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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啊, 这回爸爸实在抽不开身,咱下次再去行吗?”宋长河非常抱歉的商量道。
“我跟顾卫峰一块儿去就行,您就别操心了。”小三早打算好了。
“你们两个又没去过京城, 万一丢了怎么办!”刘二花从厨房抻出头, “那可不是省城,大着呢。”
“您小瞧您儿子不是?哪儿我去不了?再说还有顾卫峰呢, 放心吧。”
“我也去!”小四这爱凑热闹的性子是改不了了,哪儿哪儿都有他。
“我不是去玩儿, 不能带你。”
“我也去比赛。”
“邀请函拿来。”
其实宋小三对比不比赛什么倒是没有太执着的念头, 纯粹是不愿意驳了推荐他的教授的美意。更主要是他想趁此机会去看看大学, 再有两年就要上大学, 他得先实地考察一下,他可不想跟班里其他人一样, 稀里糊涂随便上个什么搞不清名堂的大学。
要说这宋小三就是事多呢,别说就这年头上大学, 就是过几十年上大学的也几个像他这样挑挑拣拣还带实地考察的,这心思也实在忒细了。
宋家一家子就少有能说服他的时候,反正他是常有理,好在还有个沉稳的顾卫峰说是要去京城找找新路子, 两人能互相照应,就是感觉老麻烦人家孩子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宋时雨一点也没觉得麻烦他有什么不对,同样顾卫峰还巴不得他多麻烦麻烦他, 他稀罕死小三儿啦。
说来也奇怪, 两个人明明年纪差了四岁, 可却偏偏爱在一起行动,大的还常被小的说教,就这几乎都没啥矛盾,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也是一件让人看不懂的事。
这天出发顾卫峰还向宋家阿姨保证,宋小三在他在,宋小三亡他死。呸,反正就这么个意思。
两个人要说大江南北似乎去过的地方也不少,可还真就没北上去过京城,一想到那是国家的心脏首都,宋时雨就莫名的激动万分,嗯,他才不是没见过世面呢!他就是,就是要去看看这个能衣被天下的首都是不是更繁华,更昌盛,更加令人敬仰。
带着见过大世面的宋小三,顾卫峰一路拎着行李搞定车票旅馆公交车,任劳任怨的像一头大黄牛,又高又帅的那种。
两个人都是长得好的那种,为了来京城还特意打扮得精神又体面,就是在京城都是最体面的那一拨。
呃,说到穿,就不得不再说一下宋时雨最最厌恶的裙子。要知道,这是大夏天啊,他们可是趁着暑假来京的,满大街的裙子不是你想不看就能不看的。其实进过这两年的锻炼,小三他好歹能忍受比较保守的裙子,可谁告诉他怎么这裙子还越做越短?他们国家就这么缺布吗?
真真的是让他没眼看!
“你呀你,要不你闭上眼我领着你走?”顾卫峰啼笑皆非的问。
“我又不是瞎子。”当我傻吗?
“你是不瞎,你是圣人。”顾卫峰无奈的说,小三这奇怪的年头到底还能不能好?
好在美术馆里的人穿得都很正经,毕竟这是文化人的盛宴,大家都不自觉的打扮得体,可算是解了小三眼睛的围。
这是一场大型的书法展览大会,包括书法比赛展览两个环节,当然最后是少不了买卖交易。应邀参加比赛的大多都是在书法界斩头楼角新人,就如同小三这种在省里略有名气的,很多都是冲着最后的交易来的,说不定有那慧眼识英的就让他一飞冲天了呢。
当然还有不需要比赛的,都是些成名多年的大师级人物,比如推荐他来的教授,他们是弘扬我中华传统文化的基石,把机会让给年轻人,自己是不参加比赛的,算是来给他们这个展览会压阵。
比赛是在美术馆的西边的一个大厅举行,墙上已经挂起了好些来参展的作品,包括宋小三的一幅字,都是事先带来的平日里的得意作品,至于比赛的作品会全部陈列在一个小厅展览,毕竟只是参赛作品。
比赛的规则都大差不差,宋时雨打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写这幅字。
要说宋小三写字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拿奖什么的他的不怎么在乎,可是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他没有敷衍了事的习惯。
顾卫峰就站在场外,跟很多陪同人员一样,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
他觉得这比他自己第一次做买卖还紧张,手心都冒汗了。
他家小三一定是写的最好的!
