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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吃过早饭,把孩子们都打发走了,牧云闲也作势要走,果然就被温氏给叫住了。
“老爷,兰姨娘那边……”温氏犹豫道。
“你看着办吧。”牧云闲装作毫不在意,道:“兴许他去找赵先生,是有什么要事呢。”
温氏不悦道:“家中这大事小事,您是从不上心的,若是管一管,能累着您?”
这下牧云闲高兴了,他退回桌边,佯做不悦道:“哪有这般小题大做的?”
温氏气的别过了脸。
“你若不信,我找个人盯他们一段时日,这总行了吧?”
温氏道:“像是妾身逼你似的。”
牧云闲达到了目的,心里一乐,表面上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踱步出去了。
料想着温氏必然对此事极为上心,牧云闲就直接抛下不管了。找到账房,去查文家现在的资产,以备进行雇主的第二个愿望,让文家变得有权有势起来。
翻了一上午连带着一中午,连饭都没来的及吃,牧云闲心里有了分寸,又听见下人说,夫人叫他,他就知道,那俩人应该是被抓住了。
雇主把他放到这个时间点,真是……妙啊。
他到的时候,温氏正坐着,满脸铁青,莫兰儿跪在地上,哭的是梨花带雨。赵友成站在一边,脸上表情极为冷漠,表情中隐隐带有一丝怒气。
牧云闲便知道了,他判断的没错。
这赵友成,就是个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的小人,明明是他做了极为严重的丑事,被主人家当场抓包,反倒表现的像是主人家小题大做似的。
这等人,只可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半点。牧云闲本来只打算拿到金手指再弄死他就算完,这会儿可要好好想想了,要怎么做才能得到雇主的高评价。
“急匆匆的把我叫过来,这是出了什么事了?”牧云闲拿出了他上个雇主乔冉的演技,表现的好似全然不知情,惊愕道:“赵兄,这……这怎么?”
“你让她自己说。”温氏冷哼一声道。
“我不过是看那花开的好,就折了一朵送给嫂子,怎就至于这般了?”赵友成一甩袖子道:“您若是信不过我,那便就此别过了。”
他说罢就要走,却别牧云闲一把拉住了:“这不是还没说清楚呢,怎么就着急了?”
在牧云闲靠近他的一瞬间,他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万界诸天智能图书馆:0级(破损状态)。您可以花一年寿命复制该道具。道具本体上交后复制体可由您本身保留。”
牧云闲轻轻眯了下眼睛,说:“复制。”
“复制需要三小时时间,且您与道具的距离不能超过一百米。”
这就暂时不能复制了,但他还有别的办法。他表情依旧平静着,问温氏:“你不是要找个人跟着他们,人呢?”
外头进来个伶俐的小丫鬟,脸红红的,脆生生道:“奴婢……奴婢亲眼看见……”
“看见什么了,说!”温氏怒道:“做了丑事的是他们,又不是你,他们都不怕丢脸,你害羞什么?”
“奴婢看见……奴婢看见……赵先生和兰姨娘亲上了!”小丫头小声说道。
听闻此言,牧云闲脸上出现了恰到好处的愤怒,手上的力道愈加重了几分。赵友成原想把牧云闲的手甩开,可牧云闲的力气实在是大,他甩不开,只好道:“文兄,我敬这位夫人是你的结发妻子,便与你好好讲讲道理。这位侍女是夫人的人,所说的话又岂能当真?在府上待的这段时日,谁看不出来?夫人分明是嫉妒兰姨娘!这般善妒的女人,我劝你还是早点休了的好!”
温氏越发生气了,却一言不发。听他这样说,牧云闲反而笑了:“谁和你说的?她么?”牧云闲指了指地上跪着的莫兰儿,说:“我夫人为我育有一子一女,受府中上下爱戴,哪至于妒忌一个妾?”
他忽然脸色一变:“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
“你……你怎么敢?”赵友成急道。
“我为什么不敢。”牧云闲轻声道。
他也没打算关赵友成多长时间,三小时而已,让他把外挂复制完,这人就可以走了。关再长时间就不行了,传出去,他因为自己被绿了拘禁奸夫,别说旁人信不信,就说有人信,那也没证据,官府可不信他。
赵友成被关在了隔壁,牧云闲让复制外挂系统开始运行,而后对温氏说:“你先出去。”
温氏愣了愣。
“不出去也行,我就直接说了。”他转身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温声问莫兰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也是雇主一直疑惑的问题。雇主有三个妾,除去生孩子难产死了的那个,余下的两个里面,更受宠的应数莫兰儿。要说委屈,身为正妻的温氏可是比她还委屈。
莫兰儿哭道:“我没有……没有……刚刚说话的那个小丫头,分明就是太太的人,您为何只信她不信我?”
