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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足60%,显示为防盗章 落在华服少年眼里又是代表另一层含义, 他挑了挑眉道。
“阿言可是不喜此地?”
冷不丁突然发问, 让黎青颜泄露了真实想法,小脑袋轻轻摇了摇。
她现在连喜欢不喜欢都顾不及想, 满脑子都被好奇占据, 别说古代了,现代她连个“GAY吧”都没去过。
是了, 现在黎青颜所在之处,便是历史上有名的“象姑馆”——
“南院”。
也就是传说中的“男青.楼”。
这回有机会能亲临真正的“男青.楼”, 让黎青颜这个现代人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过她刚摇了摇头, 下一刻, 心里陡然一惊, 目光一凛,重重地点点头。
差点忘了, “黎青颜”这朵高岭之花可是不屑来此地的。
当然,这是外人的看法。
实际上,是因为“黎青颜”是女孩子, 让一个古代女子去“象姑馆”, 即使她再怎么伪装成男人, 也很难跳脱礼制教条的束缚, 骨子里的女子传统理念是不允许的。
然而, 穿过来的黎青颜可没那么多顾忌, 即使把她叫来的是“靳相君”未来的其中一位男人, 也没挡住她对“象姑馆”的好奇。
眼前这个漫不经心的华服少年, 正是镇国大将军的小儿子,季斐,也是未来会跟随“靳相君”,为其鞍前马后的男人之一。
同时,也是“黎青言”的朋友,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
不过,黎青颜心里划过一丝不解。
如果两人是朋友,为何书中后面部分,季斐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嘲笑“黎青言”,丝毫不给她留情面呢?
这里面,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秘呢?
可惜的是,这本书是以“靳相君”的视野来写,所以,“黎青言”的故事几乎都是围绕着女主相关,至于同旁人的交集,提及的极少。
就连她同季斐的关系,还是在原身的记忆中了解到的。
说到这,又有一点很是奇怪。
之前,她只呆在“长平侯府”,并没有发现自身的异常。
直至季斐的小厮找上门,她才发现奇怪的地方。
原身的记忆,关于季斐,竟然只有关系概念,而她同季斐之间发生的种种,竟然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换言之,黎青颜只知道季斐是她朋友,但怎么成为朋友的,过去这些年,两人之间又有什么交集,全无记忆。
这也是黎青颜愿意来找季斐的原因。
她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没想到,在季斐小厮嘴里那个因为没钱结账被“南院”扣下准备拿他“以身偿债”的季斐,毫发无损不说,还美人在侧,声色犬马,好不快意。
黎青颜一下子就明白自己上了套。
可就不知,季斐骗她过来干嘛。
同时,她又有些失望。
即使见到了季斐本人,她仍然想不起关于她和季斐之间发生的一切。
而这份失望落在季斐眼里,又是让他误会,他不自觉嘴角下泯了些,有些自嘲浮上了眼。
“阿言,可也是瞧不上我这般作为?”
