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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匆匆,此去经年,如今又是匆匆一别,秦洛有些轻微的惆怅。
后面的事情发生的有些混乱。
他们周围突然挤满了人,但都是冲着何振光去的。他的人脉似乎一下子打开了,很多人知道他是人事局的,于是上来套近乎。
秦洛倒是被挤到了人群外。
她微微苦笑,不过还是自得其乐的退到了角落里,看着何振光红光满面的与人寒暄。
室内空气稀薄,秦洛趁着上洗手间的机会,转了个弯,离开了那热闹非凡的大厅,打算去隔壁的休息室换了身上的衣服。
她自己的裙子也应该风干了。
果然,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送回来安置在桌上。
休息室很大,放了好几张单人沙发,还连着一个小卧室。
隔壁的喧嚣丁点都没有传过来,可见隔音效果很好。
她松了一口气,锁上门,拉下窗帘,准备换下这身隆重的礼服。
窗帘厚重,一拉上,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礼服是背后开的拉链,刚才在洗手间有宁采帮忙,现在她一个人,倒是有些麻烦。
手够着了拉链,但似乎拉链被卡住了,拉不下来。
她不停的转圈,试图将后面看的更清楚一些,但无奈,根本是无济于事。
她一筹莫展之际,一只手,突然按在了她裸~露的白皙的肩头——
秦洛尖叫出声,可是嘴巴下一秒就被人捂住了。
那人将她拖入了一边的小房间。
秦洛毫无反抗的余地,剧烈的挣扎与扭动都显得无济于事。
小卧室内同样漆黑一片,可是秦洛的耳边却听到了熟悉的嗓音:“秦洛,是我。”
是沈少川!
这个认知令秦洛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发出呜咽的挣扎声。
沈少川依旧在她耳畔说:“别叫了,我就放开你。”
秦洛被迫点头。
沈少川一松手,她立刻转身想要推开他。
可是她的手紧搂着她的纤腰,相互作用的力道使她不但没挣脱他的钳制,反而带着两个人同时往旁边的小榻上倒去。
“啊——”秦洛惊恐不跌,身上一沉,沈少川倒在了她的身上。
黑暗中,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清晰的传入她的鼻腔。他的瞳仁如黑擢的宝石一般神秘又深邃迷人,秦洛呼吸凝滞,几乎失去意识。
沈少川光这样看着她,便觉得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情。身下触感如此柔软而美好,他舍不得放手。
她涂着晶莹唇彩的淡粉色的菱唇上闪着一层幽谧的荧光,身随心动。
沈少川用行动践行了自己的诺言,他不想再放过她了,这一次,她不想再放过她了。
他的嘴封住了秦洛来不及闭上的檀口,舌头长驱直入的往她的嘴里钻探。
“嗯……唔……”秦洛承受着他霸道又火热的侵袭,任何的抵抗都单薄无力。
沈少川扣住了她的后脑收,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逃避,也让她无处可逃,他要她和他一样的投入。
他的另一手也没有闲着,缓缓拉下了秦洛背后的拉链,合身的晚礼服轻易被剥落,他毫无障碍的找到了属于她特有的柔软芬香。
他肆意的揉捏还伴随着在顶端的婉转逗弄,秦洛难受的开始扭动身体。
“嗯……沈少川……”她的警告闲着看来是如此的虚软无力,可是她的血液却开始逆流至被沈少川双手触摸的敏感之地,全身上下又好象有数不清的虫蚁钻爬着,怎么抖都抖不掉。
她发誓,这是何振光不曾带给她的快了与愉悦的痉~挛。
陌生的情愫在不该是她老公的男人身上得到,秦洛觉得羞耻:“沈少川……”她细细的叮咛中多了几分恳求的味道。
只是沈少川置若罔闻,从刚才看到她开始就蠢蠢欲动的欲望,此刻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这不是一向冷静自持的沈少川。陌生的他自己都惊讶。
两人相缠的身躯还比不上四片唇瓣交流的密不可分,沈少川的狂放和秦洛的羞愧有着强烈的对比,却又有着无比的协调。
“洛洛,我现在就想要了你,怎么办。”他沙哑的嗓音是那么性感而迷人,几乎将秦洛溺毙。
银色的晚礼服已经脱落在地,她只着贴身的衣物被他压在身下肆意欺凌。
当他的手指往她羞涩而神秘的沟壑滑去时,秦洛猛然清醒,压住他的手。
沈少川趁机放开直霸着秦洛不放的嘴,他居高临下望着秦洛完美的轮廓,手还停在她白皙的大腿上。
他的欲望,已经昭然若揭,深深抵着秦洛。
她摇头,用急促的呼吸告诉他:“放开我,我身体的不方便不会是你乐意见到的。”
沈少川微怔,手依然爱怜的在她的大腿上滑动,带着几分饥渴与深情,继续与秦洛唇舌痴缠了一会儿,这才不无遗憾的说:“看来你是在给我找悬崖勒马的理由,不过洛洛,我不要你不是我放了你,只是我不想你受苦,咱们来日方长。”
秦洛心中丝丝迷茫。
为和何振光的反应与他,是如此的天差地别。一个立刻将她弃若敝履,一个,依然上演着深情款款。
女人都是需要被呵护的动物,她承认,她有短暂的迷失。
然而,手机的铃声提醒她此刻的现实。
如果她是被迫的,那错不在她,可是如果她生了这样的念头,便说她的不忠,算她出轨了。
沈少川说他悬崖勒马,其实最该悬崖勒马的人是她。
秦洛想起了沈少川的母亲,那个年过六旬却显得和蔼慈祥的老人。
