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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红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天空之中静静地伫立着。它的高度比其它的几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还要高、上面闪烁的光芒也显得更加的耀眼一些。明明都是达摩克利斯之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当它们被这样放在一起的时候, 相互之间产生了对比的时候, 就会发现,这一把新出现的巨大剑矢隐隐之间有着凌驾于其他的几把剑的架势。
就好像是……隐隐之间,在隐喻着什么一样。
“就为了这么一把剑,你就要去死?”
一方通行抬起头来瞪着周防尊,那一双眼瞳不知道是因为本身的颜色的原因, 又或者真的是出于主人的意志, 血红色的光芒在里面时闪时灭,就好像是只要周防尊一声令下, 就回去毁掉这个世界的魔王一般。
周防尊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在白发的少年头上用力的揉了一把。力气用的太大, 以至于完全没有防备的一方通行被他弄得身体前后的摇晃了一下。
“这是必须的。”周防尊语气难得的平和, “如果不能在堕剑之前杀死我的话, 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旦落在了地面上, 那么带来的将是有如世界末日一般的可怕灾难。”
就好比是……十年前的神奈川, 葬送的十万的人命,以及那个举世皆惊的迦俱都陨坑。
“所以,不论是对于我自己来说,还是对于这个世界以及其他人来说, ‘周防尊’死去, 都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这样心平气和的解释却并没有能够得到面前的少年的理解, 不如说,他表现的要更加的愤怒了。
“我不允许你听到了吗?不允许!!”
“本大爷是一方通行——这里,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一方通行!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仅此一人的矢量的操纵者!”
“我定义这个世界的矢量中包纳[达摩克利斯之剑]、我定义达摩克利斯之剑是足够被我解析、被我操纵的矢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那一把橙红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升上天空的时候,所有笼罩在一方通行记忆之上的迷雾全部都散去。他拿回了自己的记忆,同时拿回的还有这一份记忆之中所承载的那一份巨大的力量。
就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站在这里的人是全世界唯一的Accelator,这里不允许那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通过!
只见伴随着一方通行那像是情绪爆发又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宣泄一样的嘶吼声,属于周防尊的那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居然开始缓缓的、缓缓的上升。
尽管那上升的速度无比的缓慢,并且还时不时的又重新往下掉,就好像是有两种看不见的力量在彼此相互角逐着,一方想要让王剑坠落于地,但是另一方却希望将这一把剑重新送回天空之中。
但是最后,还是那想要把王剑送回天空之中的力量胜利了。属于周防尊的那一把破破烂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再一次的高居于天空之上,如果不去看它周边的那些漂浮着的细小的碎块的话,几乎会让人以为之前的那一次触目惊心的堕剑事件并没有发生过,这把剑依旧完好而又强大,就像是它的主人一般。
这是奇迹。
本已经被确定要堕落的王剑,被再一次的送入天空之中的奇迹。向前数多少年,向后望多少年,这样的奇迹只会发生这么一次,却足够冠绝古今。
就算是周防尊,这一刻也再也没有办法将这一切都忽视过去了。他大概是终于意识到,当初被十束多多良捡了回去、又被他承认为氏族中的一员,加入了吠舞罗的少年,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
宗像礼司站在一方通行的身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随后抬起头来,看了眼天空之中的三把比肩而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你是……哪一位的王权者?”
他问。
“我不知道。”
一方通行的回答无疑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到现在为止,王权者也好,权外者也好,还是那一把剑也好,这些我全部都不是多么的清楚。我只是答应过别人,我会成为王权,仅此而已!”
在最开始的时候,为了保护住横滨,一方通行和未知的声音定下了契约,担下了王的身份和地位,以此交换来了王权者的力量,展开了圣域,将无数的魔术阵法阻拦在了横滨的土地之外。
而现在,为了操纵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方通行再一次的和那未知的存在做出了约定。他将彻底的掌管和操纵石板的力量,而与之相对的,自此之后,他就是王权。他将成为这一份规则的代行者,以“王权”的身份和名义行走世间。
而几乎就是在一方通行说出这一句的同时,数千米之外的御柱塔里面,那一直被黄金之王所镇压着的德累斯顿石板突然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
“?!”
