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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床上躺着的祁衍,他的脸庞和祁珩有几分相似。
翩翎看着祁衍,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和姐姐是青梅竹马,没想到最终娶了别的神仙。造化弄人,神仙也免不了。”
过了三天,祁衍依旧没有醒。
赤松子挠挠头,满脸疑惑地问:“不对啊,虽然我的迷雾是厉害,可再弱的神仙,中了我这迷雾,过了三天,也该醒过来了。他怎么还没醒呢?”
翩翎皱了眉:“现在还不醒,怕是陷入了梦魇。”
“梦魇?是魇魔的的幻境那样的吗?”我有些奇怪。
赤松子摇摇头:“不,不同。魇魔是用自己的法术,制造出一个逼真的有触感的幻境,而这祁衍,是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沉浸在自己回忆里。”
翩翎说:“这三天,他喊了八百六十一次瑶儿了。”
八百六十一次,瑶姬,他还没有忘记你。
翩翎说,我们只怨他恨他,娶了别的女子,可他也有万般无奈‘
翩翎说,他在自己与二妹的回忆里迷了路,应该,也是很喜欢我的二妹了吧。
翩翎说,二妹既然都可以同意他另娶了,朝九,别再怨恨了吧。
没有心了的我,本身并没有仇恨不仇恨,只是总觉得要给瑶姬出口气罢了。今日这树阵迷雾,就当已经出气了吧。
祁衍,我这一关你算是过了,此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不会为难你,好自为之吧。
祁衍躺在床上第五天的时候,赤松子有些急了:“他不会一辈子都要在我这里躺着了吧?”
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祁衍竖着进来鸿蒙山,总不能让他横着出去吧,怎么和大庭氏交代?
祁珩来了。
真是奇怪,明明祁衍和祁珩长得相像,五官轮廓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可是祁珩就是不一样。
出尘的气质,温润的脸庞,是高山里的清泉,是冬日里的雪水。
祁家长子,便应该如此。
看我局促不安的模样,赤松子细细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原来这个才是你的情人。不错啊,传说这个祁珩族长是个最一本正经的神仙,你能把他攻下,了不起,了不起啊。”
我?我把他攻下了?
没有吧。
我急忙摇手:“没有没有,祁族长哪里会被我攻下了?”
“当真没有?”赤松子笑意更浓。
忽然想起那日祁珩和我讲的那些话。他说他喜欢的里头,有我。什么意思?喜欢我?
不,不对,他不是真的喜欢,我有魅惑众生的能力,他应该,只是被我媚惑住了吧?
赤松子长叹一声:“哎,本来还以为你有大本事能攻下祁珩,没想到你这能耐啊…….还没有我的小徒儿厉害。”
翩翎?
赤松子又道:“这样吧,祁族长这么优秀,又没有婚配,不能就这样荒废了,一天到晚都正经得跟老学究似的。我得派我的小徒儿去勾一勾他,我这小徒儿貌美如花,温香软玉的,他必定动心。”
勾一勾?
我一口水喷出来。
赤松子要派翩翎勾引祁珩?
话说赤松子不是修无情道吗,翩翎不是修无情道吗?怎么……还可以这样?
“怎么?你舍不得?”赤松子看了看我
“让翩翎去勾?这不利于她修无情道吧?”我吞了口口水。
赤松子道:“放心,本座的徒弟我还不清楚?况且修无情道,此番也算是对她的磨练。”
怎么会有这么坑徒弟的师父?
