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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御、南宫凯,你们负责转移。我会和艾康远这边接洽,今晚会调动少数的医护人员直接到秋山小院待命。至于林小姐……”薄嘉墨看着她,目光恳切:“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希望你能留在秋山小院长住一段时间,照样南城。”
乔杉庄园是住,换个地方,对她来说,都是一样。陆南城现在命悬一线,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她自然是要留下来的。
“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照顾他。”
“好,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行动。”
薄嘉墨吩咐完,立刻开始行动。由于事情的特殊性,真正参与的人都是陆南城的心腹。一晚的时间,众人皆是不眠不休,硬是在天亮之前,将一切妥善的转移到了秋山小院。
秋山小院位于暮城南山脚下,依山傍水,人灵地灵,风景极佳。
只是,眼下情况,林初夏可没有心情去看风景。
陆南城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苏醒过来。
随他们一同转移过来的还有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见陆南城总算是醒了,量了生命体征,确定情况稳定之后,医生才和林初夏交代道:“患者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但枪械伤所遗留的炎症反应可能会导致夜间发热的情况,你要密切关注。”
交代完,便带着护士回了艾康远医院。而薄嘉墨一行人这两日不仅要应付媒体,还要彻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也是熬了好几天了。
偌大的秋山小院,如今,只剩了他们二人。
傍晚,陆南城隐约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是她,以为还在梦中,眼皮一松,又睡了过去。
趁这个时间,林初夏连忙到厨房去熬了点儿营养的龙骨汤和米粥。等他醒了,可以吃点流食,暂时补充一下体力。
半夜,陆南城果然发起了低烧。
她量完体温,刚要收起温度计,手腕就忽然被人扣住。
陆南城十分虚弱,饶是如此,依旧是警惕的抓住了女人。可她知道,自己只需轻轻一用力,便能轻而易举的挣脱开来。
“陆南城,是我。”
温柔好听的声音飘进男人鼓膜里,他皱着眉看了一会儿,瞳孔中渐渐倒影出那张乖巧漂亮的小脸,确定是她,才松开了手。
“你怎么在这里?”嗓音沙哑、虚弱。
“我要留下来照顾你啊……”林初夏答的很自然,他听了,似乎很满意,不再说话了。
之后,她端着了一盆水,拧了毛巾擦去了他脸上的细汗。便拿了早已准备好的酒精棉球过来。
林初夏坐在床边,冰凉的小手,小心翼翼握住他滚烫的手掌,用酒精棉球轻轻擦拭着,为他降温。擦完左边,又换右边。
而后,她想到什么,怔了怔,一双大眼睛望着陆南城,轻语道:“你身上……你得把衣服脱了我才能擦……”
陆南城掀目,淡淡的睐她一眼,受伤的手臂轻轻动了动,“你觉得我脱得了?”
呃。这可怎么办?
林初夏发了愁,医生可没教她要扒病人的衣服。
可是,又不能让他一直这么烧下去。万一烧坏了……
红晕,穿透耳根,一点点蔓延到脖子。
她抿唇,吸了口气,凑到他身前,垂眸看了他一眼,红着脸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就算……那个夜晚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发生过了,可是,两个人“坦诚相见”的却是没有过的。还要亲自脱掉他的衣服,当真是又紧张又窘迫。
林初夏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开始解他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最后一颗扣子终于解开,男人精壮的胸膛微微敞露,古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她的鼻尖开始冒汗,索性闭眸,纤细的手指伸进了他的衣服……
指尖,所及之处皆是滚烫和热度。
像是一瞬间被灼伤了手,林初夏慌忙收回。
随着衣服脱落,男人精壮的身材再度暴露在她眼前。她的呼吸都紧了起来,冰凉的指尖时不时的会划过他的肌肤,烫得她心神意乱。
林初夏勉强稳住心神,拿了酒精棉,细心的为他擦拭着。脖子、锁骨、饱满的胸膛、一路蔓延到性感的腹部……
不知是不是听错,她隐隐觉得陆南城的呼吸似乎沉重了些许。
“你……还好吗?”是关切。
“你觉得呢?”他沙哑着反问。
林初夏哑然,只得不答。
手指,尴尬的停在了男人的腹部。她的脸烧红似火,吞了吞口水,磕磕绊绊的开口:“剩下的……怎么办啊?”
陆南城掀目沉沉地睐她一眼,不答反问:“你说呢?”
“你自己来?”
他眉心一跳,疑惑道:“我怎么来?”
“……”
病人,他是病人。
林初夏努力的安慰着自己,压抑住羞赧之情,深吸一口气,索性紧紧闭上了眼睛。而后,手指就朝他裤头的拉链伸了出去。
刚一碰到,她紧张的一抖,心一横,就用力往下扯。
终于摸到裸露的皮肤,林初夏才刚松了口气,却还是闭着眼不敢看,拧了毛巾就就去擦。
可是……
陆南城垂眸看着她,咬牙低吼:“你擦哪里?!”
被他一吼,手猛地缩回去,“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看不到你的大腿……”
“你确定擦的是大腿?!”他迟早得被她摸出火!
隔着毛巾,她又闭着眼,她怎么知道自己擦到了什么地方……
林初夏委屈又窘迫的拧眉,心悸着将眼睛睁开。
一眼,便只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快要滴血!
他的尺寸,光是看着,都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你看够了么?”头顶,传来男人压抑的声音。
“对、对不起……!我没有看……”
脸一红,心狂跳,林初夏赶忙专注正事,继续为他降温。
倒却像是中了魔怔一般,目光总时不时的往他那处瞟去。
陆南城的目光沉了下去,“你还说没有?”
“……”
救命啊。林初夏欲哭无泪,这倒是算哪门子差事。
一阵饬,总算是大功告成。林初夏如获大赦,洗漱完毕,时间已过凌晨。
量了体温,暂时恢复了正常。又怕他半夜再烧起来,林初夏想了想,最终从别的屋子拿了被毯过来,决定睡地铺守他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