黄金之王心头一惊,急忙抽取和动用了更多的力量想要压制住石板。谁知道今天的石板就像是迟了兴奋剂一样的,异常亢奋,一直在不断的“嗡嗡”的震动着,像是无论如何都要摆脱黄金之王的掌控一样。
他们两个就这样相互斗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以黄金之王的失败呃告终。石板终究还是抗争成功,撞破了墙壁,一路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飞了过去。
黄金之王一跺脚,也没有办法,只能追着石板的踪迹一起跟了过去。
巨大的阴影很快的被投影下来,将一方通行他们如今站着的这一方空间全部都拢在了那一片的阴影之中。大家若有所觉的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石板缓缓降落的景象。
“???”
无论是宗像礼司还是周防尊的眼珠都有些脱框。
那个不是德累斯顿石板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人只是看到了德累斯顿石板,但是一方通行却是看到了一个白色短发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是石板。”
她这样对着一方通行介绍自己。
“或者说……”
“我是基石。”
“我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石。初次见面,来自未来的王权者。”
“……”一方通行眯了眯眼睛。
恢复了记忆的他自然是知道基石是怎么回事,同时,连带着自己是怎么样的被世界的基石连带着D伯爵送出的名为晋江的宠物给一起坑到了这个时代的记忆也都回想的一清二楚。现在想来的话,那一只名为晋江的宠物的身体里面应该是同时存在着石板的意识和无色之王的残魂两个意识体。他们在他的脑袋里面争夺主体和身体的所有权,反而影响到了一方通行本人的记忆,导致了他的失忆。
而如今,一方通行继承了石板的力量,成为了脱离于七位王权者之外的第八位王权者,石板的力量获得了加持,自然就把无色之王的残魂给挤了出去。没有了在自己的脑袋里面捣乱的家伙,记忆自然也就恢复了。
这是一个闭合起来的因果。
因为一方通行的身上有着基石的力量,是在德累斯顿石板碎裂之后的岁月之中再一次诞生的王者,所以他才会被送回百年之前,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世界的基石还处于最为鼎盛的时期的时候。
但是,也正是因为一方通行在石板尚存在的时候被选为了王权者,所以在悠久的岁月之后,他才会被基石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选中,成为了王权者。
很难说清,究竟哪一个是因,哪一个又是果。唯一可以知道的不过是,他拥有着基石的力量,成为了基石的代言者,在一方通行的身上是世界的基石最后的挣扎,是基石不甘于随着世界的进程而被销毁进而做出的努力。
“所以呢,你来干什么?”
一方通行自然不会认为石板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就只是想要见他一面这么简单。
“你不能这样做。”
而石板也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无论是十束多多良也好,还是周防尊也好,在世界书写好了的进程上,他们都应该是【在这个时期中死去的人】。你不可以留下十束多多良的灵魂,你也不能阻止周防尊死亡的结局。”
“这样是不被允许的。坚持己见的话,会引来的后果只有世界因为与已经书写好的结局相背离,导致最终的崩溃。”
“哈?你说什么?”一方通行立刻就不高兴了。
因为石板这一番话明里暗里的意思不就是说,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努力,十束多多良和周防尊都必须死在这里吗?
这却是和一方通行的意愿相违背了。
“本大爷凭什么要听你的?又凭什么要信你的?”
他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
而与之相对的,却是石板的声音软和了下来。
“我知道这样过于强人所难。所以,我有一个提议,你要不要听听?”
一方通行“哼”了一声,从表面上看不出情绪来。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办法容纳下他们了。”
“所以,为什么不让他们换一个世界活下去呢?”
石板的眼瞳里面闪耀着意味不明的光彩。
“在你到来的那个时间线的世界里面,无论是周防尊也好,还是十束多多良也好,她们的存在都已经不会再对世界产生什么【决定性的影响】。”
“你来到这个时代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所以,为什么不把他们带回你的时代呢?”
然后,他们就可以像是任何一个普通人那样,长长久久的活着,直到两鬓斑白,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