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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二人世界过得怎么样?”
易水一个完整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就被边邑打断了。
他笑眯眯地问出这个问题,直接将易水问得不好意思了。
他这个问题刚问出口,易水就知道他指的是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她跟关致延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儿,光是想想,脸上都挂不住。
其实边邑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知道得一清二楚,昨天晚上他跟关致延一块儿出去的时候,关致延已经和他说过了。
他之所以这么问易水,就是想测试一下她的态度。
易水的情绪管理还算到位,好像只有在面对关致延的时候才会稍微失控一些。
这会儿,她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并未表现出来。
易水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平静地回复他:“我吃饱了,先去工作了。”
说完,她就端起餐盘离开了。
这一次,边邑也没拦着她。
**
许烟歌匆匆忙忙从食堂回到了办公室,回到办公室以后,她的脸色依然很难看。
许烟歌进到办公室的洗手间里,站在镜子前,从化妆包里拿出口红来补妆。
涂完口红以后,她的嘴唇终于是没之前那么白了。
许烟歌一个人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站了很久,脑子里乱哄哄的。
边邑对易水究竟是什么态度,她看不透。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边邑对易水是很特别的。
他这样的性格,肯这样对待一个人,足以证明这个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边邑在感情上是特别花心的,身边的女人不断,但是他从来没有染指过有夫之妇。
她以为,边邑知道易水已婚以后会收敛一些。
但是现在,易水说她打算离婚了。
如果她离婚了……边邑肯定不会再收敛了。
想起来刚刚边邑在易水身边坐下来的画面,许烟歌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
头痛欲裂。
……
她正难受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听到动静以后,许烟歌立马绷紧了神经,刚刚恢复一些血色的脸色瞬间又变得苍白如纸。
经常有人开玩笑说,她在公司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整个公司里,除了边邑,没有人敢不敲门就进她的办公室。
边邑走进办公室里看了一圈,都没看到许烟歌的身影。
最后,他将视线停在了紧闭着的洗手间的门上。
边邑加快步伐走上去,直接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许烟歌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他一眼,之后便打算从他身边绕过去离开。
可是,她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边邑直接抬起胳膊来拦住她,然后将她推回洗手间里。
他用的力气很大,许烟歌的后背直接撞在了洗脸池上,很疼。
她倒吸一口凉气,眉头微微蹙起。
边邑将洗手间的门关上,走到许烟歌面前,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捏起她的下巴。
“你不是很能耐么,跑什么跑?”
他的声音冷得几乎没有温度,和跟易水说话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不过,许烟歌已经习惯了。她早就知道,他可以对任何一个女人温柔,除了她。
他是非常擅长甜言蜜语的一个人,他可以在酒吧里和主动搭讪的女人眉来眼去,也可以在舞会上和自己的女伴当众亲热。
但是对她,永远是冷着一张脸,甚至连说话的耐心都没有。
“没有跑,我还有工作。”她仰起头来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好像面前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
“嗯,还真是敬业。”边邑呵呵一笑,“我收回我之前的话,养你确实比养一条狗划算。”
他这话一出来,许烟歌的身子猛地僵住了,那些不美好的回忆瞬间涌入了脑海。
之前,她刚刚进公司,什么都不会,工作上经常会出一些差错。
每次出错,边邑都会骂她。
有好几次,他都说:边家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
其实这么多年,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了,可是每次听到这句,都会抑制不住地难过。
……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活得不如一条狗。
“我去工作了。”许烟歌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不想在边邑面前伤心难过,那样只会更加让他瞧不起。
尽管她不断地强调自己要去工作了,但是边邑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刚刚在食堂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
“看你在忙,所以没有打扰。”许烟歌公式化地回复他,“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
“你自己照照镜子,你脸上的表情多虚伪。”
听完她的话以后,边邑冷笑了一声,拽住她的衣服将她的身体翻过来,让她对着镜子。
接着,他再次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镜面。
许烟歌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色,即使刚刚已经补过妆,现在依然难看得不行。
“这张脸,我看了都倒胃口。”
边邑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许烟歌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甲深陷在掌心的肉里,一阵刺痛。
但是这疼,不及心口疼痛的十分之一。
“那就不要看了吧。”许烟歌强打起精神来,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松手吧,我真的还有很多工作。”
“没关系,你身上有个地方,比这张脸讨人喜欢。”说着,他的手已经伸到了下面,开始撩她下身的裙子。
“你放开。”这种情况下,再做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对她的羞辱。
许烟歌实在承受不住了,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
这样的事情,之前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她实在不想再这样被羞辱一次。
每一次,她都是被迫和他做的,他完全不会考虑她的感受,纯粹就是在发泄。
发泄完以后,还会说一些羞辱她的话。
“怎么,不是一直都想嫁给我么,上个床也为难你了?还是说你没认清楚自己的价值所在?”
