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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几个月, 黛玉姐妹这里是彻底没了念想, 而宝钗到底还是落选了,连带着几日都不愿出门, 与以往一有时间便在贾府里四处笼络人心的模样大有不同。
这日陪着薛姨妈陪着王夫人去给贾母请安的时候,刑夫人便问到了此事。
宝钗暗中竞选公主伴读之事, 旁人不知,贾母王夫人等人自然是瞒不过的, 刑夫人因为最近得势,人也要强了不少,这次直接提出来, 少不得有些看笑话的意思。
贾母瞧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王夫人本来打的什么主意她也是知道的, 对于宝钗婉拒她的宝贝心肝选择入宫一事,即便是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她心里也是有些疙瘩的, 且不说她之前也或多或少存了这样的心思。
薛姨妈面有尴尬,却只能笑着解释,“宝丫头这几日正犯了病呢, 且在屋里修养着, 不愿出门。”
毕竟是自家那边的亲戚, 她有什么不好也是落了自己的面子,王夫人便也接下话了。
“可是要紧?看过了大夫不曾?”
“不过是胎里带来的热毒罢了,这些年一直吃着那冷香丸,倒也无碍。”
刑夫人哪里肯放过这个膈应王夫人的机会,立刻又道, “可是那个须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制成的药丸?要我说,这宝丫头年纪轻轻,是药三分毒,总这样吃着药可不好,我听林丫头说,以前她也是身体不好,同样从胎里带来的病,后来遇上了一位名医方才断了药,身体也越发好了起来,依我看,姨妈不如去问问林丫头去,毕竟女儿家的身体最是要紧了,我一闺中旧友,女儿便是天天吃药,后来去了夫家,三年都不见怀上,里外都不是人的,也是可怜。”
这番话下来,薛姨妈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这不是说她女儿将来可能不好生养么!尤其是在贾母与王夫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更是急切了。
“那药尽都是些花啊露啊做成的,哪里有什么毒不毒的,宝丫头也不过是些胎里带来的小毛病。”
说完又转了话头对几人笑道,“说起来,我哪里还有新制宫里头的新鲜样法,拿纱堆的花儿十二支。昨儿我想起来,白放着可惜了儿的,何不给他们姊妹们戴去。”
王夫人也缓了脸色, “怎的不留给宝丫头戴。”
薛夫人笑, “宝丫头“宝丫头古怪着呢,她从来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
刑夫人立刻又接话了, “老太太听听这像不像是咱们林姑娘说过的话?”
贾母一时没想起来, “她何时说过这话?我正也觉得有些耳熟。”
薛姨妈一看她那笑容立时又觉得不妙,果然,刑夫人捂着嘴笑了。
“上回福儿丫头去宫里,殿下赏的可不就有一匣子宫花么,当时林丫头就说福儿丫头是从不爱戴这些花儿的。”
贾母这么一想,还真是,当场就笑了, “可不是就说过的,不曾想宝丫头也能与那丫头想到一块儿了。”
薛姨妈这下是当真笑不出来了,本还想着是宫里得来的,算是稀罕玩意儿,不想早就有人送过了,而且贾母最后那话,分明有她的宝丫头像了那林二丫头是她的福分的意味,不自觉中就降低了她们的地位,才当真是让薛姨妈不高兴的。
薛姨妈从贾母处出来,回了住处,正在窗下描花样子的宝钗见她一脸隐忍的怒气便问了几句,得知还有这么个事情后,也是满心苦涩。
“我的儿,这事就算过去了,如今要紧的是早做打算。”
宝钗又是羞恼又是不甘, “您自便安排就是,合该我们这样的人家,总是比不过的。”
宝钗素来跟她妈妈亲厚,何时这般口语说过话,薛姨妈看着她忍着泪水红了眼眶,一时也是难过,她是知道女儿一向是要强的,这次怕是伤心到了,也是叹息。
而这一切若水可不知道,她最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人,这日里拉着惜春一处说这事。
“我听说那香菱是薛姨妈家带来的,她们那一家子的司马昭之心只怕已经路人皆知了,你又何苦去招惹人家呢?”
惜春本就不是什么小白兔,回到宁国府后,贾珍有意补偿她,为她请了正经的教养嬷嬷,换了新的丫鬟婆子,加上尤氏良善,对她亲厚,管家的事也竟都拉着她一块儿,如今惜春对荣宁两府的人和事倒看得比谁都清了。
“上回我去园子里找那只猫,刚好路过河边,若不是她拉了我一把,定是要掉下去,可见她是个好的。”
惜春没好气地点点她的额头, “我还道你是个明白人,不想你也有糊涂的时候,你是主子,她是下人,你若在她面前出了什么事她哪里又能逃得过罚去,就是入画那个小蹄子见了,也得拉我一把,偏就你当了真。”
若水知道她以前的遭遇让她轻易不会相信人,依旧是解释了一番, “你原是不知,我后来又遇到了她一回,她虽在薛家那等商贾之家做事,气质却是不俗,我那日去找琏二嫂子拿纱罩,经过廊子的时候又听周瑞家的跟薛家人说起了她,说是曾惹上过人命官司辗转才买下来的,总觉得有些在意,便想着找你合计合计,你倒好,不帮我便罢了,上来就数落我一通。”
惜春忙赔不是, “没有问清缘由是我的不对,倒是你,竟去听几个奴才的墙角不成?倘若是林姐姐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我长姐才舍不得说我呢,你就说吧,肯不肯陪我去?”
