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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凯驾车撞死了好几个丧尸, 把车子稳稳停在通道里。他跑下车,把钥匙交到田紫瑜手里:“田小姐,你先上车。”
田紫瑜回头看了看谢黎, 抹着眼泪接过钥匙, 一头扎进别克里。
陆凯身手利落地解决掉几个丧尸, 跟丁奇联手把附近清理干净:“谢总, 我们绕到前门试试吧,卷帘门的遥控我带在身上了。”
谢黎一怔, 抬起头来。陆凯这才看到, 高高在上的、仿佛一尊神一样的谢黎,孤孤单单地站在那, 满脸都是痛苦和绝望,仿佛有什么远古凶兽在撕扯着他的神经——他随时要崩溃了。
“走吧。”陆凯在他胳膊上重重拍了拍, 转身去打头阵。
谢黎拎着拳头跟了上去,遇到丧尸, 便怒吼着用拳头使劲地砸, 砸到它血肉模糊、眼珠都弹了出来还则罢休。
手上沾满了血污,也分不清是丧尸的, 还是他自己的。
东侧门的卷帘因为爆炸和高温的缘故,已经朝外鼓起,严重变形。陆凯按下遥控, 滚轴处咯噔咯噔地像卡壳一样响了好几声, 才终于把铁门卷起了一条缝。
灼热的烟雾和火星瞬间扑面而出, 爆炸后的现场就像刚刚火山爆发过一样, 烧焦的气味引得陆凯重重咳嗽了几声。
谢黎迅速蹲下身子,想要把自己挤进去。
“谢总!”陆凯一把抓住他:“里头太呛了,会出人命的!”
“你别管我!”谢黎挥开他的手,将上身放得更低,去看里面的情形。可惜里面灰蒙蒙一片,全是烟雾,跳动的火光隐在烟雾之中,仿佛隐在洞穴中的毒蛇,不知何时就会窜出来发动致命一击,把这附近全部吞没。
喷出来的火光和灰尘迷了他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清,鼻子里不知道吸进了多少灰尘,连肺都跟着难受起来。他忍着咳嗽的冲动,拼命向里望去,可卷帘门忽地就这样卡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他一拳拳砸在门上,两条胳膊都震得没了知觉,还在用力地砸。那门却是纹丝不动。
他低头强迫自己思忖了片刻,从陆凯手里一把抢过那遥控器,往南侧门跑了过去。南侧门的丧尸最多。他杀红了眼,也不在乎了,逼退了十几只,去按南侧门。
南侧门连咯噔咯噔的声音都没有,显然是完全坏掉了。
他又跑到西侧门,如法炮制,依旧是不行。
最终,他绕着海盛一个圈,又回到了东侧门,蹲下身子,用手去抬那重重的卷帘门——只开了那么小的一点点口子,他根本进不去。
陆凯见状,踢翻几个凑过来的丧尸,凑过来跟他一起抬。
谢黎红着眼睛,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手上,太阳穴处青筋爆起:“你给我走,带着丁奇和田紫瑜,开车走!”
“谢总!”陆凯大吼一声:“我在这陪您,直到找到岳小姐。丁奇你快去看田紫瑜。”
丁奇纠结了半晌,还是点头离开。
谢黎没再赶陆凯,两个人一齐去抬那卷帘门。嘎吱一声,门忽然往上抬了一些,可只上去不到十公分,就又卡住不动了。谢黎早不顾什么形象可言。他趴下身子往里看去,依旧是什么也看不到。
他彻底失去理智了,明知道这个缝隙开得太小,他根本是进不去的,可他不愿死心,更不愿就这么放弃,于是趴在地上,奋力往里挪了一些,一使力,将右肩卡了进去。
“岳诗双!”他大喊一句,半晌,里面没有任何回音。他用力往上弓起身子,希望能借力再将门顶起来一些。然而,那门卡得太紧了。铁片直接割破衣服,扎破了皮肉,扎进了他的肩膀。
陆凯一边应付着丧尸,一边往外拉他:“谢总,你会没命的!你卡住了,谁去救岳小姐?”
