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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它长了小翅膀飞走啦~
秦浩憨憨笑着, 抱着纸箱子绕过她出门, 一件件的往外搬。
阮糖神情落寞的打量着四周, 像是想要将这屋子里的点点滴滴全都刻进脑海。
除了秦浩, 还有几个穿着蓝色工服的男人进进出出,没一会儿, 堆满了客厅的打包盒就被清空。
秦浩来拿最后几件, 临时接了个电话。
他也没避讳, 当着阮糖的面接的电话。
“裴哥?嗯嗯放心吧!都收拾好了……好嘞好嘞,我这边马上就完, 晚点绕过去接你。”
秦浩嗓门大, 接个电话跟说单人相声似的, 越说越激动。
阮糖耳朵竖着,认真的探听。
见他挂了电话, 她问:“是裴哥哥?”
“对啊, 裴哥催我赶紧弄完过去接他。”秦浩顺手抱起了茶几上的大纸箱子,“我得赶紧过去了,你呢?要走的话, 我顺路捎你一程?”
“谢谢,不用了”阮糖心情低落, 说话也没精打采像只病猫。
“哦!那我走了,裴哥他们等了老半天估计等着急了
“嗯”阮糖轻轻点头。
秦浩麻溜的将剩余几个纸箱都给搬了出去,顺手带上了公寓门。
她一人在客厅杵着, 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其实没有多急切的想搬出去, 她只是一时没控制好情绪。
不知道站了多久, 身子都开始泛冷,逐渐变得麻木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的响。
接了电话,一道不耐烦的男人声音传出:“阮小姐你好了没?我们在楼下等了很久啊!”
阮糖一时感伤,忘了楼下还有人等着,带着万分歉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边东西都收拾完了,你们直接将东西送到我们先前说好的地方就行。”
“……
气氛凝滞了两秒,工人:“你开什么玩笑?!哪儿有东西能让我们送过去?”
阮糖一怔:“刚刚不是有人搬东西下来了吗?”
“我们在这下头等了快半个小时,别说有人送东西下来,就连个鬼影子我们都没见过!”工人极力忍耐着火气。
心底咯噔一下。
她匆匆说:“麻烦您稍等一下。”
“啊?还等?我说小姐我们还有——喂?喂?!”
阮糖跑去开门,门口的行李箱和纸箱全部不翼而飞。
她又返身回房看,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瞳孔骤缩。
怎么会?!
原封不动!
她的所有东西全都没动!
阮糖不信邪的翻遍了整个屋子,抽屉里她的画笔都在,桌上她的保养品和面膜也还在,衣柜里的衣服通通没动!
她的东西都还在,那裴哥哥的助理来搬走的都是什么?
……
让工人白跑了一趟,阮糖又是赔礼道歉又是给双倍酬劳的,对方也不好意思再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收了钱走人。
她没回学校,特地给钱晴发了条微信,让帮忙跟晚上查寝的人说一声。
目光触及到被她置顶的对话框,信息还停留在她在十分钟前发的消息上
——你搬家了吗?
还没回。
阮糖失落的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安静等电梯。
晚上八点
阮糖窝在房里赶稿,收到外卖小哥发来的短信,她多穿了一件外套才下楼去拿外卖。
广利是家老字号,招牌已有百年之久,以各式各样温补粥而出名。
她口味比较单一,酷爱广利家的蛋黄小米粥。
赶稿赶到一半,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起来,她立刻就想起了广利家的粥。
一手提着粥,一手还拿着在保安室搁置了一个多星期的快递。
艰难的伸手去按键。
倏地,一只修长匀称的手从她身后伸出来。
她回头:“谢——”
看清身后站着的人,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另一个谢字哽住,喉咙涩涩的。
“叮——”的一下,电梯门开了,阮糖还站着没动。
男人按了键,目光清和:“你不进?”