惜春有些犹豫, “我如今成日里在宁国府,也不过与探春姐姐她们见过那位薛家姑娘一面,去了又该拿什么借口呢?”
“我前儿个听你提过你那侄媳妇不是病了,不如你去问问她找谁配的药介绍给你如何?”
惜春立刻白了她一眼, “亏你想得出来,我家还差那几个大夫不成?再说,秦氏已经是大好了。”
若水心知她不怎么喜欢那位生性风流的侄媳妇,也不再勉强, “那你便说去看老太太的,忽然想起了上次她送你宫花一事,想过去谢谢她?”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物件儿,你送我的那几对儿我都戴不过来,值得特意上门感谢去?”
最后,惜春还是跟若水去找了宝钗,倒不是只有她们二人,路上遇着了听说宝钗身体不适前去探望的迎春与探春,索性几人一起相邀着去了。
只不过,若水这一趟注定是白跑了,这日香菱刚巧不在,她也只好跟着几人说了会子话了。
惜春见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怕在外面失了礼数,便率先提到了香菱的话题。
“我成日里在家待着,也不知道,听说薛姐姐这边有一位长得了招人疼的丫鬟,还想着今日瞧上一眼,怎么我看了满屋子也没找到人呢,可见福儿又骗我来着!”
宝钗刚听到这话就知道她说的是谁,她这里也就香菱那丫头能拿得出手了,不过她倒是不知道香菱竟能惹来林家二姑娘的注意,便也笑着看了若水一眼。
“你说的可是香菱,可巧她今日早晨跟着我妈妈走了,此时却不在府上,不知林二姑娘何时见过她呢?”
若水不急不忙, “不过在园子里见过罢了,见是个伶俐人便有些好奇,一打听才知道是薛姑娘这边的,惜春姐姐也太没道理了些,我何时又欺骗于你了,分明你自己也好奇来着,却拿了我当借口不成?”
“好啊,你们瞧瞧,林姐姐一个不在,她可不就翻生了?”
迎春笑着拉开探春, “我们可不与你俩闹,免得待会要殃及池鱼了。”
从宝钗那里出来后,若水与探春、迎春道过别,正跟惜春两人走在小道上,惜春想起原本她们说是探病的,便提了出来。
“我见她不像是生了大病的模样,就是有些精神不济罢了。”
若水反应平平, “你成日在宁府不知,三人成虎,她原是有些不舒服,说着说着,便成了生大病了,我前儿个还听几个小丫头说什么‘宝姑娘的病不见起色,姨妈忙着寻太医’ 呢。”
惜春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左右张望后,这才凑到她耳边。
“听说她前些日子往宫里递了牌子被打发回来了,依我看,跟‘宝姑娘身体不适’倒是有些关联。”
惜春如今可是今非昔比,对于这些只在荣宁两府几个长辈心里有数的秘密也能知道一二。
若水见她如此,便知道尤氏对她不错,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直到见她面露羞意,这才开口, “我可不曾说过这话的,你只当烂在心底罢,别回头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呢。”
“我也就跟你说这些,旁人是什么人,也值得我去扯嘴皮子,罢了罢了,我也全当不知道便是。”
两人又说了一点其他,这才分开不提。
若水当即不感兴趣了,接着低头舀乳酪。
“姑娘,天气渐凉,冻乳酪难免伤胃,奴婢给姑娘换一碗热的如何?”
若水有点舍不得,但是也知道是为了自己好,只能依依不舍地看着鱼歌收走了凉丝丝的碗。
“姑娘总这样呆在屋子里也不好,前儿个惜春姑娘不是说请姑娘过去看画么?姑娘何不趁机出去走走。”紫鹃笑着建议。
从前,紫鹃还叫做鹦哥的时候,也跟贾府上其他人一般管惜春叫作四姑娘,只是到了若水姐妹这里,相处得久了,潜移默化之下这才知道贾府的种种不合理之处,便也改口称惜春姑娘了。
紫鹃是个明白人,也知道老夫人是将自己的卖身契给了林姑娘的,日后就是两位姑娘回扬州,她也势必是要跟了去的,因此伺候的时候便越发用心了。
别的不说,在这里伺候可比之前在贾母处伺候福利还要好得多。贾母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每月拿一两银子月钱,几位姑娘少爷也不过均是二两,而她在这里每月竟也能有二两,像绮罗、鱼歌这样的贴身大丫鬟,每月四两便罢了,每月末都能再拿一份赏钱,比起府里正经的姑娘哥儿都能来得体面,且不说上回还听说林家扬州那边有几个大了的丫头放出了府嫁人,嫁妆都尽是体面,这有了奔头,紫鹃如何不尽心尽力。
“日头大,若是下雨也还好了,否则我可不出门的。”
自从上次外出回来她给惜春带了一整套新鲜的颜料后,惜春便直接将她视作知己了,每日不是拉着她去她哪儿画画,就是来她这里坐上一整天,若水对于还有几分傲气的惜春还是喜欢的,也乐得有人陪她一起闹腾,好歹比被黛玉捉回去读书要来得好。
只是,自从入了夏,若水便跟那冬眠的蛇一般,与外界隔绝了,惜春虽可惜,却也不好勉强,直到夏天快要过去,而她许久不曾见过的哥哥贾珍竟不知为何寻了不少名画送给她赏玩,惜春惊诧之余,第一反应不是感动反而是想起了能陪自己一起品鉴的若水。
难得听说妹妹终日巴着人家林小表妹只为了看一眼人家私藏的画作而感到磅礴的兄长责任感的贾珍简直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