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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被乌小羊欺负多了,温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他和卧松云都按照乌小羊的吩咐准备了东西。
卧松云拿着纸笔写了好几十张宣传单, 去街上发,京城的街上向来热闹,卧松云留意着街上的官兵, 街上巡逻的捕快倒是不少, 但是刑部的官兵卧松云还真没看见, 她就走到一个中年男子的摊位前面, 递给他一张传单, 笑着说道:“大哥,新店马上开张。”
“医馆啊?”中年男子接过传单, 卧松云就只在纸上写了医馆的名字,地址,其他的也没有多写, “京城的医馆开的可不少。”
卧松云束着发,穿着男子的便服,算是男扮女装。
“是吗?”卧松云为了想问些东西和他闲聊起来,“京城医馆难开吗?”
男子是京城人士,卧松云看他的摊位像是好开了好久的,就问了他点问题, 男子想了想:“这说好开也不好开, 毕竟现在的病啊, 又多还难治, 要是医术好, 花不了多长时间这生意就能做起来。”
“哦~”卧松云点头,接着问,“我小时候在京城住过,大了些就出去习医术,现在回来也不知道住过京城有什么变化。”她像是不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男子是寻常百姓,没有那么多心思,也就顺着卧松云的话头说了下去:“京城这几年的变化倒是没什么,生意还是一样做,就是这半年来京城的命案发生的是一起接着一起,要不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大人及时破案,这京城怕是要闹的人心惶惶呢。”
卧松云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她接着问:“刑部侍郎?大哥,我刚回京城这还真不了解,我在京城开医馆,可需要去这位大人那里去打点打点?”
“这我还真不知道。”男子摇头,“不过听说这位大人清正廉洁,这能不能打点,不好说啊。”
卧松云见不能在这个人身上套出什么东西了,也就准备换一个人来问:“谢谢大哥,您忙。”
卧松云往刑部那里走了走,手上的传单也是一边走一边发,刑部门口站着官兵卧松云正想过去看看,就有一个轿子停在了刑部门口,卧松云停住脚步。
轿子里走出来一个男子,青丝规规矩矩地束着,配一木冠,身形修长,没有穿官袍,着了一件淡雅的浅蓝色窄袖长袍,不是什么上好的缎子,腰间的腰带也比较简单,脚上踩的也是极为普通的黑色皂靴。
虽穿的简单,但是样貌却出众。
他走下轿子,站在刑部门口的官兵朝他行了一个礼:“大人。”
卧松云这才猜到这个人就是陈文,她摸着鼻尖寻思:“难怪乌小羊如此痴迷,这样的样貌,怕是和凝泉放在一起,凝泉都比不上哟。”
卧松云一直在边境,凝泉是她这么久以来见过最好看的人,下意识的就拿他来比较了一下。
陈文没有进刑部而是在门□□代了什么就走了,街上的年轻女子不少,爱慕陈文的也不少,站在卧松云旁边的一个姑娘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唉,这样俊俏的郎君真不知道谁有福气做他的妻妾。”
卧松云眉梢一动,转头问道:“他未曾娶妻?”
“可不是嘛。”姑娘拽着自己的衣角,“你不知道吗?”
“什么?”卧松云这真不知道。姑娘又叹气:“听别人说是他在原来的村里定了一桩婚事,这半年要不是京城不太平,他就回去娶妻了。”
娶妻?卧松云心里暗想,娶乌小羊?那可真是刺激。
卧松云把手上的传单发完就回医馆准备找乌小羊汇报事情,那厮在城门口的温久倒是没发现什么,他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告示,正准备无功而返,就听到城门口的侍卫在嚼舌根。
“刑部的那个陈大人,今天推了陛下给他的婚事。”
“还有这种事?”
“是啊,我早晨的时候被老大叫去龙德殿守殿门来着,陛下还发火了呢。”
“陛下平常不问朝政,怎么对大臣的婚事这么上心啊?”
