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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苓松口气,原来不是怪她。
她说:“我……我去给你倒咖啡。”
“嗯。”他笑了一下,很愉悦。
奶茶店有咖啡卖,清苓也学了一下,就照着学的方法冲了一杯。
贺璘睿喝后,疑惑地问:“你泡的?”
“嗯……”
“怎么变好喝了?”她之前泡的咖啡,那叫一个难喝……
要是他的秘书泡出那种咖啡来,立马就被他炒鱿鱼了,真不知道她泡的他怎么就喝下去了。
清苓脸一红:“我学了一下。”
“学?”
清苓见差点说漏,急忙说:“网上看的,之前好像不对。”
贺璘睿定定地看着她,以为她是为了自己才特意去学,顿时心情很好。
他放下咖啡,朝她伸手:“来。”
清苓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抱着她,开心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清苓有些不好意思:“你别……一会儿瑈柔下来了。”
贺璘睿放开她,问:“除了咖啡,还有没有学别的?”
清苓看着他:“你想让我学?”
贺璘睿表情一怔,笑道:“不用。”这种事,她主动做才有意义,求着她做,太卑微了。
清苓垂眸,眼珠子一转,伸手抱着他手臂:“那我学做饭吧?”
“你饭本来就做得不错。唔,连青椒的味道都很好。”
清苓忍不住一笑:“那我明晚给你做饭?”
他猛地看着她,心砰砰乱跳。良久,他伸手摸着她的脸,两眼闪着温热的光,说不出话来。
“你喜欢就好……”他低低一叹,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激动得颤抖,“清苓……”
咚咚咚咚咚……
瑈柔从楼上跑下,见二人抱在一起,猛地停住。她犹豫了一下,正想上去,清苓已经推开了贺璘睿。
贺璘睿抬头狠狠瞪她一眼,她无辜地嘟了一下嘴,跑到他面前转了一圈:“新裙子,怎么样?”
贺璘睿观察了一下,说:“还行。”
瑈柔坐进沙发里:“这是我和清苓一起去买的,才一百多块!我准备穿去学校,进大学后就不穿那些名牌了!”
说到进大学,清苓突然想起录取通知书的事,说:“昨天楚绍给我打电话,好像录取通知书到了!我的寄到家里,得回去看一下。”
瑈柔一呆,看着她不说话。
她眨了眨眼,扭头看着贺璘睿。
贺璘睿危险地眯起眼:“楚绍给你打电话?!”
“我……”清苓急忙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他申请的澳洲留学,已经要出发了。”
“你还知道他申请澳洲留学?
清苓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撑着沙发垫慢慢地往后退。
“你给我回来!”贺璘睿大吼一声。
清苓吓得动弹不得。
瑈柔也抖了一下,完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静止了几秒,贺璘睿突然从身侧抓起什么东西摔在茶几上,然后起身上楼。
砰地一声,楼上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好几分钟后,瑈柔才动了一下,拿起他摔在茶几上的东西,是三张到香港的机票。
他要带她们去香港?
瑈柔想来想去,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估计是想宠宠清苓吧。不过看他摔机票的姿势,应该是不打算去了。这样也好,真去了,清苓的工作怎么办?
哎呀!不对!这个不是重点!
瑈柔抬起头,看着清苓:“你……”
“呜……”清苓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哭声却不大。
“你还哭!”瑈柔低声责备,“你疯了,怎么和楚绍联系?”
清苓伸手擦泪:“我没有……他就是昨天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读C大,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瑈柔一叹,伸手将机票扔在桌上,抱着抱枕靠在沙发里。
清苓继续哭,哭到不哭了,就坐着发呆。
直到天黑,张妈过来开灯,为难地问:“二位小姐,要开饭吗?”
瑈柔无力地站起来:“开吧。”
张妈望了一眼楼上:“那先生……”
瑈柔看着清苓,清苓躲开她的眼神,她不悦地道:“去叫他!”
“我不去!”清苓直觉拒绝,跑过去握住她的手,“你去吧!求你了,我不敢!”
瑈柔深深一叹,想怪她又怪不起来。她怕哥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还真忍不住同情起哥哥来了,闹半天人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真是太失败了!
“你去。”瑈柔拍拍她的肩,“放心好了,他不会打你的。”就差拿自己的血肉来喂你了,哪里舍得打你。
清苓犹豫了一下,见她不肯帮忙,只好自己上去。
走到书房外,一扭门把,扭不动,里面被反锁了。犹豫了片刻,她停敲了敲门,里面仍然没回应。
她站了几分钟,转身下楼。
瑈柔问:“人呢?”
“他不开门。”清苓拿起碗给自己添饭。
瑈柔也懒得管了。那人太幼稚!
吃完饭,清苓回房休息,洗完澡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旁边的枕头没有睡过的痕迹。
她情绪复杂地一叹,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楼和瑈柔吃早餐,仍然没看到他的身影。
瑈柔问:“我哥走了?”
她说:“不知道。”
瑈柔一愣,你不知道谁知道啊?
她扭头问张妈:“我哥去上班了?”
“嗯,六点钟就走了。”张妈说。
瑈柔听了,高深莫测地看清苓一眼:“那么早?他还在生气?”
“……”
“这次你自求多福吧!”瑈柔叹气。
清苓烦躁地起身:“我走了。”
“你还去啊?”
“不去也没用啊。”清苓咕哝,提着洗干净的工作服往外走,“你还去不去?”
“……去。”瑈柔哀嚎一声,跟上她的脚步。
下班后,清苓带她去超市买菜。
她疑惑:“买菜干什么?你要自己做饭?你要回家?!那可不行!过两天把他毛顺了再回吧,不然吃苦的可是你。”
清苓突然站住,问她:“你说我们这样算什么?”
“啊?”
“我就像负责逗他开心的玩具。”清苓幽幽一叹,“瑈柔,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瑈柔叫道,“哥哥也没有看不起你!或许他自己也弄不清你对他的意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对他是特别的,否则他干嘛和自己过不去?但凡你只是一个工具、任何人都可以替代,你早就被替代了!说句不好听的,你叶清苓什么都没有,不值得他如此费心。可是他费了,除了他,也只能你去理解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