边邑贴在她耳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
“那你快点。”
许烟歌索性放弃了挣扎,认命地闭上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一看她这个样子,边邑就跟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
“倒胃口。”边邑松开她,冷嘲了一声。
许烟歌着实没有想到,边邑竟然会这样轻易饶了她。
不过通过这件事情,她也算是摸索到了一些规律。
许烟歌往下拽了拽裙子,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边邑说:“易水现在还没离婚,你注意点,爸知道了会生气。”
“怎么,你吃醋了?”
边邑早就知道许烟歌对他和易水的关系有所误会,但是他从来没打算解释过。
她爱误会,就随她误会去。这么多年,他身边的女人可从来没少过。
“我只是提醒一下你,没别的意思。”
吃醋……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爸不喜欢你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你应该知道的。”停顿了几秒钟之后,许烟歌又补充了一句。
听过她的话以后,边邑发出一声冷笑,之后就转身从洗手间出去了。
他走得很快,许烟歌很快就听到了办公室的门关上的声音。
她仰起头来,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然后才从洗手间出去。
在办公桌前坐下来以后,她便继续投入工作之中。
**
下午五点半,易水准时下班了。
因为约了谷雨在咖啡厅见面,所以她刚一下班就打卡离开了。
新木街距离公司这边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易水打算走路过去,怎么着都得半个多小时。
不过易水最后还是提前到了。
她抵达咖啡厅的时候,刚刚六点十分。
易水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然后打开微信给谷雨发了一下座位号。
谷雨是在六点半准时到达的,易水坐在座位前,看到她过来的时候,再一次被惊艳到了。
她本人比照片更漂亮,更有气质。
易水看得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她站起来,和谷雨打招呼。
“你好,谷律师,我是易水。”
“嗯,坐吧。”谷雨很从容地点了点头,朝她笑了笑。
易水突然觉得,自己才像个客人。
两个人在座位上坐下来,易水和服务生挥手示意,服务生很快就将刚刚点好的咖啡端了上来。
是两杯美式。
易水:“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保险起见就点了美式。”
“没关系,我很喜欢。”谷雨笑笑,“说起来,致延也很喜欢美式呢。”
“额……”
她突然提到关致延,易水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对了,你和致延是怎么认识的?”谷雨好奇地看着她询问。
“是偶然认识的,关先生帮了我好几次。”易水含糊其辞地带过去。
“哦,这样啊……”谷雨还是笑,“原来他这么乐于助人啊,我竟然不知道。”
易水:“……”
她能从谷雨的话里听出来,她和关致延应该是认识很长时间了。
这种话题,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聊下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加微笑。
不过好在谷雨也不算话特别多的人,只是这么调侃了一句就算过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们两个人一直在讨论正事儿。
谷雨:“你们结婚多久了?”
易水:“三年多了。”
谷雨:“是他先出轨的,对吧?”
易水:“是。”
谷雨:“结婚三年多没有孩子?”
易水:“……是。”
谷雨:“婚前有没有做过财产公证?”
易水:“没有。”
“那好办了。”听完易水的回答以后,谷雨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
“嗯?”易水没太理解她的意思。
“像你们这种情况,就算和平分开,财产也应该分你一半的。”谷雨说,“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他出轨在先,就算开庭,法院那边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哦对了,”谷雨看向易水,“你手里有没有他出轨的证据?”
“……之前我收到过一些照片。”易水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当时我情绪有些不稳定,照片都被我撕掉了。”
“没关系,没有也不要紧。”谷雨说,“你现在把你想要开的条件告诉我,其余的事儿交给我就行了。”
“嗯。”易水点了点头。
关于财产分割的事情,她之前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今天她和谷雨约出来见面,也是为了这件事儿的。
易水很详细地和谷雨说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谷雨拿着笔记本和钢笔,很快地记下了她的条件。
等易水说完以后,谷雨低头瞧了瞧自己笔记本上估算出来的数额,然后笑了。
“怎么了吗?”听到谷雨笑,易水有些困惑。
谷雨摇了摇头,将笔记本合上装回包里,“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要的东西太少了,这案子对我来说失去了挑战性。”
易水:“……”
谷雨挑眉问易水:“确定不再多要一些?”
易水摇头:“不用了,已经够了。”
她早就说过,只要应该属于她的那一份。
狮子大开口,也不是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