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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花椒信心满满的拍拍胸脯说,逼事儿没有,让你们见识见识老陈家在我们县城的实力。
看来吹牛逼真的会传染,就连老实巴交的陈花椒也开始变得不实在了,看看他那一脑袋五颜六色的发型,我对这货的话表示强烈不信,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尼玛老陈家,他咋不说自己其实是皇族后裔呢,现在就盼着这俩傻逼交警等的不耐烦自己走人。
期间交警不停的催促我们把司机喊过来或者掏出来驾驶本,骂了几句难听话,因为这雷少强差点跟交警打起来,陈花椒上去劝架让一个交警推了个踉跄,两个交警开始拿对讲机喊帮手,陈花椒也火了,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拨了电话喊:“叔,你还能不能来了?我快让交警干死了。”
一个戴眼镜的交警也挺牛逼的,任由陈花椒随便打电话,戳着他的胸口说,今天你就算把县长喊过来,这破三码车老子也拖定了,而且连你们人一块拘留了。
陈花椒冲着电话喊:“二叔,你听见没?再不快点来,以后就只能到监狱里看我了。”
本以为陈花椒会找个什么牛逼人物过来跟交警说说情,结果却跌破了我的眼镜,因为没有来的不止是一个人,而是一列车队,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十几辆黑色的小轿车,拍成一条长龙把本就崎岖的小路堵的严严实实。
尽管我那时候也不懂车分不清好坏,可我认识数字啊,打头的那辆车的标志是四个圈,车牌特别的牛逼“冀D86868”这么顺的数字估计光买车牌就得不少钱。
看到这列车队的时候,两个交警都有点傻眼,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每辆轿车的边上,都下来四个一袭黑色西装的青年男子,所有人还都带着大墨镜,打头的那辆车里下来个小平头,那小平头长得很帅气,大眼睛厚嘴唇,左脸上有条一指多长的伤疤,平添的几分霸道的感觉。
让人无语的是他的穿着简直太随便了,满脸的胡子拉碴,身上穿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跨栏背心,左手夹着根烧到一半的烟卷,右边的胳膊上也是伤痕累累,看起来特别的可怖。
那小平头突然之间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从过来的一个黑衣服青年的手里面接过墨镜,他带上了大墨镜,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了句“真特么的热啊!”
果然不愧是陈花椒他二叔,两人不着调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
两个交警当时都吓傻了,屁颠屁颠跑过去点头哈腰的喊:“瓜爷,您怎么来了?”
我心里暗暗骂了句“卧槽”这来的人到底啥身份啊,面子大到交警都得管他喊爷,看来陈花椒他家的势力在临县真心不一般啊。
小平头懒散的揉了揉太阳穴说,你们以为我想来啊?大热天的从我的瓜棚呆着不比啥舒服?对了,刚才哪个大哥说要拘留我侄子的?他说话的口音带着一股浓浓的东北腔调,一点都不像是临县本地人,让我不禁想开来操着东北口音的伦哥。
那个戴眼镜的交警脑门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一个劲地鞠躬赔不是,说他有眼无珠,求瓜爷高抬贵手。
小平头说话倒也挺和蔼的,拍了拍他肩膀说:“没事儿,谁让你披着这身衣裳呢,职责所在嘛,毕竟是正常的执行公务,我理解,为了不让你为难,待会回家你就把这身衣裳换了吧。”
小眼镜交警傻眼了,愣愣的望着小平头好半天没有憋出来一句话。
小平头撇了撇嘴巴问另外一个交警,你们是几中队的?
那交警呆滞的回到,二中队的。
小平头点了点脑袋说:“回去告诉你们队长,就说我说的帮这兄弟办一下辞职手续,就这样吧!没啥事,你俩可以走了。”
两个交警垂头丧气的骑上摩托就走了,而我们哥几个集体石化,看怪物一样看着那个小平头,这家伙难不成真是临县的县长?一句话就免了个交警的职,而且看架势那小眼镜还半个屁不带放的。
陈花椒嘿嘿一笑,跑到小平头的跟前打招呼,二叔,这些就是我电话里跟你说的那帮哥们,我们都是从补习班认识的,关系杠杠的!这次专程过来进西瓜的。
小平头一辆和蔼的跟我摆手,你们好啊?小兄弟们?
