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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作死(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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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宿舍里,大伙儿刚做好早饭,准备吃完了就去上工。李军和李正阳两兄弟没进屋,在门口就把人喊出来, 直接把东西往他面前一放。

    李军招呼也不打, 面无表情地甩了句:“我们两家的事到此为止。以后我妹妹和你没关系,不要再去找她。”说着,又放低了声音继续警告, “也要管好你那个老相好, 让她别再去找我家里人麻烦, 不然我第一个绕不了你们。”沈兆麟想说点什么,可人家鸟都没鸟他, 说完就走了。

    有好事的知青围上来, 对着李家兄弟凶巴巴的背影欷歔着, 又绕着那些退回来的东西转, 有人悄悄议论说:“就这么点东西也想娶人家的宝贝妹妹啊, 被大舅哥看不起也是该的。这到手的媳妇和外家,飞咯。”

    还有人说:“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退亲的啦?看那些人的样子,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坏事,惹人家生气了?”

    刘大有是和沈兆麟从同一个地方来的,两人还从小到大住同一个大院, 可以说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他看到平时老爱出风头的沈兆麟被大家冷嘲热讽, 心里暗暗高兴, 却故意走上前拍拍沈兆麟的肩膀,安慰他说:“没事兄弟,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个没眼光看不上你没关系,还有大把好女人等着你挑呢。这不苏艺还对你念念不忘着吗,这事我看黄了也挺好。你小子也别装,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儿,心里还不是偷偷乐着吧你?”

    沈兆麟不耐烦他这会在这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推开他勾肩搭背的手,不耐道:“去去去,别在这瞎说。我高兴什么我。”

    沈兆麟虽然曾经是做梦都盼着这一刻,也应该自己会很高兴,但经过这两天的事,他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有点沉甸甸的,也不知该为什么而高兴。事情出乎想象的顺利,又似乎没想象中那么顺利。李茹一开始没答应,后来答应了,可是苏艺又跑来冲他发火。

    他本来还怀疑李茹是不是在耍他,结果人家干脆利落地就把彩礼退还,把态度摆得明明白白。她哥哥们虽然语气不太好,但没有骂他也没打他,甚至都没有多少责怪他的意思。如果知道是他提出悔婚,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李茹到底是怎么跟家人说的呢?难道她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她到了这时都愿意为他着想?

    李茹要是知道沈兆麟这么想,可能会让他照照镜子,让他认清自己,冷静冷静。她不把沈兆麟推出来只是为了自己,可不是为了他。

    上辈子虽然没闹出退亲的事,可后来他们知青回城,一心盼着他们结婚的李家人兜头被泼了盆冷水。村里人只知道李茹被抛弃了,明里暗里不知说了多少风凉话。这也是李茹后来忍不住进城的原因之一。

    这次李茹不想再让自己家沦落到被嘲笑的境地,她主动说放手,家人就不会太过动怒。别人就算说起来,也是她先不要他的。

    这么做是有点阿Q,却能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和家人。

    ……

    李正阳听说自家小妹想自学中学课程,还要找他帮忙。

    他习惯性打趣她:“怎么了小丫头,跑了如意郎君,又不舍得了,想发奋图强,打赢妖精,抢回夫婿?”

    李茹在他的胳膊上扭了一把,让他不要胡说八道,要是给爸妈听到没准他们还会以为是真的呢。

    “你帮不帮我?不帮我就去告诉小杏姐,说你喜欢她。”

    李正阳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收,也不敢和李茹硬碰硬反扭她的手了,但还是梗着脖子死撑着说:“不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人家?”

    李茹慢悠悠叹口气,转身就走,“是吗,那你老是到她门口去偷窥她,也不是因为喜欢她咯?哎,也不知道我告诉她她会怎么想……”

    见她往门口走去,李正阳再也端不住,赶紧拦住她,黑着脸咬牙问:“要我怎么做?”

    “先帮我找套初中课本,要全,不能缺页。”

    “这还不容易,收废品老伯那儿准有。”

    “我不要破的脏的,起码要7成新,最关键是要有笔记。”

    “臭丫头毛病多,就会使唤我。”李正阳被逼无奈答应了,又忍不住狠狠地揉乱她头发,“那你不能再跟妈告状说我不洗衣服。”

    李正阳有个老毛病,刚好和李茹的小洁癖相反,他不爱洗衣服。家里孩子多,从小就是各洗各的衣服,他懒,最多把衣服弄湿水,晒干就穿,有时甚至都不弄湿,放那让风吹吹又继续穿。

    李茹才不应他个邋遢鬼,交代完就放心去厨房帮李母做饭,她知道二哥虽看着不靠谱,各门各路的狐朋狗友却多得很,托他办这事正好,现在是三月,今年10月就恢复高考了,她基础不好,必须早点开始复习才行。

    ……

    本来眼见要成的好事,村里人都等着吃喜糖呢,突然就听说他们双方闹掰了。村里起了些风言风语,村支书、妇女主任、知青连连长于是都轮番上阵,分别找沈兆麟和李茹了解情况。

    他们本以为只是年轻人闹闹小性子,才会一时任性。没想到李茹的家人态度也十分坚决,具体原因也都不说,只说俩孩子缘分不够,不想耽误两个人。

    村里有些人本打算看好戏,谁知两方都不声不响,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不出什么端倪,也不知究竟是哪一方的过错。知青那边传出的消息说是李家先退还的彩礼,态度不太客气,如此看来,还是沈兆麟那个年轻人不得李家的眼了。

    傍晚一群妇女围在村边小河旁,洗菜洗衣、洗澡玩水的都有。

    张婶一边择菜一边和周围的人八卦:“李家不要这亲事也是应当的,做知青的,表面看上去比农村汉子体面,实际上在这啥也没有,据说还要女方家里出面买地建屋呢。李家要劳力有劳力,不愁吃不愁穿,李茹那姑娘样貌又不差,找什么样的不行,何必倒贴大屋嫁给那穷小子呀?”

