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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裳见他们突然成了这个样子,有些不知措地上前解释道:“是我要求他们让我出去救人的,暖暖有身子,子良还要替你治伤,他们都不能出事,所以我才!”
时初瞪他,咬牙切齿道:“他们都不能出事,你就可以出事了是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风裳摇头,她自然也不希望自己有事。
“不是,那你还敢就这么出去,你把你自己当成女侠了,你那点功夫能做什么。”章时初暴喝她。
沈风裳被他喝得红了眼睛:“你这么凶做什么,我还不是不想让你出事,不想你的兄弟出事,是,我功夫是差,但我不是还有脑子么,你!你,讨厌。”
说完,便抹着眼泪跑走了,心里也真提极其委屈,本来救下人,高高兴兴地回来,还想着让他夸上两句,却没想到,一回来还没两句话,就被骂得狗血淋头,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哎!你等等。”时初见自己把人骂跑了,当下就有些急了,赶紧喊她,只是她人正生气着,哪会理他,自然是越喊跑得越快。
看夫人都跑远了,也顾不上气不气的问题,追随而去。
沈风裳跑到那片竹林里,边哭边抹眼泪,发现这泪有些止不住,她也不明白,自己平时并不是爱哭的女子,怎么被他凶两下,就哭的不能自己。
时初来的时候,看她眼睛都哭红了,顿时心疼的不得了,上去环上她的肩膀哄着:“裳儿,别哭了,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凶你,我只是太过于担心。”
沈风裳不理他,他又自顾自地道:“其实我最生气的是自己,在危急时候,我没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于你。”
“我们该好好谈谈。”沈风裳止住哭泣,回头,用认真严肃的表情看着他。
“行,你说,我听!”时初想也没想,心道只要她不哭,这时候让他干什么,他都会同意的。
沈风裳接着便道:“以后,能不能任何危险,都自己承担,有的问题我觉得我能解决的,便留于我自行处理可以么?”
时初皱眉:“你是我的娘子,保护你,帮你清除不必要的障碍,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不,时初,我不曾想过要跟其它女子一样,躲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里,受着你的疼爱,还要你用生命为我挡掉一切的伤害,我想要做一个,能站在你身边,有困难一起解决,有危险也能帮你挡一挡的妻子!
”沈风裳吐露自己的想法。
这下时初便有些惊讶:“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奇怪的想法?”
女子不该都是躲在家里,相夫教子,受着夫君的照顾与庇护才是,他的娘子怎么就不一样呢!“我说了,你莫要笑话于我,那些年我曾翻过许多传奇色彩的话本,看到过在不同的朝代,总能出现那么几个不一样的女子,他们独立,果敢,从来不输男儿。我虽没有她们建功立业的心思,但至少我觉得
我能做到不一味让人保护的女子。”沈风裳看过很多讲述巾帼英雄的话本,心里一直是向往着的。
时初被说得有些哑口,只道:“裳儿,那都是话本,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就算不是真实存在,但我确实想做那样的女子。就像我娘,她也是个安心于被人保护,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的人,可是她的结局并不好不是么!”沈风裳这还有一点未说出口,就是她没有安全感,当她从她
娘的身上看到,女子不作为的下场,最终会被男子所摒弃,最好的结局也只能沦为娘家人的负担,自然她也没有看不起她娘现在的处境,但却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尤其是她还经历过一场死劫。
见时初还是一脸不赞同,沈风裳便问道:“时初,你当真是喜爱于我?”
“自然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着。
“那你是喜爱于我做个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在家绣花弹琴,管管家的,或是别的?”沈风裳问。时初仔细想下,若沈风裳同一般女子一样,躲在家里,只为自已生孩子,照顾后院里里外外,每天只知道绣绣花,算算帐目的样子,那他定会做个负责任的夫君,保她一世稳妥。后来见过她的勇敢,果敢
,聪慧的样子,他才上了心,觉得这是可以用命去守护的良人,这两者的不同,他心里最是明白。
所以最后他摇了摇头:“确实,我喜欢最真实的你!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只是一些危险事情,要先告知与我!”
这点他很坚持,沈风裳也点头同意了,就此,一场不算吵架的吵架也算是结束了。
“时初,不去看看成义?”把问题说开了,沈风裳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便问道。
问题解决,他家夫人也不再哭了,时初才换回笑脸道:“要不是夫人急着宣誓,为夫怕是早就在成义旁边候着了!”
被人看到哭得那么难看的样子,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佯怒地瞪了他一眼:“那还不快去!”
“夫人方才还说要陪于我左右,帮我一起解决问题的,现在不陪我一道去?”时初挑眉看她,眼里事着宠溺的笑意。
沈风裳起身,率先走两步,回头便道:“还不跟上。”
看她有些的孩子气表现,时初摇头失笑。
崖底并没有多余的房间留着,所以成义很不幸地被子良扔到厨房的草垛上,人也已经醒来,正跟子良生气,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章氏夫妇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人都不友善的眼神,便道:“你们这是在练什么奇功。”
成义见来人是他们,便冲沈风裳道:“夫人,你瞧瞧这些人,我是病人,他们就把我扔柴房不说,还让我睡草垛,你说,这不欺负人么。”
子良哼声道:“有得地方躺就不错了,我还没让你睡地上不是。”子良的牛脾气一上来,那也是没谁能招架得住,时初转头又冲子良点了点头,认真地道歉:“对不起,兄弟,你的心思我懂,方才是我说话有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