
门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我突然想起老太太还摊在马路对面呢!
刚要转身去门外看看,夜祁突然出现叫住了我的脚步:“有人拨打了120,一会你姥姥就被送到医院,今天的灾就算是过了。”
“灾?”我手指指向自己,不敢确定:“因为我吗?”
夜祁颔首:“是。”对着太师椅上的孙秀娟抬了抬下巴:“她也是。”
知道老太太跟孙秀娟安全了,我的心里突然畅快了起来,就像是放下了千斤重的巨石,呼吸都顺了很多。
夜祁脱下了被我弄脏的外袍,用力的丢在了我的脸上,冰冷的话语中带着怒火:“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对我如此放肆!”
我双手一挡刚好接下衣服,抱在怀里,看向他的时候跟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眼中满是无辜:“我……我刚才很乱,我……我不是有意的,就是鼻涕……”紧紧闭上眼睛:“我以后随身带纸巾!”
垂下的头,九十度鞠躬,脑袋已经恨不得扎地上了。
感觉夜祁慢慢想我靠近,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把,突然被夜祁一把抓住了胳膊:“你可知你足的行径已够被挫骨削皮碎魂百次了!岂是几句话就能算的!”
冰冷的声音像是压在脑壳顶上的冰山,冻的我直想打哆嗦,小脑袋怎么都不敢抬起来,声音都开始颤抖:“我……我……”我脑子热起来很可怕,比如现在,惊慌失措之下,嘴巴就开始乱说了:“我……我是你夫人,自己夫人哭点鼻涕在身上有什么关系,人家正常的男女朋友都可以容忍,你都自称是我夫君了,怎么就不能宽容对我,人家老婆就是打骂吵闹对自己男人扇了巴掌动了脚,男人都得哄着顺着,到我这怎么擦个鼻涕就……”
“你!说什么?”夜祁打断,一字一顿错,字字有力:“你的意思是,我既然当了你的夫君就得被你随便打?”没想到我能如此胆肺跟他怼上,感觉像是气的一口气好不容易顺了过来,什么平静从容直接没影,眼睛里像是有火星‘噼里啪啦’冒,毫不掩饰,干脆说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我觉得我已经被吓哆嗦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手就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别说一头撞死的心,跪下给夜祁磕头叫爷爷的心都有:“我……我说的也不、不完全是……不是……我不敢,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鼓起梁静茹的勇气抬头看向夜祁,眼神用力的真诚:“绝对没有,我就是疯了都不敢打你!”
夜祁默了默:“小东西长本事了!没疯就敢打?”
“你还能不能讲讲理了?难不成这是你们冥界的特色主义理解方式吗?”我好无力,怒气也顶了起来:“你口口声声叫我夫人让我叫你夫君,除了占我便宜,哪有一点把自己当我夫君!你真的把我当你夫人吗?”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身影穿墙而入,我转头定神一看,是夜祁的那个朋友,风花雪月的那年,我的阔绰买家!
风花雪月的那年今天穿着白色衬衣蓝色裤子,清清爽爽很是优雅,对我微笑示意:“该给的都给了,谭姑娘不用担心,祁就是性情古怪了些,霸道了些,仗势欺人了些,野蛮粗鲁不讲道理了些……”
“你可以闭嘴麻溜的滚了!”夜祁冰冷打断,一个眼神扫了过去。那感觉像是如果他现在手里有把刀,能冲上前对着风花雪月那年狂捅一顿,把风花雪月那年捅成马蜂窝。
风花雪月的那年一点也不生气,和蔼可亲的姿态跟看起来年轻帅气的年纪不符,对待夜祁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大度宽宏的长辈:“没想到你也能活出点人间烟火味,夫妻之间就是会吵闹,会生气……”
夜祁再次打断:“说完了吗?”
这一次,风花雪月的那年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欲言又止,场面很尴尬,但他却能很有风度的继续保持微笑。
夜祁扫视了一眼太师椅上的孙秀娟,对风花雪月那年话语生硬,还带着高贵不可侵的气韵:“那东西是我的,你可以马上滚了。”
我愣了愣,什么东西?难道是夜祁让我抓的,刚才嗓子里附身在孙秀娟身上‘呜噜’‘呜噜’的邪祟?还是宝贝要不止夜祁想得到?
“好吧。”风花雪月的那年略显无奈,可脸上笑容不减,对我挥了挥手:“侄媳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