“岳诗双……”谢黎闻言,立刻站起身,依旧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抬那门。抬着抬着,他忽然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
两滴泪砸湿了他膝盖前的土地。
他只觉得好几座大山压在胸前,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无法思考,压得他一丁点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岳诗双……”他一遍遍地将她的名字噙在嘴里,满脑子都是自责和悔恨。她想去美国深造,那么领了证陪她去就是了。她喜欢画画,就在她旁边安安静静地看就是了。她想要去纽约开画展,凭自己的实力,那就一直在她身后,做她坚强的后盾不好么?
为什么要捏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只要你敢飞出国去,那就直接分手算了,以后各自安好,老死不相往来。
就算是等上两年,又能怎么样呢?
如今她回来了,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他身旁,一碰上别的女人就不停地为了他吃醋。她肯坐在他的身旁,陪他看上一整部电影,可以自己一个人跑到危险的地方去,大包小包地扛被子回来,就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她可以坦诚地跟他道歉,说,对不起,原来明明有那么多种折中的方法,我却偏偏选择了最偏激的一种。
就在这一天早上,她还在健身房里,乖巧地答应他换一条保守些的裤子。
可她拉着他的手,问他要不要一起的时候,他却冷着脸拒绝了。
明明心里那么欢喜,为什么还要端着这倒霉的破架子,究竟是端来给谁看的?
原谅一个人就有那么难么?非要别别扭扭地,近乎于病态地去追求心里的那点可悲的自尊和平衡感?就看着她的眼睛,坦诚地说一句岳诗双,我还在乎你,就那么难么?非要等她被困在火海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才知道捶胸顿足地后悔?她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是不肯原谅她?
他转过身子,靠着那扇仿佛永远也砸不开的门,灵魂仿佛也被里面的那片火海吞噬了。
腿上、手上、肩膀上,到处都是伤。可那火辣辣的痛感与心里那巨大的豁口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就像挠痒痒一样,闹着玩儿似的在他脑海里,上蹿下跳地找着根本不存在的存在感。
他阖上眼睛,却满眼都是她的笑颜。
岳诗双,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总!”陆凯的声音闷闷地传入脑海:“谢总!我们先离开这吧!”
谢黎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像是凝了万年寒冰,再也没有原来的生气。他木讷地看着一边应付丧尸一边用力拽他的陆凯,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陆凯。”他的身体只剩下最后一点力气了。他摆脱他的手,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甚至都称不上笑容的表情:“你走吧。我要跟她一起呆在这。”
“谢总!兴许岳小姐已经逃出去了呢!”陆凯不愿放弃他,依旧坚守在他身边:“兴许她只是躲起来了,兴许,兴许大家都没事,所以里面才没有声音的。”
谢黎抬起眼帘,冷冷地望着他:“后门直接炸坏了,前门从里头根本打不开,她能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么?她不可能逃出来,不可能的。”
眼看着丧尸越来越多,陆凯快抵挡不住了:“谢总!”
“你走吧,陆凯。”谢黎挥了挥手:“我没事,算是死得其所。你要好好活下去,说不准回家看看,你家里的人都还活在世上。”
“谢总……你保重。”哀莫大于心死,陆凯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徒劳了。他把棍子交到谢黎手里,转身飞速抛开。
谢黎一松手,棍子咣当当掉落在地上滚远了。
他望着朝他飞扑过来的一个丧尸,再次扬起唇角:“拜托了。”
砰的一声,丧尸斜斜倒在他脚边。
谢黎蹙起眉头,睁开眼睛,责骂陆凯的话刚要冲口而出,却瞬间僵在嘴边。
岳诗双手里拎着一个啤酒瓶,瑟缩着肩膀站在他的对面:“谢黎……”
他以为他已经死了,这一切不过幻象,是他在死后的世界跟她相遇了。可下一秒,她眼泪就砸下来了,整个人扑了上来,直接钻进他怀里:“我才一小会儿不在,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原作里,原主死在了超市里,谢黎却还有好几个人需要照顾,不得已把她的尸体留在了这,咬着牙带着其他幸存者活下去。可他的心也在这一刻被封闭了。
方才岳诗双躲进报刊亭里,只是想等附近这一大堆僵尸赶快过去到海盛那边,她再想办法出去找他。可谁知她从门缝里望去,僵尸源源不断地赶来,即使有系统的加成,那么多的丧尸,她也没把握能杀完。
好不容易等丧尸少了些,她想从后面绕到安全一点的路上再想办法,却听见他在海盛那个方向大声喊她的名字。
她没办法,只好一路杀过去,武力值都快提升到5级,才在海盛东门外找到他。
没想到,他竟以为她已经死了,想殉情在这。
岳诗双回手,一酒瓶子插在再次扑上来的僵尸身上,抬起头蹙着眉质问他:“你怎么这么傻,一个人坐在这寻死?”
