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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一双熨烫的手触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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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舒略怔了一下,笑着道:“那晚遇到三哥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嘛,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坦。”

    傅令元静静看她半秒,唇际一挑,状似感叹地说:“痛得都进医院了,真是严重。”

    阮舒依稀在他的眸底发现一丝精明,也听出他话语里兜着的怀疑,其实有点不太明白他为何要好奇她住院的原因。但也没那意愿去深究,接着话,随口扯谎:“是啊,我的痛经一直都比较严重。”

    见傅令元似乎没有要再交谈的意思,她解了安全带,扭过身子去够放在后座里的她的小行李包。重新扭回身体时,傅令元恰好伸过手来帮她打开她这侧的车门,手臂将将横亘于她的胸前。

    刹那间,阮舒只觉胸口一重。

    车门已经打开了,傅令元的手臂却并未马上收回,反而停滞住了。

    而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的手臂似乎又有意无意地朝她的胸口压了压。

    一股难以言状的气氛在车厢里滋滋。就好像不久之前她不小心按到他的某个部位时那样。

    阮舒古怪地偏头看傅令元。

    傅令元在这时收回手,倒是面色如常,一声不吭。

    为免尴尬,阮舒自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微弯唇角,礼貌地与他道别:“麻烦三哥了,我先走了。三哥一路小心。”

    傅令元淡淡地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说了句:“也祝你早日康复。”

    阮舒:“……”

    下车后,她关上车门,朝路边后退了两步。

    黑色的吉普片刻都未多加逗留,迅速地开离,很快消失于夜色里。

    阮舒眼波无澜地杵了两秒,举步往家里走。

    一个星期不在,家里一切如常。庆嫂汇报道林妙芙挺安分的,学校的课虽然请假没去上,但每天哪也没去,一日三餐都到佛堂里和庄佩妤一起吃。

    阮舒放下行李,向佛堂的方向去,经过通向后花园的拱门时,一眼瞅见林妙芙和庄佩妤两人坐在花圃前的石凳上。

    林妙芙亲昵地挽着庄佩妤的臂弯,靠在庄佩妤的肩头,像是在撒娇,而庄佩妤的脸上难得地泛出丝淡笑。

    母女和乐的画面。

    有点刺眼。

    阮舒轻轻闪烁了目光,转身离开。

    ***

    翌日下午,有场这次刚上市产品的配套推销活动会,在海城最大的商场开展。

    上午在公司处理完毕一些基本事务,阮舒带上笔记本电脑,去商场巡视现场。

    搭建公司的动作很快,她抵达的时候,场地的布置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和公关部的职员确认了几处细节,又和商场的经理及搭建公司的负责人都打了招呼后,她离开现场去三楼的一家自助餐厅吃午餐。

    才两个小时没查邮箱,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联网,二十多封未读邮件就涌了进来。阮舒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鸡肉焗饭,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填着肚子,一边回邮件。

    全部处理完,午饭也吃完,她合上笔记本抱在手上,拎上呢大衣外套准备离开餐厅,经过一张餐桌时,冷不丁看见了唐显扬,对座里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

    这样的场面,不用多想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儿。

    唐显扬也看见了她,原本舒缓的表情立时僵硬:“舒……”

    神色像极了被妻子捉奸当场。

    其实完全没必要这样的。阮舒笑了笑,随然地和他打招呼:“嗯。你也来这里吃饭啊。我刚吃完,一会儿在这里还有活动,先走了。”

    “舒!你等等,我——”唐显扬慌里慌张地起身,话没讲完,倒是不小心碰翻了桌面上的杯子。

    杯子里的液体洒落飞出来,溅了几滴到她的身上,在浅色的雪纺衬衫上异常明显。阮舒不由蹙了蹙眉。

    唐显扬连忙道歉:“对不起,舒。”

    他对座里的那位姑娘比他通人情,友善地抽出了纸巾递给阮舒。

    其实于事无补,不过出于礼貌,阮舒还是接过,说了句“谢谢”,象征性地擦了两下了。

    “我陪你去重新买一件吧?”唐显扬作势就要离开座位。

    阮舒按住了他的手:“你做什么啊,自个人害羞和人家姑娘单独相处,拿我当挡箭牌做什么?”

    口吻是故作熟络地怪责,乌乌的瞳眸深处却俨然携着厉色。

    唐显扬怔了怔。

    转瞬阮舒已扭头对姑娘展开笑容:“你好,我是显扬的朋友,打扰你们吃饭真是不好意思。”

    姑娘瞥了一眼唐显扬,抿唇一笑:“不打扰不打扰。”

    “这里的东西还不错,你们慢慢聊哈。我不当电灯泡了。”阮舒有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挥挥手,继续自己的步子。

    走出餐厅门口,确认唐显扬没有不识时务地跟出来,她才松一口气,卸下了客套的笑脸,发愁地盯了一眼沾了污渍的衬衫,循着路标前往时装楼层,走进迪奥女装旗舰店,快速挑了件和下半身的西裤可搭配的雪纺衫。

    衣服的后颈处设计有一颗纽扣,阮舒在试衣间里怎么都扣不上,出来打算找店员帮忙。然而店里貌似来了位大金主,要了好几件衣服,两位店员都在给那些衣服装袋打包,看起来很没空。

    阮舒作罢,侧身照了照镜子,微微垂下脑袋,双手绕到脖子后,再次试图捣弄,脖子都酸了,还是没扣上。

    正要放弃的时候,一双熨烫的手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