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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觉自己被套路的胤褆郁闷不已, 却也无可奈何,胤褆闹这一出, 也让康熙颇有感慨,常言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子,胤褆虽说不是他真正的长子,却是他第一个活到成年的儿子, 对他的疼爱自然不言而喻。
保成是嫡子又由他一手带大,感情自然不一般, 可他也不曾忽略老大,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老大除了骑射之外,各方面都比保成差了一截而不自知。
每次都是老大主动去挑衅保成, 要么被噎的哑口无言, 要么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但不管怎么样, 保成始终记得他们兄弟之情,从来没有失了分寸, 反观保清好几次都因性子鲁莽恶语伤人, 他真怕有天保清彻底寒了保成的心,将来保清可怎么办呢?真是操碎了心!
胤褆不知康熙为自己的担忧,醉的回去倒头就睡。
胤礽在宴席上就发现了不对劲, 好不容易等宴席结束得以问清楚, 婉蓉如实相告, 胤礽简直激动了,“婉蓉你实在让孤不得不佩服呀!”难怪刚才大哥恨不得掀桌了!
“行了吧,妾身不需要爷的佩服,大哥能少来找点麻烦就行。”胤褆也是傻,想跟胤礽较劲,不知道在国家大事上较劲?在政绩上较劲,不管输赢,在康熙心里都是赢,为了生活琐事较劲,在康熙那就是不懂事!
“呵,那是不可能的!”胤礽知道胤褆因是长子,暗地里不服自己,觉得皇阿玛偏心,“你有跟皇阿玛解释吗?”那么针对胤褆,皇阿玛心里能没想法?
“当时就跟皇阿玛解释了!”把跟康熙解释的再说了一遍。
胤礽也无话可说,可不是就是大哥每次都自动送上门呢?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大哥好有喜感?挺有乐子的!
婉蓉懒得搭理幼稚的小太子,百日宴结束,就到了选秀的时候,碍于太皇太后去世第一年康熙本想不选秀,可看着老三他们一天天长大,总不能三年后选,在准备一两年,儿子都十六七岁在大婚吧?
该选还是得选,只是这次后宫不会留下太多大人,佟皇贵妃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些事主要交给钮祜禄氏贵妃她们操办,荣妃最上心,自个的儿子马上十二岁了,可以选福晋,选好了等两年儿子就可以大婚。
德妃这次意外的也非常上心,胤禛十一岁了,也应该选福晋了,如果能选中自己娘家人,以后对自己会有很大的帮助,德妃也用了不少心思,甚至让人传话给自己娘家让他们好好准备。
选秀最不关心的莫过于胤礽婉蓉,婉蓉不关心,是因为她不在乎也做不得主,太子不关心是因为如今有妻有子,儿女双全,太子妃是谁他不在乎,只要人品贵重,其他的都好说,再说按照自家皇阿玛的个性,太子妃的秉性也不会太差才对。
婉蓉每天就是上朝逗孩子,胤礽成天陪着俩小包子,简直爱不释手,要是以前谁告诉他,他会有这么一天,一定当对方是疯子。
随着选秀的开始,宫里非常热闹,一朵朵娇花进了宫门,今儿没什么事,康熙也就提早放儿子离开,婉蓉路过御花园时,小九小十兄弟俩跑过来,“给太子哥哥请安!”
“你们俩今儿没去陪汤圆他们玩?”婉蓉倒觉得稀奇,这俩小下个月就要上书房,以前可是抓紧时间找俩小包子玩。
“太子哥哥弟弟去过了。”他们在这自然有别的目的。
胤俄小包子觉得这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太子哥哥我们是想去看看秀女!”
胤禟无奈的捂脸,用得着这么诚实?
婉蓉好笑的看着胤禟那无可奈何的神情,“小十这才多大就想着娶媳妇了?”婉蓉故意逗他。
“才不是呢!我们是想看看未来三嫂四嫂会是谁?只是好奇而已!”听说这次会给三哥四哥选嫡福晋。
婉蓉自己其实也很好奇秀女,心里却很清楚,这不是她能去的,“小十不是孤不答应你,孤可不能去,万一坏了秀女的名声可不好,但你们俩就不同了,你们俩还小,可懂?”
“不懂!”耿直的小十小包子回答的理直气壮。
婉蓉:······
何柱儿忍笑的看了看太子爷,这十阿哥也是个秒人。
胤禟心里门清,“太子哥哥那弟弟就先告辞!”
胤禟拉着胤俄离开,胤俄还在莫名其妙中,“九哥你不是说让太子哥哥带我们去看秀女的吗?他都没有答应,我们为什么离开?”胤俄一边走,一边问。
胤禟被吵得有些头疼,这弟弟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闭嘴,你跟着我,我自然会让你见到!”
