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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叶孜不禁想起,白若云刚刚回国的时候,在她面前傲慢的像一只白天鹅。
白若云骗她说自己的离开仅仅是因为家道中落,自觉配不上慕宁佑,所以才一声不响,选择出国留学。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白若云家族落败,欠下了不少债务,恰好当时有一名富商的儿子苦苦追求白若云,所以白若云才跟随对方,远赴异国,用青春作为赚钱的工具。
当时,叶孜对于白若云这些污迹斑斑的黑历史还毫无所知的时候,自惭形秽到尘埃里,觉得白若云确实有骄傲的资本——白家破产,白若云没有求助慕宁佑,凭一己之力在海外混的有声有色,功成名就后,才自信满满的回到慕宁佑身边。
手握霍文轩送来的资料,叶孜冷冷一笑,打心眼里瞧不起白若云这种过分自负的女人。
为了那可笑的自尊和虚荣感,亲手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二天,叶孜接到了孙茉莉打来的电话,对方约她见一面,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转交给她。
两人许久都没有联系过,叶孜难免疑惑:孙茉莉到底要交给她什么东西呢?
中午,准时到达孙茉莉指定的茶馆后,对方已经坐在包间等待多时。
“茉莉,等很久了吗?”见孙茉莉三心二意的凝着茶水,叶孜含笑发问。
孙茉莉摆摆手,微笑着寒暄道:“还有三个月,你就要生了吧?”
听孙茉莉提到孩子,叶孜的神情温婉至极,她垂眸扫了眼日益圆润的肚皮,腼腆一笑,“是啊,这小东西越长越大,我巴不得他早一点出来呢。”
“呵呵!孕妇真的很辛苦,但是我好羡慕你。”孙茉莉目不转睛的盯着叶孜的肚子。
叶孜一脸惆怅的皱皱眉,抿抿唇感叹说:“有什么好羡慕的,宝宝生下来以后,连个爸爸都没有,我只盼着他往后不会怨我。”
孙茉莉闻言嗔道:“才不会呢,小家伙日后一定很懂事,有你这样坚强、善良的妈妈,是他的福分!”
叶孜轻笑出声,不置可否。
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孙茉莉兴致勃勃的打听道:“对了,查过宝宝的性别了吗?”
叶孜摇摇头,“没有,随缘吧,我不想查。”
见状,孙茉莉眼睫一颤,意味深长的打趣儿说:“希望是个男孩,未来可以帮衬你!不过,孩子他干爹喜欢女孩。”
叶孜挑挑眉,“霍文轩吗?”
见孙茉莉微微颔首,叶孜忍俊不禁的开起玩笑,“我一直都以为他讨厌小孩子呢。”
孙茉莉眸色伤痛的扯起嘴角,笑容牵强,“怎么可能,你的孩子他一定喜欢。”
叶孜并未察觉到孙茉莉的异样,便轻拍着肚皮感叹道:“但愿吧,有霍文轩这个便宜干爹在,万一我以后遇到什么不测,也能放心的把孩子托付给他。”
孙茉莉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实则压根儿都没有听清楚叶孜在说什么。
见孙茉莉总是出神,叶孜便笑着提醒:“茉莉,你说要交给我一个东西,是什么?”
孙茉莉回过神后,郑重其事的从身边的座位上拿起一个礼盒,继而推到叶孜手边,“打开看看!”
见孙茉莉的表情十分隆重,叶孜便愈发好奇,她打开盒盖,发现里面躺着的赫然是她昨天见过的那盏琉璃盏。
面色讶异的叶孜,眼神困惑的问:“茉莉,昨天的慈善拍卖会你也去了?我怎么没见到你?”
“我没有去,只是得到内幕消息,说文轩会将这个拿去义卖,所以就请人帮我拍下来了。”孙茉莉耐心的向叶孜解释。
叶孜还是纳闷儿,便一脸匪夷所思的追问道:“可是,你买这个做什么呢?又为什么要交给我?”
孙茉莉面色一白,苦苦一笑,“因为这个是对文轩而言很重要的东西,我想他是迫不得已才拿出来拍卖的。”
叶孜闻言不语,暗道孙茉莉真的对霍文轩用情很深。
只可惜,孙茉莉此次会错了意,琉璃盏乃是霍文轩心里的痛,却并非用来惦念亡妻的心头之爱。
咬咬唇,叶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多嘴,跟孙茉莉挑明。
好在孙茉莉没有直接去找霍文轩,否则不仅不能引起霍文轩的感激,反而会使霍文轩心生嫌隙。
见叶孜欲言又止,以为叶孜是好奇琉璃盏的来历,孙茉莉便目光哀怨的望着礼盒,“这是文轩跟她前妻琉璃的定情信物,世上只此一个,非常珍贵!”
