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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魔女之瞳
黄猿大将的声音,听起来…呃~含糖量很高,显然是因为‘能够名正言顺查封那家店’而兴致勃勃,或者顺便加点幸灾乐祸?
至于他会产生后边那种心情的由来…
我保持着把头扭到另一边的姿势,努力作远目状,顺便装作充耳不闻:
看中里边的男人?
呃~这倒是没有,不过…打麻将输掉那会,有次我拿现钞逗过半果俊男来着,说实话,手感不错,肌肉精壮结实,纹理线条饱满,可那种事我会说么?
想了想,然后默默的老脸更红,连耳朵都变得更烫些。
要是换到没穿越前那个世界,或者此时身边坐的是卡洛琳她们,我能笑眯眯点评两句,舞蹈是一门艺术,带着点情/色/意味更有其魅力。
可惜的是,如今…我还没厚脸皮到能和两位不熟的(男性)海军将领闲聊…人体艺术相关话题。
…………
脑后,我看不到的角度,鬼蜘蛛中将和黄猿大将两位都没再说什么,就是…似乎隐约有更古怪的感觉,不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要人越发坐立不安。
力持镇定,我两眼放空,面不改色的习惯性开始腹诽:
这位黄猿大将实在是性格恶劣,真的,各种程度上。
原本嚒~我一把年纪去夜店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安娜结过婚,我单身多年,熊孩子早就能打酱油,偶尔去声色犬马一番,谁能说我的不是?
我的人生可不需要对哪个人负责。
就算撞上黄猿大将也…呃~我不是他姘头,当然更不必心虚,可是!这种在*碰个正着的事,彼此双方不该觉得有些难为情吗?
为什么这位黄猿大将居然能神色自若侃侃而谈啊喂!
还有还有!鬼蜘蛛中将你明知故问的对吧对吧?那家夜店你也有去的喂!险些上演六国大封相,乱得一塌糊涂,别跟我说你忘记,又不是提前老年痴呆。
还问很多什么?我们已经熟悉到类似老友闺蜜交情了吗?
明显没有好么!
我这边尴尬症发作,已经觉得羞耻度爆表了好么?!
…………
因着社交障碍外加忽然爆发的尴尬症,接下来,我索性催眠自己是一只鹌鹑,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黄猿大将和鬼蜘蛛中将两位也没有继续逗留,大概是迫不及待想去封店?等他们两人透出要告辞的意思,我才回过头,努力和蔼微笑,尽到一个主人的义务。
起身,送客。
跟在他们两位后边,送神一样恭恭敬敬,顺便,这当中我拿沉默是金的态度,抵制黄猿大将要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的企图。
大概是觉得被待客不周了,大将黄猿一脚踩出门又回过身,气势简直象阿诺.施瓦辛格扮演的魔鬼终结者,就差那句‘我会回来’的名言。
至于鬼蜘蛛中将,他一贯那副吓哭孩子的表情,我区分不出他拧紧的眉心里边,有几成是因为我拒绝请他吃饭而导致心情愉悦指数负数。
两个海军将领堵在门口,魁梧身躯把空间连同光线都盖掉。
我一手扶在门把上,仰高脸,摆出一副‘风太大我听不清’的样子,默默注视着片刻之前自称‘饥肠辘辘’的黄猿大将,和哼了声作为附和的鬼蜘蛛中将。
三个人面面相觑,又过了好一会儿,等我差点不耐烦甩上门,两位海军将领又心有灵犀一样不约而同哼了声齐齐转身走人。
两个人磨蹭半天,下楼速度倒是很快,没几眼功夫就消失在楼梯转角。
确定他们不会突然又回来,我飞快关起门,一边犹豫是不是该去厨房拿一包盐出来洒一洒驱个邪。
然后想想又算了,盐巴也是要钱的喂!别以为马林弗德靠海捞盆水晒晒就是食用盐,天晓得未经处理的海水里边有什么重金属,吃坏肚子怎么办?
