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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亲看到的是防盗说明跳订太多, 可加订或安心等防盗时间过去哟 燕王看见阿福挥舞着匕首与水匪对峙的时候, 吓得握刀的手都软了, 要知道从前都是别人看见对手是他而手软拿不住刀。
不过手软也不影响燕王殿下英雄救美, 他不得不承认,当阿福睁开她漂亮的大眼睛惊喜地看着他的时候, 他心里是十分的满足和欣慰的。
当阿福香软的身子扑进他的怀里,燕王提着的一颗心才是踏踏实实的落了地,他紧紧把她搂着, 不敢再放开, 换了左手提刀, 一路杀将出去,神挡杀神, 佛挡杀佛,如入无人之境,连被派来刺杀他的死士见此都心生退意。
不过已经晚了,燕王杀性已起。
阿福知道自己不能给朱公子添麻烦, 自觉的抱住了朱公子的脖子, 紧紧贴在他身上,她想的是,如果有人挥刀砍来, 她还能帮朱公子顶一顶。
有了燕王加入, 曹正淳等人顿感压力一轻, 心下有感, 抬眼找去, 果不其然就见他们家王爷手中刀光如练,刀光过处哀鸿遍野。还在奋力拼杀的侍卫们顿时精神一振,王爷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呢,他们也不能太落后了,多杀两个敌呀!
陆永川的接应来得很及时,虽然有燕王这个大杀器在,对方靠着人海战术也是步步紧逼,把他们逼到了甲板中央,正要围剿,陆永川就带着一千燕王府精锐杀到了,轻轻松松就对这些大部分是乌合之众的匪徒进行了反围剿,并抓住了躲在小船上的匪首。
“王爷呢?”陆永川手里提拎着一个穿着大红锦袍的男人大步踏上船来。他手里的男人长得脑满肠肥,一身肥肉簌簌抖动,至少也有两百斤。陆永川单手拎着他却像是拿了个轻飘飘的玩意。
曹正淳蹲在地上,让军医起出肩膀的箭头,闻言扭头看了眼陆永川,努了努嘴,“王爷还有要事。”他们刚脱险上了陆永川带来的大船,王爷就搂着徐姑娘进房了,小姑娘胆子小,指不定要王爷怎么安慰呢。
要事?陆永川不是很明白,现在还有什么要事比审问匪首更重要的?
一番厮杀,燕王身上的宝蓝锦衣已经变成了血衣,他抱着阿福进了房间,闻到房间里淡雅的白檀香,才是后知后觉自己一身血气,忙把阿福放了下来。
“公子你有没有受伤?”阿福刚在地上站定就看见站在她跟前的朱公子身上溅了许多血,尤其是朱公子俊美无俦的脸上一抹暗色血痕更显得触目心惊,她顾不上其他,又扑到了燕王身上,努力往燕王脸上摸。
“我无事,”燕王怕血迹脏污了阿福的手,侧过脸不肯给她碰,见她尤不肯放弃,垫了脚来扑自己,只好道,“都是别人的血,不要怕。”
他说完这话就留心阿福神色,担忧她听了害怕。哪知道阿福听见他没事,只顾着高兴了哪里会怕,就连朱公子身上熏人欲呕的血腥味她都闻不见了。
“公子没有受伤就好,”阿福庆幸不已,完全没有想到朱公子一身衣裳都湿透到滴血了,究竟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有这个效果。
燕王意外地一挑眉,是他低估了她的胆量了,不愧是让他心心念念也要找到人。
“公子,我服侍你更衣吧,”阿福鼓起勇气,她都还没有伺候过朱公子更衣呢,身为一等瘦马,这也太挫败了。
“你先顾着你自己罢,”燕王好笑的摇摇头,看她眼珠乌溜溜的转,他怎么会猜不透这小丫头打的什么主意。但她也太不顾惜自己了,即使他很小心的护着她了,她衣裳上还是沾到了一些血迹。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全心全意都在关心他了。
不过被人全心顾念的感觉很好,燕王很想摸摸小姑娘的头,可看到自己手上干涸的血迹,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含笑看她,“你先换身衣裳,我让人送热水来。”
被燕王提醒,阿福这才惊觉自己裙子上也有几块暗红的血迹,小心肝儿颤颤,忙把裙子脱了,连声问,“我衣裳上还有吗?我看不见,背上有没有?”