他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把她的脑袋死死按在自己的胸前:“对不起,岳诗双,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好不好?”
岳诗双猛地点头,用力扶他起来:“我们走,离开这。”
“你别动。”他咬咬牙,捡回陆凯给他的铁棍,径自站起来:“以后,这些东西都交给我来搞定。你就尽管躲在我身后,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去画画、去跳舞,去干什么都可以。岳诗双,我不会再禁锢你了。”
岳诗双鼻子一酸,眼泪成行落下来。
“我不会丢下你的。你也别丢下我。”他握紧了手中的铁棍,低头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往车子的方向走,一路杀退不少丧尸,牵紧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武力值模块激活。当前等级:5。升级需杀丧尸*60。进度:0/60。】
【特定对象内心剧烈波动,原因:失去。积分+50。总积分:131。】
【目标:攻略腿控总裁。进度:70%。物品兑换板块开启。】
岳诗双想,大概她死了的假象,就是打开谢黎心扉的钥匙。只有在生离死别面前,所有的隔阂才能被破除。攻略进度从10%一下子变成了70%,可见一斑。
“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坐进车中,她才得空仔细看他。
两只手的关节已经全都血肉模糊,肩膀上也有好几道深深的划伤。青紫的地方更是数不胜数。
她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干脆脱下自己的上衣外套,轻轻在他手背上擦拭。他抓着她的小手制止:“把衣服穿好了,就是外头这群东西,我也不想让他们看我媳妇儿。”
岳诗双撅起嘴巴:“什么时候了还开我玩笑?很疼吧……”
他扯了扯嘴角,紧接着摇头:“一点都不疼。手上划几个口子,总比死了强。”
她伸出手触了触他的脸,把他额头、脸颊的血污一点点抹掉:“咱们都到这了,就谁也不会死了。我保证,都能好好地活下去。”
他伸手将她的手抓在掌心,轻轻摩挲着,凝眸望进她的眼睛,目光复杂又温柔:“要是我死了,你也会这么伤心么?”
岳诗双也露出浅浅的笑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儿,我想我也不会独活了。”
【特定对象肾上腺素飙升,原因:感动。积分+5。总积分:136。】
谢黎点点头,转过身来把上身倚在靠背上。猩红的鲜血自他的衬衫透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他动了动身子,强忍着痛,流了不少的汗。
岳诗双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也难受得紧。她点开系统,进入物品兑换板块,发现里面居然有卖水和食物,还有一种叫作“快速愈合剂”的东西。兑换板块的物资卖得非常昂贵,一瓶500ml的水要40积分,一袋泡面60积分。而快速愈合剂有好几种型号,C级的100积分,B级120积分,A级的居然要150积分。
怎么不去抢?
她点击了一下几种愈合剂,发现唯一的区别,就是级别高的愈合的速度更快,级别低的就慢一些。服下A级愈合剂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会在一个小时内痊愈,而B级需要5个小时,C级则需要10个小时。仅仅50分的差距,如果凑齐了去换A级,是相当划算的。
她现在有136分,再凑14分就可以换A级的了。
“想什么呢?”谢黎的声音有些颤抖,唇上的血色淡了许多,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苍白。
她抿了抿唇,小声问:“说实话,很疼吧?”
