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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能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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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你拿瓶水怎么那么久,是没有了吗”

    徐井年好奇的声音越来越近,少年走近了开放厨房,绕过来一看,这才发现厨房里气氛不太对劲——

    他姐站在那,摊开手掌心,鲜血顺着她的手背滴在厨房地砖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薄一昭背对着厨房门,手里捏着她的手腕,一瓶开过还没喝的矿泉水杯摆在灶台上,他垂着眼,看着她。

    两人谁也没说话。

    气氛堪比火葬场。

    徐酒岁听见动静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了走进厨房的少年一眼——徐井年被这一眼看得有点晕,感觉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下一个该“告别遗体,送焚化炉”的人就是他本人了。

    “这是怎么了?手怎么了啊?”徐井年走进厨房,颤颤悠悠地对视上徐酒岁,没等她吱声,立刻弱弱牛头不对马嘴地解释,“我看老师晚上没地方吃饭,想到你今晚做饭了所以让老师也来”

    徐酒岁凉嗖嗖地点点头:“哦。”

    现在才讲,你怎么不等到他坐下来蹭完饭再讲算了?

    带人回家不知道提前说啊,那么大个人米都要多煮半杯!

    徐井年:“”

    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为什么一副有故事的样子!

    难不成真的吵架了吗?

    你们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嘤!

    徐井年一脸无辜。

    好在这时候薄一昭开口拯救了他,男人转身扫了眼满脸惶恐的少年,低声道:“可能是我进厨房吓着你姐了,切菜切着手,你家医药箱呢?”

    “噢,噢!有的!”

    徐井年看了眼地上的血,琢磨这伤口还挺深,被薄一昭一提醒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一脸慌张地转身冲去拿医药箱了。

    弟弟一走,徐酒岁的脸上寒冰更甚,手腕稍稍使力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大手里抽了出来这次后者没有跟她硬拽,而是顺着她的力道放开手。

    徐酒岁还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放开,力气使得大了些,人往后踉跄了步——

    于是原本脸色就很难看的小脸变得更白了些,这回连看都不看薄一昭了,一低头,捧着手闷声擦着他的肩膀走出厨房。

    薄一昭转身看了她一眼想跟上,停顿了下还是先伸手把还在咕噜咕噜沸腾的热锅电磁炉给关了,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那摊血,黑眸黯了黯,方才握住她手腕的手垂下

    这才转身跟出去。

    徐酒岁坐在沙发上,看拎来医药箱的徐井年笨手笨脚,开个锁都开半天,看得眉心直跳:这么个笨玩意儿以后要是谈恋爱了,放出去估计也是祸害别人家的闺女。

    她伸出完好的那边手拍掉徐井年的爪子,没好气道:“厨房火还没关呢,你去看看豆腐熟了没有,熟了就把香菜和葱切了扔进去,然后摆下桌子准备吃饭。”

    徐井年“哦”了声,让开了些站起来。

    徐酒岁看他长腿一迈要走,停顿了下,又补充:“等等,先问问你带回来那个吃不吃香菜和葱在放。”

    没等徐井年说话,他“带回来那个”就从厨房里出来了。

    看了徐井年一眼,又看了看一只手不那么灵活去摆弄医药箱的徐酒岁,鬼使神差地,男人没说自己已经关了火

    走到沙发另外一边站稳:“不吃香菜。”

    那就不放了。

    徐酒岁给了徐井年一个眼神儿,后者得令,“呲溜”一下溜进厨房。

    薄一昭在距离徐酒岁一臂之遥的地方坐下,她下意识屁股往后挪了挪,男人脸色沉下来:“往哪躲,我身上有刺?”

    徐酒岁目光闪烁,刚想嘲讽一句“可不是么”,后来又想到这句话很久前他也问过——

    就那天共撑一伞,她手里抱着他送的蛋糕。

    不出意外的话,那天大概就是他们认识的生涯里唯一且过去的高光时刻了。

    徐酒岁心里一酸,难受了。

    薄一昭看她躲着自己像躲瘟疫,随便问她一句她就垂下眼抿唇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样子他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干什么都像是在欺负她似的?

    明明每次都是她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想到这,男人心中略微不耐,伸手将她胡乱翻找半天也没掏出什么的医药箱拽过来——

    手劲儿有点大,医药箱刚拽过来就听见她尖叫痛呼一声,他被叫得背脊一紧抬起头,看见她猛地把刚才还完好的另外一边手食指塞进嘴巴里。

    额角跳了跳,男人强行拽过她的手看了眼,只见右手食指一道长口子往外冒着血珠,大概是刚才挂在医药箱塑料边缘划破的。

    薄一昭:“”

    十指连心,徐酒岁举着两边往外冒血的手,疼得眼睛湿漉漉的,眼泪挂在眼底要掉不掉,捧着手委屈巴巴:“你干什么呀!”

    “这也能割伤,”他捏着她的手,嗓音微沙哑,“你手豆腐做的么?”