胤俄小包子乖乖闭嘴,实在不懂九哥为啥生气?明明是他自己说的,让他去缠着太子哥哥答应的呀?
婉蓉见着这兄弟俩突然觉得他们很搭配,一个心眼多,一个憨厚直言,倒是互补的很呀!她相信有胤禟在,不会闹出乱子,俩人顶多就是好奇的去玩玩,发现没什么特别也就不会再去了。
可这一次婉蓉失算了,五天后,小九小十特地来找他,“你们俩今儿怎么有空?”
胤俄他们俩都没做声,特别是胤俄唉声叹气,满面愁容,“行了,你们俩小小年纪这么唉声叹气做什么?闯祸了?”不至于吧?
胤禟望着他欲言又止,胤俄小包纸想了想觉得还是直说,“太子哥哥,德妃娘娘是不是跟四哥有仇?”
婉蓉收起笑容严肃起来,“你们听谁说的?他们是亲生母子,别乱说,会给你额娘惹祸的!”
婉蓉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胤俄小包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严肃的点点头,“太子哥哥我知道了,我不会在乱说的。”四哥好可怜哦!
“你们为何那么说?”这要是流言的话,为何她没有听见一点风声?
胤俄看了看胤禟,胤禟立马告诉他,“太子哥哥是这样,之前我们俩不是偷偷去秀女那看看吗?我们发现挺有意思的,于是多去了几次,最后一次去的时候,无意中间秀女们的谈话,德妃娘娘打算把自己家的侄女指给四哥做嫡福晋,那女人可骄纵了,仗着德妃娘娘的关系,老爱欺负人!”
“就是呀,四哥好惨!”胤俄小包子十分同情胤禛。
婉蓉心里冷笑,这还真是个好额娘,“你们放心,皇阿玛不会答应的,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要说,谁也不告诉,你们要知道女子名节很重要,万一你们不小心说出去,有损她的名节,那四弟不娶也得娶,你们知道吗?”
俩小包子慎重的点点头表示知道,“太子哥哥你放心!”
婉蓉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胤禛说一下,这件事她不能插手,但胤禛自己可以去求佟贵妃,于是回去跟胤礽商量一下,胤礽蹙紧眉头,红唇抿成一条直线,“这件事最好不要插手。”弄不好德妃跟胤禛那都落不得好。
“爷,妾身是这样想的,这件事的确不应该我们插手,但四弟为人不错,我们不插手,却可以提点,至于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想必他也会感激爷的提点之情。”这件事本就不会成,历史上的四福晋根本不是德妃的侄女,提点一下还能落的好。
“也行,要注意分寸!”胤礽眼眸深邃的盯着小媳妇看,看的婉蓉莫名的有些心虚,视线有些摇摆不定,胤礽的眼神慢慢的冒着凶光,“婉蓉你是不是太关心四弟了?”到底是谁的媳妇?这么关心老四是几个意思?也没见她如此关心自己选秀呀?
婉蓉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吃醋,不是看出什么端倪,“爷你在乱说什么呢?妾身是这么想的,四弟跟爷的处境很相似,四弟为人虽严苛了些,却十分重情义,历来都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几乎没有,爷能在四弟最艰难的时候帮衬一把,将来四弟入朝为官,必会投桃报李!”
胤礽一想也是,多个兄弟总比多个仇人好,小媳妇还真是时刻为自己着想,“你说的很对!”
“那爷刚才那样是不是冤枉妾身了?”婉蓉一副不要以为这样就算了。
胤礽被小媳妇说的很羞愧,“你想要什么?孤都赏给你!”
“妾身还没想好,以后想到了,爷再给!”婉蓉并不是真想要什么,只是不能惯着他胡思乱想。
跟胤礽商量好,第二天处理完折子去找胤禛的路上碰见他,“给二哥请安!”
“不必多礼,你这是打算去哪?”婉蓉觉得他今儿好像很开心。
“回二哥的话,并没有特别的打算,刚去给额娘请安,额娘说我老是在书房读书,应适当出来走走,弟弟就想去御花园转转,二哥要一起吗?”胤禛觉得德妃开始关心自己就是好事。
婉蓉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德妃安排了自家侄女,以前从不曾关心儿子,如今倒是关心他不爱动?可也不好直说,再说万一是真心关心呢?虽然她觉得不可能就是了。
心思缜密的胤禛察觉到胤礽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神情,从未见过二哥如此,“二哥可是有什么事吗?”说出来,也许他能帮上忙。
婉蓉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德妃之所以突然关心他是有目的的,对孩子来说母爱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能让孩子很高兴,对于胤禛来说更是异常珍贵。
“没什么,等逛完了,孤在告诉你!”婉蓉陪着他一起去。
俩人来到御花园,果不其然有三个秀女在里面玩耍,胤禛皱了皱眉头,俩人还是走了过去,秀女们并不认识他们俩,却能从衣着打扮上看得出他们是皇子,“四弟看来今儿很热闹呀!”果然被她猜中了。
“二哥说的是!”没想到会碰见秀女!巧合吗?
