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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购买比例不足30%, 防盗时间24小时。 抬起头,薛平贵对着一窑洞的乞丐朋友苦笑道, “兄弟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认亲,还需要从长计议。”扫到那几个丐帮朋友脸上狐疑的神色时,薛平贵直接将林琳拿出来当借口了。
“你们也知道三日前十字街头绣球选婿的风波还没有过去。若是现在便去宰相府认亲,您们让世人如何看待我和宝, 我和三姐呢。一个弄不好,三姐就得以死以证清白。现在认亲, 就是将我三姐往死路上逼,平贵不能这么做。”
“你们又没洞房, 怕什么。”
薛平贵摇了摇头,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百姓们不明真相,以讹传讹。没影的事, 也会被他们传得有鼻子有眼。”说到这里,薛平贵又想到了自己的相爷爹并不怎么喜欢他的神色, 眼珠子转了转, 薛平贵看着面前的丐帮朋友,“平贵知道丐帮是中原第一大帮派,平贵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兄弟们帮出手相帮。”
丐帮的人互相看了看, 然后出声问薛平贵帮他什么忙。
“就是......”
众乞丐一边听薛平贵说话, 一边点头, 等薛平贵说完, 立即拍了胸脯做了保证一溜烟的都离开寒窑进城去了。
薛平贵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淡淡一笑,拿出自己最后的银两也悄悄进城了。
他得买套像样的衣服,以及亲自去城里听听流言。
等薛平贵从成衣铺子买了衣服出来,京城的大街小巷子已经被新的流言代替了。
新的流言便是宰相府十八年前丢了一个男婴儿,这男婴儿与宰相府的三千金是龙凤胎。宰相府三小姐得到佛祖提点,这才于三日前在十字街头抛绣球寻弟。
不然堂堂相国千金,如何会用这种方法选婿?
此举不过抛砖引玉罢了。
宰相府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男丁,那个人就是一位叫薛平贵的年轻人。
宰相府众人喜极而泣,相府三小姐为此还特特去了寺里吃斋还愿。
......
见新的流言传遍京城大街小巷,薛平贵就抱着新买的衣服回寒窑了。
寒窑还有几本书,这两天他就坐在院子里看书吧。
心里打定了主意,薛平贵便一脸势在必得的出城了。
薛平贵心眼转的快,又提前将风声放了出去。按常理来说,这会儿就是他不主动去认亲,宰相府的人也会在听到风声后立时来见他。
正好可以让人知道他也是可以富贵不淫的。
薛平贵此举其实多半是为了自己,洗白王宝钏的名声不过是顺带脚的事。
他有野心,又自认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将来出阁拜相不过是时间问题。现在认亲,势必会被传出与亲姐乱啥的名声。将来怕是会成为旁人攻歼他的理由。
志得意满,想得还挺远的薛平贵却不知道他所有的自信都来自身上的烙记和寒窑里的那块玉佩。
而等到他回到寒窑的时候,薛平贵笑了一路的脸终于塌了下来。
寒窑...被盗了?
看着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房子,薛平贵心下便知不好,连忙跑到他藏玉佩的地方,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是玉佩不见了。
薛平贵一屁股坐在地上,失神了片刻,就将屋里能砸的都砸了,之后一脸狰狞的走出寒窑。
用后脚跟想都知道玉佩是被谁偷了。
一定是今天早些时候听到他身世的那些臭叫花子。
薛平贵倒也没冤枉人,偷玉佩的确实是其中一名乞丐。
那乞丐不但偷了玉佩,还偷了薛平贵一件好衣袍。
他收拾一新来到城里的当铺,将那块玉佩当了八十两银子。
若不是肩膀上没有烙记,再加上京城的乞丐都认识他,说不定他就替薛平贵认亲去了。
不过有了这八十两银子,他就可以离开京城去乡下卖块田,盖间房,再也不用沿街乞讨了。
觉得既然有王三小姐在,薛平贵怎么都能认亲的小乞丐,那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揣着八十两银票朝着相反的方向出城了。
薛平贵的愤怒,旁人的羡慕以及林琳诧异都跟这个乞丐没有关系了。
八十两银子当掉玉佩,直接让林琳安排的这出戏越发的有意思了。
皇长子李温认亲的信物有四样,玉佩,肚兜,黄绫以及肩背上的温字。
认宰相府大少爷的信物有三样,玉佩,肚兜以及肩背上的羊肉串。
而...也是三样。
薛平贵认亲宰相府,除了肩背上的羊肉串就只有玉佩是真的,另外那样却是拿来给王家爹娘生疑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薛平贵除了肩背上的羊肉串,旁的东西再拿不出来了。
仅这一样,薛平贵的王家大少身份哪怕是认亲回府了,怕也会让人心生怀疑,然后继续寻找真相......
