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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感觉到爷爷上了年纪,两鬓白发在此刻异常明显。
爷爷出门后没多久,我总感觉有人往我肚脐里吹凉气,倒是不疼不痒,就是搞的肚子冰凉。
我忙着接单也没太在意,贴了个暖宝宝在衣服上,能稍微好点儿。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有个要退货的,赶紧看了一下。
不但没有差评,还給了一个大大的好评?
无名氏**味道很不错,我很满意。
昨天不还说蜡烛次,咋又成味道好了?难不成他咬了口尝尝?
管他的呢,没给差评就好,不然我还要低声下气的求修改。
‘叮’,新信息。
风花雪月的那年:同城加急,下午四点前送到。已付款,请及时送货。
客服小仙女:好的亲。
一般同城的货品要求时间的,我就自己去送了,宝贝描述上面也有标明,根据要求跟路程远近加钱。
我看了下后台,开心坏了!
他要了十箱无烟红烛,十箱冥币!
红烛一包18根,一箱四包80块,冥币一打九捆20块,一箱12打,加起来3200块!大单子!送,必须送!
我激动的狂敲键盘:亲,看您地址是在西城区,有点远,得加钱,您看80送货费合适吗?
小买卖赚不了几个钱,碎肉渣子也是肉,八十块钱也是钱啊!
风花雪月的那年:好。
我赶紧起身到寿衣店仓库取货,来的时候爷爷不在店里。
邻街的说,看见爷爷急而忙慌的跟人走了。两男的,一个一身黑,一个一身白。
爷爷半年前就开始经常外出,不是客户约就是朋友叫,每次都搞的神神秘秘的,我也懒得打听,反正问了也不告诉我。
为了寿衣店倒腾货方便,店里买了辆五菱宏光面包车,由我开着。
塞了满满一车,连副驾驶都摞了两箱。
夏日炎炎,我搬箱子搬的满头大汗,看见隔壁花圈店的阿姨路过,上前喊住:“刘姨,我爷爷回来您帮我跟他说声,仓库货我都給卖了,不是招贼,明天就去进新的。”
刘姨应声夸赞了我两句,就回店了。
按照导航规划的路线,来到了一条小道,左拐右转的迷了方向,像是鬼打墙来回绕圈圈。
我停下车,看四周别说是行人,就连个小商店都没有。
上霞路18号到底在哪?邪门!
眼看就要四点了,我一气之下关了导航,胡乱瞎开了不到五分钟,眼前豁然开朗。
一栋栋豪华别墅分列两排。
我怎么不知道西城上霞路还有富人区?
“44栋44栋……”缓慢行驶,仔细看着门牌号:“48栋……84栋……”什么乱七八糟的?“44!44栋!”
就是这家!我急忙停车熄火拉手刹。
刚下车,一阵男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谁让你来这里的?”
这男人声音清雅低沉,好听极了,还有点耳熟。
我下意识想要转身,可忽然发现自己浑身僵硬被定在原地,完全动弹不了,就连扭脖子都难。
一双纤细白皙的手,从我身后搂住了我的腰,冰冷的气息瞬间袭来,我背后汗毛‘蹭蹭’竖起。
那双手并没有在我腰间停留,不老实的慢慢上移,一只手突然抓上了我的胸。
“流氓!”我大喊出声的瞬间,那只抓在我胸上的手用力按了下去。
他想干嘛?!
这架势不像要非礼我,倒像是要把我胸按凹进去。
他问:“礼物不合心意吗?怎么不用?”
他的话把我问懵了。
什么礼物用不用的?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玄色木盒,里面血淋淋的不清楚什么东西。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气息慌乱:“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他平静的重复了一遍,话语轻飘淡渺:“或许吧。”
一阵风迎面吹来,吹乱了我的头发,背后又起一阵大风压过,挡去了迎面风的力道。
肩后,一缕缕如丝绸般顺滑的长发吹入了我的视线。
余光看见两条长长的湖蓝色的发带,绕上了我的脖颈。
我恐慌了起来,想喊叫,可是喉咙被卡住,就是喊不出来。
这时候,另一个男人声音从别墅大铁门内传出:“来了,可迟了十分钟。”
话音落,风停了下来,那只白皙的手终于从我胸上挪开,我也在这一瞬,忽然能动了。
猛的转身,看见我身后的男人时,心脏突然收缩,像是被人紧紧掐住,所有神志都在此间涣散。
只见他一身古装扮相,肩宽背展挺拔高挑,长袍宽袖,一身耀眼的白衣不染半份尘埃,却散着苍凉瘆人的阴冷,像是大半夜坟头飘荡的白布。
最最要命的是,他黑色发被风吹的缠绕在脸上,根本看不清面容。
我脑海中闪现贞子爬电视的画面,吓的我后退了两步。
撞鬼!
这是我唯一的想法,什么无神论都起开!
突然,身后的别墅大门突然敞开,我下意识回头,一个身着浅灰色西装的短发男人站在我身后,正在冲我微笑:“你迟了十分钟,送货费用可要打折。”
原来,刚才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是买家!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了买家的袖子:“免、免了都行!”
下意识回头看向古装男人,见他正低头垂眸整理吹乱的头发。
青丝及腰半挽半垂落在肩背,如泼墨写意的山水。
当他抬头的时,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线条柔美,眉目清朗如画,肌肤白皙如上等的羊脂玉,就是透着冰寒没有一丝鲜活血气。
“我朋友喜欢玩cosplay,吓到你了?”买家脸上仍旧挂着微笑,气息祥和身姿笔直,一看就是位优雅的绅士。
“您……您朋友……”不是鬼咯?我听到这话,心绪平稳了许多。
买家看了扫了一眼我紧抓他胳膊的手,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
我愣了一下,赶忙松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刚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去给您卸货。”
我抬脚就往车后走,刚要开门搬箱子,被一只白皙冰冷的手拽住了胳膊:“别卸了赶紧离开,你的车我买了,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