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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灭顶的惩罚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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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秦国师千九泽,有一个儿子?

    这句话让凤栖和临月同时皱了眉头,若有所觉地转头朝楚非墨看去。然后,不约而同地看了夜雨桐一眼。

    在凤凰山上的时候,夜雨桐就说过,千九泽看起来并不像真心在帮叶潇潇,也不像一心一意为了南秦,而现在,楚非墨说千九泽有一个儿子。

    若真是如此,那么夜雨桐的感觉显然就是对的。

    千九泽所谋划的一切,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儿子,叶潇潇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

    只是,他的儿子又是谁?

    似乎是看出了凤栖和临月沉默之下的疑问,楚非墨淡淡摇头,“这个问题我暂时还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他的确有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孩子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就有的,如今算起来,应该比陛下还要大上几岁。”

    顿了顿,他道:“我需要一个安静封闭的空间。”

    “楚非墨。”临月沉声开口,表情格外认真地看着他,“这件事凤栖会派人去查,你可以相信凌霄阁里出来的探子是有这个本事,而无需事事亲力亲为。”

    楚非墨一怔,沉默了须臾,心里似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暖意流淌,让他眉眼也变得明亮了许多,很快便清浅一笑,从善如流地耸肩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陛下和皇后去查,在下可以继续悠哉地做一个不称职的彤史了。”

    临月也勾唇笑了笑,转身朝凤梧和夜雨桐道:“我和凤栖先告退了,母……长途跋涉,夜姑娘赶路应该也累了,便好好休息一下吧。”

    夜姑娘三个字一出口,在场的都愣了一下。

    随即凤梧淡淡道:“以后就这么叫吧。”

    夜雨桐点头,叫什么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反正儿子已经认了她,并且也真真切切叫过了一次母妃,她早已经知足。

    以后不管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单独相处的时候,母妃这两个字是不适合再叫了。

    两人告辞之后,就回了鸾凤宫。

    凤栖身为天子,原本该正儿八经住在自己的寝宫里,可自打与临月成亲以来,俨然是把鸾凤宫当成了两人唯一的小窝,自己的寝宫从未回去住过一次。任临月如何抗议,也是无用。

    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你能怎么着?

    回到宫里梳洗,两人一道用了晚膳,宫澜指挥着宫女殷勤地伺候了一会儿,晚膳结束之后,木熙在外面求见。

    临月忍不住道:“木熙也是神通广大,我们刚回来他就来求见了?”

    “应该是有事。”

    凤栖说着,拉着临月走向内殿,“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处理点事情。”

    临月挑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不是要瞒你。”凤栖在她嘴角亲了一下,“我让木熙去查了一点关于听雨的私事,你知道不知道都没什么意义,如果你当真好奇,跟我一起去听听也无妨。”

    顿了顿,他轻叹,“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睡一觉,因为待会儿我回来之后,你可能就再也没时间睡了。”

    临月一呆,随即嘴角狠狠一抽。

    无语地瞅了他一眼,她道:“本宫今晚身子不适,需要好好休息,改日再宣你侍寝。”

    凤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给你时间休息了。”

    说罢,转身就走了出去,完全把临月所谓身子不适拒绝侍寝的话抛诸了脑后。

    “宫澜,好好伺候着皇后。”

    宫澜屈膝恭送,“奴婢遵旨。”

    凤栖拂帘而出,走到鸾凤宫殿门外,高大挺拔的木熙走了过来,一身深青色的袍服衬托着劲瘦的身躯,刚毅的面容看起来永远冷漠寡言。

    近前跪下,恭敬地行礼,“主人。”

    “有眉目了?”凤栖抬手,径自举步离开了鸾凤宫,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他离开了一个月,宫无邪也跟着离开了一个月,近日朝上的事情都是云听雨一个人在处理,所以他毫不怀疑,此时云听雨一定是待在勤政殿里尚未离开。

    进了御书房,凤栖直接在巨大的御案后面坐了下来,身子彻底放松地倚靠在椅背上,一副慵然的姿态,“说吧。”

    木熙一向是个习惯于直白简单,而不喜欢赘述的性子,然而今天,他却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属下认为,左相府里的情况有些反常。”

    主观的判断,对于木熙来说同样罕见。

    他很少对什么事情做出明确的判断,除非主子问起,否则他从来只管汇报自己所查到的结果,而并不会主动多言一句。

    所以他的反常自然就引来的凤栖的侧目,“解释。”

    “左相府中两位公子的待遇,天差地别。”木熙道,“大公子云听风自打曾经闹过那一次被云大人罚过之后,就一直待在外面,偶尔会回去一趟相府,云夫人对他疼爱有加,就算有时候气他的任性,也最多一顿言语训斥。但是对待二公子云听雨,云夫人却动辄施以家法,罚跪,责打,抄写孝经是家常便饭,左相只要回去云府,待在祠堂的时间就远远比待在自己的听雨苑的时间要长得多。”

    随着木熙一字一句的汇报,凤栖眉头渐渐皱紧,眸心逐渐染上了几分薄凉。

    “上次主人发现的那一次,左相便是在祠堂里被云夫人亲手责打,且从下午一直被罚跪到凌晨,从回到相府到进宫的这段时间里,滴水未得进。”

    “主人离开皇宫的这一个月里,左相被云夫人责罚了三次,次次遍体鳞伤,但是左相好像已经习惯了,每次只要一出门,就能掩饰得非常好,至今没有人察觉到他身上的异常。”

    说完,木熙就站在一旁,恢复了沉默。

    凤栖敛眸,眸心透着深思。

    “有没有查出什么关键的原因?”

    云夫人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其中必然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素。

    木熙摇头,“云府无人知道,外人更无从得知。”

    “如此说来,这件事应该只有云夫人和听雨自己知道了。”凤栖表情淡漠,说完这句话,安静地沉思了须臾,点头道:“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