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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干说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仿佛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
但我没有被吓住,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会怕一个邪祟?
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是神机馆,三个虫师传人都在这里,竟有邪祟敢明目张胆在我面前这样搞,绝对是挑衅。
我手中的冥王之眼,啪的一声,重重抽在了他的脸上。
“呀!”
冥王之眼里面居然传出了一声惊呼,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冥王之眼如此,显然面前的邪祟一定有点能耐,让抽在他身上的冥王之眼都感觉到了压力。
我此刻来不及顾及冥王之眼的感受了,噼里啪啦对着面前附身司马干的邪祟就是一顿抽。
这附体在司马干身体里的邪祟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反应有些迟钝,他先是愣了一下,最后被我抽得跳脚,凄厉惨叫。
冥王之眼此刻可是被我催发出了阳火,非同小可,里面蕴含的九阳力量极其北岩祖师。
被冥王之眼抽打着,就跟在正午十二天晒太阳没有什么区别,对于邪祟伤害力很大。
“好了好了,还打个没完了?”忽然那司马干从地上猛的站起来,恶狠狠的将我手上的九阳杖一把抓住。他手还在明显的冒着黑烟。
“怎么可能打够,完全没有!”旁边的周平忽然露出了背脊上的《书生吃鬼图》,整张图都氤氲鬼气。
他一瞬间力量暴涨,整个人将将司马干的脖子死死往后面拉,将他喉咙都扣紧。
周平此刻鬼气充盈身体,实力倍增,一般人被他如此扣住喉咙,早就shoubul。
可司马干居然一不做二不休,嘴里面同样延伸出了邪气凝聚成的獠牙,狠狠向周平的手臂咬了过去。
但是他刚咬到一半,闫向高在旁边眼疾手快的塞了一个东西进去——那是一双耐克鞋,足足半年没有洗的耐克鞋。
瞬间司马干整个脸色不好了,阴中带青。
我在旁边都能嗅到那一股咸鱼味,又酸又馊。
司马干顿时张开了嘴巴,似乎要呕吐,周平眼疾手快,将一把掺和了菜油的香炉灰向他嘴里面塞,还往里面塞了几张符咒。
最后闫向高跳了上去,将司马干死死抓牢,两只手臂死死的抓住了司马干下颌,不让他将东西吐出来。
他们两个这番配合,可谓是动作快速,迅雷不及掩耳。
一下子司马干将所有东西都咕噜吞了进去,不由自主将香炉灰和符箓都吞咽了下去。
这一下子对于邪祟绝对是重创。
不管怎么说,那是妙果寺的香炉灰,符箓也是法轮寺的小和尚法印给我的,两者威力很强大。
此刻相当于是在内部给了邪祟一记重创,顿时司马干整个动作迟缓起来,嘴里嗬嗬有声,身体开始拼命在地下抽搐。
一股股的血气跟喷涌的水蒸气,从司马干眼眶里,耳朵里慢慢向外面流淌。
我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步,将司马干眼睛、鼻孔、嘴巴、耳朵等七窍都贴上一张符,连他背后跟菊花也贴了几张。
人的身体有七窍,这七窍就是七个天地门,跟天地灵气沟通,而邪祟也最容易从七个地方进出。
我将这些东西封印了之后,灵力不外泄,更别说什么邪鬼从里面跑出来。
以前的人们,都不喜欢做手术,认为一刀下去会将身体里面的浩然之气都流泻出去,都是一个道理。
“哈,要吃饭是吧?现在让你吃个够,你没有饱的话,我们这里还有很多香炉灰!”我踢了一脚地上的司马干,脸色凶狠。
我心里面踏实了许多,这下子司马干体内的邪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哪里都走不了,只能待在司马干身体里慢慢承受香炉灰跟符箓的净化、伤害。
此时司马干身体不断的抽搐,不断有一股股的黑气冒出来。
看到那些黑气我就知道,那是衰败的邪气,说明这邪祟正在一点点的被香炉灰跟符箓侵蚀。
最后我们赶紧将司马干抬了出去,用一根尼龙绳,将他捆绑在了凳子上。
那边公孙龙已经打了120。
此刻司马干虽然体内邪祟被制住,但他身上自残受的伤还真有点严重,不及时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司马干体内的邪祟偃旗息鼓,他耷拉着脑袋,肥胖的身躯依旧有点动作,在凳子上慢慢的扭,他血淋淋的手看着很惊悚,右手包括手掌在内只剩下了一小半,偏偏再也没有留一滴血。
“我认输,你们……你们放了我。我只是贪玩。”司马干忽然抬起头,血红色的眼睛盯着我,瓮声瓮气道。
贪玩?
我上前一步,扬起手,一耳光重重摔在司马干脸上,他嚎了一声。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咬牙切齿道。
闫向高同样苦大仇深,“赶紧老老实实的夯,不然小心你的皮肉。”
闫向高的模样很凄惨,他被丢进帐篷的时候嘴巴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下嘴唇嘴皮子都磨破了,肿得老高,像是嘴巴下挂了一根香肠。
“好,我跟你说,你过来。”司马干的目光直接看向了我。
“别想要耍什么花样,我跟你说,你现在本命魂体被彻底塞住,根本跑不掉,又被香炉灰侵染。你现在没什么灵力了,还不赶紧交待你的来历。”我搬了一条凳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司马干前面。
“嘿嘿,虫师……虫师传闻中手段通天,我要投胎,你让我投胎做人好不好?不然我看到人就想要吃啊。”司马干斜眯着眼睛看着我,阴沉沉的笑。
我扶额,什么?这家伙居然是想要投胎?我又没有兼职阴差的活,怎么可能让他投胎嘛。
这事情涉及到轮回,根本不是我现在的实力能够插手的。
“你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想到虫师能让人投胎?”我忍不住试探司马干。
其实我内心里很疑惑,虽然虫师很有名气,但仅限于修道界而已,区区一个邪祟怎么也知道我的身份?还想要我帮忙给他投胎?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邪祟背后有人在操纵、算计着。
“嘿嘿,一个女人跟我说的。她不仅放我出来,还跟我说来你这里。我要投胎、我要投胎,这里好无聊哦,赶紧让我投胎,不然我会继续吃人的哦。”司马干嘴角邪恶的笑容不减。
“吃人?怎么不去吃翔?”我忽然举起手上的九阳竹竹杖,一把插入了司马干左手掌掌心。
司马干痛得汗水直流,嘴巴张开,跟母鸡孵蛋似的哇哇叫起来。
“我叫你嚣张、叫你吃人,赶紧给我招来,你究竟是什么人?”手中的冥王之眼蕴藏了阳气,一刻不停的狠狠敲打在司马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