燕王带着她在披荆斩棘的时候,她并不敢睁眼,一个劲儿在向菩萨祷告,光顾着紧张了,倒也没来得及想太多,这时看见自己裙子上的血迹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燕王阻止不及,她已麻溜的把自己外裳也脱掉了。
灯下,阿福特别改造过的薄纱小衣轻烟薄雾一般,隐隐可见梅子红的薄纱下头肌肤如玉,纤腰细腿。
燕王忽然觉得自己的下火茶里还应该再多加一味黄连,他别开眼不好多看,“你好生歇着,我外头还有事。”说着急急推门出去了,连自己身上的衣裳都忘了换。
怎么就走了?衣裳还没换呢!阿福脚步一动,想要去追,忽然察觉不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与不穿也没甚么区别的衣裳,啊呀低叫一声,羞耻的捂住了脸。
嘤嘤嘤,她刚才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是那么豪迈的人啊。
“王爷,”陆永川终于等到了燕王,忙上前汇报战况。
水匪是全军覆没了,许多尸首沉入河底无法确确统计剿首人数,俘虏的水匪则有两百多人。而燕王府卫也伤亡了百人,多是被意料之外的重箭所伤。
“伤亡的弟兄们都做好抚恤,家有老弱的多加一倍,”燕王面色沉重,“尽力寻找他们的尸体,务要入土为安。”
燕王这次下扬州不仅仅是为了寻人,因此他出来是做了万全准备的,就是知道有人不会放弃这种刺杀他的好机会,而他也想重挫对方势力。哪知背后之人为了杀他不仅勾结了江湖匪徒,竟然连军中重箭都拿出来了。若不是安排了陆永川接应,为了突围,恐怕就要暴露燕王府的火器了。
差一点玩脱,让燕王心情十分不妙。
陆永川也是很怕自家王爷的冷脸的,他越发谨慎地回禀了首轮审问的结果:这些水匪自己招供是漕帮的人,所图不过为财。至于那些重箭,全都说不知道。只有被他揪住的匪首受不住拷问,说出是收了人的钱财,为人消灾,重箭也是对方提供的。
“王爷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置?”陆永川说完,看燕王没有表示,忙请他示下。
“除了几个头目,都杀了,”燕王语气平淡,既然分辨不出哪些是真水匪,哪些是刺客,不如都杀了干净,谁也不冤。
“是,”陆永川并不意外燕王的决定,他们燕王府死了那么多兄弟,自然是要血债血偿的。
燕王眼看着陆永川带人处理了俘虏,这才得空料理自己一身血污,沐浴以后换了衣裳去看阿福。
陆永川带来的船上贴心的准备了几个丫鬟,不过昨晚都便宜了阿福,她被人服侍着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是觉得身上舒服些。
然后她就听见了外面有哀嚎求饶声,她不敢去看,就躲在被子里捂耳朵。一夜惊吓,人也疲累了,被子里的馨香让她忘记了仿佛还萦绕在鼻端的血腥气,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燕王进去看她的时候,就看见床上的被子鼓起了一团,他轻手轻脚揭开被子一看,被子里阿福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真是心很大了。燕王以为她睡得香甜,嘴角噙着笑,伸手碰碰她的脸蛋,才惊觉手里的热度不对,小丫头又病了!
阿福这回生病是受了惊吓,燕王亲手给她灌了一碗安神汤以后,她就睡得平稳多了,身上的热度也渐渐降下来。燕王犹自不放心,干脆脱了鞋上.床与她一同躺着,若是有个什么情况,他也好及时反应。
阿福睡了一觉醒来,一睁眼就看见躺在她身边容颜俊美的燕王,第一反应不是吃惊而是高兴,朱公子终于留宿啦!离吃掉她还远吗?
阿福是第一次在大运河上坐船,船上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非常的新奇,离愁别绪就不那么明显了。
不久船就拔锚离岸了,刚离开码头不远,大运河两岸都是黛瓦白墙的人家,早晨还有淡淡薄雾飘在河面上,阿福趴在窗前看去,这两岸风光真如画卷一般秀丽。朱公子的楼船又高大,从旁而过的许多小船,在她们家楼船的对比下,更显得小巧玲珑了,更是让阿福觉得有趣,趴在窗上看个不停。
“姑娘,这河上人多眼杂,把窗纱放下罢,”翠眉今天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年纪这么小的瘦马就妖妖挑挑的,可别把王爷勾坏了。
这个翠眉的语气真是讨厌,明显是看不起她。阿福对人的喜欢厌恶向来单纯,你对我好,我当然也对你好,你要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她嘴唇微抿,没有跟翠眉说话,却也安分的放下了梅子青的窗纱。唉,真想让朱公子来陪她呀。
大概朱公子是有些忙,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还是不见他来。船上人又多,阿福谨守本分并不敢独自出去走动,只能打络子打发时间,盼着朱公子记起她来。
哪知吃完了午饭还是没等到人,只等到了朱公子叫人送来的一只小乌龟。养在瓦盆里的绿壳小乌龟只有阿福的手掌大小,头脚都缩在壳里,看上去就是一块搁在水底的龟壳。
然后她一个下午就在逗乌龟冒头中度过了。到了傍晚,燕王特地来陪她吃饭,看见她跪在榻上,拿着一根丝绦在逗乌龟,不禁笑道:“你越逗它,恐怕它往壳子里藏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