不过薛平贵不用担心,王允这会儿无论心中怎么怀疑薛平贵的身份都会将他接回府去。
只要薛平贵进了宰相府,若是他的儿子倒罢了,好好养活将来也能有个继承香火的孙儿。
若不是...只要进了宰相府,想要摁死一个人那还不是再轻松不过的事。
有了这个流言和儿子,至少他那做了糊涂事的闺女就能保全了。
宰相府里的事情,只有王允不想知道的,却没有王允不知道的。
王允一早就听老妻与两个女儿说今天是三丫头的回门日,想到他打听来的消息,心里就止不住心疼。气也气过,骂也骂过了,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如珠如宝的养到今天,哪能看着她吃苦。
所以今天王允并没有上朝,他守在家里的书房,等着三丫头回门。
不管怎么说,这门亲事既然已经做了,满不满意这个女婿已经不重要了。
将人留在宰相府,再帮着那姓薛的谋个一官半职,有他看着,三丫头今后的日子也能有个保障。
唉,儿女都是债,但愿这三天的苦日子能让三丫头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然而过了午时,王允也没有等到女儿和他打心眼里瞧不上的女婿上门,心里的火气瞬间高燃。
等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府中的气氛甚是诡异。
走到后院花厅就看到妻子带着两个女儿红的眼睛都肿了。
王允见了又气又心疼,心中不住的告诉自己等三丫头回来了,一定不能再纵着她,惯着她胡来了。
“怎么回事?”心中已经认定一定是三丫头没回门才让老妻伤心难过成这样。但王允死要面子,嘴硬的不肯说出来。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站了一屋子的丫头下人,喝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打水给夫人小姐洗漱。”
王母见到王允,还想说点什么,一旁的王银钏见到她爹进来,连忙站起来埋怨道,“爹,我有个弟弟的事,你和我娘怎么从来都没跟我们说起呀。现在满京城的人都说那个薛平贵就是我老弟。”
王允愣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记忆旮旯里找到了他还有个儿子的信息。“你弟一出生就被歹人抢去...等等,你说谁是你弟弟?薛平贵?那,那宝钏,宝钏在哪?”
哪怕记忆造假了,可王允在感情上还是先想到了自家老闺女,于是听到消息,第一个关心的仍然是王宝钏。
“爹,今天是三妹回门的日子,我和娘还有二妹一早起来便等在这里。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娘担心会出什么事,便派下人去武家坡......”
然后那下人还没等走到城门口就听说了三姑爷竟然是三小姐的龙凤胎弟弟,自家的少爷,于是武家坡也不去了,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跑回宰相府报信。
听到这里,王允心下竟是没有半分找到儿子的喜悦之感,看一眼妻子和两个女儿,王允微微叹了口气,对着三人说了一句此事他会派人去查证,让她们三人安心在家等着。
三人还想说什么,不过见王允的神色不太好,便都住嘴不提。
好酒都是需要时间来发酵,林琳的酒已经酿好了,现在就等时间到了好启坛。
安排了一场好戏的林琳,看着这出戏虽然出了一点小意外,但整体格调却没变,就不怎么关心了。
不在关心薛平贵的林琳,按着原主记忆去了京城里名声极佳的庵堂,捐了些香油钱,便去了钗环,跟着一庵的女尼们开始修行。
好吧,她其实也没怎么修行。
就是要了一间静室,然后偶尔跟着庵里的师傅上个早课,早上起不来床的时候,就直接在梦里清修。
一日三餐庵里有人给她送到房间外,林琳其他的时候,几乎都不出房间。
不出房间却并不代表人就在房间里。
总之,林琳很会自己找乐子。从她两天内输掉十两银子,七十根供鬼的香烛就可以看得出来,手气和心情都不错。
相较于林琳这里,京城里的流言在传到玉门关后,某位还算淡定的青年却失手打翻了茶碗子。
王宝钏和薛平贵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弟?
他怎么记得薛平贵是当今唐皇的嫡长子李温?