“因为我有脑子。”牧云闲分毫没有被她打动,道:“你进门好几年了吧,现在还当我是个傻子不成。”
莫兰儿不会这么想,所以她的哭声停了。
“说罢,你要说的我满意了,我就把你送给他做妾,你若是说的让我不满意,我也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好了。”牧云闲说:“家里多养个闲人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闲人总不能享着姨太太的福气吧。”
“妾身……只是贪图一时新鲜……”莫兰儿悄悄抬起头,扫了一眼牧云闲的脸。明明那脸与往常待她温柔体贴的枕边人别无二致,她却忍不住颤了下。
“继续,还有呢。”牧云闲道:“派人去她房里找找,把她的家当拿来。”
一群人都不知道牧云闲要干嘛,等东西拿来了,牧云闲慢条斯理道:“再说说。我这府中是容不下你了,你要让我高兴了,我就发个慈悲,让你把这些东西带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盒子,最下面是一叠银票。牧云闲把银票抽出来,叫了下人过来,一人分上一张,到最后了盯着一个下人看了一阵子,说:“你家是不是养了只狗?”
下人傻傻的点了下头,牧云闲说:“就多给你一张。”
等银票分完了,牧云闲又要分首饰,此时的莫兰儿已经是满脸怨毒。
“你做这样子给谁看!”她也不哭了,也不跪了,直接站起来,冷笑道:“我从进这门开始,就和她不一样!”
莫兰儿指的是温氏。牧云闲全然不把她的疯癫放在心上,淡淡道:“她是妻,你是妾,你们当然不一样,你只是个玩物罢了。”
莫兰儿道:“从记事起,我便好好养着自己,努力让自己和那些疯丫头不一样,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吃了多少苦头,可以为什么一直待我这般?”
“我待你哪般了?”牧云闲此时的表情与雇主重合:“我怎么记得,做妾是你亲口允的,起先你娘还不愿答应,是你说服了她。做妾什么样子你是真的不知?”
“他不一样。”莫兰儿道:“便是做妾,他也会疼我护我,岂会像你这样。”
“不不不。”牧云闲的情绪彻底稳下来了,笑道:“他真的一样。”
冷眼看着,赵友成不就是个龙傲天预备役吗,带金手指的穿越者,四处留情,别人稍有冒犯就要睚眦必报,把别人弄得家破人亡。说起龙傲天,牧云闲最有发言权了——他可是在龙傲天的后宫里混出来的。
他都忍不住有点同情这个蠢货了,从自己荷包里拿出点银子,重新塞回了那个箱子里,叫了个下人过来,把箱子给她。
“你们送她去赵友成家吧。”牧云闲摇头道:“今日是你生辰,我本是打算叫人将你父母弟弟接来见个面,这下是没必要了。”
莫兰儿呆了一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氏始终没说话,等莫兰儿走后,她叫了身边一个丫鬟过来,吩咐了几句。
“说了什么?”牧云闲笑着问道。
“不过是让他们实话实说罢了。”温氏仍然觉得不解气,道:“便宜了她!”
。
牧云闲的最终目的是要报复他们,而不是要做别的,所以对于目前的情况,他非常满意。
他动手,未必比莫兰儿自己动手折腾的她更惨。
赵友成穿来前,赵家是那个村里最穷的人家,他家里人是出了名的无赖。比如他奶奶。遇事就撒泼打滚,没有不怕的。
前头说到赵友成没去科举的原因是要安顿妻儿,是的,他是有妻子的,是和他一个村子的屠户的女儿,表面上看着温柔贤惠,堪比牧云闲第一个任务里的妈,实际上她可比牧云闲的小白莲花妈要凶残的多了。
尤其是赵友成出来的这段时间里,因为地位的水涨船高,赵友成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伪白莲一直在受着刺激。等真的有人找上门来了,伪白莲就坐不住了。
邻居们在他们家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谈论着。
“那水灵灵的小媳妇,是赵举人从哪领回来的?”
“你不认识?这不就是文家的兰姨娘嘛……赵举人前几个月一直在他们家当先生,这会儿活计丢了,还把人家家的姨娘领回来了,你说为什么?”
流言蜚语就够莫兰儿喝一壶的了。再加上在家里,她和赵友成的原配伪白莲斗得和乌眼鸡似的,还得受着赵友成的老娘和奶奶磋磨——她们虽然粗鄙,却也是看不上莫兰儿这样自轻自贱的女人的,更兼有种心态,他们儿子是谁,莫兰儿怎么配得上服侍他?