俩人的对话被秀女听见,其中两个秀女有些害怕的低头,唯独一个黑眸闪着星光,万份惊喜盯着他们俩,婉蓉很不喜欢这种目光,胤禛亦是如此。
“奴婢给太子爷四阿哥请安!”其中一个秀女规矩的请安。
其他人也跟着请安,那位惊喜的秀女,上前一步,“奴婢乌雅氏明秀给太子爷,四阿哥请安!”
一听这个姓氏,胤禛的气息立马冷冽不少,也终于明白额娘为何让他来御花园,二哥为何欲言又止,不过二哥如何知道的?
胤禛的冷脸让明秀很不喜,跟四阿哥相比,她更喜欢清风霁月,俊逸优雅,高贵典雅的太子,哪个女人都更喜欢温柔体贴的夫君,四阿哥明显不是。
明秀害羞的眼神让婉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真要惹了朵烂桃花回去,那小心眼的太子还不得活刮了自己?想想都觉得阔怕!
“四弟我们走吧!”还是别再这待了,万一这明秀不管不顾自己扑上来,碍于名声,她怎么也得带回去,那可得不偿失!
胤禛点点头离开,明秀十分不甘心的咬着娇唇跺跺脚,其他两个秀女早就看她不耐烦,乐的她出丑。
“四弟前几日小九小十好奇跑去秀女那玩,无意中听到秀女再传乌雅氏要给你做嫡福晋,他们特地来告诉孤,孤今儿正准备去找你,结果在半路上遇见你!”婉蓉并没有隐瞒如实告知。
胤禛一听神色凝重,整个秀女都在传,那肯定是额娘放话,她还真没把自己当儿子!自己在皇子中虽说不是多尊贵,嫡福晋之位却绝对不是额娘娘家能想的,他真要娶了这样的嫡福晋,绝对会沦为笑话,额娘想的从不是他!
俩人走了好一会,有一些秀女在踢毽子,就在这时,惊慌的声音响起,“危险,快闪开!”
一只毽子朝他们飞来,胤禛伸手一抓就抓住了,身着粉蓝色旗装的秀女松口气也胆战心惊的跑过来,“奴婢给两位阿哥请安,请两位阿哥恕罪,刚才奴婢踢毽子没控制好,差点误伤两位!”她可不能给自家阿玛惹麻烦。
“把头抬起来,告诉孤你是哪家的?”这秀女明明很害怕却很稳重,教养也十分不错。
秀女抬起头,容貌秀丽,心里却有些慌张,孤?那就是太子爷了!“请太子爷恕罪,奴婢乃乌拉那拉氏文怡,费扬古之女!”是不是给自家阿玛惹祸了?早知道就不出来,乖乖待在房间里。
其他几个秀女也都走过来跪下没敢出声,纠结布满了那俏丽的容颜,婉蓉愣了愣,这就是历史上的四福晋,以前看电视剧小说的时候,都说四福晋端庄古板,如今一看果然小说害人呀!
婉蓉看了看胤禛,“四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十恶不赦之人,这秀女满面愁容的想着你准备怎么责罚她呢!”
胤禛囧了囧,明明是怕他责罚,二哥越来越会推卸责任了,“确定不是看的二哥?”
婉蓉一脸你还是不是我四弟?莫不是个假的吧?
“四弟你也越来越幽默,行行行,看在你难得幽默一会,你都不在意,孤就算了!”婉蓉故意给胤禛发好人卡!
胤禛也明白这是二哥在给自己做脸,“那弟弟就谢过二哥!”
婉蓉看着他手中的毽子,突然呵呵笑起来,刚松口气的文怡,心瞬间提起来,难道有什么好笑的事?
“四弟你这样让孤想起,古有抛绣球招亲,如今这秀女算不算是抛毽子招亲呢?给你做嫡福晋完全使得!”婉蓉好笑道。
胤禛紧蹙眉头,“二哥慎言!”哪有皇子被招亲?这话传出去有损秀女名节。
文怡被羞的脸红,“是是是,是孤说错话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婉蓉他们离开,文怡久久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进宫之前阿玛曾经告诉自己,四阿哥处境很尴尬,为人不言于笑,如今看来并不是,他其实有体贴的一面,就是总冷着个脸,文怡自嘲的一笑,她在乱想什么呢?这又不是自己能做主的!皇上让她嫁给谁,她就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