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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来陪我喝酒。”
霍枭还没走到南琛身边,就已经感觉到他身上的酒气了。
“喝了多少了?”
酒庄的酒保打了个手势,暗示霍枭这位爷已经喝了快一瓶了。
霍枭拉开南琛旁边的椅子,随性地坐下。“给我一杯红酒。”
南琛不满地抬头看着和霍枭,“喝什么红酒,你兄弟我都这样了,你不得喝点烈酒陪我?”
说完,他朝酒保喊道,“不许开红酒啊,给我上龙舌兰。”
酒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两位都是爷,两个人的命令有冲突,他该听谁的呀。
霍枭看南琛难得耍无赖的样子,颇有些好笑,此刻也不想为难酒保。
“去拿威士忌来吧。”
南琛此刻虽然喝了不少,但更多的是想借着酒劲耍耍脾气,其实压根还没到喝醉的地步。霍枭说的话自然被他听在耳力。此刻有些抱怨,“都是烈酒,威士忌和龙舌兰有什么不同,你非要和我拧着。”但也没阻拦酒保。
酒保松了一口气,打开一瓶上等威士忌,麻溜地给霍枭倒上。
霍枭手握酒杯,并不急着送入口中。神色淡然地观察着杯中酒的色泽,“失恋的人才喝龙舌兰,我又没失恋。”
这句话真狠,正中红心,南琛几乎是一下子就直起身子。
“干了!”
他咬牙切齿地用手中的酒杯撞了撞霍枭的酒杯,一仰头,一杯纯度不低的酒就这么下肚了。
霍枭虽然调侃他,但今天来的目的本身也是为了陪他,此刻也只好一杯烈酒下肚。
许是看霍枭给面子地同样喝了一整杯酒,南琛脸色好看许多。下一秒,他有有些颓然地趴在桌子上。
霍枭心里情绪有些复杂。南琛比他略小一两岁,但是从两个人认识开始,就素来表现得心智过人手段很辣。因此,两个人才是以朋友身份相交。如今,他却觉得,南琛看起来像极了自己的弟弟,颓然的时候,找大哥喝酒撒酒疯。这种感觉让霍枭觉得很是新奇。
同时,他又有些哭笑不得。就算失个恋让南琛的智商急剧下降,但也应该知道,喝闷酒什么的,完全解决不了问题。
这么想着,霍枭也这么说出口了。
南琛郁闷地把脸转过来面对霍枭,“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我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先是有些咬牙切齿,说道最后,口气里又带上了无奈的意味。
霍枭挑眉,“还有你不知道怎么对付的女人。”
南琛闷闷不乐,“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容易讨好的女人。你说,她又不是从小遭逢大难,明明就家庭正常,一路经历也平常,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说到这里,南琛心里忍不住的憋屈。他真是没见过比夏梨更难搞的女人了。
其他女人喜欢的东西,她不见得喜欢。但你说她目下无尘、清高无比,也并不是这样的。
打个比方吧,女人都喜欢的首饰包包,她也不是不喜欢的。在南琛的调查中,早就知道。夏梨经由霍枭的介绍进入了业内顶级的投资公司之后,因为情绪稳定下手果断,早在当实习生的时候就小赚了一笔。这笔钱,她除了一部分用做投资,也给自己买了价值不菲的包包。
可是,你说她对这些东西有多上心,南琛也并没有看出来。自己为了讨她欢心,买的首饰包包难道还少吗,大部分情况,夏梨也不过轻描淡写一句“谢谢”,就带过去了。除非场合需要,否则也少见她穿戴。
对于物质上的东西是这样,别的方面就更是这样了。南琛自认为,自己就算不是人见人爱,但确实也少有女人能拒绝自己的魅力。可是,夏梨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你对她好,她就坦然地受着。两人之间若有什么龃龉,她也能毫不在意。
“你说、你说说,怎么会有这么难搞的女人?”
南琛一边又灌了一大口酒,一边喃喃自语。
“她不是个好相与的,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一般的女孩子,谁能面不改色地看你惩罚人?”
南琛一噎。确实,他对夏梨生起兴趣,就是因为当初夏梨看着他处罚人,却镇定无比开始的。别说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就算是世家出生,能这么面不改色看着别人断手断脚的,也没有几个。
南琛嘴里溢出一丝呻吟,“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不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不如狠狠心,断掉这段感情。”
“不可能!”