翩翎修的是无情道,如果她真的爱上了祁珩,她的多年修为必定一朝全失。不行,不能让翩翎爱上祁珩。
翩翎是瑶姬的亲妹妹,我要替瑶姬好好守着翩翎。
赤松子挑了挑眉毛:“要不然,你也试试去勾一勾那祁珩族长?让本座看看,究竟是我貌美如花的小徒儿更厉害,还是你更厉害。”
我看着这位玩心大发的师父,一时失语。
不过,话说回来,勾引男子,怎么勾啊?没勾过啊……
赤松子派了翩翎去见祁珩,提起了祁衍的事情。
赤松子拉着我躲在岩石后头偷听,我想走上前,却是被他一把拉住,说什么要给他们两个空间,万不能当了电灯泡。
我看着翩翎,她清清亮亮的眸子,宛如小鹿一般天真活泼的眼睛,一点都不像我从前见过的那些华服金簪的女神仙。她单纯,可爱,活泼,像是一只美丽的小百灵,不谙世事,不染尘埃。
这样不染尘埃的,还有祁珩。他就站在那儿,却清尘绝伦,吐气如兰。
这一画面极美,仿佛整个天地都是静悄悄的,让人不忍心打扰。
他们竟是这样般配。
翩翎只说祁衍一不小心闯进了鸿蒙山的树阵,晚来又中了一点瘴气,昏迷到现在。祁珩倒也是通情达理,并不怪罪鸿蒙山,只说:“舍弟莽撞,无意间闯进了鸿蒙山,此番昏迷,也算是个教训了。”
我在石头后头听得奇怪,难道祁衍只是不小心闯进来的,不是祁珩派来寻我的?而祁珩如今来,只是为了找祁衍?
胸口依旧空落落的,我不知自己如今应是什么表情。
翩翎笑得甜,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不,不行,赤松子也太荒唐了,万一翩翎真的喜欢上了祁珩怎么办?毕竟祁珩是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子。
我不顾赤松子的拉扯,径直走了出来,径直走到翩翎和祁珩之间。
祁珩看见我,神色竟然毫无变化。
他,竟然一点也不在乎我的出现?
那日他还说什么他喜欢的里头有我,难道都是假的?
还是说,他,如今,喜欢的里头,已经没有我了?
呵,男神仙!
祁珩点了点头,算是对我致意了一下,随后又转头对翩翎道:“衍弟他过去曾经与姑娘的双生妹妹有过一段情,自从姑娘的双生妹妹离去,衍弟痛心不已,沉迷往事。好不容易才走出来,这几日又回忆起来,陷进了回忆里。衍弟与姑娘的妹妹青梅竹马,年少结情,此番陷入回忆,必定不会轻易醒过来。”
翩翎皱了皱眉头,又道:“我们可以生魂离体,去他的梦里把他拉出来。”
祁珩眸子闪了闪,点了头。
他们的对话,我竟然一句也搭不上腔。
赤松子也从石头后头出来了,相互致意了一下后,赤松子道:“这个法子好。可是生魂离体,这身体必须要用灵力温养着。这样吧,我和小朝九的灵力深厚,就由我和小朝九留下来温养你们俩的仙体,祁珩和翩翎就进去祁衍的梦里,怎么样?”
让祁珩和翩翎两个单独去?又是为了给他们空间?赤松子这师父到底是要闹哪样?非要给他们培养感情,非要把自己徒儿推入感情的火炕?
