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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行了?谁?”我条件反射问了一句之后,才意识到,原来娜姐说的是---简约,是简约不行了!
这怎么可能呢?
简约除了生孩子费点劲,其他方面健康着呢,甚至比我还要健康。
我挨过枪子,被人打过头搧过脸,身体里不定什么地方留着后遗症呢!可,连我都没事,简约怎么就不行了?
一瞬间,我吓坏了,急得话都说不利索,连声问,“简约,约儿…她,你,你们在哪里?”
“简约被袭击,身上大出血,我们在紫荆山路了。”
“我马上到,马上,你叫救护,叫啊,叫了没有,叫~~~”
我疯狂喊着,眼泪不受控制突然从眼眶里喷薄而出。
她被人袭击?被谁?
简约好像没有仇人吧?她虽然脾气不好,有时候做事比我还要倔强,但简约其实心地善良,做事从来都是为别人着想!
就比如,简约觉得不能半中腰扔下那个女同实验不管,虽然最后选择退出,但还是宁可冒着被我误会、被我指责的风险,和刘道一起去北京进行中期汇报,站好最后一班岗!
她是如此与人为善,我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谁会和简约过不去?
疯了一样跑出办公楼,上车,启动十几米,车速已经提到八十迈,然后是一百迈,一百二,一百五!
我在南京的街道上开出很多高速都限制的速度,什么红灯绿灯的,就一个字,闯!
心疼得紧紧揪起,而比揪心更让我难受的,是我不知道简约现在怎么样了!
至少,从我还在路上的时候,和吴娜通电话,那时120还没到。
我快疯了,也从吴娜断断续续声嘶力竭的哭喊中总算了解到简约是怎么受的伤,是谁要和她过不去!?
这个人我开始并未想到,但后来倒是觉得并不意外,他是,王涵!
当我从吴娜口中听到王涵这个名字时,我恍然,怪不得呢,王涵的确有这个动机!
因为,那次吴娜和我被王涵堵在绿洲国际宾馆,吴娜假意应付王涵,说他的事娜姐会出头,并且通过家里努力为王涵周旋。
只是吴娜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并且身上明显背着好几个大案子,一身都是脓疮病入膏肓的家伙平事儿呢?
根本不合理,而且吴娜就算想,家里也不会同意。
而后,我们所有精力都放在股市上整整一个星期,算上两头周末,差不多七八天功夫全身心扑在这方面,哪儿有心思管王涵?
这期间,王涵打过不下十次电话,打给我的一概被搪塞,而娜姐更狠,直接就是不接王涵电话,把这货晾一边了。
前几天,王涵不打了,我们也顾不上多想,甚至没有往心里去。
但我却忽略了一件事,一个事实!
那就是,我们能耗着,能找借口,但汪涵不行,他等不起了,他没有时间缓冲的。
此刻想来,当周四的时候王涵开始不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已经表明王涵处在绝望状态?
他已经清楚或者猜到我和吴娜的意思了,那就是,不踩你王涵就算好的,给你自生自灭的机会都是便宜你,想让吴娜出面帮你脱罪,做梦吧,门儿都没有!
只要想通透这个前提,王涵接下来会干什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他陷入绝境,跑不掉洗不清,唯一能做的,就是报复!
王涵不可能报复即将对其严惩的国家机器,也没法继续威胁那些曾经烜赫一时如今自身难保,甚至已经成为阶下囚的保护伞,最后只能将满腔怒火迁怒到我身上!
王涵会认为,他之所以陷入绝境,再也没有机会去澳洲逍遥法外,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我江潮不愿意帮他!
然而,报复我不容易。
我一大小伙,他不见得搞的定,而且我这人命大,几次都死不了,警惕性也高,王涵可能觉得没有把握对付我。
于是,既然收拾不了我,那就对我身边的女人、亲人下手!
雨茗现在已经不上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和我父母终日在一起,我们所住的小区又是高档社区,监控严格,没有证件的陌生人出入都要登记。
甚至因为停车位有定数,来访者开车进去需要和受访住户提前电话沟通…
如此一来,王涵想报复雨茗或者我父母也似乎比较难,比如要是天气不好,他们好几天都可能不下楼,王涵总没办法在小区连续蹲点几天不睡觉吧。
基于种种,最后王涵将目标放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一个我曾经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甚至视其为生命的前女友简约身上!
你丫江潮不是特别爱这个女人吗?那好,老子就弄死她,让你小子心疼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后悔一辈子!
看来,王涵前两天已经开始做准备了,昨晚我和简约在一起,他们没有机会下手,或者简约跑出咖啡厅,离开很突然他们没来得及吧,总之,昨晚没动手,不代表今天、明天、后天也不动手!
终于,被王涵等到了,在我因为心里烦闷,没有陪着吴娜和简约出去散心的时候,王涵恰恰选择这个时候下手了!
这些念头如同电光火石,从我脑海中不断闪动。
尽管只是猜测,但我却几乎可以断定:我的想法不会错,基本就是事实!
越想越后怕,我狠狠踩着油门,将宝马X5开得快要飞起来。
如果不是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控制自己动作,我可能早就撞了车也撞了无辜的路人。
身后警笛长鸣,开始有警车从后面追上来,大喇叭发出阵阵警告声,让我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娘的,老子这时候还能顾得上接受检查?
别说只是大喇叭,就算有人此刻用枪指着我的头,我也根本不管不顾,唯一的念头和选择就是,立即赶到简约身边,陪着她,陪着她…
泪水模糊我的视线,终于,十五分钟后,我出现在简约受伤的地方。
平时需要耗掉四十分钟的车程,我愣是只用了一刻钟!
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救护已经赶到,简约被医务人员抬上担架,正在往救护车上送。
她的身边,吴娜哭得震天动地,就差没背过气了。
我的腿忽然就软了,一路狂奔的力气毫无征兆从身体中消失掉,我…根本走不过去。
这几步路,显得如此艰难,几米距离,如同天堑!
我不敢想象,如果简约有个三长两短,比如她…不,不存在这种比如的,我不同意,骂了隔壁的,老子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