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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 一切都在骄阳的炙烤下呈现出病恹恹的状态, 猫儿正躲在花荫下睡着,突然哗啦一声响, 瓷器被重重摔碎在地上, 洁白的瓷片从拢着轻纱的屋里飞溅出来,吓得猫儿一跃而起, 尖利的爪子抓落一大丛娇嫩的刺玫花,破碎的花瓣掉落了一地。
屋内,一个穿着赤黑色缁衣的少女紧紧握着一块瓷片对准自己的咽喉,颤抖着声音说:“刘公子, 我宁死也不受辱!”
她十七八岁的年纪,肤色极白极嫩,似乎长期不曾见过阳光, 她眸子细长,瞳孔极黑,眼尾微微翘起,与长长的眉,樱红的唇组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奇异的, 脆弱又纤细的病态美感,只是她头上戴着僧帽,鬓角处十分光洁, 竟是个早已落发的尼姑。
瓷片割破了她的手掌, 鲜红的血一点一点顺着掌缘落下来, 少女害怕得不敢看,但是呼吸不由自主地艰难起来,像是随时都可能昏厥过去。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轻浮的笑说道:“妙宁啊,你这又是何必,你有心疾,见不得血,受不得惊吓,你要是乖乖的听话,二爷我就对你温柔些,让你好好尝尝当女人的妙处,可你这么不识趣,那就别怪我用强了。”
妙宁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她握住瓷片连连后退,声音越来越低,吐字越来越艰难:“你别,别过,来。”
男子一点儿也不担心,他知道妙宁撑不了多久,那天把她从白衣庵抢出来的时候她就受了惊吓当场昏晕,眼下她,怕是快了。
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固然好,但一动不动任他为所欲为的美人儿也别有一番滋味。
妙宁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口上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她知道一旦晕过去就是万劫不复,所以更加用力地抓紧了瓷片,想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害怕到了极点,眼泪一串串滚下来,看在男人的眼中,却像最好的催化剂。
男人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忽地甩下自己的外衣,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妙宁的胳膊用力一扭,妙宁的手腕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折了过去,手指张开,瓷片当一声掉在地上,男人嘿嘿一笑,迫不及待地扯下了她的缁衣。
妙宁脑中嗡的一声响,在极度惊恐中昏了过去。
少女的身体轻的像一根羽毛,男人迫不及待地把她丢在床上,开始撕扯中衣。僧帽滚落在一边,男人看见她光洁的头皮时有点不适应,忙抓过被单盖住她头顶,跟着扑了上去。
阮宁在这时睁开了眼,看见男人淫邪的嘴脸时她有点发懵,跟着反应过来,努力想挣扎时,才发现原主这幅身体实在是太娇弱了,她根本没力气推开他,而且心口闷得厉害,视线也开始模糊。
这就是虐文的待遇?阮宁在怨愤不安中猛然觉到心口一阵刺痛,再次昏晕过去。
男人终于扯断了衣带,少女毫无血色的肌肤在深灰色僧衣里不知藏了多久不曾被人见过,处处透着不健康的白,男人血脉贲张,来不及扯下裤子就压了上去,就在此时,下人一路飞跑着冲到了院中:“二爷,二爷,骁云卫孟统领来了!”
孟迟来得比下人的声音更快,最后一个字还未落定,孟迟已经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瞬间来到了床榻前。目光落在少女半遮半掩的娇躯上时,孟迟向来不露喜怒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他一脚踢开男人,脱下青袍裹住阮宁,跟着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转向了地上的男人。
“刘炳春,你好大的胆子。”他的声音冷静无波,却让刘炳春打了一个哆嗦。
刘炳春惹他不起,他是东宫的心腹,大名鼎鼎的骁云卫统领,他只是一个普通纨绔,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难道是因为妙宁?莫非他也看上了这个绝色的小尼姑?
刘炳春大着胆子谄媚:“孟统领,这个小尼姑我还没动,您喜欢就带走,虽然是个光头,生得实在极美。”
“刘炳春,你知道她是谁吗?”孟迟淡淡地问。
刘炳春摇头。
“是我妹妹。”孟迟将人向怀里搂紧了,慢慢走到刘炳春面前,忽地抬脚向他胯啊下踢去。
刘炳春茫然地想,孟迟的妹妹不是在家么,他什么时候又有个尼姑妹妹?下一刻,思绪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刘炳春捂着□□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这一脚过后,他这辈子都别想当男人了。
阮宁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半躺半靠在车厢中,身上还披着男人的外袍。阮宁心里一惊,连忙掀开袍子向下看了一眼,中衣虽然被扯得七零八落,身体上也有几处淤青,然而并没有异样的感觉,那人应该没有得手。
她松了一口气,刚想穿上衣服,伸手才发现手腕仍旧诡异地折着,稍微一动就疼的钻心,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车帘突然被掀开了,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探头进来,面无表情地说:“妹妹,你让我好找啊。”
妹妹?那他是原身的哥哥?是他救下了她?