时下朝廷颁布了“禁娼令”,官员公侯及其子弟一律不准出入青.楼,这也造成传统青.楼的一蹶不振,但也致使“象姑馆”的兴起。
虽其中不乏有“龙阳之好”之人,但也有不少贪于玩乐之人。
很明显,未来会成为靳相君男人的季斐就是属于后一种。
而且,黎青颜刚刚赶来之时,现在在季斐身边斟酒的美少年恰好在抚琴,季斐当时痴迷的目光可不是落在美男子身上,而是落在美少年手上那把琴上。
黎青颜心里约莫猜测,季斐该是极喜音律。
不过,想想季斐出身武将世家,镇国大将军又是极其专断之人,他这点爱好,恐怕没少承受镇国大将军的怒火。
黎青颜前世是幼儿园老师,每当小朋友不开心,她便会下意识分析原因,后来,这也演变成了她自身的习惯。
身边人要是有个不顺心,黎青颜便会自动开启脑内分析小剧场,这也是大部分人愿意同黎青颜交朋友的原因,在他们苦闷之时,黎青颜总能恰到好处解决他们的烦恼,关键还不是空口安慰的话,都是说到了点子上。
这也造成了黎青颜很容易发现对方不顺心的原因。
不过,这会黎青颜即使发现了,也没那个心思去当季斐的“心理导师”。
她现在还不知道她跟季斐先前的过往,多说多错的道理,她还是懂得,所以,她只要把自己的立场说明白就好了。
黎青颜眉眼微动,紧绷的神色略柔和了些,才回道。
“阿斐误会了,我只是初来此地,不太适应。”
接着黎青颜又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季斐身边的美少年道。
“而且,没想到此地竟有如此美乐,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黎青颜学着季斐称呼她的方式回应,又点明了她也喜欢季斐喜欢的音律,想来,季斐应该不会误会她了吧。
果然,季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黎青颜会这么回答。
只是在惊讶过后,季斐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兴味,只是这丝兴味,黎青颜并没有看到。
下一刻,季斐微微勾起唇角道。
“既然阿言喜欢,那就再听一曲。”
话音一落,季斐身边的美少年极其知趣,自顾自就放下了手中的酒壶,朝着一旁的古琴走去。
立时,琴音满室,如鸣佩环。
黎青颜面容虽还是冷凝紧绷,可细看之下,竟是难得浮现一丝悠闲,她说的话并不算作假,她前世是幼儿园老师,同时也会弹钢琴,对音律也算是了解,自然会分辨欣赏。
她这些日子的提心吊胆,在琴声中,难得稍微抚平了些。
南院这位美少年,确实是个中高手,当得起这份赞誉。
可季斐好似不甘心黎青颜的注意被琴声占据,没过多会道。
“如此美乐,你我不对饮一杯,岂不是辜负?”
说罢,季斐已经轻轻将一杯酒推向了黎青颜跟前,同时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示意黎青颜举起。
黎青颜一滞,眼神微凝看向面上依旧漫不经心的季斐。
这杯酒,她有些犹豫。
因为,“黎青言”是不喝酒的。
可季斐有可能是杀害她的嫌疑人之一,要是因为一杯酒,两人就生了嫌隙,总归不好的。
但……
黎青颜顿了顿,收起了方才那一分悠闲,脸色微凝,整个人显得越发不可侵犯道。
“阿斐知我,该是知道我的习惯。”
虽然不喝酒有可能落了季斐的面子,但一个从不喝酒的人,突然喝酒了,更是奇怪。
黎青颜抉择了下,还是决定保持“黎青言”原本的路子。
果然,季斐眉间轻轻皱了一下,但很快又嬉笑开来,没多说话,独自饮下了两杯酒,使得本就酡红的神色更加酡红了。
黎青颜这次来,本是想看看她为什么看不到同季斐的过往。
不过现在也没得到答案,而情报了解这么少的情况,黎青颜不愿同季斐再多打交道。
找个借口,就准备往回撤。
“既然阿斐无事,那我便不打扰阿斐安乐了。”
话音一落,黎青颜就准备起身往外走。
可她刚起身,藏在衣袖的手却忽然被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握住,手中的薄茧磨娑着她细嫩的肌肤,有些发痒。
而背对着季斐的黎青颜还未仔细感受那份触感,她脸上已然满满被震惊占据。
怎么会…这样?!
“今日就让本公子教教你,何谓真正的投壶。”
当然,刘晋挑衅的宣言,换来的依旧是黎青颜的淡淡一笑。
这让刘晋又是一番气闷,更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在黎青言面前,就是个只会“张牙舞爪”的孩童。
想得烦心,刘晋索性不想了,扬了扬下巴,朝身旁递箭的下人看了过去。
那下人会意,赶紧恭敬地将手上早已准备好的“白羽木箭”递上。
但刘晋却没有接过,反而一把跃过面前的下人,伸手向下人身后的“箭袋”探去。
转眼间,剩下九支“白羽木箭”,全部落在了刘晋手里。
当然,双手只够夹八支“白羽木箭”,多出来的那支被刘晋叼到了嘴里。
看刘晋这架势,众人又是一懵。
他这是要作甚?