她早年丧夫,辛苦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如今孩子都有出息了,她方得以安享晚年。
她是不会愿意那已经褪了色的陈年往事重新被提起的吧。
她不想,秦洛也不想。
所以,她只能逃离,逃离沈少川,最好用老死不的距离彻底隔开两人的世界。
何振光找她,宁采找沈少川。
这才是他们该去的世界,两个平行的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世界。
秦洛抓着裙角,满面绯色退去,只剩了一脸的惨白:“沈秘书,麻烦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
沈少川无声叹息:“这样不是很好吗?秦洛,好好考虑下我的建议,你老公的晋升,你也不希望他倍受打击吧。”
秦洛咬牙,竭力控制紊乱的呼吸:“我已经想过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从不奢望他大富大贵,所以升不升职我根本不在乎,所以,你别再用他来威胁我了。”
她深刻的领会到无欲则刚这句话的内涵。
沈少川眼中闪过一抹微光,最终,他颔首:“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她的指尖微颤,心跳也过快,但一直垂着头,不愿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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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抱着礼盒回到大厅,举目张望。
沈少川已经斯文得体的与局领导在寒暄。
她刚才没注意,秦海明的交际十分的广阔,旅游局局长都十分给面子的亲自来捧场了,还有几个领导都派了秘书过来。
她走向宁采,将礼盒还给她:“宁律师,多谢你救了我,现在衣服完璧归赵。”
宁采惊讶的看着她换回那身还带着酒渍的礼服:“不用这么着急的。”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该走了,省的麻烦,多谢。”秦洛没看沈少川,但对宁采的谢意是真心的。
宁采也没有勉强,前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秦洛转身,人群快速散开,何振光失礼的吐了。
他的酒品可不太好,秦洛脸一白,快速的提着裙子朝他走去:“振光!”她架住他的身体,但显得摇摇欲坠。
“呵,洛洛,我的老婆……洛洛,你真漂亮啊,我没醉,没醉……”
秦洛知道继续留下去也只有丢脸的份,于是立刻与沈少怡请辞。
沈少怡担心的叫了人送他们出去,秦洛几乎是狼狈离场。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她离开时,沈少川那复杂的目光。
她的身影那么瘦弱,却要扶着那么一个大男人。
他心生怜惜,却不得上前帮忙。
她应该值得有个男人倾尽全力爱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得如此艰难。
***
看着不省人事的何振光,秦洛只能在心里叹气。
找出车钥匙,发动车子,由她开回去。
只是她很少开车,驾照拿了几年也甚少有实践的经验。
停车场内车子星罗棋布,密密麻麻,她注意着两边的反光镜,心里却空的没底。
后座的何振光已经东倒西歪,完全别指望能帮上忙。
这里的车位是上下两层的,每个车位外围都有一根铁杆,何振光为了贪图方便当时没有调转车头,如今要她倒出去。
空荡的地下停车场居然没有一个保安,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踩着刹车,根据反光镜不停的调整位置。
穿着高跟鞋完全找不到踩刹车的感觉。
秦洛有点儿慌了。
“呲——”一时不察,左边的车身与铁杆刮擦了。
声音绵长不绝于耳,恐怕擦的不轻。
秦洛手心都出汗了,大半个车身已经出去了,此时却是真的进不得退不得。
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用力踩住刹车——
岂料她踩错了,错将油门当刹车——
“砰——”无可避免的,她将人家车子给撞了。
车身剧烈的震荡只让后面的何振光微微有了一点儿反应。
秦洛却吓得浑身冒冷汗,她撞得,是一辆位于她后方正对面的黑色丰田。
丰田的车头已经整个凹陷,保险扛也脱落,发出哐当的巨响。
哦,秦洛心肝脾胃皆在颤抖,小日本的车子果然不经撞啊,她下车察看,何振光的本田还好一些。
只是侧面大面积的刮擦,无可避免,撞弯了车门不说,底漆都清晰可见。
她除了心痛还还头疼。
这么大的动静按理说应该引来保安,可惜秦洛等了好久都没人经过。
四周静悄悄,又四下无人,她现在是可以肇事逃逸了吗?
但也仅仅是想想,地下停车场的摄像头随处可见,她拿出手机,将现场车祸的照片清晰的拍了下来,又认命的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与简单的情况说明,插在对方的雨刮器下。
穿高跟鞋她实在不敢开车,最后秦洛脱了鞋子赤脚开着一辆伤痕累累的车子与一个完全醉了酒的男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