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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邪气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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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书枫眠是次日午后醒来的,头疼欲裂,而且额头感觉被人打了一样。

    屋里没人他晃晃悠悠的下床走到妆台前,铜镜印出他的脸来,额头上一块青紫相认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子书枫眠脑子里轰的一声,昨天婚宴上发生的事情全都想起来了,包括他把酒当茶喝了后醉呼呼一头扎进饭碗里的事情。

    ……

    ……

    ……

    想起来这些的子书枫眠陷入了沉默。

    吱嘎一声,小三儿从外面进来,看到他家公子已经醒了并且站在镜子前,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磕磕巴巴的开口:“公,公子,你醒了。”

    子书枫眠幽幽转身看向他:“小三儿。”

    他明明只淡淡的叫他的名字,可小三儿却感受到了慢慢的恶意,他吓得腿一软扑通跪到地上:“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没反应过来的,这实属突发情况,我也没见过公子喝醉酒的样子啊。”

    子书枫眠自十岁那年知道自己一杯就倒的酒量后就再也没碰过酒,还真不能怪小三儿。

    子书枫眠深呼吸一口:“这是哪?”

    小三儿见他没有动怒赶紧回答:“这是江家,公子昨个醉酒后是表小姐安排公子住下的。”

    一提到醉酒两个字子书枫眠脑门就疼,太阳穴也一抽一抽的:“那个姓云的呢?”

    罪魁祸首就是姓云的那个小子,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小三儿咽了咽口水:“云先生今个一早天还没大亮就走了。”

    子书枫眠瞪眼,拔高声音:“走了!走去哪了?”

    小三儿被他吼得脸一白,再次磕巴:“听说是回家了。”

    子书枫眠觉得自己能直接被气死过去,有什么比好不容易找到了想要找回面子的对头,结果又因为对方跌了面子,再然后对方还拍拍屁股走人不见了更加气人的事情。

    小三儿看着他家公子被气得站都站不稳了的样子害怕的瑟瑟发抖,快速的转动着脑筋想出了一个办法:“公子。”

    子书枫眠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没好气:“干嘛?”

    小三儿咽咽口水:“公子不如去问问表小姐那个云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这样的话,公子要想找到他轻而易举呢。”

    子书枫眠眼前一亮:“来给我沐浴更衣,我要去见小表妹。”

    与此同时已经坐在轮船上的云晓是觉得不会想到自己这次回清平墟会带回去一条怎么也甩不掉的尾巴。

    如今已是十一月中旬了,天气更加的冷,尤其是昨晚下了一场大雪,虽然今日起了太阳可融雪的过程更让人受不了。

    云晓坐在船头,裹了两件大氅还抱着暖炉才缓过来一点。

    她伸出手,小竹筒里的黑色灵蝶破茧而出,停留在她指尖扇动着翅膀,云晓微微弯了眼角:“去找师父,传达:师父我已顺利出发回云上国,勿挂念,勿担忧。”

    灵蝶围着她转了两圈朝平傅岛的方向飞去,还没扇动两下翅膀便消失在空气中。

    海风袭来云晓倒吸一口冷气:“推我进去吧,外头太冷了。”

    灵蝶从云晓这到谭戏言处不过是顷刻间的时间,此时的小院子里除了谭戏言和小哭包,还有谭昔言和傅容珏。

    傅容珏自进入清平墟后还是第一次到访,这段时间他从被清平墟所见所闻感到震撼到后来习以为常,可饶是如此现下见到眼前俊美的青年被他小老头师父喊师兄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嘴角抽了抽。

    他知道这些天帮着他一起查莫文萱的人皆是师父从师伯这里借来的,因此还没见到人的时候就对谭戏言饱含了万分的感谢之意。

    虽然这段时间关于莫文萱的事情一点也没查出什么来。

    “容珏谢过师伯的援手。”

    谭戏言抬了椅子到院子里晒太阳,闻言瞥了他一眼,目光幽深:“什么也没查出来?”

    傅容珏心中羞愧,人手也有,且皆是不俗之辈,可他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平白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容珏不才,什么也没查到。”

    谭戏言手指敲了敲椅把:“嗯。”

    傅容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余光瞥向了和一旁和小哭包抢梨子的谭昔言,心中无奈。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灵蝶凭空出现在院子上空,傅容珏微挑眉梢,这灵蝶和他在云晓那见过的一模一样。

    只见灵蝶扇动翅膀飞到谭戏言跟前围着他转了两圈后,发出声音。

    “师父,我已顺利出发回……”话说到一半谭戏言就挥了挥手,灵蝶顷刻间化作尘土散在地面上。

    谭戏言哼哼两声起身瞥他一眼:“你在外面等着。”

    傅容珏颔首:“是,师伯。”

    然后就见他唤了谭昔言一声,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小哭包得偿所愿的啃着梨子走到他跟前:“师兄,你在想什么?”

    傅容珏的目光从地上消失不见的黑色尘土上移到她小脸上,最后只轻笑摇头,难道是离开金都太久了,久到他竟分外的想念,竟觉得,刚才灵蝶带回来的传音有点像云晓那丫头的声音。

    “没什么,梨子好吃吗?”

    小哭包笑出两排小米牙:“当然好吃了,可是师姐带回来的呢。”

    谭戏言和谭昔言同处一室,他也没拐弯,眯着眼睛看着谭昔言:“这小子是那家伙的后人?”

    谭昔言呼吸一梗,最后露出苦笑:“我就知道瞒不了师兄你。”

    谭戏言轻哼一声:“瞧他的样子竟是还未修巫灵之术,那你收他为徒图的什么?”

    谭昔言却叹了口气:“师兄有所不知,他母亲怀他的时候堕入邪道,一身的邪气皆留给了他,若非是他父亲求到我这,他早就夭折了。”

    “邪气入脉?”谭戏言眉梢挑了一下:“到是难办。”

    谭昔言摸摸胡须嘿嘿笑了两声凑近他:“既然说起来了,那师弟我就拉下老脸求师兄帮帮忙,您看看,能不能出手化解了他身上的邪气。”  谭戏言闻言双目一瞪,呵笑一声,没好气的开口:“你倒是想的美,百来年不来看我这孤寡老人一遭,这一回来又是打我乖徒的主意,又是打我的主意,你以为化解邪气是街头买大白菜那么容易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