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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的手抚上我的腿,我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却在触及到他冰冷的目光之后,又无可奈何的放弃了原本想要躲避的动作。
我心里清楚,其实跟他对着来并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他铁了心要做一件事,根本就不可能给我退缩的机会。
被热水烫伤的地方,虽然也不至于很敏感,可是被一个男人这样触碰,还是让我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
如果是晚上还好,可现在是白天,而且,还是在他的办公室里。
就算这里现在没有别人,但我心里却总是觉得不对劲,始终过不去这个坎。
好在傅景庭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想看看我的伤口,动作很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我攥紧裙角,只露出伤口,不敢再往上露,心脏的跳动很不规律,快的让我的呼吸都有些凌乱。
傅景庭查看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左边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剪刀,又走过来,剪开我腿上的丝袜。
他低着头,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冷冷说了句:“怕什么,我在帮你处理伤口,又不是在强奸你。”
说完,又站起身,走向了办公室里附属的小休息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小的医药箱,走过来放到沙发上,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一支药膏,挤出一些,轻轻的涂抹在我被烫伤的地方。
他的动作并不重,相反的,还让我觉得有些温柔,好像是怕弄痛我一般。
我低着头,眼角的余光能看到他的侧颜,只见,他昔日里异常冷漠的脸上,此时,竟然隐约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柔情。
甚至,这柔情甚至都能让现在的我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是在意我的,是对我有感情的。
可是同时,我的心里也清楚,这仅仅只是错觉而已,当不得真。
我拒绝不了他,也疼的没什么力气反抗,最后,索性将心放了下来,任由他帮我处理。
他温热的掌心与我的肌肤相触,让我不由自主的有些战栗,还是紧张得很,最后也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凌乱的浮现上了我们在床上的那些画面,感觉到全身的温度都热了起来。
处理完伤口,傅景庭将药膏收进了医药箱,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沉声命令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不要上班了。”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会影响到什么的……”我辩解了一句,抬起眼帘,对上他的目光。
“不会影响到什么?”他反问了一声,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嘲讽,嗤笑了一声,然后说:“就你现在这样,就算留在公司,顶多也就能处理处理文件,连路都走不了,根本没有工作效率,还不如回家好好养伤。”
“……”我听得出来,他心意已决,就算我拒绝,最终也不可能敌得过他的命令。
“回去吧,”傅景庭再次出声,声音比之前更冷,听着有些伤人,“会计部需要的是精英,而不是一个受了伤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我没有办法,只好妥协,“好吧,那我先回去。”
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身,“我走了,你去工作吧。”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冷笑,说话的口吻仍然讥诮。
我没有理会他恶劣的态度,生来就不平等的身份,以及我们刚刚达成没多久的交易,让我对他只能言听计从。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了停脚步,却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他,又问了一句:“那我明天可以来上班吗?”
“滚回去!”他低喝了一声,态度越来越凶:“好好在家待着,什么时候伤好了再滚回来。”
“……”
我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只回了他两个字:“谢谢。”
不管怎么样,不管他对我的态度如何恶劣,刚刚他帮我上药了是事实,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跟他道一句谢。
说完后,才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下楼,离开盛世。
……
……
毕竟不是什么大伤,过了大约一周左右,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转眼到了下周一,我提了好几次,傅景庭才总算是同意,让我去上班。
这一周里,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我跟部门里的同事虽然没有特别熟稔,但毕竟同处一个屋檐下,也没有到水火不容一句话都不说的地步,只能说关系是一般般,唯一熟悉的,只有林意菀一个。
不过还好,虽然人际交往上不怎么样,但倒是很快融入了工作,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晚上五点,我准时下班,将资料收拾进办公桌的抽屉之后,走了出来。
陌生了一周的地方,再次看到的时候,倒也能勾起心里的一丝熟悉,没有任何变化的路线,还是记忆里的样子。
天越来越长,五点的时候,天色依然大亮着,夕阳的余晖洒落下来,光晕微微泛黄,看起来有几分暖意。
因为傅景庭的那所私人住宅不在闹市区,所以离着公交车站牌有些远,我下车之后,还得再步行十分钟左右,才能到达。
下了车,我靠在马路的最右边,低着头往前走。
走了两三分钟,忽然听到身后有异响,好像是车子急刹住的声音,然后是“咔哒”一声,车门被打开,沉沉的脚步声响起,朝着我这边靠近。
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想要看看后面的情况。
却没想,才刚刚回过头去,还不等看清楚的,就忽然被人扯住了胳膊,拉着我朝着后面走去。
来人明显不止一人,光是扯住我的就有两个,他们的力道很大,完全一副不容我反抗的架势,将我连拖带扯的弄到了车上,然后用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又用绳子将我的手脚捆绑住。
这意外的一幕,始料不及。
“你们想做什么?”我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过紧的捆绑让我动弹不了丝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