…………
回到客厅,原打算收拾下招待过客人的茶具,不想一眼又瞟见搁在沙发前矮几上的两个盒子,我愣了下,猛地回头看看关上的大门,又看看连着露台的落地窗。
两个人落下的东西…呃~
这时候我杀出门或者冲到露台喊,大概是能拦下人还东西,可是这样一来,后续果断会更加乱七八糟吧?好不容易送走瘟神,我吃撑了又去招惹回来。
叹了口气,伸手阖上盒子,又把它们叠着捏在手里,转头找个储物柜抽屉丢进去,心下决定过些天找机会再还给那两位。
珠宝极美,镶嵌的主石祖母绿油艳深邃,女人嚒~对漂亮东西抵抗力都不高,我当然也喜欢,可还那句话,无功不受禄。
莫名其妙收下,晚上怕是要睡不着吧?
关上抽屉,我又从柜子角落找出面镜子开始端详自己:
黑发黑眼,白得营养不良的脸,左看右看都是看了十几年逐渐熟悉的样子…所以,哪里有黑发碧眼的迹象?我怎么没看出来?
大将黄猿和中将鬼蜘蛛,他们两位果断是…色盲?色弱?老眼昏花?还是故意拿根本不知所谓的借口上门调/戏?
似乎哪一个答案都不对。
左思右想半天还是不得要领,然后我把镜子收回原处,一脑门雾水跟着飞速甩到九霄云外。
两位海军将领登门大概因为一些事,可惜的是他们不肯坦言相告,我什么也不知道,当然没办法给出答案来。
其实,如果他们肯开门见山询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因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事,这十几年生活简单得乏善可陈,基本就是‘家——医院——菜场’的模式,日复一日循环。
我的人际关系也不是很复杂,一查就清楚,更何况海军早已经查过,娜娜进入科学部那时候,军方已经告知我,她的家庭背景记录在案。
黄猿和鬼蜘蛛,他们想追查的,我觉得应该是某些连我都不知道的东西,并且他们带着一定程度的戒心,所以才试探。
当然,我没有觉得愤怒,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事,还没发生之前生什么气?换位思考的话,实际上,两位将领的行径已经称得上…温和。
要知道,海军的正义深处,见不得光的地方埋藏无数血腥与黑幕,我又不是孩子,哪里会天真得以为,这世上真的黑白分明。
别说是海军本部,就是没来这个世界之前,我那边,卷进敏感/事件的人,下场有几个好?我没亲身经历,可网络上信息大爆炸,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没听过?
黄猿大将和鬼蜘蛛中将,已经很给我这个平民百姓面子,没逮起来审讯只是旁敲侧击。
所以,我生什么气?继续装作不知道就好。
大海贼时代到如今,也只有马林弗德的平民生活安稳无忧,为着这份平静…十几年一直享受它而从未付出什么的我,对尽力维持它的海军,根本没权力抱有任何不悦心态。
[守护]是海军阵营职责所在,这句话没错,可不代表享受和平的我就心安理得,受到怀疑就能理所当然开始仇视。
不高兴是肯定,可我没自大到愚蠢,遭遇一星半点错待就认为全世界欠自己的,那种自私冷漠心态…会让自己再得不到别人的善意帮助。
莫名其妙叫人怀疑进而试探,我没做过亏心事当然不心虚,加上…顾着娜娜都来不及,也没多余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
丢掉那点不悦和狐疑,花了几分钟收拾客厅,接着回厨房继续为晚餐努力。
站在灶台前,一边干活我一边默默在心里为自己见机行事保住丰盛吃食而觉得…高兴。
之所以装傻不留两位将领吃饭,原因是晚餐我花费很多心思…连同近段时间顿顿不重样的点心,呃~都是讨好熊孩子来着。
打从搬家,娜娜来这里翻箱倒柜找不着她的小鱼干,熊孩子连续往厨房的冰箱和各种柜子门,包括家里所有能看见的位置贴了一星期便签。
从( ̄△ ̄;)…
到o(︶︿︶)o…
然后(╥╯^╰╥)…
再到┭┮﹏┭┮…
各种不重样的颜文字,无声又精准阐述了她如遭雷击的心情。
对此,一时失手把熊孩子心爱零嘴当攻击物砸了某颗脑袋,接着导致小鱼干全部落入卡普中将肚子的我,表示很心虚。
为了弥补过失,这段时间在吃食方面,我也就格外用心。
我大兔朝饮食文化源远流长,简称‘吃货辈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原本就爱好下厨的我,心虚了想讨好熊孩子的菜式,当然就更挖空心思…
于是啊~黄猿大将和鬼蜘蛛中将,先不算男人的胃口,看两位魁梧的身材…厨房里准备了非常注重品质而忽略分量的菜肴,够不够他们塞牙缝?