没几个月,原本娇滴滴的兰花就被磋磨成韭菜了。赵友成本来看她长得漂亮,初时还对她多有怜惜,等过了一段日子,莫兰儿没有以前漂亮了,嘴里的撒娇似的抱怨都成了怨妇似的唠叨,他也懒得理莫兰儿了。
莫兰儿要是再来,他就该想起来在文府里的那段屈辱的日子了。
牧云闲只关了他三个小时就把他放出来了,他身上什么外伤都没有,想告官都没法告,更别说告官就要满大街嚷嚷他因为睡别人的小老婆被主家收拾了。
太丢人。
然而他不说也不代表别人不知道。他留下了莫兰儿周围本就有一阵风言风语,再加牧云闲在背后顺水推舟,他的境况就更惨了,风流才子人设岌岌可危。
牧云闲看热闹看的高兴,但温氏则是不怎么高兴。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代妇人,听着自己丈夫每天被议论,哪里高兴得起来。思来想去,她让自己的婢女在府中找了个家丁,吩咐了几句,就等着看笑话了。
那家丁找到莫兰儿,和她说了几句话,大致就是温氏的意思,让她赶紧走,别在这里给文家丢人现眼。她要是愿意走,温氏可以再给她一些钱。
莫兰儿这时已经被赵家人磋磨的几近崩溃了。她是看好赵友成没错,觉得他肯定以后能当上大官,给他当妾总比给牧云闲这个小城财主当妾的好。但现在,赵友成已经腻烦了她,什么时候能当上大官也全然没有指望,每一天的生活都像是在地狱里,过得苦不堪言。
她没多考虑,就同意了家丁说的话。临走之前还悄悄把赵家奶奶的箱子撬开了,把里面的钱财卷了个空,乘着夜色跑的无影无踪。
钱财倒是其次,只是这下子赵友成就彻底成了个笑柄了。任谁看见他,都是一脸微妙的表情,甚至清高些的同学,都不愿意和他交往了。有次他去了一趟诗会,有三五人看见他,当即就面带不悦,起身向主人告辞,弄得他好不尴尬。连远在禹州城中的,那位对他有好感的大儒,都特意写了信过来,要他珍惜羽毛,自重自爱,用词之重令他忍不住面红耳赤。
他实在是在这小城中待不下去了,决定直接前往京城,等明年春闱时参加科举。到了个陌生的地方,没人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又是一条好汉。
牧云闲收到赵友成家举家迁往京城的消息时,他正在倒弄他的戏本子,闻言口中喃喃了两句:“他也太配合了吧,这正适合我发挥啊。”
旁边坐着的人问道:“文兄说什么呢?”
牧云闲假装遗憾道:“只是为赵兄可惜罢了。他是何等英才,怎就想不明白这等道理呢,不过是几句闲话罢了,不伤筋动骨,他怎就在意到这等地步了呢,逃跑可不是英雄所为。”
旁边那位狐朋狗友深以为然道:“是极是极。”
闻言,牧云闲演戏演上了劲头,道:“对啊,不过是一个妾室而已,若是赵兄想要,我便送他了,为了一个女人,何至于此啊!”
“对对对!”狐朋狗友一拍大腿:“把这句加上,这句加上!”
于是牧云闲低头奋笔疾书。
一个报仇的任务暂时搁置,他现在正在想办法完成第二个任务。雇主贪心不足,不仅是想要利,还想要名。牧云闲决定,从自己的老本行——娱乐圈着手想办法了。
他新写了一个剧本,拿给周围一圈狐朋狗友看了,人人都说好,甚至传扬出去,有名角毛遂自荐,想要演这个本子。牧云闲假装经不住他苦苦哀求,只推脱说戏本子还没完全写完,要等他修过了才好拿上来演,一时间,他这小城里文人墨客络绎不绝。
牧云闲是这么想的,古代的戏子是下九流,和名挨不着边,可给戏班子写本子的文人墨客不是啊。他拿出了好的戏本子,让名角一演,打出了知名度,他家再顺便把印刷的铺子开起来。
等那部戏真的红了,他就可以出周边,便宜的有什么书签,木雕小摆件,贵的就是一整套书,上面他签上一个名字——再让演了这戏的名角签一个,来钱多快。
至于雇主提出的好打理的问题,牧云闲也考虑到了。他盯上了雇主的三个孩子。雇主不知道在哪呢,他不好教,这三个孩子还不好教么。三个孩子总有一个成器的,到时候,雇主就蹲在后面当他的老太爷就是了,管都不用他管,更谈不上有什么难度了。
他只要躺在牧云闲打出来的名声上,坐着数钱和等着人夸奖就好。牧云闲要是高兴,还能代笔再给他留上两套剧本,保证他一辈子不穿帮就行了。
他这边弄得风生水起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远在京城的赵友成。春闱在三月,眼下已是十一月了。据说赵友成在那边已经重新恢复了才子的身份,混的同样不错,而且胆子越来越大了,牧云闲看过所为他作的一首诗,已经从剽窃不知名诗人,转向脍炙人口的著名诗人了。
“老王。”新开起的印刷铺子里,牧云闲给了他一本小册子:“去把这个印上三百册就好,千万不要外传。这是我来年进京时要送人用的。”
那个册子里面,印的就是‘赵友成的诗’包括他念过的和没念过的。谁还不是个穿越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