“哪有那么娇气。”他垂眸,漫不经心地用眸光扫过手上的血肉和衣服上的猩红:“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明天就好了。”
岳诗双鼻头有些发酸:“骗人……”
“媳妇儿,不怕。”他忍痛抬起胳膊,在她脸颊抚了抚。肩膀上的血又淌出来一些,大半衣服都被染成了红色。从衬衣被划破的口子看进去,隐隐能见那恐怖的伤口,很长,不知有多深。
“别再动了。”岳诗双把他的手按住:“总这样不行。你起来一点,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简单弄一下。”
他依然是笑着,却拒绝了她:“岳诗双,我不想让你看。”
“这一声媳妇儿是白叫的么?”她瞪大了眼睛,眼底都是倔强:“快点。”
她眸光坚定,他实是无奈,稍稍直起身子。
岳诗双伸手将他衬衣的扣子自上而下解开。他宽阔的胸膛渐渐自衣领中显露出来,胸肌强壮而健硕。几道浅浅的划伤布在上面,竟平添了几许刚硬的男人味儿。
扣子一颗颗拉开,硬邦邦的腹肌暴露在空气中,贲张而发达,随着他有些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肩膀上的伤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依旧在潺潺留着血。
“用我的衣服吧。”他扬了扬下巴:“反正都破了,扯开缠上就行了。”
她点点头,就着衣服被扯破的口子用力地一扯,昂贵的衬衫被撕成了两半。她挑了形状稍微规整、又没沾太多血迹的一半叠起来,往他的伤口上缠。
伤口自肩一直划到蝴蝶骨,她坐在他身侧实在够不到,于是咬咬牙,坐直了身子,抬起右腿迈过他的双腿,直接半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怕他的腿上也有伤,她不敢真的坐下,只用腿支撑着,弓着身子跪在后座上,伸手替他缠伤口。
缠到背上时,她总是要把整个上身都贴在他身上才能完成。胸前的柔软蹭到他的胸肌上,类似于棉花糖一样的触碰感连她自己都非常明晰。
缠好了伤口,她的耳根都微微泛了红。
“感觉好多了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睛里有另外一种深意。他抬起左手扶住她的腰肢,轻轻往下一压,强迫她坐下:“腿上没伤,你尽管坐。”
她颔首,轻轻卸了一些腿上的力。
“你那么轻,怕什么?坐下来。”他再次出力按她,她才肯把重量全部交予他。
车外传来一丝响动。她偏过头去,看见一只丧尸跛着脚,缓缓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不敢出声,也不敢动,轻轻伏在他肩膀上,心里冒出些紧张来。
他们俩现在都在后座,谁也没法马上跑到前座去发动车子。
还好,这辆车的车窗上贴了防晒膜,现在又是夜晚,丧尸在外头肯定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过了会儿,它转移路线,几乎是擦着车身缓缓离开,衣服还被后视镜挂了一下。
他低低地笑了出来,放在她后腰的手向下移了移,落在她的小腿上。
她身上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棉质长裙,布料柔软而舒适,平时就权当是睡裙穿。这件裙子版型较为贴身,她须得把裙摆全提到大腿处,才能完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动作。
她的两条美腿自然也就全暴露在了他身侧。
他若有似无地抚着她的脚踝,双眸似在发着光。
岳诗双腿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耳根又是一红:“你想什么呢?”
“你说呢?”他发坏似地抬了抬左腿:“你说,媳妇儿,我想什么呢?”