还有,他们吃完了,娜娜吃什么?
虽说有点失礼,比起我家熊孩子来,两位海军将领还是果断靠边去吧~
黄猿大将那没脸没皮的男人,抢我孩子点心不够,居然连晚餐都打算染指?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如他的愿?没拿锅铲直接打出去,已经看在他是娜娜顶头上司的面上。
要不是担心熊孩子会被小心眼的黄猿刁难,我哪里会善良到连小相扑选手的份也备下,还不是想给娜娜拉近点同事关系。
好吧~我承认自己市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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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过一刻,大门准时传来开锁声。
我把手里的汤盆搁在餐桌上,然后回头就看见自家熊孩子笑眯眯的脸,顺便她身后缀着近段时间已经蹭饭蹭出习惯的小相扑选手,战桃丸。
娜娜探头看看餐桌,眼睛就更亮几分,接着她脚下一拐往厨房走,一步三晃,背影都透出嘚瑟味道,就差身后冒出蓬松松的尾巴摇啊摇。
小相扑选手微红着脸,恭恭敬敬,顺便一直改不过口,“伯母。”
没等我招呼他坐下,娜娜就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洗手,来拿碗。”小眼神盯在年轻男孩子身上,语气啊~分外不客气。
结果小相扑选手反而很高兴的样子,简直容光焕发,猛一回身,转眼就闪到娜娜跟前,我盯了两只凑到一块的年轻人,想了想就自顾自先坐下,打定主意不去掺合。
年轻人嘛~视线抬高几分,我默默的对着天花板远目。
…………
接下来一顿饭吃得主宾尽欢(形容词呃~哪里不对?)。
估计是近段时间各种打击嫌弃也没办法弄走不请自来的小相扑选手,娜娜不得已接受有人和她抢食物这种事,或许还要加上些分享点心的情谊?
总之,熊孩子已经不会在餐桌上摆出恨不得把人扔出门的黑脸,偶尔,年轻男孩子特别留意到她喜欢的某样菜式然后红着脸给她夹菜,她也会接过,顺便给个笑脸回应。
反正两个孩子的互动,看得我很欣慰。
餐桌上的好气氛延续到快结束,中途截止于小相扑选手身上不知哪里传来的噗噜噗噜电话蜗牛叫声。
男孩子把手里的碗一搁,随手拿出叫得欢的蜗牛,按下。
噗噜噗噜声停止,小蜗牛竖起细细触角,咧开小细白牙,幻化出的拟人表情…呃~看得我心一沉,顺便也让娜娜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神色变得严肃。
“老爷子。”小相扑选手,战桃丸的语气显得非常恭敬,和对着我的那种羞涩不一样,显然是打从心里尊重外加敬畏。
‘阿桃啊~’大将黄猿的声音依然那么诡异,顿了顿,重新开口的语调…变得有些不好形容,‘吃晚餐?正在享受安娜夫人的厨艺?’