王宝钏还为薛平贵守了十八年寒窑,最后只当了十八天皇后就病死了。
太叔攻回想了一下这个曾经被某个妖精批得一无是处的民间传说,脑子里都是那妖精肯定无比的猜测。她说能准确让王宝钏死在第十八天的手段一定是那个叫代战的女人干的。
一年寒窑,一日皇后。
第四章
李四儿从昨天开始就处在一种兴奋中,她特意在离休沐日极近的日子里冤枉小赫舍里氏,就是为了今天早上带着隆科多来见证一场无从狡辩的失贞大戏。
你当初不想让我做你的陪嫁丫头不就是防着我勾引三爷吗?说我不老实。现在,你还拿什么阻止我向上爬?
李四儿以为今天早上推开门会看到小赫舍里氏连件衣服都没穿的狼狈模样。
她还以为自己会高高在上的看着小赫舍里氏羞愤不已,卑微的祈求。
一如当初她轻飘飘的决定自己命运时,自己跪在地上不停的朝她磕着头。
她昨天兴奋的拉着隆科多拼命的扭着腰枝,想要尽快怀上孩子。等她生下儿子就连小赫舍里氏生的小孽种也可以一并收拾了。
只是让李四儿没有想到的却是她计划中,她想像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面前的小赫舍里氏的气色看起来好极了,她还抄了那么多的血经。这,这怎么可能?
看一眼小赫舍里氏,再看一眼准备带着她往外走的隆科多,李四儿抿了抿唇出声道,“奶奶在这佛堂清修,可苦了妾。三爷公务忙,咱们院里大事小事的都让妾来主持,哎呦呦~,还有吴大柱那刁奴,从昨天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奶奶你说气人不气人。”
李四儿一边说一边看着林琳的神色,想要看出点什么来。可林琳是什么人,听李四儿说话还能让她看出什么来,那林琳以后也不用混了。
等李四儿说完,林琳仍是一脸和气,微笑说道,“怪不得这两天我在佛堂都是大少奶奶派人给我送的一日三餐呢。咱们这样的人家,一天天大事小情的能把人碎琐死。你以前也没学过这些,等时间长了就好了。四儿呀,让你受累了。等太后娘娘的寿诞过去了,奶奶我摆一桌小宴好好的犒赏你。”
李四儿旁的没上心,只林琳那句大少奶奶给送饭的话听了进去。笑容有些不自然的问林琳这几天都是大少奶奶送的一日三餐吗?
“嗯,来送饭的丫头是这么说的。”林琳点头,摆出一副体贴谅解的模样,“你忙着管咱们一房的事,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左不过我也没饿着,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林琳最不耐烦一帮子同一个丈夫的女人在那里姐姐妹妹的叫着,听了就难受。因此,只学着隆科多叫四儿。
其实让林琳说,她更想叫‘三儿’。
抽了抽嘴角,李四儿转头看向隆科多,什么都不想说了。
隆科多早就不耐烦俩人你来我往的话,牵起李四儿的手转头又吩咐了林琳一声用心抄经便带人走了。
渣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林琳连对他们生气都生不起来。
反正作得紧死的快,自己一定成全他们。
......
这帮人走时并没有关门,林琳上前关上房门时,又特意在房门外设了忽略咒,这才关门回屋。
来而不往非礼矣,也不知道大少奶奶满不满意自己送给她的雷锋事迹。
不过这才哪到哪呀,以李四儿的能耐想要给大少奶奶添堵怕是没那么容易。
不过李四儿不能,她能呀。
俗话说先撩者贱,会回什么礼那就怪不着她了。
小赫舍里氏的儿子才半岁大,可大少奶奶的长子,长房的长子嫡孙舜安颜三年后会尚公主当额驸......
林琳想到自己那个计划,心情就美美哒~
走回地桌前,林琳也没跪着而是盘腿坐在蒲团上,又从空间里拿出一碟子鸡血,真的继续默写起佛经来。
因为门外有忽略咒,所以这一天都没人来小佛堂打扰林琳‘清修’,林琳自然乐得自在。
是夜,林琳回到花房。先是看了一眼泡在水里出气多进气少的吴大柱,啧啧了两声,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看一眼花房里那座大山,林琳扬声喊了两声。眨眼间大山深处便飘来三只白色魂魄。
看到飘近的鬼魂,林琳总觉得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为毛别人的空间都是什么器灵,精灵,神兽,系统。她的空间里却住着一座双子塔的鬼魂?
