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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两国求亲,明明是三国,昨天我就看到西罗的人马进城啦!”老板十分自豪地放消息。
“哟?真的?那可就热闹了,西罗那个小旮旯里的,怎么敢来求娶我们大贺金枝玉叶的公主?都来了什么人?”老书生很惊讶。
“一位少年将军,西罗曹家军未来的家主,两位世子,一位镇北侯家的,也是个少年英才,听说还是内定的太子,唉!西罗皇帝无嗣可都是伽泽害得,这回敢来冒险求娶我大贺公主,就是受了伽泽刺激,想借着咱们大贺的国威好好报复伽泽呢。”门客分析道。
“哎,你这人,说话怎说一半,两位世子怎就只说一位?”老书生不满。
“呔,另一位不说也罢,那位来纯粹是给咱们陛下添堵的。”
“莫不是那位?西罗侯爷也就那么几位,莫不真是…”老书生两眼一瞪。
等到门客深沉地扇了扇扇子点头,老书生脸红脖子粗:“真真是添堵来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苏南侯世子是个跟咱们六公主纨绔得有一拼的主,虽然不得苏南侯疼爱,但却是出生就成了世子,把西罗皇宫逛的家里后花园似的,三岁就能眼不眨地将沂水老先生留下的砚台给砸了,那可是千金难求的,五岁上就能把西罗皇帝的宠妃给弄死,十岁就跟着纨绔子弟逛花楼喝花酒,调戏良家妇女,花银子如流水,跟他爹叫板被揍那是家常便饭,可就是不改,年纪再大些,好歹旁的纨绔子弟还知道要个功名利禄,娶妻生子,偏他天天睡在青楼,良家姑娘看到他就躲得十丈远,媒婆一听他的名字就拒绝接生意,进了考场,考试三天他睡了两天半,还有半天吃喝拉撒写个名字,就名字还把个苏字写漏了一笔,这就算了,听说苏南侯还有个庶子,倒是文成武略,苏南侯一直琢磨着怎么换个世子呢。你说,这样的人来不就是添堵么?”
“也不尽然,说不得他就是想保住世子位子才来求娶公主呢?”门客阴谋论道。
众人又深以为然。
茶铺老板摸摸下巴惋惜地说:“昨日我是瞧见那位纨绔世子的,西罗小国,桑蚕不行,旁人穿着绸衣就不错了,就他穿了一身紫锦,不过别说,他要是不摊尸在马车顶上晒太阳,不对着路过姑娘吹口哨,那长的还真是第一人,那通身气度就是调戏姑娘都觉得风流倜傥,这要是不作的话不晓得多少姑娘撵着要嫁呢。”
“倒是听说过苏南侯年轻时俊美无铸,儿子样貌又能差哪去,就可惜没学到老子的本事。”其他人不屑地摇头,“绣花枕头空心竹罢了。”
傻宝也跟着点头,错错放下茶杯问:“公主你头不舒服么?奴婢就说了您今天多带了两块翡翠,脖子铁定酸。”
傻宝摇摇头:“是今天的八卦好,终于听到我不认识的人了。”
错错一头雾水,回头看看那两桌,又回头看看一脸满足的公主,更凌乱了。
她什么都没听到。
晚间傻宝回去问承业帝:“父王,他们说你给大姐姐的嫁妆加起来都没有我送的一架琴多。”
喝汤的承业帝“咳咳”呛了起来,好容易顺过气,望着一脸自豪的傻宝有点心塞塞:“听他们胡说八道,父王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放心,你大姐姐不穷。”
傻宝点头:“父王,那花银子如流水就是纨绔了吗?就是很不好会被人笑的吗?”
承业帝眉头一皱,这是又有人跟傻宝说什么小话了?他闺女是很能花钱,但也很能赚钱啊,就算是养成了纨绔,那也是他承业帝乐意养着的啊,关别人什么事了?
“傻宝啊,市井流言听听当个乐子就成,他们哪里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纨绔,真正的纨绔是不会花银子的,只会甩银票金票,最高级的就是直接刷脸。所以我们傻宝平日里只花一些银子金子宝石什么的不算纨绔的。”
“哦,这样啊。”傻宝心里想,原来那个世子挺穷的,没有银票金票,连宝石都没得花,只能花银子,他也不是纨绔,还是个很好的人。
承业帝看闺女不纠结了心情舒畅,感觉自己很厉害,因为傻宝越来越大,懂得的也越来越多,很多时候忽悠不过去了,好在忘性大也不爱纠结。
承业帝绝对不知道他这种解释给了日后女婿一臂之力,让自个闺女对那个“穷小子”多了一点同情,然后发展成为怜爱。
等到三公主出嫁,那些来使都住在驿站好几天了,承业帝本来因为三公主出嫁,人逢喜事精神爽地好点了,结果徐公公一说来使又下了拜贴,承业帝又一口气憋倒了。
第二天承业帝撑着病体上朝会见他们,徐公公犹豫再三还是在承业帝进大殿前说了:“陛下,西罗也来人了,跟着延国大辕使者一块进的城门,来了,三位。”徐公公见承业帝停下了,浑身戾气,连忙低头一口气说完,“一位大将军,一位程北侯的大公子,还有一位,一位是,是苏南侯的世子。”最后一句话几乎都要听不见声音了。
“什么?苏南侯世子?那个一世英明的苏南侯生的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承业帝都要吐血了。
“陛下息怒,西罗国王来了私信,说是禁不得太后游说才让他跟着来的,苏南侯的夫人是太后姐姐唯一的女儿,也就是来凑个数,陛下不用管便是,那人自小吃好玩好就大家好了。”徐公公立马解释。
承业帝吐出口气继续往前走:“西罗的怎么也来了?”
“西罗与伽泽可是多少年的宿敌了,西罗王至今没有子嗣可都是伽泽三十年前送去的美人下的毒,差点没毒死,陛下那时还在上书房,可能不记得那几年伽泽和西罗两个小国打得多惨烈,如今伽泽和乌喜一道了,西罗自然怕落了下乘,也想依附一个大国。”
承业帝沉顿一下“孤只记得后来那战出了个西罗苏南侯,年少有为,倒是真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战。”
徐公公点头,暗暗舒口气,可算把陛下从西罗要来抢公主这个方向拉回来了。
不料,承业帝又继续来了一句:“哼,孤说呢,就算他西罗想依附我大贺,充其量他们巴巴送个公主来和亲,哪来的胆子来求亲,原来是西罗皇帝生不了啊,哼哼,孤倒要看看,就他西罗那样的小地方能挑出什么出彩人物,还妄想配得上孤的公主,哼!”
徐公公默默低头引路,不想戳破承业帝那点小自豪和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