我慌忙说:“我也要去梦里。”
三个神仙齐刷刷地看向我,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补救:“我之前受过伤,灵力还没恢复,不能温养……”
赤松子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来:“那你更不能去了,生魂离体也是需要很多灵力的。”
我似乎自己找了坑跳了。
无话可讲,无言以对。
翩翎看着我,灵动的眸子闪了闪:“朝九想进梦里就一起呗,灵力要是不足,我给你补点。”
我看着她纯真的脸庞,我有点慌。
虽然我灵气受损,可是灵力还在啊,刚刚的话不过搪塞而已。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祁珩颇有深意地看着我,看得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行,进就进吧。”赤松子大手一挥,颇有指点江山的感觉。
生魂离体之术,需以一身为引子,我们的引子就是祁衍的身体。用灵力生剥自己的魂,此过程略有痛苦。我想祁珩并没有说要我一起去梦里,大概是觉得我大病初愈,不适合经历生魂离体之痛吧。
而留下来的身体需要用灵力不断温养。赤松子的灵力深厚,必然可以维持我们三具仙体的温养。
生剥灵力果然有些疼痛,却不算大碍。我和祁珩的生魂同时剥离出来了,可翩翎的剥离却出了一些问题。
我急忙给翩翎输了一些灵力,好不容易才剥出来。
翩翎有些难为情道:“原本说好了是我给你输灵力的,结果你输给我了。”
我刚想道没事,却见她的生魂因为刚才的剥离之痛而脸色苍白,摇摇晃晃要倒下了。我上前一步,想顺势接住她。
刚刚为了圆我那个灵力没有我完全恢复的谎,故意给翩翎输了不多的灵力。
可奇怪的是,明明她就要向我这边倒下了,却临摔下来的时候,换了个方向,直直地摔进了祁珩的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下子愣在那里,看着祁珩抱住翩翎的样子,温润如玉的公子,灵动纤弱的少女,这场景实在美极了。
不行,他们这样接触,翩翎会喜欢上祁珩的,她的无情道怎么办?不行,不行,我不能让翩翎修为毁于一旦。
我伸手,想把翩翎拉到我的怀里。
祁珩挡住了我的手,用那种风轻云淡却隐隐有些严厉的声音说:“别动。”
他不让我碰翩翎的样子,像极了凡间的丈夫保护妻子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模样让我有些讨厌。
胸口依旧空荡荡的。
是了,我在保护翩翎,我害怕翩翎因此喜欢上祁珩,从而毁掉修为。
祁珩一边给翩翎输灵力,一边问我:“明明你灵力没有损失,为什么不愿意留在外面?为什么一定要跟进来?”
他这是……在质问我?
质问我为什么非要打扰他们俩,质问我为什么要说谎,质问我为什么要隐藏灵力,质问我为什么没有给翩翎输足够的灵力?
所以,方才,他没有为我说一句话,不是在害怕我受生魂剥离之痛,而是……真心不想我去打扰他们两个?
他……他不是对我……?
果然,果然,他当初说什么喜欢我,只是因为我的本体,婆罗果的魅惑众生之能,他如今遇上了他真正喜欢的,便再也不会被我的魅惑之能所迷惑了。
胸口灼热,那里缺了一颗心,却来一颗可以抒发我现在的情绪的心。
我真的不知道现在该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应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不,不对,我现在怎么可以只顾自己的心情,翩翎不能喜欢任何男子的,我还要替瑶姬守护这个女孩呢。
幸好,翩翎被输了足够灵力以后,就很快面色红润起来,也害羞地逃开了祁珩的怀抱。
这般脸红心跳的模样,水灵灵的眼睛,即便不是男子,即便是我,也不免对翩翎生了几分怜爱之情。
不,不能让祁珩和翩翎再接触了。
我又是一个箭步,挡在了祁珩面前。
这里已经是祁衍的梦境了。
祁衍的梦里,有那年子湖湖边,一个低头弄帕,一个热切凝视。我看到了回忆里的瑶姬,一身银色的长裙,称得越发肤白胜雪。
祁珩看了一眼瑶姬,随后对着翩翎笑了笑:“你们姊妹果然长得相像。”
他们俩怎么又接触了?我急忙当住祁珩的视线,用手扯了扯祁珩的白袖,指着梦里的另外一个祁珩:“看,祁衍梦里还有你和我呢。”
祁珩略微一点头,反应极淡。
翩翎眼眶微红,看着这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
她眼眶微红的样子,像只小兔子,无辜又可怜惹人爱的模样。
“别哭,只是梦里。”祁珩的声音像风一样轻柔,低低的,却好像可以抚慰一切一样。
我明明挡在他们中间,我明明挡住了祁珩的视线,可祁珩为什么就是可以知道翩翎要哭的模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我挡在中间,却是最多余最碍事的一个吧?
明明我没有心,为什么我可以感知到这些?
可是,我没有心,都能感受到我的多余,感受到祁珩对翩翎的不同。这说明什么?
说明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吧?
明显到没有心的迟钝如我,也能感觉到了。
我默默地从他们两个中间退出来,走到一边。我虽然没有心,可我没有太足够的勇气去继续做这样没脸没皮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