叶孜面色犹豫,拧眉婉拒了孙茉莉的馈赠,“茉莉,对不起,这个东西我不能要。”
“为什么?”孙茉莉眼神探询,口气急切。
害怕孙茉莉会被关于琉璃盏的真相给打击道,叶孜就随便找了个借口,以免对方伤心,“既然是你买下来的,你就留着吧,干嘛要转赠给我呢?”
孙茉莉面容酸涩,迟迟不说话,眼底是深深的惋惜。
抬起头,她一脸认真的凝着叶孜澄澈的双目,“叶孜,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嗯?”叶孜下意识的反问。
“你是不是觉得,霍文轩人很好?”孙茉莉开门见山,没有任何遮掩。
叶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继而重重点头,表示认可:“对,虽然他的脾气很古怪,反复无常,但相处下来以后,我才发现他真的是个好男人!”
孙茉莉含笑摇头,不假思索的推翻了叶孜的观点,“叶孜,那是你不了解过去的他。”
叶孜眼神困惑,总感觉孙茉莉话里有话,“茉莉,你有什么就直说吧。过去的他我确实不了解,可这并不重要不是吗?我更愿意相信: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听叶孜这么说,孙茉莉吃味不已,不由自主的嫉妒起叶孜,“你跟琉璃的相貌,有几分相似,他告诉过你吗?”
叶孜恍然大悟,坦诚的摇摇头。
见状,孙茉莉神情悲伤,娓娓道来的跟叶孜诉说起——她眼中的霍文轩,“以前,霍文轩是个很冷漠的人,仿佛只在乎自己。可自从认识了你,他变了好多。他愿意为你打破自己的原则,愿意亲近你,愿意保护你。没有人要求他做这些,尽管你的一些经历确实值得同情,可他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大善人。”
叶孜若有所思的捣捣头,接着便不以为意的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对我好,是因为我跟他已逝的妻子长得很像?”
“对!”
与孙茉莉对视良久,叶孜轻笑出声,“哈哈,那我不是挺走运的吗?否则他前几次也不会出手帮我了!”
见叶孜一点也不介意,孙茉莉面色不解,“叶孜,你不会觉得难受吗?”
叶孜被孙茉莉给问懵了,“难受?为什么?”
瞧着叶孜如此迟钝,孙茉莉压抑着心底的伤痛,直截了当的点明:“他把你当成了琉璃的影子,难道你就不排斥成为别人的替代品吗?”
叶孜皱起秀眉,眸色严肃的解释道:“茉莉,或许你误会了我和霍文轩之间的关系。对我来说,霍文轩很可靠,是值得信赖的朋友,这就足够了。有关他的隐私,我觉得我无权干涩。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谁也不清楚,那么何苦要自寻烦恼?”
孙茉莉终于明白叶孜为何不吃醋,原来叶孜还没有喜欢上霍文轩。
莫名感到轻松的她,舒展眉眼,自言自语般呢喃道:“那就好。”
叶孜甜甜一笑,“茉莉,我老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孙茉莉笑容惨淡,再次把琉璃盏推给叶孜,“叶孜,这个东西,请你务必要收下,就当是替我保管!可以吗?”
触到孙茉莉眼中的诚挚和恳切,叶孜不忍心拒绝,便硬着头皮答应了。
两人分别的时候,叶孜将孙茉莉送到车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叮嘱道:“茉莉,霍文轩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帮过我很多次,我对他除了感激只剩感激,他就是我孩子的干爹,仅此而已。还有,既然你喜欢他,就不要傻乎乎的去想着成全别人。好比今天,你完全搞错了我对他的感情。”
听完了叶孜的心里话,孙茉莉眼圈泛红,口不对心的答道:“好。”
回家的路上,叶孜拎着那个装琉璃盏的礼盒,寻思着千万不能被霍文轩看见。
万一被对方误会她别有企图,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回忆起孙茉莉告诉她的那些事,叶孜十分心疼霍文轩,也庆幸自己这张脸跟琉璃有些相似。
霍文轩对她的大恩大德,她这辈子恐怕都回报不完,那么能借着这张脸给霍文轩带去几分慰藉,也算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家门口,叶孜进屋后,猛然发现霍文轩就在屋内等着她,便急忙将手里的袋子藏到身后。
察觉到叶孜脸上的慌乱,霍文轩浅浅一笑,故意逗她说:“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做贼去了?”
叶孜干笑着走进屋内,紧紧攥着礼品盒的绳子,“你见过大白天去做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