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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抓起包往外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突然有个扎马尾的女孩匆匆跑来,她拦住苏沫,“姐姐,我好朋友在一楼卫生间昏到了,我好害怕,你可不可以帮帮我?”这个小姑娘看起来都要哭了,苏沫不忍,“好,那走吧。”
此时,宫子儒宛如一座冰山坐在后座上。邵丽看着这么帅的男人,心脏都要跳出来。她为了今天特地穿的抹胸包臀裙,露出她深以为傲的乳沟。突然车子一阵抖动,邵丽尖叫一声,顺势要倒在宫子儒身上。宫子儒十分反感,往窗边一躲,邵丽扑了个空,脸上又尴尬又脸红,只能起身,不敢再造次了。
宫子儒正眼也没瞧邵丽,心里脑中全部都是小狐狸的身影,想到她对自己的冷淡,明明在心里说着自己,表面却很恭敬,还有那些可爱的小动作,都让他念念不忘。可是苏沫总是拒宫子儒于千里之外,想到这里,蓝眸里多了一丝忧愁。
苏沫匆忙赶到卫生间,按照那个女生所说,进了最后一间,可是里面却没有人。苏沫恍惚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推了进去。
苏沫猛地撞到墙上,头上立马起了个红包。她顾不得疼,门被反锁了,她敲着门大喊,“你是谁,为什么关我?”
“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只能怪你自己抢了别人的男人!”
苏沫急得手脚并用撞门,“你胡说!我从来没有,你放我出去!”
外面的女生说,“你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只可惜你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苏沫翻了翻包,糟了,手机丢了!她敲打得手疼脚疼,可是外面却没了声音。
苏沫看着这门,自己应该可以爬出去。脱掉鞋子,盖上马桶盖,苏沫站在抽水马桶上,踮着脚使劲去够门,差点够着的时候,她听见有箱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是不是保洁人员?苏沫又去敲门“有人吗?请你救救我!”箱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突然“哗啦啦”突然从天而降无数的冰块!
好疼!
宫子儒和邵丽到了餐厅,却没有邵建柯。宫子儒立马了然,用庆功的名义诱他来这,恐怕这父女俩是想要使美人计送邵丽上位了。他冷哼一声,“邵小姐,既然你父亲不在,那庆功宴就该日再说吧!”
邵丽急了,今天好不容易把宫子儒骗来,一切都准备好了,决不能前功尽弃,她握紧手里的一瓶药,装得很委屈,“子儒,求你别走,要是我爸爸知道你没和我吃饭,我回去会被打死的,求你了,子儒!”
宫子儒本来就厌烦女人哭哭啼啼,可是一想后天就要走,万一这劭建柯搞出什么小动作,自己也有麻烦,况且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进去吧。”宫子儒冷冷丢下这句话就进了餐厅。邵丽暗喜,“子儒,谢谢你!”
二人用餐到一半的时候,邵丽给宫子儒倒了一杯酒,满心期待地盯着那酒杯,宫子儒瞄到邵丽毫不掩饰的表情,摸着酒杯,心里已经明白了。不过宫子儒没想到,这父女俩竟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他手撑着头,“邵小姐,你好像有点脱妆了。”邵丽“啊”的一声叫出来,拿着化妆包遮着脸,“子儒你等我一会。”宫子儒看着邵丽跑开,心想这些女人各个庸脂俗粉,对比之下还是小狐狸的皮肤手感颇好。
忽然从邵丽的包里传出手机的铃声,宫子儒本不想管,可是邵丽的手机在桌上,而包里的铃声和苏沫的手机铃声一样。多年培养出来的直觉告诉宫子儒一定有事情。他拿出手机,显示熙熙,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关琳熙嚷嚷着,“沫沫,下班了吗,我叫我哥去接你。”
宫子儒想到关睿泽,心里一阵不痛快,“她和我在一块,不去了。”关琳熙惊呆了,嘴巴张成“O”型。还没来得及说话,宫子儒就挂断了。
关琳熙打完电话就一个劲地笑起来,这个男人不错,如果他真心喜欢沫沫,未来沫沫和徐安离婚了也照样能幸福,关琳熙简直欢呼雀跃。既然如此,那就不叫关睿泽去破坏了。
宫子儒周身的温度霎时下降到零点,他收起手机,小狐狸的手机在邵丽的手中,她肯定出事了。
没过一会,邵丽扭扭捏捏地回来了,“子儒,见笑了。我平常很少化妆的,果然不太会化。”宫子儒假装嘴角上扬,看上去好像是在笑,邵丽瞬间陷入了进去。宫子儒举杯,“来,我们干杯。”邵丽以为药在宫子儒酒杯里,心里激动不已,成败就看今天晚上了,拿起来就喝。
宫子儒眼里冷冷地,催促邵丽,“邵小姐,为我全喝了吧。”邵丽当然答应了,装得很害羞,“那子儒你也陪我喝光好嘛?”