    徐酒岁听他这么说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抢自己的手,男人又握着不放,一只手拖着她往自己这边来,另一只手挥开药箱盖子,弯腰从里面拿出酒精——

    “不要酒精!”徐酒岁急道。

    薄一昭挑眉,抬头看她。

    “双氧水就行。”她软趴趴地小声嘟囔,“不要酒精。”

    他看她一脸心虚,一下就猜到“不要酒精”可不就是怕疼,娇气得飞天撺地的想了想,难得一次没有无视她的话,将酒精扔回去拿起双氧水,棉签沾了,还没碰到她伤口又听见她紧张地强调:“轻点啊!”

    薄一昭觉得这小姑娘是真的欠抽。

    给她处理好了右手的小伤口,看她摊开的左手手掌心,他微微蹙眉:“伤口挺深,要不去医院看看要不要缝针吧?”

    缝针?

    “薄一昭,你有病吧!”徐酒岁被他吓得脸都白了,炸毛尖声道,“这么浅的伤口缝什么针!”

    这都直呼大名了,第几次了?

    男人哼笑一声,不同她计较,低头用双氧水给她仔细处理了伤口,将有些凝固的血擦了,又用干净的医疗纱布包好,这才放开她的手:“这几天别碰水了,家里有没有洗碗机?”

    “没有。”徐酒岁正处于懒得理他的抗拒阶段,眼都不抬地随口道,“你给买个吧。”

    薄一昭没说话。

    包好了,徐酒岁勾了勾右手食指:“疼,没法写字了。”

    薄一昭抬头看了她一眼,面目平静地顺口问了句:“写什么字?”

    “什么,学渣就可以不用写字了吗?”

    薄一昭“哦”了声。

    徐酒岁翻了个白眼,这会儿她偏着头望着电视机方向,眼眶还微微发红,睫毛上挂着泪珠颤悠悠的

    从刚才开始,她就没怎么拿正眼看过他。

    气氛有点凝固。

    好在这时候徐井年捧着电磁炉和锅子出来了,还有三碗装好的白米饭。

    收拾好的两人站起来沉默地走到餐桌边,徐酒岁抓起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坐在他旁边的徐井年看到她右手食指的创可贴:“怎么右手也伤了啊?”

    问题一出,就发现两位埋头准头和平吃饭的中年人同时抬起头,安静地看着他。

    徐井年:“”

    徐井年要疯球了:“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啊?!”

    徐酒岁看他一脸崩溃,也是同情,夹了块鱼扔进他碗里:“吃饭,别说话,食不言,寝不语。”

    自己则随便夹了块鱼,心不在焉地挑刺,挑完了刺也不动鱼肉,借着鱼肉上的酱汁夹了一点点米饭放进嘴巴里,一边偏头去看电视——

    完全无视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电视里在播放的还是那个很火的综艺梵高的向日葵,今天的表演片段是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是柴可夫斯基的三部芭蕾舞剧代表之一,以服装变化多,色彩丰富,舞曲多变著名。

    同为艺术领域,哪怕八竿子打不着边徐酒岁多少还是有些欣赏细胞的,她很喜欢这个芭蕾舞剧,听到音乐就忍不住转脑袋多看了两眼——

    只见屏幕中央,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身着白色芭蕾舞裙,柔软的身躯包裹在贴身的芭蕾舞服里伴随着配乐翩翩起舞

    纤细的身体伴随音乐展开,女性的美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神情高傲而优雅,就像是城堡里走出来的公主。

    徐酒岁知道她,乔欣,最近因为梵高的向日葵完全走红的素人,微博粉丝从几百个短短一个月就冲向快一千万——

    听说家庭背景很好,留过学,又是来自美国芭蕾舞剧院

    履历堪称完美,长得也漂亮。

    这种完美的小姐姐,参加节目就是来玩的吧。

    徐酒岁用握着筷子的右手撑着下颚,看着电视,忽然“呵”地笑了声——这一笑,笑得原本低头吃饭的两位男士同时停下筷子,抬起头看向她。

    只见小姑娘垂着眼,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电视,头也不回地软软道:“阿年,这小姐姐漂亮吗?”

    徐井年看了眼:“漂亮啊。”

    徐酒岁“哦”了声:“身材也好吧?”

    徐井年点头:“形象好,气质佳,声音也好听,御姐范儿十足。”

    徐酒岁收回了眼光,这回是看向薄一昭了,勾着唇角:“男人都喜欢?”

    薄一昭放下碗筷,平静地看着她,仿佛是耐心等着接下来她还要作什么样的妖。

    徐酒岁在桌子下,穿着拖鞋的脚轻轻踹了他的小腿一下,娇声道:“这样的,男人都喜欢了是吧?”

    没等薄一昭说话,她勾起的唇角放下来了:“你们是都喜欢了,也不看人家能不能看上你们?成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

    你他妈碗里的都不吃。

    只看着锅里的。

    活该饿死。

    阴阳怪气别人,徐酒岁先把自己气了个够呛,说不下去了,低下头,盯着面前的饭。

    等了半天,被她挤兑的男人也不见扔了筷子站起来就走,一块豆腐从天而降落在她碗里,夹菜的人用筷子轻轻敲她碗边:“说完了?吃你的饭。”

    该有的剧情都会有,脱掉学生马甲十章内吧

    为什么女主执着穿学生马甲也会说清楚,别着急

    继续200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