“这话可不能说。”
温久挖墙脚地听到了这么一件事,就悄咪咪地从旁边溜走了。
是夜,医馆里点着蜡烛,乌小羊不急着听他们收集的消息,她让温久去做饭,自己则是把豆腐作坊里的线索又理了理,卧松云坐在柜台后嗑瓜子。
过了半个时辰,温久端着三碗米饭过来,唤了一声:“吃饭了。”
乌小羊收了纸笔,卧松云吐掉嘴里的瓜子,走到桌子边坐下,等着温久上菜。
温久又端了一碟土豆丝,放在桌子中间,坐下来:“吃吧。”
乌小羊眉头微皱:“就......这?”
“晚上少吃点。”温久边点头边说。乌小羊除了回到仙山吃了点鱼肉就真的是半点荤腥都没有沾,她是真的想吃肉:“你就不能去集市上买半两肉回来?”
温久拿起筷子想了想:“等你学会了这个技能,就可以了。”
“......”乌小羊觉得这个温久现在越来越喜欢贫嘴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温久,谁教你可以这么和师父说话的?”
温久吓得手一哆嗦:“啊?”
“虽然你还没有退出那个师门,不过既然我以后要教你法术,理应是你的师父,就算你不行拜师礼,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乌小羊说的时候一本正经,盯着温久看。
温久被这一盯老实了,他放下碗筷,不说话。乌小羊看他坐的端正,忍下了嘴角笑,严肃地说道:“日后你要好好做饭,用心练习法术,知道吗?”
“嗯。”温久应了一声。卧松云为了配合乌小羊也忍着没笑,三个人围着桌子坐,面前都也一碗白米饭,中间就一盘土豆丝,看上去有点寒酸。
乌小羊看到温久低着头,知道他肯定又委屈了,拿起筷子:“吃饭吧。”
温久看到乌小羊动筷才端起碗吃饭,乌小羊觉得虽然只有一盘土豆丝,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看来温久原来在师门的的确没有少做饭。
“对了,你们都收集了什么信息?”乌小羊边吃边问。
卧松云先把自己听到的告诉了未央,等她说完,温久在一旁补充:“除了将军说的,我还在城门口士兵那里听说,今天陈文拒绝了皇帝的赐婚。”
“!!!”乌小羊一怔,这个小子现在胆子大了?还真拒绝赐婚了?
等等,乌小羊放下饭碗,仔细地想了想,被卧松云套话的那个小姑娘说,陈文家里有一个未婚妻,要是苍志告诉了陈文自己死了的消息,那按照礼节来说,萧云笙不会在这个时候赐婚陈文。
乌小羊食指敲着桌面,眉头皱的能挤死苍蝇,但是不合理啊,这样一来就不能解释苍志为什么不把这就死的消息告诉陈文了啊。
她左右也琢磨不明白,卧松云问她道:“怎么了?怎么突然神色凝重?”
“我在想一个问题。”乌小羊把她和陈文在人间的事情大致和他们俩讲了一下,温久和卧松云也听明白了,乌小羊接着说,“所以为什么苍志不把我死的事情告诉陈文?”
“或许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告诉陈文?”卧松云猜测。
乌小羊摇头:“不会,要是他觉得我会陈文来说没有必要,他当初就不会不惜得罪仙山也要把我赶尽杀绝了。”她还记得她给柳芸卿的忠告,可是苍志依然要杀自己。
温久道理三杯茶,递给乌小羊和卧松云:“可能是苍志想把这件事当做一个挡箭牌,你不是当时也说过自己会回来吗?那苍志万一怕你找他麻烦呢?”
乌小羊想了想,对啊,要是苍志一早就把事情告诉陈文,那自己回来找他麻烦,他手上就没有什么筹码了,但是要是他没有告诉陈文,他还能给自己留一个后手。
这么一想乌小羊就有点想通了,她一拍温久的头:“可以啊小子。”
“谢师父。”温久已经叫上了师父,乌小羊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她顿了顿,笑了下。
“师父,你都有心上人了,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带着身边?”温久又问了乌小羊这个问题,他有点不相信乌小羊原来给自己的说辞。
“你以为呢?”乌小羊起身刚准备回房间,就被温久的这句话止住了脚步,她侧身看着温久,“你以为我为了什么?”
“温久愚笨。”
乌小羊眯起眼睛:“那你就猜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