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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归元殿总舵待了七八日,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几乎足不出户地过了几天完全隐居的日子,姬墨修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姬凉尘,他下半辈子将要面对的日子是怎样的销魂。
浑身酸软,腰肢无力,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如厕和沐浴之外,他的皇叔把全部的时间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姬凉尘几乎从未想过,在享受了鱼水之欢的滋味之后,姬墨修居然就乐此不彼了,每次不做到他痛哭求饶都不会罢手。
明明是那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明明他浑身都散发着禁欲的淡漠气息,明明他的情感如此内敛淡漠,可在这件事上,他却愈发食髓知味,像是上瘾了一样,不是让他主动伺候就是自己主动扑倒他,恨不得把他一片片拆了吃掉。
在归元殿待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姬凉尘却体会到了一种暗无天日的窒息感,深深地渴望着光明。
然而,当他们真的离开了归元殿,姬凉尘心里好不容易生出一线逃出生天的希望时,他的皇叔轻飘飘的一句话,再次把他打入了无边地狱,“马车很大,方便我们用任何一种姿势做。”
此言一出,姬凉尘浑身的肌骨狠狠地一颤。
“那个……”咽了咽口水,虽然浑身无力,脚步酸软,但是姬凉尘仍然试图做垂死挣扎,“皇叔,我想骑马……”
“你现在的体力还能骑马,本王倒是佩服。不过……”姬墨修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淡定得很,“你想体会一下光天化日之下,在马上做的感觉?”
光天化日之下,在马上?
姬凉尘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唇角抖了抖,毫无防备地打了个寒颤。
他心里也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在这个实力碾压自己千万倍的皇叔面前,自己终其一生,只怕也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全封闭的马车挡住了外面所有人的视线,退开十丈之外的七卫十三影,也不会打扰到主子的好事,更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姬墨修依旧可以心满意足地将眼前的青年吃干抹净,以至于危险临门的时候,姬墨修生平第一次,冷漠的脸上隐隐有了发黑的迹象——
此时的两人身上都是未着寸缕,青年的腿在他的手里被弯折成了一个近乎于与肩膀持平的弧度,这样的姿势能让他进得最深,当然,在危险来的时候,这样的姿势无疑能造成最大的尴尬。
姬凉尘不会武功,而且此时面上一片红潮,眼神迷离,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家皇叔骤冷的表情,只是身上颈处突然传来一阵酥麻,然后整个人就毫无知觉地陷入了沉睡。
几乎在他睡下的同时,外面数道尖锐地剑气同时传来,透过厚重的车身直穿入马车,姬墨修眸色幽深冰冷,一件衣袍披在上身,人尚未离开马车,浑厚的真气已经自周身散了出去,毫不费力地击退了杀气。
散离在十丈之外的暗卫感受到有敌入侵的杀气,刹那间集聚了过来,纷纷反应极快地出手,保护着马车里的主人。
双方人马陷入了交战,不管是气势还是实力,似乎都是势均力敌。
轻薄的被子盖住了青年的身体,姬墨修不疾不徐地穿戴妥当,沉冷无情的命令传到了外面,“全部格杀。”
“是。”
话音落下,森冷肃杀之气骤浓。
然而,双方都是顶尖的高手,且彼此之间的气息是如此相似,都是暗卫出身,对彼此的了解跟对自己的了解几乎如出一辙,想在须臾之间分出高下尚且困难,更何况将对方的性命留下——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主子有令,就算明知做不到,也必须竭尽全力去做。
姬墨修整理妥当了自己,掀开马车走了出去,淡漠地看着眼前的战况,须臾,冷冷地道:“护好马车。”
话音落下之际,他整个人如闪电般疾掠而出。
暗卫得令退到马车周围,姬墨修冷眼扫过眼前的数十人,唇角冷冷勾起,“凤栖的追杀令?”
黑衣影卫们不说话,冰冷的眼,沉默地脸,蓄势待发。
姬墨修眸心微细,“今日若有人还能活着回去,麻烦替本王转告凤栖——想杀本王,得出动凤凰山凌霄阁的全部高手,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说完,袍袖挥动,浩瀚真气源源不断地自周身释放,正当他打算使出雷霆一击时,却见原本沉默地立于不远处打算死战到底的暗影卫们,似提前演练过一般,突然齐齐提足后退,然后既有默契地转身,急掠而去!
不是疾扑上来拼死一战,而是如此干脆利落地……遁走?
姬墨修嘴角一抽,冷峻的脸上一片沉黑色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直接抿成了一条线。
电闪雷鸣,雷声轰轰,眼看一场暴风雨已经来临,然而地面尚未湿透,暴雨却骤停……
姬墨修大概从未想过,被当成钢筋铁骨打造出来的暗影卫,居然也能把“逃”这个字,诠释得如此理所当然。
简直让人无语。
护在马车周围的七卫见状,也是罕见的一脸懵逼,半晌才反应过来,跪地请示,“主人,可要追击?”
“追击?”姬墨修冷冷瞥了说话的人一眼,“就算追上了,你有把握杀了他们?”
跪在地上的七卫之首脸色微变,叩首,“属下该死。”
“继续赶路。”姬墨修回到马车上,冷漠地补充了一句,“近日给本王盯着凤苍帝后的动向,随时向本王禀报。”
话音落下之际,外面负责情报的十三影之首便恭敬地回道:“回禀主人,凤苍帝后已于十日之前,离开大周去了南秦。”
凤栖已经离开了大周,去了南秦?
这个消息让姬墨修有些意外,眉心微敛,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掀开了盖在青年身上的被子,姬墨修不疾不徐地将熟睡的青年抱在自己的怀里,大手漫不经心地在他颈项处游走,淡漠地命令传出马车,“掉头,改道去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