但因刘晋嘴里叼箭,不方便说话,倒也没多解释,直接手下见真章。
只见他左右抬手一挥,六支“白羽木箭”,直接从他指尖飞出,等手上空出了位置,他又赶紧将嘴里叼着那支“白羽木箭”取下,夹在指缝中,最后三支“白羽木箭”,也从手里飞出。
不过几息,九声“叮当”,前后脚全部响起。
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刘晋嘴角终是扬起一抹骄傲的笑容。
力气大些又如何?
双指夹箭投壶,他刘晋也会!
不仅会,他还能三连发,九洞全中!
这在投壶游戏中,便称为——
“全壶!”
“厉害!太厉害了!”
周围反应过来的世家子弟们惊呼出声,他们终是开始正视起了先前将其视为纨绔的“刘晋”,他好似也不是传闻中那般没本事。
一掷九支,箭箭皆中。
因极为难得,全壶者,不论分数高低,皆为胜者,除非出现了“双方全壶”,再另行做判。
而全壶者,上千把“投壶”,都不定会出一回。
即使黎青言做到了“全壶”,但刘晋可是“一掷九支”,同时而出,这是刘晋纵横“投壶游戏”十几年,换来的看家本领。
他不信黎青言能做到。
他不信。
有心炫技的刘晋,定是要将黎青言往死里压。
不过,这会儿确信黎青言翻不了身的刘晋,心态一下子松了下来,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样,还有心思挤兑黎青言道。
“这把我相信不会是平局了。”
言下之意,黎青言不可能做到像他这般“一掷九支”的全壶。
听完刘晋言语的黎青言,表情终于有所变化。
只是,不是刘晋以为的胆怯,反而称得上惊讶。
黎青言带有一丝惊讶的俊秀眉眼,就这么眨巴眨巴地瞅着刘晋,一脸无辜道。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竟是在夸他?!
刘晋嚣张的面皮差点没崩塌。
可不自觉的,刘晋心里爬上了一丝痒意。
他活了十几年来,这好像还是头一回有人真心地夸他。
刘晋虽然是个纨绔,但不代表他不聪明,周围人的话语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一眼就分的清楚。
以往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不过是看在他身后的背景,无论他做什么都捧着他。
而他头回听到的真心夸赞,竟然是出自黎青言,他的死对头嘴里。
刘晋心里不可谓不复杂。
先前还嚣张自得的刘晋,看着正在观察酒壶位置的黎青言,心里不知怎么突然萌生了一种欺负人的感觉。
可转念他又唾弃了自己这种想法。
再怎么样,也不能同情对手!
而且…谁稀罕黎青言夸他!?
刘晋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待黎青颜观察完酒壶的位置,才回头同不知在想什么的刘晋道。
“这把定不会是平局。”
语气平淡,又莫名带有一种自信,一下子将刘晋心里那丝别扭情绪冲击的一干二净。
刘晋不由后槽牙有些痒,看吧,你还同情你的对手,你看黎青言嚣张得。
刘晋又换上那副嚣张姿态,环了环胸道。
“是吗?那本公子便拭目以待。”
黎青颜听完,也没理刘晋的阴阳怪气,转而从另一个下人手中接过箭袋。
同样,一把抓住了九支“白羽木箭”。
看到黎青颜的动作,所有人面目一滞,包括刘晋。
黎青言莫不是想学他?