    一个更年长的六婶却说:“那也不一定。在我们这村里李茹丫头是哪都不差了,但学历还真没人家好,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呀知青就回城了,到时还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城里人眼里,没准还会嫌弃泥腿子呢。”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又没用。”

    “但她家姑娘好像是小学毕业就没读了吧。现在这年头起码得初中毕业吧,嫁人时说出来也好听点,所以我早就说,咬着牙都要让我家丫头读完初中,就是为了不让她被婆家看小。”

    几个家里有女儿的妇女都纷纷赞同。家里有儿媳妇的也撇了撇嘴勉强认可。

    王二姐是村长的大儿媳妇,一直在旁边洗着衣服听他们八卦,这时也透露了句:“嗐!我可听说那知青有个老相好的,就是那个叫苏艺的女青年,长得很招眼那个,之前跟姓沈的青年闹掰了,现在好像又想回头了,没准人家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同一个地方来的老相识呢!”

    六婶就叹道:“唉,要真是这样,可真是惜了这老李家闺女,哪都不比别人差,就是这文凭不够人家高,才被人嫌弃了。当初怎么不读多几年,就急着嫁人。”

    “这苏艺我也见过啊,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总是装得柔柔弱弱的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抬,啥都等着别人帮,我家那口子一见到她呀,连自己老母叫什么恐怕都忘了,就知道盯着人家想献殷勤,自己老婆在这受苦受累却一点都不心疼!难道世界上还真的又有狐狸精转世不成?”

    “可不是吗!我家土蛋也是,整天偷偷看人家,说就想讨那样的媳妇,我看哪有什么好的…… ”

    “可她穿的裙子是真的好看,要是我有一件,我也舍不得穿着干活弄脏了。”

    “可惜你没人家那么好命呀,也没人家好看,能让男人争着抢着帮你干活!”

    “我呸,我撕烂你的破嘴!”

    ……

    李正阳不愧是路子够野,没几天还真就给李茹弄回了一套完整的课本。据说还是他以前一个同学的学霸哥哥留下来的,正好满足李茹的要求。

    从那天开始李茹就不再瞎晃悠了,这七十年代的农村没有什么娱乐能引起她兴趣的,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甚至小说杂志那些诱惑都不存在,她一头扎进了中学课本里,像干涸的土地吸收雨水一样补充着上辈子没学到的知识。

    她比一般的初中生年纪大了点,不方便去学校跟着10岁出头的孩子一起上学。好在她领悟力还算不错,书上笔记也做得扎实,有不懂的地方她也可以去问邻居在读初中的小孩。

    她不再像村里有些人那样,认为文凭只是一份好看点的嫁妆。她学知识的过程是快乐的,充实的。她觉得爱上学习是重生给她最好的礼物,起码目前来说是这样。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天气渐渐变得暖和了,李茹在读书学习的空隙还给家里人都做了一双鞋。她以前学不会,也不爱学,这次她耐心又虚心地跟李母学会了纳鞋底。当靠自己一个人成功做出第一双鞋时,她感到一种花钱买不了的满满的成就感。

    也是在这时,知青舍里传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李正阳打听回来的消息是,苏艺把村支书的儿子告到知青党支部去了。

    李正阳并不肯轻易改变主意,也不急着改变李茹的想法。听说工程队下个月才走,他也不是很着急。

    而且他这次好像良心发现了。虽然李茹没有答应帮他说话,但他还是把借他书那哥们的名字和地址告诉了她。

    李茹惊奇地看着转性的二哥。

    “你确定我去了人家就会肯教我?”

    “都说了,看你本事。”

    “什么意思,不是说可以帮我搞定的吗?”

    “那你也没帮我忙啊。我肯告诉你,还不是看你可怜。长得吧,没人家漂亮,读书还没人家厉害,回头人家就一大学生,你呢,小学生?啧啧,怪不得人家没看上你,看上了苏艺……”

    李茹拿起作业本直接抽他。

    她就不懂了,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毒舌嘴贱的儿子。简直和某些时候的沈兆麟有得一拼。

    “说谁呢?我可没觉得我比别人差。再说,我肯定不会永远只是个小学生。”

    她把作业本摊开摆正,上面布满了工工整整的字迹。

    “而且我都说了,我有强烈的预感今年会恢复高考,让你们跟我一起复习,你们怎么就是不肯信我呢?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的。”

    “可免了吧。大哥和二姐上学那时饭都吃不饱,还学什么习。我们那时还好,上半天课就做半天劳动,但也三天两头停课,就算上课老师也根本不教什么东西,经常就是做思想汇报。

    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仨最怕就是读书写字了,还不如在田里多种几棵粮食来得轻松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