陈花椒埋怨的推了推小平头的衣裳嘟囔,二叔,你这样我很尴尬啊,我跟他们称兄道弟,你也管他们叫兄弟,那我不是平白无故多了一堆叔嘛?
小平头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江湖场上无大小,咱各论个的,对了!忘了说你个小兔崽子,你这次跑去上补习班是不是偷我钱了?说着话他就一把揪住了陈花椒的耳根子,把陈花椒疼的呲牙咧嘴的乱蹦。
我们几个全都被逗乐了。
接着小平头又问,哪个小兄弟是成虎啊?
我举了举手说,我是!
小平头上下打量我几眼笑眯眯的说,挺不错的,我听花椒说你又狠又有脑子,而且还挺讲义气的?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说,别听他瞎吹,我们就是小孩儿小打小闹。
小平头抚摸了两下下巴上的胡茬说,行了!你要的西瓜我都提前准备好了,待会让花椒带着你们去取,咱们丑话说到前面,关系归关系,但是货款一分钱不能少。
我点点头说,肯定的!
跟我们简单打了声招呼后,小平头也没邀请我们坐汽车的意思,只是简单跟陈花椒聊了两句什么,就重新钻回了汽车里,带着一列车队离开了。
望着那帮看起来比黑涩会还社会的车队走远,我好半天还没回过来神儿,我靠了靠陈花椒的胳膊说,你叔真心牛逼啊,他不可能只是个种西瓜的吧?到底啥来头?
陈花椒摇了摇脑袋说,我不知道。
看我们全是一脸的不信。
他耸了耸肩膀说,我真不知道我二叔除了卖西瓜还是不是还有别的买卖,甚至连他到底叫什么都不清楚,只是因为他西瓜生意做的大,所以我们县城的人都喊他瓜爷。
“啥?”我们一群人全都长大嘴巴。
陈花椒抓了抓后脑勺说,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我和二叔没有血缘关系,他是几个月前刚到我们县城来的,跟我爸是拜把兄弟,从我们县城收购了好多的西瓜大棚。
我说,那你爸一定超牛逼吧?
陈花椒摇摇头,表情有些沮丧的说,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爸妈,一直是我奶奶把我带大的,去年我奶奶也过世了,我就到一家西瓜大棚去打工,直到二叔找到我,还帮我改了姓。
我说,你之前姓啥?
陈花椒吸溜了两下鼻子说,姓王!二叔说王姓太大众了,帮我改成姓陈,还说什么陈年往事不要记。
我指了指他那染了一脑袋五颜六色的头发说,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个盲流子呢。
陈花椒吐了口唾沫说,狗屁!我发质好像有毛病,长出来的头发很奇怪,一半黑的一半白的,还是特么一部分是黄色的,从小就总被人打怪物看,后来我一寻思反正也是怪物,还不如染成自己喜欢的颜色。
我拍了拍陈花椒的肩膀把手伸出来说,没事儿!以后你除了有二叔,还有我们这帮兄弟。
陈花椒重重的点了点脑袋,把手掌放了上来,王兴和胖子纷纷把手掌放了上来,雷少强犹豫了几秒钟,最后咧嘴一笑也把手伸了过来。
我们哥几个重新爬回三码车,朝着临县的方向出发,可能是陈花椒的二叔打过招呼,一路上我们都畅通无阻,直接开到郊外的一处西瓜大棚门口,陈花椒指着透明的塑料大棚跟我说,到地方了,咱们是自己搬还是雇人干,专门有一帮以这个为生的人。
我想了想后说,没多少东西,咱们自己来吧。
这个时候胖子的手机又突然响了,他接起“恩啊”说了几句后,就把手机递给了我,表情奇怪的说:“三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