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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月读 斑子坐到自己座位上, 喝了两口, 起身问道:“要不要我切点腌菜?”
她自己偏甜酸口味, 可对面这两只可是彻头彻底的咸党。
“鸣人要樱桃萝卜, 还有溏心卤蛋!”
斑子做腌溏心蛋时喜欢放少量烧酎, 这种酒比一般清酒要浑浊些,相应的麦香味也更重。
千手柱间接口道,“我也要个溏心蛋吧。”
两碟小菜放到桌上, 顺便又从冰箱里取出昨日剩下的豆皮寿司, 零零散散的大小碟子一加, 顿时把单调的米粥映衬出不一样感觉。
还没睡饱就起床, 斑子打着哈欠一口一口扒粥,疑惑问向这个寄宿在她家的男人,“你怎么最近想起做早饭了。”
千手柱间挠挠头, 笑得纯良:“最近一直看你很困,刚好我也会做一些简单的。”
说罢, 悄咪咪看着心仪对象认真喝粥的模样, 女子的长发扎成马尾, 额前细碎发梢翘起,脸颊随着咀嚼阵阵鼓动让人想起进食中的仓鼠。
柱间不由轻声问道,“好吃么?”
斑子眼睛闪闪发亮,“好吃。”特别符合她的口味。
想起狗头军师旋涡水户的谆谆教诲,千手柱间趁胜追击, “要不以后我接鸣人回家吧, 刚好我的课在最后一节。”
“诶?”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鸣人心有灵犀, 好歹收过柏间大叔不少贡品,此时也扑闪水汪汪大眼睛撒娇道,“我和柏间大叔一起回来,妈妈就不用走那么远啦!”
这样好么?
男人露出超乖的狗狗眼,“绝对没问题,就当我暂住在这里帮的一点小忙吧。”
森手柏间脸蛋阳光味十足,不知为何,每次露出可怜巴巴表情的时候,斑子总是不忍心拒绝。
可是柏间先生每天下班后已经帮她整理店铺,忙前忙后了,斑子摆手道:“还是不用麻烦了。”
“妈妈,你就听大叔的吧。”鸣人扒住森手柏间的衣服。
特别是柏间大叔允诺教他忍术的情况下。
斑子抚起隐隐作痛的额头,看着眼前一大一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把鸣人送到学校,斑子拿出前几日列下的清单,一样一样校对需要采买的食物。
千手柱间探过头去,惊讶道,“这是准备月见节的东西吗?”
斑子点点头。
每当九月中下旬,月见节祭前后,村内都有制作月见团子的习俗,这是整个秋季最为盛大的节日,不少居民会换上特制服装,抬着神龛到神社中进香,附着酒水在月色中品尝美食。
出于对斑子手艺的肯定,不少邻里街坊到她这里预定了月见团子,这是一种用糯米做成的白色团子,普遍没有味道,当然也可以根据个人口味加上红豆、抹茶、黄豆粉等。
千手柱间反正早上也没课,刚好被她叫来当苦力。
清单上还剩两三样辅料没买,柱间单手拎着袋子,好奇问:“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斑子买了足足十斤糯米,正常能供三口之家吃半个多月的量。
“月见节当天不光是木叶的居民,不少外边的平民和贵族也会来。”去除客人预订的部分,剩下的量完全可以在节日当天卖完,而且越是临近节日,这些食材的物价也是一天一个价。
没有价钱观念的千手柱间装模作样附和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女子低头看笔记快步前行,男子提着一大堆东西不紧不慢跟随其后。
简直就好像新婚丈夫和他的小妻子。
回到院子后,柱间被几位忍者叫走。
趁着天气干燥,斑子把糯米晒在向阳的地面上,这些糯米彻底干燥后放至干布袋中,可以一直储存到小冬前。
离月见还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是可以酿制度数不高的果酒的,她比较喜欢这类自己可以调制的食物,特别是各种果酒,制作方便又老少皆宜,碍于在宇智波身份不便,只能在这里一饱自己口福。
秋季是枇杷和山梨成熟的季节,早柿还有几分涩味,需等上几周才能入酒。斑子抱着竹篮摘下院中种植的梨子,因为通体呈莹白色泽,有的地方把它叫做雪果,去除皮和果核后对半切开,拌上酒曲放入陶坛底部,半天后依次加入冰糖、红果子等,每隔一周过滤一次果酒,等到半个月后就可以食用了。
斑子抱着坛子放到院中阴凉处,一抬头,便和矮墙上一张笑眯眯的脸打了个照面。
“斑子小姐,好久不见。”青年翻墙轻盈落地,丝毫没有见外。
“止水君...”斑子礼貌性扯了扯嘴角,几欲捂脸。
身为宇智波不好好走路再跳墙,早晚有一天把你腿给打断。
千手柱间穿梭在楼层间,疾驰赶往火影办公室,刚刚接到的卷轴上没有多余废话,只有四个大字。
千手纲手。
根据情报部提供的线索,自来也行至田之国时,终于在短册街附近发现千手纲手的踪迹,时光并没有在这位千手族公主身上留下痕迹,也让自来也一眼认出这个自己曾经暗恋的初恋对象。
三代叼着烟斗,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纲手,“不科学啊,你居然没易容?”