宫子儒冷若冰霜,“当然。”只不过饭店的灯光太柔和,邵丽丝毫没有察觉宫子儒的冷漠。邵丽刚一喝完,宫子儒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邵丽,“我只问你一遍,苏沫在哪?”
苏沫双手抱头尽可能躲着,外面的人不知道投了几桶冰块,底下的门缝太细小,冰块开始堆积。苏沫拼命地喊叫,好像不怕冷,一把把抓起冰块使劲往外扔。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突然,又有一桶水泼下来。她全身顿时湿冷,手脚没有一丝直觉,好冷。
苏沫冻得嘴唇发紫,她害怕再有一桶水浇下来,在水箱旁边开辟出一点空地,尽可能缩成一团,躲在水箱后。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血肉模糊,可是不流血也不疼。手臂也好疼,可是还好有这件黑色衬衣,多少降低了冰块的冲击。苏沫紧紧地抱着双腿,冷的全身发颤。
我还不想死,苏沫心里呐喊着,可是好怕自己就这样冻起来。这些冰块散发出的寒气叫苏沫连心脏都剧烈疼痛,她此刻求生的意念特别强,自己不能死,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她还有爱她的父母,自己还没有离开徐安,就算死了也要离开那个虚伪的男人!
苏沫的喉咙有些哑了,外面没有一点声音,静的苏沫好像能听见冰块挥发的声音。她绝望地想,现在是不是没人会来救我了,为什么我要经历这种事,我只不过想要过普普通通的生活而已,可是现实总是和理想对着干。
苏沫的脸僵住了,好像根本哭不出来,头发上的水好像马上就能结冰。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苏沫冷得大脑中一片空白,却突然冒出来那双如同蓝宝石一样的眸子,心里无比酸涩。早知道会被冻死,今天就不该和他生气的。
宫子儒简直疯了,他威胁邵丽说出了苏沫所在后,坐上车就叫杨驰冲回公司。小狐狸你千万不能有事,我花了两年才找到你,你不能出事!杨驰看宫子儒如此紧张肯定事态严重,一路超速,很快有交警追了上来,杨驰不管,反而继续踩油门。
邵丽坐在饭店,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刚刚宫子儒威胁自己,如果不说出苏沫在哪里,现在就让邵家破产。邵建柯说过宫子儒背后的势力大的无法想象,她绝对相信宫子儒有能力做到让自己家破产。可是一想,她为了今晚能爬上宫子儒的床,把一整瓶药全倒进去了,劭建柯说了,放三分之一的药效就足够了。邵丽气得一拍桌子,宫子儒现在去找苏沫了,万一药效上来,岂不是便宜了苏沫那个贱女人?
邵丽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回复劭建柯了,可是她刚走到饭店门口,一阵眩晕,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苏沫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她好困,特别怕自己一下子睡死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于是她开始数数,从1开始,一个一个往下数。周围的冰块仿佛开始冒着白气,苏沫艰难地数一个数字,然后往手心呵一口气。为什么有些人的心能这么狠,苏沫不明白,自己一向待人和善,可每次都被人伤害,她头靠在墙上,百思不解。
就在苏沫支撑不住眼皮越来越重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沫沫!你还好吗?”是他?苏沫被这么一叫清醒了一些,她努力地开口,声音却很微弱无力,“老板……咳咳……”
宫子儒听到这声音,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找到最后一间,门被拖把抵住了,宫子儒猛地抽走拖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门还是打不开,“沫沫,里面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不开。”苏沫看了一眼门,下面已经被冻住了,“咳……咳咳……”
宫子儒听见咳嗽声更加焦虑,他冲门外的保安大吼,“去拿工具来!”保安吓了一跳,慌忙取了工具包。宫子儒撬开了门,可是门内的景象叫他胆战心惊,满地的冰块,苏沫浑身湿透,那么无助地蜷缩在一角,宫子儒心狠狠地绞痛着,他的小狐狸竟然被如此对待!
苏沫的手无力垂在身体两侧,当门打开的时候,竟有些适应不了这光亮,她撑着睁开了眼,看清来人,宫子儒一脸的惊慌失措,蓝眸里有愤怒,有震惊,更多的应该是心痛。
苏沫扯了一下嘴角,“老板,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