阮宁张口想叫哥哥,跟着却发现他眼尾微垂的双眸中没有一丝喜色,轮廓分明的唇抿得紧紧的,无形中拒她于千里之外。
那声未出口的哥哥被咽了回去,阮宁不敢吭声,她拿不准眼下是什么情况,怕一开口就露了破绽。
她披着宽大的男人衣袍斜倚在车厢壁上,蹙起的眉尖像笼着一层愁雾,她在无意中轻轻咬着嘴唇,弄得那淡红的樱唇时时露出一点白痕,看上去又娇又怯,可怜至极。
孟迟垂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许多年不见,她生的越发好了,哪怕长发已经剃掉,哪怕胡乱披着男人的衣服,仍旧遮掩不住她惊人的美貌,但她的美貌里透着病态,透着无力反抗的、极度的弱,像枝纤细的花梗,在男人手中轻轻一折就会枯萎。
但也因为这份极度的弱和美,反而让男人不忍折断。
孟迟心中突然焦躁起来。她从前就是这样,每次他和妹妹孟瑶被她娘虐待,找到机会想在她身上讨回来时,她总这样一言不发地掉着眼泪,她从不逃跑也从不向她娘告状,她弱到极点,简直是任凭他为所欲为,但他偏偏每次都下不去手,心中永远窝着一团火。
“妹妹,就没有什么要跟哥哥说的吗?”现在这团火又在孟迟心里点着了,火光熊熊。
阮宁摇头,她不敢多说。
孟迟高大的身躯突然压下来,在她脸上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阮宁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向后缩,但孟迟已经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扳,阮宁啊的一声惨叫,疼的眼睛里泛出了泪花,孟迟随即放开她,抬手把外衣向她下巴底下又拉起些,这才退回去。
阮宁发现自己的手好了,但身体依旧控制不住地颤抖不停,这似乎是原身的生理反应,稍微受到点惊吓就怕得像只兔子。
她很想赶紧把中衣穿好,但是孟迟一直盯着她,目光晦涩不明,阮宁不敢动。
许久,孟迟唇边浮起一个嘲讽的笑:“我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原来你竟然做了尼姑。”
他还是没有得到少女的回应,她只是噙着眼泪,抖得像风中飘絮一样,孟迟轻哼一声,转身甩下了车帘。
心头那团火窜的厉害,他照准马屁股上踹了一脚,马匹受了惊吓,猛一下窜了出去,车厢内的少女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那声音似游丝挂在心尖,让孟迟燥热缠绵,他的面色更冷了,手却下意识地拉紧了缰绳,控制住飞跑的马匹,让颠簸的车子恢复了平稳。
车厢里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但孟迟一直竖着耳朵,似乎随时在等待里面人的召唤。
车子停在一处青砖院落前,孟迟探身入内,拦腰将阮宁抱起,跟着长腿一伸,跳下了马车。
原身的身体实在太弱,经过这一天的折腾,阮宁心悸得难以忍受,唇边不由得又逸出一声娇呼。
孟迟心底一动,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隐秘的愉悦,但他却冷冰冰地说:“闭嘴。休要学你那不知廉耻的娘。”
阮宁一个哆嗦,连忙咬紧唇不敢出声,心里更疑惑了。他管她叫妹妹,但又骂她娘,难道他们不是同母所出?
“哥!”一个大眼睛的娇俏少女欢欢喜喜地迎出门外,刚要伸手来拉孟迟,忽然瞧见了阮宁,顿时黑了脸,“她是谁?你为什么抱着她?她身上是你的衣服吗?”
“你看看她,”孟迟看见她时眼中才有了一丝笑意,“还认得出来吗?”
少女气呼呼地扫了阮宁一眼,娇嗔着说:“不认得,你快放下,不许你跟别的女人这么亲近!”
孟迟没有放,他抬步向内走,摇头说道:“瑶瑶已经认不出她了吗?也是,她现在剃了头,改叫妙宁小师太了,谁还能认出她是原来的元宁?”
元宁,妙宁,瑶瑶,阮宁低呼一声,天,她知道是哪个文了,彻头彻尾的虐文,而且还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