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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雷声滚滚而来。
“轰隆隆······”乌云汇聚,飘向山头,然后笼罩在司徒家的祖坟上空,绵绵细雨逐渐弥漫在了山坡上。
躲藏在林子里的人甚至肉眼都能看的清楚云层之中若隐若现的闪电,似乎正在酝酿着好像要降下骇人的一击。
祖坟里,王玄真瞪着眼珠子吼道:“你他妈让我被雷劈?”
“没事,就一下下,很快就过去的,跟蚊子叮的差不多,坚持住胖胖”向缺呲着牙说道。
“接下来这一幕可能让你有点难以接受,不过你这么大个BOSS什么风浪没见过啊,对不?挺住了哈,我送你去个地方”向缺中指在自己的印堂一划,眉心上那道阴司印记顿时浮现出来。
“茫茫酆都城,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九幽诸魂入酆都往生······阴司向缺带亡魂入阴曹地府,拜请鬼门开······”三人身前突然浮现出一条裂缝,一股阴森昏暗的气息投射而出。
向缺“啪”的一巴掌拍到司徒盛云的头顶,瞬间他的三魂七魄就被逼出了身体。
“司徒盛云的肉体肯定受不住雷罚,你命理被天机蒙蔽了,雷罚劈你身上就是有点疼而已你得帮他分担一点才行,我那九张符咒只能让他承受三分之二的雷劈,剩下的就得你来了”
“我草······”王玄真无语的说道:“你他妈不也命理被天机蒙蔽了么?为什么你不来,让我来?”
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阴司,我得送他去往阴间啊,胖胖,回见了”
向缺用一根红线把司徒盛云的三魂七魄和自己的手腕拴在一起之后,直接一步踏入阴曹地府,身后那条缝隙顿时愈合关闭起来。
“哗啦啦!”山头上方倾盆大雨瞬间落下,雨大的遮盖住了人的视线,云层上那股酝酿了许久的雷罚终于成型了。
“咔嚓”一道粗大的闪电从天而降,直劈祖坟。
“草你么的向缺,你生儿子没屁眼”王胖子咬着牙崩溃的咒骂了一句,眼看着雷声轰隆响起之后,一道闪电劈向自己和旁边被贴着符纸的司徒盛云。
山坡上一顿微颤,所有人都感觉脚下传来一阵阵的颤动,树林中树叶纷飞,鸟兽大散。
瞬间,王玄真头发根根竖立,一股极其酸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刹那之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完全都失去了意识,被劈懵逼了。
“完了,山头上的人肯定完了,那三人不知道死了几个”不少人都有着一个念头,如此大的一道闪电劈中山头,祖坟附近的人肯定被劈死了。
良久之后,雷声消逝,大雨还在下天上的乌云却有渐散之势了。
王玄真晃了晃脑袋,从蒙圈中有点回过神来了,深深的喘了两口气之后他僵硬的转过脑袋。
“焦,焦了?劈焦了?”地上躺着一具雷击之后的尸体,面部焦黑身上伤痕累累,七窍流血。
司徒盛云,被雷劈死了!
一代洪门大佬,身死祖坟地。
同一时间,美国旧金山唐人街。
一家挂着风水堪舆不挂算命牌子的老店里,有个地下室,地下室只有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一个老者,老者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草绳扎成的玩偶。
玩偶被平放在桌子上,伸开四肢,没有五官,做工非常粗糙有点类似于国内农村里大人给小孩子随意扎起来的玩具。
但稍有不同的是,玩偶的身上用朱砂写着人的生辰八字,头上被一根红绳系着一缕人的头发,然后玩偶的四肢和眉心处钉着五根银针。
此时玩偶身上的银针正微微的发颤。
桌前的老者,双手不断的掐着印决,随着他的双手掐印的速度逐渐加快,玩偶身上的银针颤动的幅度也在渐渐加。
“叮······”忽然,一声声轻响传来,五根被插在玩偶身上的银针突然炸裂,全都折成两截。
“轰”瞬间,玩偶上冒起一团火光,但火光转瞬即逝,随后变成了一团漆黑的杂草。
“唰”老者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咕嘟”咽了口唾沫,强自恢复镇定之后他连忙起身走出地下室回到上面。
老者拿起店里的电话拨了出去,片刻后对方接通了,老者轻声说道:“大佬死了”
电话里久久的沉默着,寂静了大概有近半分钟的时间后,才有人开口问道:“真死了?”
“绝对死了”老者笃定的说道。
“上两次你都说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置他于死地,但最后他还是没死······”
老者皱着眉头说道:“我没想到大佬一回国之后就找高人防身了,前两次出手有点疏忽了没太刻意的防着,自从前面两次失手之后,这一回我做了完全的准备,他必死无疑”
“这次有多大把握?”电话里的人问道。
“十成十,你等着关注国内的新闻吧”老者傲然说道。
“好,好,好”电话里的人一连说了三声好之后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店里的老者,颇有些惆怅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咣当”这时小店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两个非洲裔的年轻人走进了店内,老者错愕的抬着头疑惑的用英文问道:“中国老店,不接外客”
“我们做的也不是你店里的生意”一个黑人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砰,砰,砰”另外一个黑人突兀的从身上掏出一把枪,顶在了老者的脑门上连续扣动三次扳机。
随后,这两个黑人速度极快的在店里开始翻动起来,将能搜罗到的财物全部随身带走了。
就在司徒盛云刚死之际,远在上海和客户见面的司徒孜清突然感觉到心口传来一阵剧痛,她皱着眉头扶着胸口喘着粗气。
“司徒小姐,哪里不舒服?”对面的人问道。
司徒孜清摆了摆手,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后,轻轻的吐了口气,但那股心神不宁的感觉却仍然没有消逝。 “你等下,我去打个电话”司徒孜清抱歉的笑了笑,拿着手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