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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画肯定是钧叔拿下,没想到啊,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顾渔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和三哥。
“你可别瞎想,这是我朋友。”
“九千万!”顾渔强调,“谁会花九千万买幅画,就算我们家南信再怎么出名,也不会有人拿这么多钱买!”
“你也知道啊!”我转头看了一眼娄三,“或许是他真的很喜欢吧!”
顾渔啧啧几声,脸上明显不相信。
“对了,你看见钧叔了吗,他今天可是……”
“我不想提他。”一听到路钧言的名字,我本能的想避开。
“你们怎么了?”顾渔想追问。
我觉得有些丢脸,就拉着三哥离开:“不说了,我们先去吃饭,你们忙,再见。”
今天的天气有些冷,所以我们去吃的火锅,三哥带我来到一家火锅店,店面虽小,但味道极佳。
我喜欢吃火锅时大汗淋漓的感觉,现在是晚上十点,看着窗外夜景,涮着火锅,不该想的,想忘掉的都会随着这滚烫的热油一同沉入锅底,那种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我们喝了很多酒,但我没醉,啤酒就算喝再多,也不会到烂醉如泥。
路钧言没打电话给我,一直没打,我们两个应该是吵架了,他现在应该跟他今天那个女伴你侬我侬,甜甜蜜蜜,我自然也不用嫉妒,因为我也有人陪,还能陪我喝酒。
没醉,但说话有点吞吞吐吐,我看着三哥,问他今天开心吗?
三哥说开心。
我说:“屁,今天可是花了九千万!”
三哥只是强调说:“但是我真的很开心。”
“为什么?”
三哥说:“开心需要理由吗?”
我说:“不需要,但花九千万买一张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钱的画这肯定需要理由,告诉我。”
三哥笑,伸手摸我的脑袋:“你喝醉了。”
我用酒瓶子撑着自己有些迷糊的脑袋,眯着眼看着三哥,打了个嗝,我们两个隔着热气看着彼此,五秒之后,我弯眼,咧开嘴笑:“三哥,谢谢你。”
他给我倒了杯茶推到我面前:“谢我什么?”
“我知道,你今天是想给我争口气,可是你这口气也太贵了。”
他说是挺贵的,但他不后悔。
我指了指自己的腰:“我没钱,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俩腰子最值钱了,你要就拿去!”
三哥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半认真半开玩笑的看着我说:“比起得到的,我显然是赚了。”
“就那画?”
他没说是,但也没说不是,只是拉着我起来:“走,我该带你回家了。”
我走的歪歪倒倒,他一把将我背了起来,他的背很宽,趴着有股莫名的安全感,而且身上的味道不排斥。
“回家吗?”他背着我往前走。
脑海里闪过路钧言的模样,我下意识的拒绝:“不回去!”
“那去哪儿?”
我虽然有些迷迷糊糊,但也还醒着,我说:“给我开个房吧,我想睡觉了。”
“怎么没想过去我家睡?”
“不了,我还是去酒店吧!”
他没在强求,永远都是那么善解人意:“好。”
隔日在酒店里醒过来的时候,我脑袋有些疼,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我很确定我真的只是睡了个觉。
三哥不在,但床头柜上准备了新的衣服,吊牌都还没拆。
我拿着衣服欢喜的跑去了浴室。
我昨天其实是在有意试探娄三,就试问一下,一个男人为了你花九千万买副普通的画,除了受宠若惊之外,我想是个人都会心生怀疑。
为什么?
我昨天基本上整个脑子里全是问号,他为什么要对我好,要说是以前,他帮我做假证明,经常带我吃饭,语气动作里都透出对我的关系和照顾,或许他还想着在他还是乞丐的时候我们有过患难之交的情意,所以他一辈子都铭记着这我能理解,因为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在最狼狈最无助的那个时候,我们遇到的人都会记一辈子。
可这份情谊我并不觉得会值九千万。
帮忙带景一,为了让我怀疑他给出了一个要求,让我陪他去参加拍卖会,这也说得通,可为了我,想气气路钧言,想给我争口气花九千万,我觉得从昨天路钧言的事就让我认清楚一个道理,人一定不要自以为是,对自我的认知还是应该清楚点,所以我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他为我这么做,而且我也不认为他是单纯的因为喜欢这幅画才买的,毕竟他的眼睛不会骗人,他并没有喜欢这幅画到这种地步。
所以,他无缘无故为我大手笔花这么多钱让我百思不得其所,我想弄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而我对于他来说又是怎么样的存在,又有何价值。
可是他太奇怪了,就比如昨天,明明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如果他真的对我有所企图,就在昨天他明明可以下手,可他没有,他把我送到酒店,还给我准备了新衣服,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对我做过。
这更使我好奇,我需要答案,我迫切的想知道谜底到底是什么,我们之间又存在着什么关联能让他这么做!
我会知道的,总有一天!
离开酒店后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有一刻的迷茫,后来我打电话给了三哥,说我醒了,然后谢谢他的衣服。
三哥让我别这么客气。
我听见电话那头好像传来开会的声音,我便挂了电话让他先忙,有空再聊。
三哥说好。
提着昨晚的一身火锅味的衣服似乎并不适合逛街,哪怕我现在不想回去,但我还是打了辆车,人可以不见,但衣服还是要洗的。
我反复确认了手机的来电显示,除了丁菲的几个,我还真没看见路钧言的,他还真是放心。
果然爱情都是狗屁,好姐妹才是王道。
这次的冷战看来没个一两月是结束不了了,刚下了车,好姐妹丁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接通,语气恹恹的:“喂?”
“你在哪儿!我昨天打了你好几次电话!”
我叹了口气:“睡着了。”
“你昨天跟路钧言在一起的?”
我说怎么可能,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沈青!”她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喊了我一声。
我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口,掏出钥匙:“怎么地?”
“你给我长点心吧,昨天坐在路钧言身边的女人……”
我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中间,取出钥匙推开门,出声打断她:“我不想听关于他们两个之间的任何事……”
“那个女人是曲素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