“进!”阮糖提着东西进去。
电梯门上清楚的映着两人的影子,阮糖盯着看得出神,忘了按楼层键。
见状,男人手在临近的两个楼层犹豫了片刻后,最后按了下去,20的楼层键亮起了橙红色的灯。
电梯狭窄又封闭,空气流通慢。
手上提着的蛋黄小米粥的清香慢慢的就溢了出来,勾出了馋虫。
“咕——”
不合时宜的一声馋鸣,成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淡漠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她脸带赫色的低下头。
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20层,门一开,阮糖就紧跟在他身后出去。
一前一后,隔着小段距离。
正在开门的男人,解开了指纹锁,回头看,小姑娘似乎没想过他会忽然回头,眼神慌乱。
“有事?”男人态度冷淡。
阮糖愈发失落:“你落了东西在家吗?”
“没有”
“那、那你回来——”
“休息”
“噢”阮糖丧失了交谈的勇气。
“我说——”
“嗯?!”阮糖眼眸一下就亮了。
“你走错地方了”
“……”
阮糖眨巴了下眼睛,快走了两步向前,探头看门牌号。
——2001
他们原先住的地方是1901啊!
阮糖彻底呆住,大脑当机,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等一下!!!
她惊恐的看着对方:“你你你搬的地方是——是这儿?”
“不可以吗?”
“……”
就只是从楼下搬到楼上而已,这个家搬的可真远……
阮糖心底五味杂陈,突然感觉她先前伤春悲秋的感伤特别矫情,还透着那么点蠢到无药可救的傻缺感。
“可以可以”阮糖忙不迭的附和。
无论如何,还住在一栋楼里,四舍五入就等于是住在一间房,睡在一张床,总比要对着明月遥寄相思,暗自后悔的好啊!
阮糖笑盈盈的望着他:“那我先回家了,晚安”
“晚安”
目送小姑娘身影彻底消失在电梯口,裴亦丞才进屋。
关上门,冯显的电话打了过来:“亦丞,我刚接到消息,摄制组的人明天一早就会上你家来做个突击采访,你定个闹钟,明天早点起来准备准备。”
裴亦丞说完后,看了眼柳毅。
柳毅点点头,没有意见。
“给我吧”裴亦丞说。
阮糖从愣神中走出来,将手中的旗帜交了出去。
交接时,她明显感觉到对方微凉的指腹从她手背上不小心滑过时留下的微妙电流。
“别怕”
短短两个字奇迹般的安抚了她紧张慌乱的心。
广播开始响,报了班级名。
柳毅立刻重新整理队列,抛去裴亦丞带来的骚动后,每个人都挺直了腰板,整装待发。
前头的旗帜飞扬,整齐的队伍,步伐统一,口号嘹亮,气势如虹。
阮糖站在第一排,目光紧紧胶着在前边笔直如青松的男人身上。
走完了全程,阮糖胃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耐心的原地休息,看完了其他班级的汇演。
最后宣布名次的时候,念到了他们的班级,起初大家都还是懵懵懂懂的状态,也不知道谁先尖叫了一声。
开心的笑声和惊呼声交织,挥洒的汗水,连日来辛苦的训练,今天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柳毅也被他们脸上洋溢着的单纯又明媚的笑容所感染,畅快的笑出了声来。
阮糖脸上漾开了笑意,视线偷偷的往一旁看去,冷不丁与对方的目光相遇。
裴亦丞一直在注视着她,眸色沉静却专注。
她先是一愣,继而粲然一笑。
终于有一天,她能跟他并肩前行,走在一起。
这份胜利的喜悦是属于大家的,但这份温暖又单纯的满足却是只属于她一人。
*
“柳教官,能不走吗?”
“是啊!柳教官!我们舍不得您!”
“柳教官你答应了我们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别食言”
“教官你还没给我微信啊”
“柳教官我们会想你的”
检阅礼一结束,教官们就要集合离开学校。
所有人都围着柳毅嚷嚷,眼眶湿润,鼻尖泛酸,不少女生都在哭。
阮糖独自站在树下,眼眶也热热的,眼里水雾氤氲。
裴亦丞在一旁看着心思十分复杂,递了包餐巾纸给她。
她接过后,捏着纸巾偷偷摸摸的擦眼泪,越擦眼泪越多。
“哭什么,又不是没机会再见”
阮糖转过头来,眼睛像被水洗了一样干净清透:“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呀”
“他就在本地”
“……”
被他这么一说,阮糖悲伤到难以遏制的情绪反而有所收敛。
望着远处越走越远的矫健身姿,鼻尖又开始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