‘耶~真是好运气啊~’
‘原本想让你从食堂帮我带晚餐…’电话蜗牛触角上的眼睛,眼皮撩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你家老爷子我还饿肚子啊~’
“呃~”小相扑选手,战桃丸看了我一眼,似乎更不好意思起来,“老爷子…那个呃…”
见他话都说不利索,我抬手扶额,借着半掩的手掌翻个白眼,随后放下手,“厨房里备着饭菜,如果不嫌弃,等下回去请带给黄猿大将。”
停顿几秒钟,电话蜗牛的小眼睛转了转,死鱼眼一样的眼神投过来,‘耶~怎么好意思呢~’
我一脸诚恳,“原本就是为您准备的,不成敬意。”
电话蜗牛还是那副死鱼眼的样子,嘴角咧开的弧度却大了些,‘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啊~’
脸皮微微一抽,我…我险些没能继续保持温柔微笑。
这位海军大将的不择手段,我差点想给他跪了。
该怎么说?趁着人家吃饭时间打电话来,透过拟人化蜗牛,表情连同语气,明晃晃的不悦…要是不如他的愿,估计等下他就会开口不知说些什么。
统御科学部的最高长官,随便拿个借口都能给娜娜小鞋穿吧?
鉴于这男人的不良记录,我觉得偶尔还是…给点好处,免得熊孩子在外边叫他欺负了去。
…………
接下来,小相扑选手吃饭的速度显而易见加快,可能是担心他家‘饥肠辘辘’的老爷子饿坏肚子?他的神色也没了先前的轻快,眉宇间带出点忧郁。
娜娜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我的眼神里顿时掺进点控诉:因为听见我又拿给她的宵夜去做人情,熊孩子的表情各种不高兴。
没多久,晚餐结束。
小相扑选手自动自发帮忙收拾,和娜娜一起,两个孩子收拾碗筷去厨房洗,我坐在客厅沙发里,听厨房里边的动静,一边觉得高兴。
黄猿大将人不怎么样,他家孩子…冲着这段时间来家里抢着帮忙做事这点,我对小相扑选手的印象分就加高许多。
男孩子肯进做家事又厨房帮忙,呃~不管怎么样,性格是很好哒~
对娜娜又万分耐心,作为熊孩子的妈妈我,看着就打从心里觉得欣慰,至少,比军校那几个臭小鬼好不是吗?
别看外表不是很俊俏,比起眼高于顶的精英们,按照丈母娘的眼光看,理所当然是小相扑选手适合我家熊孩子啊~
娜娜看起来沉稳,实际上她很敏感,将来我家女婿的性子,一定不能是军校精英那种不懂体贴的中二粗鲁男生。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尤其是那个伊泽,小学生一样只会用欺负手段试图引得女孩子注意,怪不得娜娜讨厌他。
伊泽那种人中龙凤没遇到过挫折的男生,碰上娜娜,肯定不是天雷勾动地火,而是彗星撞地球。
因为我家熊孩子本质更傲娇,她还别扭闷骚。
所以啊~我比较看好小相扑选手。
当然,女婿呃~主要还是娜娜的意思,熊孩子喜欢谁,我是不会管哒~
…………
两个孩子动作很快,收拾碗筷,清理餐厅,完成一切也不过十几分钟。
等两个人出来,我就起身进厨房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把两个保温食盒递给一边徘徊一边非常不好意思的小相扑选手,顺便交代:
“还有一份是为鬼蜘蛛中将准备的,呃~如果遇见就给中将大人,没有就算了,给娜娜当宵夜吃。”
虽然我觉得大晚上会碰到鬼蜘蛛中将的概率不大,但是…两位海军将领呃~我不能厚此薄彼,免得叫人事后知道了心里不痛快。
既然装模作样故作体贴,当然面面俱到的好。
…………
自己的宵夜福利被当人情送出去,娜娜浑身都笼罩着一种愤慨气场,连带迁怒到小相扑选手,斜乜的眼神能飞出暗器来。
送两个孩子出门的时候,见自家熊孩子脸色越来越黑,我只好又转回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个巴掌大白铁皮盒子,随后走回大门,递给磨磨蹭蹭的娜娜。
