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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越高, 责任越大, 加油奥 这时孩子他爹掀起门帘子快步进了堂屋, 站在她面前严肃地看着他。
邢岳梅见状也停下手中的活, 认真的看向他。
“邢岳梅同志,我的调令下来了, 这次去内盟。”纪文冬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邢岳梅刚刚还满心欢喜的心情瞬间就冷却下来, 她知道纪文冬没有决定下来的话是不会告诉她调令的是, 现在会跟她说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去。
“你想去。”虽然知道,但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老上司对我有知遇之恩,这次没人陪他去,我不放心。”纪文冬认真的说道, 希望能获得妻子的理解。
“你放心不下老上司, 那你就放心得下孩子和我?孩子想见你一面都要千里迢迢追着你,你忘了上次去唐城看你, 把儿子挤丢了的事?”邢岳梅现在怀疑自己一家跟在纪文冬心里的位置到底排在哪。
“上次是意外,儿子不是找回来了嘛。”一码归一码, 纪文冬对妻子总是翻旧账的习惯很是头疼。
“对你来说是意外, 对我来说那是噩梦。内盟那么远, 我带着孩子跨大半个国家去找你,你倒是放心。”
“我可以回来看你们。”让妻子自己到内盟看他, 纪文冬确实不放心。
“哼,那我有男人跟没男人一样了, 纪文冬, 我告诉你, 你要去内盟,好,我不跟你过了,我跟你离婚。”邢岳梅都气乐了,这些年她带着孩子在省内走了个遍,现在倒好,人家丢下一家人去天边了,她一个人也养得了三孩子。
……
邢岳梅打个打个冷颤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被子挑了。她好久没梦过死鬼了,这次居然梦到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现在想想七十年代初提离婚的事,她可是村里独一份了,虽然没离成。
“闺女,一会儿起床了把棉衣穿上再出来啊。”她娘听到她屋里的动静在院子里喊道。
“怎么了?”邢岳梅出门来,就感受到凌冽的空气透过薄薄的春衫刺痛了皮肤。
邢岳梅赶紧回屋关门,听话地拿出夹袄套在春衫外面,才出了屋门。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穿那么薄出来,下霜了。”李红芳皱眉瞅着熊孩子作死。
邢岳梅一看可不是,地上暂时看不出来,窗台和屋顶瓦片上有厚厚一层白霜。
“这作妖的天气,现在下霜刚种的红薯苗也不知能不能活了。”李红芳眉头紧锁,做什么事都不能安下心。
“邢岳梅心道今天冻不死,明天也够呛,接下来要下接近一个月的霜呢,灾年才刚开始呢。
邢岳梅叹口气,希望系统的种苗能经得起接下来无常的天气吧。
接下来几天果然天天下霜,外面更是冻人的很,只有有些天的中午能感受到丁点阳光,但温度却一直没升高。
村民开始不放心地频繁往红薯地地里跑,眼看着自己辛苦种好的苗一天天枯萎,几天后大半的苗都死了,还有一些勉强挣扎的活着。
当然,让村民感到奇怪的是邢岳梅帮他们种的苗几乎全活了下来,而且除了第一天苗有点蔫,第二天就恢复了生气,又长出不少芽来。
多年前只有老一辈人知道的事又被翻啦出来,现在又有了新的说法,邢家小闺女是老天爷向着的以前是不忍心她刚出生没了父亲,现在是不忍心她亲手种的苗被冻死,你说自留田的红薯苗长的好好的,那不是邢家闺女给弄来的嘛,可能是沾了福气了。
这时邢岳梅又在村里火了一把,现在谁见了李红芳都要提一句闺女没宠错,给全村都带来福气了。
要不是现在天气变化太大,村民们担心地里的庄家还来不及,这会儿就有人上门说亲了,村里谁家还没个娘家侄儿个外甥呢?