呵,自不量力。
刘晋眼神里浮现一丝可笑。
他为了练成这项“看家本领”,可是苦练了十几年的“投壶技巧”,黎青言平日忙于学业,哪有那么多空闲玩投壶,就算方才他有了准度,可不代表他有技巧。
在刘晋看来,黎青言现在的行为便是小看了“投壶技巧”。
若是小看,定会摔跟头。
刘晋好整以暇,越发从容了起来。
可谁料,黎青颜何止是“小看”。
刘晋的从容不过几息,就被黎青颜接下来的动作骇住。
简直是…狂妄!
只见黎青颜手中学着刘晋夹了八支“白羽木箭”,最后一支“白羽木箭”,黎青颜嫌脏,没直接叼在嘴里,反而别在了发髻上,同原本头上的黑檀木发簪并排。
由于投壶所用的“白羽木箭”不算长,这一白一黑搭配得倒是恰到好处。
而且白羽入发,使得如今的黎青颜全然变了一番气质。
若说之前的黎青颜,冷清到生人勿近,是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如今随意别上白羽木箭的黎青颜,倒是多了一分江湖气,又不脱离本身的“谪仙”气息,成了那落入凡尘的“逍遥仙儿”。
比之先前,似乎更多了一番与众不同的韵味。
一时,让在场好些少年少女没移开眼。
不管结果如何,这些世家子弟,心里倒是浮现一丝认同。
这人儿生的好看,不管做什么都好看。
但这并不是刘晋说黎青言狂妄的原因。
黎青言的狂妄在于,他竟然……
竟然准备反身投壶!
黎青言和刘晋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黎青言转过了身,背对了三个酒壶。
他先前确认位置,便有了解释。
周围的世家子弟声音一下子嘈杂开来,对于黎青言此举议论纷纷。
有嘲笑的,有不可置信的,有担忧的,有觉得黎青言破罐子破摔的。
其中,刘晋就觉得黎青言在破罐子破摔,虽然他心头有些违和的地方,但现在刘晋气狠了,也没在意。
他可是认真将黎青言视为对手!
甚至,拿出了自己费心了十几年的看家本领。
黎青言,他怎么能如此敷衍对待这次比试?!
他不允!
刘晋呼吸重了些许,攒紧了手,带有一丝火气质问黎青言道。
“黎青言,你若要认输,就直接认输。”
“你这般作态,是瞧不起投壶,还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
黎青颜背对着三个酒壶,便是说,她是正对着刘晋的,此时,她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刘晋突如其来的怒气。
这副浑然不知,佯装无辜的模样,对刘晋而言就是“火上浇油”。
“你莫不是输不起,就不能堂堂正正拿出真本事比一场吗?”
这话刘晋心里有火,语气不免重了些,听得黎青颜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黎青颜黑亮的瞳孔仁儿再次同刘晋对上了,使得本想再说点什么的刘晋,不知为何,话语堵在了喉间。
怪哉!明明是黎青言态度不认真,他心虚个什么劲儿!
黎青颜盯了刘晋一会,表情带上了一丝正经,才一字一句道。
“我不知你从何得出的结论,我既答应同你比赛,便是认真的,从头到尾。”
话还未尽,但黎青颜顿了一下,微微吸了一口气,漂亮的星目直视刘晋,郑重且严肃,才接着说道。
“因为,你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霎时,刘晋双目微张,大脑一片空白。
而就在他空白之间,背对着三个酒壶的黎青颜,十指微张,向后一挥,随后,黎青颜快速取下发髻上的白羽木箭,同样的动作向后飞去。
九支白羽木箭齐发。
九声“叮当”,同时响起。
天地间的声音,仿佛在此刻消失,众人皆是一副全然震惊的表情。
耳边只余留了那道清清冷冷的声音。
“我说过的,这一把定不是平局。”
只是,等到黎青颜落座时,刚一抬头,就又跟白景书对上了眼,那不带一丝情绪的幽幽目光,看得黎青颜有些胆寒。
离主座最近的两个位置,右边坐着的是黎青颜,左边则是白景书。
也就是说,黎青颜对面就是白景书,这还真是想逃避都难。
不过,这白景书也奇怪的紧,一直瞅着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