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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再码一章
最美最高贵的舞会黑天鹅成为“柯南道尔”先生的猎物,其他人都变得愤愤不平,开始不断的刁难加里安,出各种角度刁钻的问题为难他,甚至直言不讳的提问,法国文学和英国文学之间孰优孰劣。
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加里安一开始只是笑笑,不过容忍换来的却是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仿佛要将加里安贬斥到一文不值的地步。
挂在嘴角的微笑逐渐消失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听他们问下一个问题。
“柯南道尔,不,是托洛茨基阁下,听说巴黎和德意志之间龃龉不断,像你这样博学的文人,应该对于维也纳有着深入的了解吧,比如最基本的德语?”
“还行,之前在巴黎写书的时候,也稍微的接触过一些维也纳来的客人。”
加里安不咸不淡的说道,
“不过也没什么太有意义的内容,倒是我的邻居马克思先生之前教过我几句德语,所以略微懂一些,不过不精通。所以如果接下来说的哪里不标准或者有语法错误,还请多多包涵。”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听他会说出什么话。然而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其他人愣在了原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句话应该是这么念的。”
“我到河北省来,气死偶咧,渣渣!”
(Und doch habe ich allein,Sie ist ohne Ehre,Versager!我凭我一人之力,你们则毫无荣誉可言,懦夫!)
“诶?”
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总感觉这几句德语有些奇怪。但碍于这个场合没有人解释的通说的是否正确,但是那个口音嘛,绝对不是他们听过的纯正维也纳味。
“这是德语吗?”
加里安看了质问的文人一眼,反问道,“要不你用纯正的维也纳口音重复一遍?”
但纯正的维也纳味怎么念,周围的人都懵了。法语已经让他们勉强招架,谁还会想到对方秀德语。
然后加里安再用英语将刚才的话翻译了一遍,听完解释之后,周围的文人面面相觑,才明白过来对方说是秀德语,其实是拐着弯在骂他们这群人傻跟蠢。
他们总算醒悟过来,面前的加里安和之前的阿加莎夫人同样牙尖嘴利,不好对付。再聊下去也是自讨无趣。
与此同时,与狄更斯一同前来的凡尔纳也踏入了大厅。不过安徒生却并没有出现于此,这对狄更斯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免得双方因为之前的不愉快争论的面红耳赤,反而变成宴会上的焦点人物。
这时的焦点人物显然是站在正中间的加里安和巴兰池,站在台阶上的狄更斯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毕竟一群男士中站着一位女士就变得非常显眼。他甚至还有些遗憾的说道,“咦?怎么没有吵起来啊,真遗憾,我还以为双方一见面就会爆发冲突,看来还是我想错了。”
凡尔纳笑着附和说道,“或许两人之前已经吵过架了也不一定啊。毕竟双方报社的主编都是势同水火的关系……”
当他看到站在正中间的男人时,凡尔纳遭到了雷击,动弹不得,整个人当场呆立在原地,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眼睑闭合之后重新开启,试图认清楚面前的男人。
那熟悉的身影和相貌,让他瞪大了眼睛。绝对不会有错的,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前些日子在巴黎突然失踪下落不明的加里安!
没想到巴黎失踪的文人,居然会出现在此!
凡尔纳激动的举起手,想要挥舞着手臂,让对方看到自己。
此时加里安的目光也正好往凡尔纳的方向看过来,在他身上经过短暂的停顿之后,微微颔首,然后将手指靠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在示意凡尔纳不要出声。
虽然不知道加里安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凡尔纳还是老老实实的照做,闭上了嘴巴,也悄悄的放下手,站在原地不知是靠近还是后退。
加里安试图用肢体语言告诉他别出声,然后若无其事的跟周围其他人道歉,随后朝着他走过来,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如果凡尔纳认出了自己,那么不久之后他躲藏在伦敦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到时候整个巴黎都将知道自己逃亡的目的地,同样也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大不列颠可不是革命党的温室,同样也是保皇党们的天堂。巴黎伯爵和塞尚伯爵两位王室继承人也在此躲避巴黎的****,像加里安这种耀眼的家伙,总会吸引各方势力慕名而来。
凡尔纳看到加里安抛下了周围谈话的朋友,朝着他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还以为准备过来跟自己这个老朋友叙叙旧。
然而加里安来到他身边,趁着凡尔纳还没开口,连忙先人一步打招呼堵住他的嘴巴。
“你好,凡尔纳阁下,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上次巴黎一别,差不多已经一年多了吧。”
“啊……是啊,加……”
听到他要准备说出自己的名字,加里安连忙插嘴说道,“干嘛这么惊讶的表情,我是托洛茨基啊,你的好朋友,难道你忘了吗?”
“诶?”
凡尔纳愣住了,他却看见加里安朝着自己挤眉弄眼表情暗示,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去做了。
“哦,对啊,托……托洛茨基阁下,我们已经差不多一年没见面了,哈哈哈。”
加里安顺势搂住他的肩膀,两人朝着门外走去。留下巴兰池一人招呼着在场其他男人。两人来到了宴会大厅的外面,见四下无人时,他连忙捂住凡尔纳的嘴巴,说道,“嘘,别出声。我不想让人识破真正的身份。”
“啊?为什么?”
凡尔纳感到非常奇怪,他急忙说道,“现在整个巴黎为了找你都快翻个底朝天了,现在是各种说法各种言论,话说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巴黎,难道真的是关于革命党的传闻?就算是真的,波拿巴王室也不会拿你怎么呀!”
加里安微微一笑,不做辩解。凡尔纳还是太年轻了,不过自己又不能向他说明起来的缘由,只好假装叹一口气,目光深邃的望向远方。
泰晤士河沿岸灯壁辉煌,光辉映照在波光潋滟的水面上,如同一条色彩缤纷的赤练,弯弯曲曲的往远方蔓延。
他沉思着说道,“并不是因为革命党的传闻,而是我自己打算不辞而别。”
凡尔纳依旧不死心,继续追问下去,“那么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加里安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说道,“因为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