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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没升起来, 高台上站着一群佝偻身子的女人, 她们被麻绳绑成一串,踩着厚厚的霜花呆滞地站着, 一张张芙蓉面在半明半暗的晨光中定格成或惊恐或麻木的表情, 初冬凛冽的天气让她们的呼吸都变成了丝丝缕缕的白雾,可就连这白雾也带着一股死气沉沉, 似乎这里站着的不是活人,而是死尸。
梁复第一眼就从这群女人中认出了宁阮,她不施粉黛,发髻上没有任何首饰, 她的衣服已经破旧,织金缀明珠的绣鞋上沾着污泥,但她绝美无双的脸上仍旧写满了骄傲和自负, 似乎这里不是贩卖牲口和贱民的骡马市,而她也不是即将被发卖为奴的犯官家眷。
梁复冷笑,果然是前任宰辅的千金,果然是百年世家的大小姐,落到这种地步都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真不知道是太自负还是太愚蠢。
他的眼中全是恨意, 他们自幼定亲,她嫌他不会钻营,强行退婚还把让下人把他打了一顿赶出去, 他父亲因为不肯附和她爹, 被构陷罢官, 气病而死。天道好轮回,如今她爹被朝廷砍了脑袋,她和她家的女眷都被当成牲口一样发卖,现在开始,他就要将她加诸于他的侮辱和践踏一一还回来。
买卖很快开始,宁阮第一个被推出来叫卖。
“一千两!”梁复直接报了最高价。
开价二百两,他翻了五倍。几个色眯眯盯着的汉子,还有几个老鸨只能悻悻地罢手,任由他把人带走。
“是你?”宁阮扬着下巴,十分不屑,“我家的亲朋很快就会来救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买我?”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毫不犹豫地甩在她脸上,她被梁复的余力带得摔倒在地,鲜血从嘴角流下,她捂着脸,惊诧疼痛到说不出话来。
许久,她才尖叫起来:“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打我!”
梁复揪住她的领口把她提起来,换只手在她另半边脸上又是重重一记耳光,这次他下手更重,宁阮直接晕了。
梁复把人塞在轿子里,很快回到家中。
他揪着宁阮的头发把她拖回房,宁阮醒了,大叫大骂起来,梁复恨意更深,都到了这个地步,这女人竟然不是哭而是骂,这让他少了几分报仇的快意。
到房间时,宁阮的衣服被扯破了,从肩到腰露出一大片白腻的肌肤,月白色的主腰上绣的是大红牡丹花,花蕊上停着一只彩蝶。
梁复眼眸一暗,这个女人如此可恨可杀,可也如此诱人。他咬着牙低声说:“你说我不敢?呵,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他将她推倒在地,骑在她身上用力一扯,伴着宁阮的尖叫声,主腰的带子被扯破了,宁阮捂着胸前,恶狠狠地骂道:“竖子!你敢动我,我家的亲朋不会放过你的!”
梁复大笑起来,嘲讽地说:“从你爹被杀到你被卖,这中间已经三个月了,你口中的亲朋在哪里?你以为还有人会来救你?”
不出所料,他看到宁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个傲慢的少女一直骗自己会有人来救她,但此时被他揭破了孤立无助的境况,终于开始害怕了。
复仇的快意挟裹着欲念不断冲击着梁复,他的身体越来越灼热,他近乎疯狂地撕扯着少女身上的遮盖物,当她试图阻拦时他就甩过去一个巴掌,宁阮很快又被打晕了,梁复喘息着脱下自己的衣服,狠狠压了上去。
阮宁赶在这个尴尬的时候来了,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面目狰狞的裸男,顿时吓了一跳。
更尴尬的是她并不知道剧情,可怕的裸男正在撕扯她身上仅剩的衣物,她搞不清原主是情愿还是被迫。
脸上疼得厉害,阮宁摸了下,摸到一手血,顿时吓了一跳。她支着胳膊推拒身上的男人,急急地说:“我流血了,很疼,先给我包扎一下。”
梁复停住动作,有些疑惑。虽然还是那个人,但是那种该杀的傲慢突然消失了,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很是平和,他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她这副样子。
他冷笑着说:“疼就对了,是我打的,就是让你疼。”
他打的,难道是个虐待狂?擦,坚决不能跟他滚床单,万一他玩上瘾把她打死了呢!
但是箭已经在弦上,如何才能不发?
“娇娇,娇娇快来救我!”阮宁在意念中无声地呐喊,“我不要这种变态!”
