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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圆之日, 萧青棠与叶予深大婚?
莫炎希得知消息时,已到了第二日。茶楼酒肆里, 全在议论此事。
他坐在酒肆里, 沉着一张脸, 眼里汹涌着煞气, 浑身气势骇人,杯里酒水摇颤着,好似怒嚎的巨龙, 彼时杯身嗡的一声,碎裂成几瓣, 酒水洒了他一手。
由始至终, 他都放不下, 与她永诀别, 不过是自欺欺人,在做无谓的挣扎,
莫炎希抬头, 透过窗棂望向远空,如水暖阳洒下, 正是艳阳好晴日。他有点茫然, 注视着永驻宫的方位, 怔怔发着呆。
萧师妹……青棠……棠棠……
他对她的称呼,从客套到亲昵, 与她的关系, 亦从生疏到熟稔, 仅仅只一个月。初见便已留心,后日久生情。
兜兜转转,纠缠纷争,仍旧逃脱不开。
莫炎希站起身,留下一个银锭子,白影迅如闪电,似一道白虹射出,已不见人影,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看客。
她宣布成亲的目的,应当是为了逼迫他现身,他如她所愿。
时隔十日,莫炎希又一次踏足永驻宫,寻着旧忆,前去义母的屋,却近乡情怯,只敢站在门口。屋内声声咳嗽,老妇人身形佝偻,药香味浓烈,他攥紧拳头,心中大恸,羞愧与思念一同涌上脑海。
望着天上一轮半圆的月,莫炎希突然不明白,为何要自我折磨?分明有美好蓝图,有幸福的人生,他与她夫妻情深,侍奉义母颐养天年,为何要与她赌气,为何不顺着自己的心意呢?
享一时欢愉,何管今后福祸生死?纵她有所图,那又如何?他何必为了尚未发生的事,便误了今朝的欢愉?
莫炎希豁然开朗,当下心间一松,便又端着不可描述的心思,趁着浓浓月色,偷偷溜入萧青棠的屋。他一心觉得,虽与她闹了矛盾,但若今夜能成功爬上她的床,应当能和好如初,却不料扑了个空。
他遍寻四周,才在议事厅寻到人。彼时她端坐正位,眉目冷峻威仪,几大长老皆在,分列坐在两侧,在中间的,则是叶予深。
【“注意,莫炎希来了。”666提醒道。】
【“看好戏罢。”萧青棠笑盈盈。】
“叶予深!”萧青棠眉目肃穆,身上漫出淡淡冷意。她的命令,叶予深居然胆敢篡改,让她嫁给他?痴心妄想!
叶予深平静从容,眼里泄出的,是不顾一切的疯狂,豁出去了般,冷笑道:“我有哪点不如莫炎希?七年了,你的目光,从来都在他身上,不肯多看我一眼。”
“至少,他不会暗里使手段。”萧青棠端坐着,投射下的目光,清冷而威严,有着十足的压迫力,“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心知肚明,我与炎希的决裂,皆拜你所赐。小人行径,我岂会正眼看你?”
屋顶上,莫炎希微惊,心骤然缩紧,容色冷肃,凝神静听着。
叶予深一言不发,微眯了眯眼。
萧青棠沉沉喝道:“炎希为救我犯下大错,被逐出门派,原本此事告一段落,偏偏你从中作梗,编造出所谓的证据,诬陷嫁祸给我,令他误解我五年。”
话出,众人大惊失色,互相望去。
莫炎希呼吸一窒,心跳乱了节奏,目光幽深可怖。
彼时,四长老出列,率先驳道:“不可能,予深绝无此举!掌门明鉴,我看着予深长大,熟知他品行,他绝非卑鄙小人。”
“他的品性,你怕是不了解。”萧青棠直白且毫不客气。
大长老沉吟片刻,拱手问道:“掌门,凡事需证据,掌门可有凭据?”
闻言,萧青棠却是沉默,目光灼灼,注视着叶予深,冷冷问道:“有胆量做,却不敢认?”证据,她的确没有,否则也不会留到现在。
当年,与此事相关的人、事,死的死,疯的疯,一切痕迹全被磨灭,她百口莫辩。不得不说,叶予深行事果决狠辣,且心思细腻颇有手段,可惜用歪了心思。
“棠棠,我没做,为何要认?”叶予深微微笑着,轻扬着剑眉,眉目间似蕴着丝挑衅,黝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他看着她,那么专注与情深,“纵使你讨厌我,也不能污蔑我。我虽心悦你,但不会失了原则。”
萧青棠倏然起身,全身气势如洪水决堤,尽数向他汇去,震得他踉跄后退。
叶予深摇晃,面色一白,气血沸腾不止,喉咙里一甜。他咬了咬牙,强行咽了下去,恨恨地盯着她,却是笑道:“昔日的事,纵使铁证如山,我依旧信你,信你不会卑鄙夺位,但莫炎希不信,他否定了你的人格,你为何念念不忘他?”
“果真不是你?”萧青棠默了阵后询问。
叶予深低低苦笑,似有惆怅与落寞,忽并指如剑,正色道:“我,叶予深,今日指天为誓,绝未陷害萧青棠,若违此誓,永生永世,与萧青棠相逢陌路,再无结连理之可能。我以最毒的誓言自证清白,你可信我?”
【“厚颜无耻!”666嘀咕,“你干的缺德事,为了完成任务便背叛莫炎希,何故去逼叶予深承认?难道奢望他脑子有海,替你担下错?”】
【“蠢啊!”萧青棠磨牙,一指头戳去,“莫炎希在屋顶看着,我故意提及此事,言语间极力撇清自己,他自会生疑,动摇昔日的观念。”】
【“事已过去五年,又死无对证,你便想赖掉啊。”666鄙夷。】
“便信你一次。”萧青棠垂眸,复又拂袖坐下,在坚毅的眉目间,噙了一丝复杂,“五年前的事,纵与你无干,但昨日成亲一事,是你主使罢?我下的命令,是宣布与炎希成亲,你竟篡改新郎的名字,借舆论之力逼我嫁你!”
莫炎希眉目舒展,染上一丝笑意。他误会了她,以为她宣布成亲,便是为了逼出他,谁知竟是叶予深自作主张。
竟敢抢他的棠棠?!
他又一蹙眉,眼里浮现冷光,气火盘旋在胸膛,便一掌拍碎屋顶,整个人一跃而下,伴随着石块木头碎屑,飞落在场中央,也不理会别人,只凝视着她。
“莫炎希!”众长老惊喝,分四面围困着他,戒备道,“你果然未死!”
莫炎希犹似未见,只朝萧青棠伸出手,微笑着道:“棠棠,跟我走。”
萧青棠目光轻颤,却未动,只认真打量他,须臾询问道:“为何?”
“我如今才明白……”莫炎希轻轻道,又鼓足了气力,一字一顿犹似擂鼓,“对不起,我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