南琛断然回绝。他看着霍枭面无表情的脸,愣了好半晌,才反问出声。
“让你和你家温凉断了,你能做到?”
霍枭挑眉反问,“温凉是我妻子。你和夏梨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简直太伤人了。南琛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霍枭,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你、你……”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想和她更进一步的。”
说到这里,一向意气风发的南琛倒真的透露出几分失意。
“我也想更近一步的……”
又是一杯酒下肚。他喝得太急,有酒水顺着他的唇边流下,沿着下巴,打湿了胸前的衣襟。沾了水渍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隐隐透出底下坚实的肌肉和小麦色的皮肤。
这样诱人的男色,合着隐隐透露出的失意,让南琛看起来性感极了。要是真有一个姑娘在这里,只怕当下就恨不得上前好好安抚这个失落的男人了。
可惜,坐在他旁边的霍枭是个狠心的。对于南琛难得露出的脆弱视而不见。
“如果你也是想要更进一步的,那我只能说,你大概智商不够用。把人得罪了还不自知。”
听到这句话,南琛一下子精神起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双目炯炯有神,哪里像是已经灌了不知道多少杯烈酒的人。
“温凉和夏梨关系那么好,你是不是从她那里听说了些什么?”
霍枭微微颌首。“听说黄安然让夏梨的父母丢了工作?”
南琛微微一愣,很快便从脑海里翻出这件事情。
“好像是有这么件事。 不过,我知道以后,已经当着夏梨的面教训过黄安然了。”
“然后呢?”
南琛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理解。“什么然后?”
霍枭意味深长地看着好友有些茫然的表情,露出一个笑容。“来,多喝一点。”
说完,他就主动地举起杯子,和南琛碰了个杯,然后一饮而尽。
南琛有些莫名其妙,也跟着又灌了一杯酒下去。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借酒浇愁的应该是我,怎么变成你敬我了?”
霍枭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脸上倒看不出什么端倪,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十足幸灾乐祸。
“像你这种性格,活该失恋。我看你可怜,陪你多喝点。”
这话南琛就不乐意听了。“我怎么就活该失恋了?”
霍枭嗤笑一声,“你觉得夏梨是什么性格?就连我这个跟她不太熟悉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姑娘傲气足着,黄安然那样对她的父母,你居然只是教训一顿就算了?”
南琛动作一愣,似乎这时候才体会出一点不妥。
“那、那我还能怎么办?”
霍枭却不再说话,慢慢地品着自己杯中的酒。南琛确信,自己绝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鄙视!
深吸一口气,鄙视就鄙视吧。这满京城里,霍枭有资格鄙视任何人。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到底比自己多知道些什么信息。
“霍老大,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就别卖关子了。看在你去美国的时候,我把你家夫人护得好好的份上,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吧。”
南琛本来在霍枭面前就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混不吝性格,此刻借着几分醉意,竟开始撒起娇来。
霍枭伸手把凑过来的某人直接推开,“坐好。”
南琛立刻正襟危坐,期待的小眼神却不停地往霍枭脸上看。
霍枭不耐烦,“收起这副样子。动动你的脑子,夏梨父母的工作都丢了,你再不作为,至少也要帮别人把工作找回来。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南琛大感冤枉,“我当时不是想着讨好她嘛。想让她父母别那么辛苦,好好在家享福,难道不好吗?”
霍枭嗤笑一声,“你手底下的人把你的权利架空了,告诉你是为了让你享福,免于整天处理那些事务,你怎么想?”
南琛一呆。
“我、我那个时候,正想和夏梨提,要让她真真正正做我的女人。还以为她父母不用再辛苦工作,是件好事。”
霍枭一针见血。“你蠢。”
被霍枭这么骂,南琛却不像之前一样总想着反驳了。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么说来……我是挺蠢的,夏梨那样的人,只怕把这件事情当成自己无能为力的耻辱了吧,而我明明知道是黄安然下的手,却说出那样的话……”
“不要说夏梨,随便换个人,都会觉得是耻辱的。顺便,大概还会觉得你说出那样的话,是为了维护黄安然。”
霍枭悠闲地坐在旁边,往南琛心口上插刀一点都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