“但他也是病娇啊。”标准女声不紧不慢地说,“不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快给我想个办法!”梁复抬起了她的腿,拽断了衣带,阮宁快急疯了。
“好吧。”标准女声想了想,“那就让你来大姨妈吧。”
梁复怀着恨意和摧毁这个女人的快意,大刀阔斧正要闯入的时候,突然发现女人的裙子湿透了,全都是血迹。
“我来葵水了。”阮宁急急地说。
梁复用力摔开了她,脸色铁青,身下也涨得发疼。该死,如果强行要了她也不是不行,但是来潮的女体容易沾上晦气,或者有别的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慢慢挪上去,盯住阮宁的脸。
阮宁心里突地一跳,赶紧捂着腮帮子哎哟了几声:“好疼,能不能给我点止血的药?”
该死!
梁复小腹内的火苗终于被全数浇灭,他拿起衣服胡乱披上,咚一下踢开门,气冲冲地走了。
身上的衣服支离破碎,阮宁扶着椅子站起来,从床上扯了一条毯子裹着,觉得身上疼得更厉害了。关了门对着光细看时,从脸上到腿上,到处都是伤痕和血迹,倒霉的原主被这个男人打得太惨了。
系统没有给她传输资料,只是提醒她说:“这个文你看过,原主叫宁阮,刚刚的病娇叫梁复。”
宁阮,梁复,阮宁飞快地在脑中过滤信息,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个悲催的女炮灰!
宁阮,相府嫡女,傲慢自大,性格鲁莽,因为暗恋男主所以跟未婚夫梁复强行退婚,还撺掇父亲陷害梁复爹,后来宁相国犯事被杀,宁阮被官卖,落到了梁复手里,梁复强占了她之后把她卖入青楼,此时她还到处托人给男主捎信期望男主救她,梁复知道后一刀把她捅死了。
阮宁打了个寒颤,果然刚刚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被梁复得手,恐怕不等她想法子征服他,就要被卖到青楼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身子,千万千万不能被他强占,一旦他尝到甜头失去兴趣,就会把她卖掉,再想逃可就真的难上加难了。
“娇娇,人家完成任务明明完成的很好,干嘛把我弄到这种破剧情里呀?”阮宁到处找不到水和药,只能撕下一片帐子擦血,郁闷到了极点。
虽然是原主挨的打,但疼的是她呀。
“这是升成三级平等关系必须的考验,”标准女声解释说,“这个文的病娇都是暗黑系,一不留神就会杀人的那种,对宿主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要求更高,宿主加油,只要你成功通过这个文,就能顺利升级,享受大晋江更多的福利哦!”
享受个屁!阮宁忍不住暗自骂娘,动不动就要杀人哎,谁要经受这种考验!
“给我换个疗伤的辅助,疼死我了。”她龇牙咧嘴地说。
标准女声很是遗憾:“因为这是升级考验,所以这一类减缓痛苦的辅助都不能用,宿主必须自己扛呢。”
阮宁:……
你给我出来,我给你打个生活不能自理,让你也自己扛去!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梁复没有再来,阮宁发现这间屋子大概是他过去的卧房,里面还放着他的旧衣,阮宁找了一件穿上,想出门时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她饿着肚子,骂着系统和梁复,饥肠辘辘地度过了第一夜。
天快亮时她被饿醒了,捅破窗户纸才发现外面正飘着雪,她看看四周没人,努力从破洞里抽掉了窗户的插栓,终于打开了窗。
她手脚并用,哆哆嗦嗦地爬出了窗户,还没来得及跳下来,梁复阴沉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想逃?”
阮宁吓得一个哆嗦,抓着窗框的手一抖,整个人倒仰着栽了下去。
梁复原本能抓住她的,但他没有动,他恨不得她摔得头破血流,只要别摔死,别影响他的报复就好。
但是阮宁抓住了他的胳膊,虽然已经来不及了,但她死死抓着不撒手,到底减缓了一部分冲力,没摔到脖子。
“早啊。”她蓬头散发地倒在雪地上,尴尬地冲他笑,“我只是想出来赏雪。”
梁复怔住了。
在他的记忆中,她从没对他笑过,即便在□□岁的孩提时期,她见到他时也都是一脸高傲,从不肯正眼看他。
她有多强烈地鄙视他,他就要多强烈地践踏她。
但她现在竟然对着他笑,笑容美好可爱,一点儿不像是假装的。
下一息梁复反应过来,立刻俯身扯住她的领口撕开了衣服,阴沉地说:“我的衣服,你也配穿!”
他再次看见了绣着大红牡丹的主腰,带子昨天被他扯断,她打了一个结绑住了,那个很难看的结正好挡在胸前沟壑的低点,越发让他想入非非。
雪在飘着,血却一下子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