她被颠得更加贴紧他的胸膛。
害怕他的伤口恶化,她按住他的肩膀:“听话,别动。”
继而,她樱唇微张,捧着他的脸颊,轻轻吻上了他的眉骨,自上面一扫而过,又吻在他狭长的眼睛。高高的眉骨,眉形锋利,眉眼深邃。用唇触碰起来,比用眼睛看更多了一丝味道。
他的脊背稍稍僵了僵,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冲动,然而最终那冲动也没有发泄出来,全部埋入愈加粗重的呼吸中。
她依次用双唇绘出他坚/挺的鼻梁、鼻尖,最后落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触后,她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着。
他再也忍耐不住,左手自她的脚踝一路轻轻抚上,来回所至之处,动作由温柔变得粗重,揉搓间带着肆意占有的霸道。那快感一路窜上脑海,最后全然埋没在了唇齿之间。
忘情间,她攀着他的脖颈,不小心碰触到了他肩上的伤。他身子一僵,却没有叫出声,反而吻她吻得更加投入。他用力吸吮着她的双唇,贪婪地索取,仿佛要把两年离别的时光在这一瞬间全部补上。
岳诗双心里又是狠狠一揪。
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她想她永远也忘不了,她找到他时,那副狼狈的样子。
车外不知经过了多少只没有思想的丧尸,它们再也体会不到人与人之间这最撩人的温存了。
许久,她松开他的唇,环着他的脖颈,紧紧与他相拥。她就在他耳畔小声说,“谢黎,谢谢你。”
【特定对象内心剧烈波动,原因:腿控发作。积分+10。总积分:146。】
【特定对象肾上腺素飙升,原因:感动。积分+5。总积分:151。】
岳诗双舒了口气,想自他的腿上下来。他却按住她的腿,指尖依旧在上面流连:“别走。”
“放我下去。”她娇声说,上身在他怀里轻轻扭了扭。
他最受不住她这样,只好松了手。
“稍微睡一会儿吧。”岳诗双坐回他身旁,把头靠在后座上,小脸却依旧偏向他:“现在我们发动车子又会引来不少,不如等到天亮了,这里平静下来以后再离开。你也好恢复一下/体力。”
谢黎微微昂头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他轻轻阖上眼睛:“我会尽快好起来的。如果我睡着了,记得叫醒我。”
岳诗双拍拍他的手:“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等他的呼吸稳定下来,她便打开系统界面,兑换了那个A级的快速愈合剂。
【恭喜宿主,获得A级快速愈合剂*1。积分-150。总积分:1。是否立即使用?】
岳诗双马上按下“是。”
【请选择使用对象。】
她的眼睛就好像是系统的读取装置,出现了一个小框框。她马上将谢黎的睡颜放进框框里。
【快速愈合剂已使用。】
只需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都好了。
她轻轻拿出手机,发现怀里还有一个大果粒酸奶,不管解不解饱,好歹可以算是一顿早餐了。她把酸奶放在身旁,举着手机打发时间。
已经是快凌晨四点,再过一会儿就是日出了。她随意划着手机屏幕,发现手机里居然有一个绘画用的App。她欣喜地点开,新建画纸,把画布放大,用手指在上面粗粗地绘出旁边这人的侧颜。
海盛的火势渐渐平静下来,丧尸们多半也都游荡远了。岳诗双专注地画着,不知不觉间,已是破晓。天边渐渐犯了红,继而,一轮红日自主干道另一侧大楼后面磅礴而出。
明晃晃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绘出些摄人心魄的美感。他的脸也恢复了血色,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她把这一切都画了下来。
“媳妇儿,早安。”他的声音忽然从身侧传来,她抬起头,看到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俯下身子,在她侧脸印下一个吻。
“早。”她托着手机笑得甜美。
吻过她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小画家,在画我?”
“嗯。”她点点头:“其实开画展的时候,应该多展一些这样的画,对吧?”
他揉了揉她的头:“那些优秀得能放到纽约画展上的画,如果不是带着什么了不起的感情,也是画不出来的吧。即使是只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山山水水跟夜空。”
她一怔,偏头望向他。
这一刻,她不解的是,原主居然会说谢黎是个不懂艺术的人。
艺术是什么呢,不正是作者对内心感情的一种宣泄?她内心的感情,他几乎都懂,又怎么能称作是不懂艺术呢?
难道这样的一个他,还不如那些举着高脚杯,冠冕堂皇夸赞她构图和笔法的艺术家么?
她扬起嘴角,把画保存好:“等我们到了安全区,我就再开一次画展,免费给幸存者们看。然后画展上展出的画,画的都是你。怎么样?”
他抿起唇,心中忽地漾起一股暖流,慷慨激昂地翻涌着。
“先投送给我,我要做桌面。”他在旁边晃着她的小手催促,却忽然停了动作:“肩膀好像——一点都不疼了。”
【特定对象肾上腺素飙升,原因:感动。积分+10。总积分:11。】
谢黎将她给缠好的衣服解开,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上面还有干巴巴的血迹,伤口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系统诚不欺我!
她高兴得再次环上他的脖子:“太好了!”
他单手环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抬起来在面前晃了晃,果然,手上的伤口也完全愈合了:“这——”
岳诗双抬起头在他侧脸“啵”地亲了一下:“你昨天跟我说,都是小伤,明天就好了,果然没有在骗我!”