她接过打开看看,阖上盒子嘴角就翘高。
揉了把打小不在我面前掩饰情绪的熊孩子脑袋,然后,笑着目送两个孩子走下楼梯。
盒子里装的是糖果,自己做的,某个床头故事里的金平糖,娜娜小时候极喜欢,和小鱼干并称爱物,后来她吃坏牙…呃~我也就好些年没做。
最近嚒~心虚…于是故技重施,效果一如当年的好。
…………
站在门口,我听着楼梯间里蹬蹬蹬的声音慢慢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才收回视线,叹了口气,返身,关上门。
这样目送孩子离开,是搬家之后的日常。
说起来,我真是…不喜欢黄猿大将。
虽然很清楚孩子长大总有一天会离开,可还是会迁怒。
客厅里没了别的声音显得空旷,也让我什么都不想做,不管是收拾家里还是做点什么打发时间,都升不起念头。
折回沙发坐下去,呆呆盯着空气。
又隔了好久好久才回神,摇了摇头,就上楼。
…………
虽然时间尚早,我还是去浴室冲凉,换上长袖长裤,回卧室。
掀开被子上床前,特意盯着新砌好的墙壁看了足足五分钟,在是不是要抱被子下楼睡客厅的打算里几经犹豫,最后…把自己摔进床上,裹严实。
盖着被子,留个脑袋在外边,我盯着天花板,努力催眠自己赶紧睡觉。
夏天晚上很热,可是…
隔壁一拳能融化墙壁的赤犬大将,导致我必须和吊带裙说再见。
随便拿钥匙打开门登堂入室回自己家一样的黄猿大将,让我不好直接睡楼下客厅。
马林弗德海军本部的将领们,实在叫人心塞。
如果接下来睡醒发现有谁破窗而入…呵呵呵~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
想来想去,我闭上眼睛。
今天一天真是有够跌宕起伏,所以,都洗洗好了于是早早睡吧~
睡着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真的。
…………
放平自己,很快睡意就涌上来。
意识渐渐迷糊…
…………
…………
迷迷糊糊…迷迷糊糊…
依稀仿佛…做了个梦?
也不知怎么,零零碎碎画面都是陌生场景,断断续续,毫无意义,我似乎看到很多奇怪场面,只是隔着层薄纱一样,想细看又怎么都分辨不清。
人影朦朦胧胧晃动,明明在很靠近的位置,有声音若隐若现,可怎么也听不清说的什么,更看不见那人是谁。
我努力集中精神,试图看清楚咫尺间这张脸…
丝丝缕缕迷雾阻隔视野…
层层叠叠薄纱深处,那道影子动了动,似乎伸出手…
很好看的手,修长有力手指,探到近前时利爪蓦地弹出…
散开的迷雾后方,金红火光与焚身高热蓦地席卷而至。
…………
我猛地睁开眼睛。
心跳很快很快,前一秒残余在脑海的情绪搅得我浑身发抖,是无边无际的惊恐畏惧,还有深不见底的刻骨怨毒。
只是…为什么?
张着嘴象只缺氧金鱼那样快喘不过气,抬手想…呃~我甩了甩头,低头定定看着下方离得有些远的地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呆呆地偏过头,努力仰高脸。
不过是睡一觉而已,为、什、么、睁开眼睛我会发现自己悬在半空中啊喂?!
然后,拦腰把我象袋大米夹在腰间带到半空的这位…谁啊?
抬高头,我极力向上看,接着只能看见一个下巴…
抿紧的嘴角有一种严苛味道,半果着上身,导致我隔着睡衣贴到滚烫温度,卡在腰上的胳膊粗壮有力,简直快把我勒得要吐出来。
许是察觉我的动作,胳膊的主人微微低下脸和我的目光碰个正着。
一个照面,他立刻收回视线,重新把注意力投向正前方。
我顶着铺天盖地的黑线,僵硬地扭回脑袋,同样放平目光,定神一看,然后愣住:
不过睡一觉而已,怎么睁开眼睛能看到火光冲天呢?难道我睡梦里穿越时间了?马林弗德会这样烽火硝烟满目疮痍…
顶上战争?
金狮子袭击?
最后,不管是跑错场景掉进过去还是未来,赤犬大将萨卡斯基为什么会夹着我啊啊啊!
谁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