这不是欺负她好说话嘛。
╮(╯▽╰)╭
“良子,过几天将这玩意送到隆科多书房的密室里。密室的开关就是......”告诉了机关在什么地方又要怎么开后,林琳便笑眯眯地让良子先送吴大柱去一趟京城最出名的南风馆住几天。“看住了人,别弄丢了,也别被人弄死了。”
良子不屑的看了一眼瘫成一坨泥的吴大柱,对这种背主的奴才很是厌恶和不耻。
听明白了林琳的计划后,抽了抽嘴角,先回仓库将他那具身体穿上,然后才拎着吴大柱走了。
等到良子走后,林琳才转身去看索仑。
林琳让索仑抓只耗子,然后拿着复方汤剂去将小赫舍里氏的儿子替换下来。
她既然成了小赫舍里氏,就不能不管她那块心头肉。
还好那孩子才半岁大,带回来后先养在花房。等以后给他换个身份再抱出去。
看一眼一道被她叫过来的金姨,林琳只交待她回头就在空间里帮忙看一下这个孩子。
金姨给她看了两世孩子,对于看孩子那绝对是专业的。
吩咐完了三鬼,林琳才回木屋去休息。
良子和索仑都有门钥匙可以进出花房,所以林琳并不担心她睡着了那两个被她放出去的鬼会回不来。
佟府上最让林琳上心的小孩儿都被林琳替换出来了。此后几天,林琳一直呆在小佛堂人前抄抄血经,人后吃些零嘴或是叫上金姨和良子,索仑打上几圈麻将。
时间一晃就到了皇太后寿诞前两天,林琳的血经已经抄完了,今日一早就跟着府上的寿礼一道送进内务府,等着检查登记完再送入皇太后的宫中。
本来今日林琳就应该离开佛堂的,不过林琳以现在离开心不虔为由,说是等到初五早上进宫贺寿前再回房洗漱换朝服。
林琳死赖在佛堂,隆科多无所谓,李四儿巴不得呢。至于林琳那位好姑姑,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初四这天夜里,林琳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佟府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运转轻功进了后宫。
曾经她是孝庄认的义女,与孝惠是姑嫂,自顺治死后俩人交情一直不错。
孝惠住在哪里,她是什么性情,喜欢什么林琳这个闺蜜清楚着呢。
虽然不是同一个时空,但林琳想着大致的东西都差不多。按着记忆潜进后宫,林琳发现孝惠还真的住在宁寿宫里。
避开寝殿外的太监和宫女,林琳悄悄的潜进寝殿。
随后将殿内侍候的宫女点了穴道,林琳这才一步一步朝着大床走去......
血经只是一个引子,它还不足以让孝惠留她在身边做嬷嬷。明天她所在的佟家这一支怕是进不了宫了,那么这个好感,她就得在今夜提前‘刷够’了。
......
从宫里出来,林琳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还跑了一趟四爷府。
一路去了正院,四福晋独睡大床,看起来苍白又有几分瘦弱。点了她的穴道,喂她喝了两瓶补身子的魔药,林琳才拉好床帐一如来时退了出去。
走到东厢房,林琳不免又进去看了看睡在摇床里的弘辉。
给这孩子喂了一瓶解毒剂和强身魔药,又轻轻的亲了亲他的小脸,林琳才离开。
回到佟府,林琳叫来良子和索仑。良子也是刚从南风馆将吴大柱接回来。
吴大柱按林琳的说法已经送到了隆科多的书房密室里。虽然吴大柱还吊着一口气,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吴大柱过不了今天晚上了。
碰过头,林琳与良子和索仑便开始分头行动。
良子去将隆科多送到密室里与吴大柱凑一堆,林琳和索仑去将李四儿和舜安颜带到佟国维的卧室里。
大少奶奶衣衫不整的丢到隆科多的空卧室,至于她的那位好姑姑...就送到佟国维的卧室外间免费看戏吧。
密室关了两个,佟国维的卧室也关了两个,看一眼时间,林琳拿出早前配好的药丸给舜安颜喂了一颗。之后走出卧室,将被点了睡穴的便宜姑姑和佟国维老爷子固定在椅子上,又将椅子正对卧室门......