谢黎轻笑出声,把她在怀里揽紧。
“对了。”她直起身子,把那罐来之不易的大果粒递到他面前:“你看,这是我昨天的战利品!”
他接过来一瞧,还是草莓味儿的呢。
“我还不饿,你吃吧。”他眯起眼睛:“丁奇他们俩开了那辆新找的别克走,把这辆车留给了咱。这车后备箱有点吃的喝的,是他们来海盛找咱时自己带的。放心吧,够咱俩撑好几天的。”
岳诗双一怔:“真的?这么幸运?”
“嗯。”他颔首,从裤子口袋掏出那个对讲机,打开说了一句:“丁奇,陆凯?”
半天都没有回应。
岳诗双拍拍他的手:“放心吧,他们没事儿的。”
谢黎点点头,表情有些担忧:“嗯。”
她知道,他是害怕丁奇跟陆凯出事儿了,更害怕他们正躲在附近的哪里,他弄响对讲机,会导致他们被丧尸发现。
“兴许他们已经走远了,超过信号的最远范围了。”岳诗双看了看那个对讲机:“我估计是不是最远也就能支持3、4公里的样子。”
“希望吧。”谢黎叹了口气,似是在感慨:“昨天,我以为你在海盛里头,已经出事儿了。海盛的门死活也打不开,我坐在外头,一心就想死。陆凯那小子,拼了命地替我挡着。想想他也跟了我六年多了。”
她点点头:“会没事的。”
他轻笑,拉起她的手问她:“昨天你为什么会在外头?”
“昨天晚上你跟陆凯去找车,我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岳诗双低下头,眼底微微闪烁着娇羞:“后来我听见外头有动静,以为是你们回来了,就出去看。谁知道是田紫瑜,她跟丁奇说,她也睡不着。于是丁奇就要带她去看星星,两个人出了门。我当时也有些闷得慌,想在外头等你回来,就跟着出去了。谁知道前脚刚离开,后脚超市就爆炸了。丁奇带着田紫瑜使劲地砸门,门锁被烧坏了,打不开。这时候丧尸就围过来了,我只好跑到街对面不远的一个报刊亭躲起来。”
“呵。”谢黎一愣,眼角笑意更浓。他抬手捏了捏她好看的小脸:“真聪明。”
她摇头:“是多亏了丁奇和田紫瑜,我才活下来的。”
“我看你是多亏了喜欢我,才活下来的。”他也跟着摇头,一把把她揽在怀里:“因为我不在,你就睡不着,所以才能逃出来的。所以以后要一直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知道么?”
岳诗双垂眸,笑着小声“切”了一声。
“放心吧,以后都会陪你睡的。”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我们也走吧,往高速那边看看情况。”
岳诗双握紧小拳头,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嗯,好!”
他长腿一跨,弯着腰迈到了驾驶席,插好钥匙。
岳诗双也跟着挤到副驾驶的位置:“我得跟你坐在一块。”
谢黎笑了笑,启动车子,飞快地调了个头,撞飞了两个丧尸之后,稳稳朝高速的方向行去。
海盛所在的位置是市中心,距离高速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车程。这段路本来并不难开,可现在路面上到处横着被撞坏的车辆跟丧尸的尸体,很多路都直接被堵死了,撞都没法撞开。两个人七绕八绕的,快中午了刚绕出市里。
“照这个样子看,高速上应该也没少堵车。”谢黎看了看油表,只剩不到半箱油了。“部队说不准会不会走这边。如果堵的车太多,可能会绕道走郊区或者村里。”
岳诗双看过原著,当然知道人家走的就是高速了。她点了点地图:“周围这几个环城区都还算繁华,如果高速塞住了,周边也没戏。如果说走村里的话……陆凯说,来的很可能是带炮卡车车队,村里的路卡车极有可能过不去。所以清路走高速的可能性更大。”
谢黎偏过头,满面赏识地看着她:“媳妇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岳诗双干笑了两声:她就是知道结果,所以胡乱脑补个过程罢了。
一路上路过了三、四个加油站,吃的用的早就让人搬没了,油也都没有了。由于加油站多半是玻璃门,外头又易爆炸,还容易引来各种不速之客,所以并没人拿这里当据点。
正午,俩人找了个小服装店藏身。谢黎直接把车子顶在了服装店门口,把后备箱的水和食物清点了一下,拿一点下来吃,又给自己和岳诗双找了两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后备箱里有半箱矿泉水跟一箱小面包。岳诗双拿了两个小面包,想跟谢黎分着就酸奶吃下去。这对于盛夏的正午来说,算是不错的午餐。谢黎把酸奶替她打开,撕掉锡纸薄膜就要往一边扔,被岳诗双一下拦住:“条件都这么艰苦了,喝酸奶当然要舔盖子啦!”