可他还是紧张。
选手黑压压一片,一百多号人总是有的,可是却静悄悄的,不是在酝酿就是在书写,一个个都信心十足的样子。
一眼望去青年人占了大多数,可最年轻的还的宋时雨,他实在太年轻了,不,应该说是年少,年少到让人打眼一看,会认为他来错了地方。
毕竟书法是一个需要年限与功底的东西,不是三年两年能成就的事业。
可是他的姿态实在太漂亮了,研磨铺纸抬笔书写,行云流水一般就像是一幅妙曼的画卷,就算是在人数众多的赛场都显得惬意非常。
顾卫峰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开,他家小三可真好看啊。
等所有人作品都挂在了小厅后,举办方表示从明天开始所有作品开放展出,甄选结果三天后评出,届时前三名作品将挂在大厅特意空出的最中间位置,而且还会有记着采访,要上电视呢!
可以说那就是一朝成名天下知,荣耀非常。
宋时雨都忍不住有点儿小激动啦,呃,他也是凡人,上电视什么的也很期待啦。
而且旁边的作品真的很棒,他都还达不到,要是能跟这样的作品同台,也是他的荣幸。
等结果还要三天,两个小伙子也不可能干等着,第二天就杀进了鼎鼎有名的清大,他们准备把京城这几个有名的学府都转个遍,主要是对专业的考察,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上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专业。
清大别的先不说,那是真漂亮,可惜这么漂亮的学府并不适合宋时雨,这是以理科著称的学府,他的理科那是啥也别想了。
接着又去了京大,民大,外大,师大,只要是排得上号了,两个人三天全跑了个遍。京大也很不错,民大那叫个微型,宋小三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两个人走马观花似的看了学校,当然,更主要的是打听专业,宋时雨一直没决定要上什么,文科可以选择的方向他都不喜欢……
虽然没有做下决定,但是第一手资料两人拿到不少,决定回家好好分析一下再做决定,反正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两人忙忙叨叨的三天一眨眼就过去,评审这天早上顾卫峰在招待所外看到一大群喳喳叫的喜鹊。
“喜鹊叫,好事到,好兆头!”他乐颠颠的对小三说。
“嗯,好事。”宋小三笑着附和道。
别说,这喜鹊没白叫,宋时雨果然的第一名。
记着的闪光灯和摄像头都对着这个一朝成名的少年一顿猛拍,明天的报纸电视都将看到他的身影。
掌声如潮。
与此同时,一个宿醉刚醒的男人敲着炸裂一般的头晕叨叨的来到会场。
看着被人们赞美围观的少年,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一名不该的他的吗?他怎么可能不是第一名!昨晚上一起喝酒提前祝贺他的同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像看一个笑话。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评委刚刚把他的作品挂在墙上时,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一把扯下了就要挂起的字,“我不同意!”
就见男人涨红着脸,跟疯了似的撕扯手里的纸张,大喊着“不公平!不公平!”
“你干什么!”
“什么人!”
“怎么回事!”
突然出现的状况让所有人一顿蒙圈,这是怎么了?
顾卫峰先不干了,两步上去狠狠一拳打在男人脸上,一把从他手里抢过被撕烂的纸,眼红得能滴血,“你凭什么撕他的字!你凭什么!”
“不公平,我不服!”男人倒在地上,依旧在叫嚣着,满脸的愤世嫉俗。
顾卫峰还要动手,却被旁边的人拉开,有个捧着相机的年轻人像是嗅到了不一般的气息,主动上前一步来到男人身边:“这位同志,你为什么说不公平?难道我们的赛制有什么令你不满的操作吗?”
这话就问得有意思了,什么叫令他不满的操作?操作这个词用的可真微妙。
“就是不公平,他一个毛儿都没张齐的小孩儿能写什么字!我练字二十多年都没能排到第一,他凭什么!他能拿几天笔就得第一了!”
“这位同志,你的意思是比赛有内情?”
“肯定有!不信你问问其他人,看谁服气!”
“……”突然间场上没有人说话了,得奖的也好,没得奖的也好都产生了一种要是能重新评定说不定我名次更好的投资心里,全做了壁上观。
“看看,大家不说话是怕得罪评委,我可不怕!”男人像个斗鸡一样,时刻准备攻击。
顾卫峰可不让让人这么说他家小三,张嘴就怼,“他拿几天笔?他从三岁习字到现在十年,每天两个小时从不间断,十岁就被人求着办书法班教书法,家里奖状贴了一屋子,你又算什么东西来说长道短?”
主持颁奖典礼的老先生也被气的不轻,这不是在说他们不公正吗?他们怎么可能吃这个哑巴亏,“那位同志!你别信口开河!宋同学的作品有目共睹,是我们组委会共同评定得出,公不公平大家有眼看,不是让你信口雌黄的!”
“我写得不比他差,凭什么他是第一?”男人不服气的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