忙了这么久,天都快亮了。
林琳与良子和索仑汇合后便从小佛堂回了花房。
简单的洗漱了一回,林琳便躺到床上准备小睡一会儿,等着看明天佟府的大戏。
只是林琳刚闭上眼睛,又猛的坐了起来。
哎呦我去,忘记给李四儿下暗示了。想到这会儿药效已经发作了,林琳咬了咬牙,决定去找隆科多,让他明天气急败坏的将她那便宜儿子丢进井里,然后再为了挽回真爱,给真家让地方给她一封和离书。
等拿到和离书,她就带着嫁妆出府。相信不出几个时辰孝惠那里就会派人来接她进宫。
等她进宫了,再好好的报答隆科多和佟家对她的好。
隆科多不是深得康熙喜爱和器重的小表弟吗,若是...真正的大戏还没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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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上曾记载,外国使臣所呈奏章因为没有避讳太子名讳就被康熙严处。
还有康熙帝在一次全面缩减宫中伙食费用的活动中,是宁愿自己带着全宫上下所有人都削减分例。也没让人动皇太后和太子一分一厘的份例。还再三强调一概维持原状,不得删减。
像是什么千里送旧衣的偏爱之举,都可以证明太子在这康熙朝前期那就是康熙最大的软肋。
蛇打七寸,十指连心。
太子有此劫难,只能怪康熙将对太子的疼爱放在了世人皆知的位置。
康熙的太子是宝贝,所以得捧着供着。
康熙的表弟是贵人,所以作贱了别人也得忍着让着。
旁人何辜?累累白骨。
谁都有父母,谁都有子女,谁都是父母心中不可替代的宝贝。偏心自己儿子和表弟的时候,可有想过别人的父母会不会正在心疼自己的儿女饱受欺凌?
别人的儿女是否正在为自己父母的遭遇心痛,无助的呐喊和悲鸣?
林琳将心比心的算过一笔帐,这件事情报应在太子身上,会比报应在康熙身上,更让康熙心痛如绞。
林琳要让康熙知道什么是心痛的滋味,什么是助纣为虐的报应。
也许只有做过父母的人,才能明白林琳插在康熙身上的这一刀插得有多深,又有多狠。
抛开金殿上的众人,康熙连肩撵都不坐了,带着人大步朝着太子的毓庆宫走去。
自八岁登基,擒鳌拜,撤三番,康熙一路走来已经少有这样心慌无措的时候。
他心中一边希望这些事情都是假的,一边又不敢抱有这样的奢望。
除了董鄂妃生的那个孩子,顺治对自己儿女就像是捡来的一般。从小没有得到多少父爱的康熙自从当了父亲,对自己的每个孩子都用了心去疼爱。然而太子到底与旁的子女不同,在康熙心里更重要些。
太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其他的儿女都有母妃呵护,所以他只能加倍的对太子好。
他从不肯让太子受丁点委屈,他...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两句话,康熙心里就慌的不行。
若隆科多当真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的太子就毁了。还有可能伤了他们父子感情。
此时李德全那里也已经得到小太监回报,说是隆科多当真在昨日进宫后便再没出宫。
看一眼脸色阴沉似水的康熙,李德全那颗心都不会跳了。
李德全也算是看着太子长大的,此时心中想的却是太子遭了此事,以后怕是于大位无望了。
不管如何,太子名声有瑕,已经不适合那个位置了。再一个就是经此一事父子必然相疑。
当康熙大步来到毓庆宫的时候,毓庆宫里也已经乱成一团了。
到了上早朝的时间太子还没有从书房出来,宫人着急在门口叫了几遍,可里面却是鸦雀无声。宫人不敢擅闯,只得去后面请了太子妃。
太子妃闻言,只得亲自过来。在宫人又叫了一回门后,直觉不对,连忙让人将房门打开了。
太子妃大步走进去,里面的情景吓得她当场惊吓出声。
屋子正中央,隆科多与太子啥都没穿的趴在地上。闷势的屋子,浓烈的麝香味道。再看两人的情形,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能让人一目了然。
太子妃当即带人退了出去,然后又吩咐宫人去将俩人分别叫醒。
隆科多只是力尽疲惫,太子却是...昏迷不醒。
见了这样的事情,太子妃也挺麻爪。去年太子因何被训斥太子妃还记得,此时这般,太子妃自然想要将事情压下来。
于是太子妃便准备先叫人去前面给太子报个病假,然后请个太医做个风寒之类的假病例,至于隆科多,太子妃没敢多做什么,只想着这人已经醒了,应该知道怎么做。
哪想到隆科多醒来以后,竟然直接大吼说他这么做是皇帝授意,奉旨行事。