李红芳倒是放下心来,闺女这名声传出去在他们这片只有闺女瞧不上人的,终于不用为闺女的婚事操碎心了。
红薯地这边稳定下来了,村民们有担心上冬小麦了,现在这是冬小麦结籽的时候,气温变低,也不知能打出多少小麦来。虽然小麦交公粮后只能给他们留下一点,平日里只有大事时才能做上一点,十二寸的小饼用刀切成十几块,还只能让客人吃,剩下的一家人尝尝味就不错,但这到底是希望吧,过年能吃顿好的,接下来一年都有干劲。
邢岳梅虽然也担心,但小麦的事她实在帮不上忙,系统种苗能活下来算是让她放下心来了。
一个月后,村民焦急的等待着天终于不下霜了,气温倒是还没上升。
村长决定现在就割小麦了,在等下去要是下雨天一来,连这点艰难长成的小麦都收不回来了。
村民全员出动割小麦,看着干瘪的麦穗,有的都没长出麦粒儿,他们心里像吃了苦瓜一样苦涩。
邢岳梅有趁着麦收的机会挣了一波金币,不过这次村民们也不敢大意,做活卖力,她并没有蹭到多少额外金币。
刚好天放晴了几天,村民们看温度回暖,就把玉米趁机种上了。
其他的邢岳梅可能不行,播种又不是什么技术活,往刨好的坑里放两颗种子,再拿脚一蹬一踩,填请就行,邢岳梅又在地里混得风生水起。
全村把那些该种的都中上后,终于可以歇口气,休息几天了。
邢岳梅更是在家里用上了所有的保养品,美滋滋的刷金币呢。
这次播种她没敢大肆的放系统优质的种子,只是在她家负责的地里偶尔放几棵,就到做是变异的优良种子好了。
这天,邢岳梅正在屋里敷系统里翻出来的面膜,据说是能快速改善肤质的,只听见屋顶传来啪嗒的响声。她没太在意,但是很快屋顶的声响不断,好像不把屋顶砸漏不罢休似的。
“姑姑,下雹子了。”小华笑叫着跑进屋里来,小孩子只看下冰雹好玩,还不知道下冰雹对看天吃饭的农民意味着什么。
“下雹子了,你还在院里跑,小心你的头被雹子砸出洞来,不要出去了。”邢岳梅无奈的摘下面膜道。
“姑姑,你往脸上,放的什么啊?”小华被吓得捂起了头,很快又被邢岳梅的面膜吸引了注意力。
“放了水的纸,能让人变美的。”
“哇,这么厉害能让我也变美吗?我娘说我长得像我爹,丑得很。”小华请求道。
邢岳梅:二哥,二嫂嫌你丑你可知道……
这边冰雹还没停,有刮起来大风就没个消停的时候,风带着冰雹砸在窗口,发出吓人的声音。
听着密集的响声,就像在耳边炸响,小华才知道怕安静的坐在姑姑身边。
突然,冰雹砸破窗户,砸进屋里,邢岳梅连忙抱上小华躲离窗边。小华吓得把头埋在姑姑肩窝,悄悄的往窗台那边偷瞄,只看到窗户上都是被冰雹砸出的小洞。
这时候的窗户还是用纸糊成的,买好五分钱一大张的白纸,过年的时候自己把去年糊的窗户纸揭掉,换一张新的。
她的窗户纸也是过年才换的还是雪白的,今天看来又要换了。
初春,远处小香山还是一片枯败,田间小麦经历隆冬的考验此时绿意盎然。
邢岳梅端着木盆跺跺冻僵的脚急匆匆向家走去。虽说是到春天了,这时候却没人脱去厚厚的棉衣,一个个在路上匆匆打个招呼就回家去。
回到家,她随手将盆放到井盖上将冻的通红的手放到嘴边哈着热气,边搓动着双手,希望能产生点暖意,不过没什么用罢了。发现这样并不能使她暖和多少,邢岳梅腾出手捡起衣服晾到藤条做的晾衣架上。
李红芳听到动静出来一看,二闺女大冷天找不到人,原来是去洗衣服了。
“岳梅,大冷天的去洗衣服做什么,就你穷干净。”李红芳皱眉上前帮忙捡衣服,催道:“快回去暖和暖和。”
这年头物资紧张一件棉衣能够穿一冬天,穿脏了也没得换洗,好在大家都埋汰,也显不出脏来。
“娘,我这都捡完了。”邢岳梅也不在意自己娘的埋怨,笑嘻嘻的往屋里走。
“都要说婆家的大姑娘了,还这么没有正行,我都不好意思放出去祸害别人。”李红芳想起前些天邻村表姐透露的口风像是想把邻村王小子说给闺女,当时只说要先看看人,毕竟是闺女一辈子的事。
“那我就留在家让娘慢慢教我,教会为止。”邢岳梅嘴上轻快,心知娘是想起邻村表姨来说的亲事,只是,唉,说出来都是泪啊,她就想安安静静地等她家死鬼,不想跟隔壁村老王有任何关系呀。
快步走进西厢关上门,虽然是在北方,前几天家里的炕就熄了,北香村周围没有山林,柴火入春就不够烧了。
屋里的温度也没高几度,邢岳梅一进屋就看到小弟还窝在被窝里,伸手就从被口钻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