她伸出小舌头,满脸幸福地在盖子沾的浓浓的酸奶上舔了一口:“这是酸奶的精华。”
“你们女孩儿才喜欢吃这个。”谢黎眯起眼睛,笑得开怀:“我怎么会知道酸奶的精华在哪。”
“你舔一口就知道了。来。”岳诗双把盖子递到他嘴边,指了指最中间有点红红的地方,一脸期待地说:“这还沾着一点果粒呢,让给你!”
谢黎看着盖子上一层白花花的东西,眨着眼睛似在犹豫。半晌,他抬起眼帘,望见岳诗双发着亮光的大眼睛,还是决定妥协了,伸出舌头在盖子边上舔了一口。
“唔——”酸奶刚舔进嘴里,他就瞪大了眼睛,猛地捂住嘴巴一低头。
“是不是特别好吃?嗯嗯?”岳诗双整个人都雀跃起来了,接着舔剩下的部分。
“铁锈味儿。”谢黎捂着嘴巴,眉头都蹙了起来。
岳诗双一怔:“什么铁锈味儿,草莓味儿啊……”她低头看了看盖子,抬手把他的下巴扳了过来:“伸舌头我看看。”
谢黎很不情愿地把舌头伸了出来。
岳诗双一瞧,果然,这个大笨蛋舔到盖子边缘,把舌头割破了。她顿时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又不敢出声音,快憋出内伤:“你怎么这么可爱,不是都告诉你了舔中间嘛。这个锡纸很薄很容易割破舌头的。”
谢黎的脸更黑了,立马把舌头缩了回去,兴致缺缺地啧了啧舌。
岳诗双笑弯了眼睛,把他的下巴重新扳了回来:“来来来,我看看严重么。”
“不给看。”谢黎轻轻夹了她一眼,满脸都是挫败。
岳诗双心里一暖,觉得这男人简直可爱得要命。她把酸奶放在一旁,凑过去噙住了他的嘴巴,伸出舌头想要舔舔他。
他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让她得逞。可她嘴里那股草莓酸奶的味道实在甜,快甜进了他心里。因而他只是象征性地抵挡了一下,便放了她进来,迅速与她翻搅在一处。
岳诗双吻得开心,捧着他的脸颊轻轻摩挲,两排贝齿咬上他的下唇,一边轻轻摩挲,一边小声说:“吸一吸就不疼了。”
谢黎禁锢住她的后脑,用力加深这个吻,恨不得把自己的魂儿都用嘴巴渡给了她。
【特定对象肾上腺素飙升,原因:欲念。积分+10。总积分:21。】
吃过午饭,俩人歇了一会儿,从服装店又顺了两件衣服进车子,便又上路了。岳诗双几乎一夜没睡,一直守在他身旁,这会儿吃完了东西叫太阳一晒,困意就上来了。她把座位撂平了一些,侧着身子躺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肱二头肌:“我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
“好。”谢黎用力点了点头。
她蜷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两只小手枕在脸下面,身上穿着再平价不过的连衣裙,却丝毫不损极其精致的长相和完美的身材。腰肢纤细、曲线饱满、两条美腿明艳动人,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她彻彻底底征服了。
并且这个尤物还画得一手好画,简直就像是上帝遗落在凡间的天使。
她离开的时候,他的整个世界都好似失去了光亮一般。
而如今,他开着不不过20万的车,啃着干巴巴的面包,穿着这样廉价的衣服,跟她挤在3平米不到的服装店里舔酸奶盖苦中作乐,都觉得无比幸福。
大概他那颗早就被她征服了的心已经被她牢牢捏在手心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