太子妃晃了一下神,连忙呵斥他。
她哪怕真的只是后宫女子,也知道康熙这个当老子不可能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更何况康熙待他们俩口子如何,太子妃最是清楚,因此她更不相信隆科多说的话。
太子妃正在呵斥之时,康熙就走了进来。见太子妃如此肯定,康熙心中闪过一抹欣慰。
不愧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太子妃。
然而这份满意转瞬间就被打散了,因为隆科多还在那里挣扎着不休,大吵大闹。
康熙大步走进去,众人先是心中一惊,然后纷纷跪地,张了张嘴谁都不敢说请安的话。
走到隆科多面前,抬起一腿便朝他使劲踹了下去。当胸一脚,隆科多直接口吐鲜血趴在地上。
康熙此时也顾不上他,脚尖一转又大步朝着太子的书房走去。
康熙普一走到门口,便看见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太子。心脏瞬间被攥紧,脚下就是一个踉跄。
心爱的儿子被人糟蹋成这样,康熙又气又痛,浑身哆嗦,眼前阵阵发黑。
上前一步亲自将太子抱起来,朝着书房里间的床榻走去。
看着太子不但昏迷了,还一身的青紫伤痕,康熙闭了闭眼,最后咬牙叫了太医。
太子妃叫的太医正在来的路上,康熙一说传太医,没多会儿那太医就进来了。
虽然康熙给太子盖了被子,可太医这一把脉仍就诊出了病症。
太子被人下了极厉害的麻.药,还有...菊花也残了。
康熙闻言‘噗嗤’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看一眼床上的太子,各种情绪翻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好家伙,康熙这一晕太子这件事再一次升级。
太子妃之前还气太子不自重,现在听说太子被下了药不说,还将自家公公给气晕了,也是一阵胸闷气短,苦从心来。
太子妃到底是康熙精心选出来的,这时候直接站出来主持大局。
她先是让人将毓庆宫所有的人都看管起来,然后问了李德全后,又将一直在叫嚷着的隆科多堵了嘴捆绑在东宫的一间倒座房里。之后就等着康熙醒来如何处置了。
让太医给太子开了药,内服外敷的都要。等药拿来了,太子妃也不让旁人碰太子,而是自己动手亲自给太子清理身子敷药,喂药。
皇家的人最喜欢迁怒,太子跟前侍候的那些下人经此一事怕是都不能活命了。
于是林琳安排索仑趁乱安排了这些人以护主不力为由组团‘自尽’。因此哪怕康熙还没下令处死这一批人的时候,毓庆宫里的尸体都得用车一辆一辆往外运了。
这些人出去后,林琳只让索仑去传了话给他们。想活想死,以后就看他们自己如何选择了。
想活就拿着林琳给的新户籍老老实实的改名换姓过日子。不想活,那就随便折腾吧。
在出了这样的事后,那些人都以为必死无疑了,却没想到柳岸花明了,拿着林琳给的户籍和遣散费都撒丫子颠了。
隆科多服了福灵剂后,虽然被踹了一脚,又打了一百大板,不过最后还是活了下来。
康熙被他气得吐血仍是没有杀了他。下令佟国维一脉革除所有职位爵位,阖家迁回原籍,永世不得入京城,不得科举。
旁人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可康熙没杀隆科多,在世人的眼里就是承认了太子这件事情是他的意思。
太子像这个时代的失身妇女一般闹腾了一阵,在知道康熙没有杀隆科多后,彻底的绝望了。
太子永远也忘不了隆科多那一句句‘天子授意,奉旨行事。’。哪怕康熙否认了这一事实,可在太子心里,康熙这个父亲也是失职的。
为什么不杀隆科多?
此后太子消沉了许多,等到再一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太子自己请废了。
世人仿佛早就知道太子会有这样的举动,康熙长叹了一口气,亲自下旨废了太子的储君之位,改封其为和硕理亲王,世袭罔替。
太子不愿意留在京城,自请戍边。康熙想了想,也同意让太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中秋节前,成为理亲王的前太子便收拾了行囊,带着理亲王妃和其他家眷离开了京城。
经此一事,太子虽然狼狈出京,虽然失去了太子之位,但不得不说,这样的遭遇,于太子只能算是塞翁失马......
太子离开后,康熙大病了一场,这个能活六七十岁,执掌天下六十一年的千古一帝身体和精气神都衰败得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