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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摆摆手，“我现在已经不出山了，不过你可以自救，比如说从买两件法器。”
我顿时无语，合着老头还是想从我这里多坑些钱，昨天那个石榴石我都觉得肉疼，这要是法器，那价格还不得蹭蹭的往上涨？
我试着问了一下，他嘴里的法器果然没一个我能买得起的，最便宜的一个也好几万。
“老爷子，难道就没有别的适合我的办法，您老人家受累，替我多考虑考虑呗？”
兜里没钱，只能装孙子，我软磨硬泡，想从老头这里要一条明路。
老头被我哄高兴了，才跟我说：“你身上就有一件法器，你之所以身边这么多鬼还能活的好好的，就是靠这个，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拿三件法器跟你换。”
他说的法器就是柳烟给我的辟邪木手链，我脑子也不笨，“老爷子，以你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吃亏，我真要是跟你换了，绝对是我吃亏。”
老头哈哈笑了起来，我连忙问：“老爷子您能不能跟我说说那三个鬼都是谁？”
老头笑眯眯的，可就是不说话，我灵机一动，奉上九张百元大钞，走到那张摆着三样东西的桌子前面拿了一块石榴石，然后看着老头。
老头这才说，“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就是鬼。”
王昊竟然是鬼，这个结果大大的出乎我的预料，“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昨天没问我。”老头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可我还是感到疑惑，“不对呀，老爷子，王昊要是鬼的话，怎么可能白天跟我一起出来？”
老头反问我，“谁说鬼一定得晚上才能出来？”
他的话让我没办法反对，我也明白，鬼这种东西，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更不是随便看两部电影就能成为抓鬼大师的。
不过我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老头也知道我不容易，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香炉，又给我一把香，说这种香燃烧之后的烟气缠到鬼身上可以把鬼给灭了。
但是，这种香只能对付普通的小鬼，如果那只鬼修炼到了一定的道行，就起不到多少作用了。
为了这个香炉，我攒了将近一年的老婆本所剩无几。
拿着香炉出来我就后悔了，这老头忽悠的本事太厉害了，他一张口我竟然忘了我去找他是为了什么。
想回去找老头退货，可想想我目前的处境，又缩了回来，心事重重的回到宿舍。
我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点了一根香，但这个香炉压根没给我多少安全感，反而是那种烧香的味道让我想起孙亮在我家弄的那些东西，觉得阴森森的格外渗人。
我突然想起来，寿衣店的老头是王昊帮我找的，万一这老头跟王昊一伙，是王昊找来害我的呢？
我马上把香掐灭了，随手挥散那些烟气。
王昊给我打过来电话，我忐忑的接通电话就听见他说：“张老师，我发现了一点新的东西，你在不在宿舍，我去找你。”
我虽然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但还是让他来了。
王昊刚进来就说：“我有个表哥在杨娇老家那边当警察，就拜托他查了一下，发现了柳烟的真实身份！”
如果是今天之前，我早就迫不及待的问他结果了，但现在我一直防着他，只能装出很激动的样子，问他柳烟到底是谁？
王昊跟我说，“柳烟跟杨娇是高中同学，在一次出游的时候突然死亡，当时警方觉得这个案子有疑点，但因为找不到证据，只能当做意外处理。”
柳烟自己也说过，她曾经跟杨娇是好闺蜜，现在加上王昊的说法，那就基本没跑了。
王昊说：“现在看来柳烟肯定是鬼了，那以后再看见她千万得小心点，要不咱俩去大成寿衣店找那个老头买点厉害的东西？”
他说话的时候我忽然注意到刚才被我挥散的那些烟气竟然徐徐的缠绕到他身上，但他好像一点儿都没发觉的样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老头说过这烟气对人没效果，但是遇到鬼会自动缠绕上去，把鬼全身都包裹起来。
我硬着头皮说：“我已经去过大成寿衣店了，还买了这个香炉回来，那老头说这东西能灭鬼。”
说话的时候我把香炉上插的香重新点燃，那些烟气果然朝王昊飘了过去。
不过王昊跟刚才一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好像对这个香炉不了解，把香炉拿在手里十分好奇的问：“居然还有这种东西，怎么用啊？”
我没敢跟他说实话，只能心里默默的祈祷那些烟气赶紧把王昊干掉，嘴上却说老头就告诉我把香点着就行了，没说别的。
老天爷好像完全听不到我的祷告，王昊身上都快被一层薄薄的烟气完全包裹住了，但他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好在王昊没在我这里多呆，我们简单的商量了一下接下来怎么对付柳烟之后他就走了，看着他下楼的背影我才松了一口气。
这次真是差点儿把我吓傻了，虽然我不明白王昊为什么对那些烟气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但也幸亏他不了解这个香炉，不然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天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杀了我？
这会儿我又转变了立场，虽然没闹明白老头跟王昊到底是不是一伙的，但起码这个香炉是有效果的。
不过我心里还是不放心，找出刚得到的柳烟的号码打了过去，对柳烟我还是比较信任的，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发现王昊跟杨娇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我把刚才的事情一说，柳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冷笑了一声，“王昊的狐狸尾巴果然还是主动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