不然怎么会被自来也抓到。
这几年他不是没收到过纲手的信息,沉迷赌博,极擅躲债,靠着高超的易容技巧逃避债主,甚至由于找不到她人,好几张债条都漂洋过海从不知名的什么地方送到木叶千手宅,木叶三番两次派人寻找这位千手家的独苗,可频频无功而返。
纲手闻言再一次怒上心头,抓起身旁自来也的脖子冷笑,“真是缘分啊,我也没想到会在女汤池遇见他。”
谁会在洗澡的时候带着易容装束,结果就被自来也给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自来也腿脚被查克拉震软,整个人吊在纲手手臂上挣扎,“我也不是故意的,田之国的情报部告诉我你在那里啊!”
猿飞日斩无法眼睁睁看着引以为傲的弟子在自己面前命丧黄泉,叹了口气,背过身专心看风景。
放眼望去是初秋时节的木叶,气温已经凉了下来,夏季郁苍树林,此刻或染红黄,树叶透过窗户,三三两两随风而落,随风而落,随....
咚!
落下个人来!
千手柱间抖下身上的灰尘,顶着猿飞日斩复杂的眼神,略显歉意笑了笑,打开窗户一个跃身翻入室内。
看这流畅优美的动作,绝对没少翻过窗。
“不是翻窗,是翻墙。”柱间好心解释误会,在两族和平休战时期,他翻过宇智波斑的墙可以绕木叶一圈了,论翻墙行动之迅速,隐秘技术之高超,他还是略有心得的。
这样的解释反而更加糟糕了呢。
注意到出现在办公室的陌生忍者,纲手停下手中动作,面前的忍者黑发黑瞳,一头利落的碎发齐肩而断,眼神清朗眉宇不凡,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可奇怪的是莫名就有熟悉的感觉。
三代笑眯眯给千手柱间介绍,“这位是老夫两个不争气的徒弟,自来也,纲手。”
卷案中关于三忍的记录十分详细,师从三代修行仙人体于妙木山的自来也,和医术精湛以一人之力横断雷忍前路的千手纲手。
“你们好。”对两位后辈好奇目光,千手柱间回以宽然一笑。
“初代大人,你先把变身术解开吧。”能隔着你这副模样还能认出来的话,那绝对是真爱。
初代?
什么意思?
纲手本以为这是老师又一次骗自己回村的把戏,但日斩老师让自来也带来意味不明的口信,再加上方才脱口而出的称呼。
一阵白烟过后,纲手再也压抑不住内心跳动:“...爷,...爷爷!”
“这么说是没错啦,可我还没结婚呢。”身穿木叶忍服的年轻忍者下意识揉揉鼻子。
这是一张留在纲手回忆中的脸,在她还未分清生与死时,它就已模糊不清。
本以为自爱人与亲人接俱战死后,真正她也跟着死去了,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事能唤醒一颗不再跳动的心,但是——
“真的是爷爷吗,柱间爷爷?”
千手柱间失笑道:“是啊。”
两个字力钧千斤,金发女忍扑进男人怀中,整张脸埋入柱间胸膛,就像寻到了长辈告状的孩子,无声发泄着千手纲手一生的愧疚,“对不起...”
柱间虚环住纲手,手足无措地轻声道,“纲手,你一直都做的很好。”
男人说着安慰性得拍了拍她的后背,“是我不好,很抱歉....未来的我走的那么任性。”
抛下家族,抛下木叶,一个人任性的去给友人赎罪。
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皮肤,那一瞬间似有万语千言,关于家族,关于木叶,关于...她和她的心,但最后涌到嘴边,想说的太多太多,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三代欣慰看着自己唯一放心不下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