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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灵魂深处延伸出来的惊惧,恶心,化为鸡皮疙瘩席卷了全身。
不要怕!
海小闵,不能怕!
她用力咬住下唇,再强烈的疼痛感也没使得她松口,直到尝到口中的腥甜。
“唔~不要!乔天麒……”女人带着哭腔的颤声从电脑里清晰传出。
杰斯修面色严肃,看向阳台:“BOSS,真的不做点什么吗?”
凌曜不曾回头,只听见他低沉清冷的嗓音飘来:“既然是个成年人了,就有责任和义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又不是三岁小孩,别人要成天跟在她身后,为她擦屁股。”
杰斯修抿了抿薄唇,听得暗暗着急。
不知道BOSS又在别扭什么,明明先前对海小姐关心备至,忽然间又撤销了所有对她的关注,所以现在当真完全不在乎了?
他眼角敏锐的盯到了凌曜面部肌肉绷得比以往更紧,不禁摇了摇头,真搞不懂这些高智商的人,脑子里成天都在计算些什么。
“海小闵你装什么装,唐宣,凌曜,他们不都是被你张开腿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所以才心甘情愿围着你转。”乔天麒捏住海小闵的下巴,狠狠道,“还说自己不是个骚货,今天特意打扮得这么漂亮,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
说着,他又将脸埋进了她的颈间,单就说她的身体,前凸后翘,皮肤雪白滑腻,还是很吸引人的。
海小闵突然不挣扎了,反而主动环住乔天麒的脖子,在对方要跟她接吻时,她又别开脸躲开,若非她此时脸色极差,真要让人分不清真假,误以为她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她低低的笑声,透着一股子异样的蛊惑:“乔天麒,你说我姐要是知道,你跟我做过后再和她做,她会不会恶心得要命?”
乔天麒的动作突然一顿,然后故意加了几分力度,弄得海小闵痛哼了声,却听他沉声道:“在那场完美的盛大婚礼到来前,我才不会轻易亵渎蓝音!”
哈?亵渎?
海小闵突然有点懵:“不会吧?你们俩到现在,都没做过?”
“哼!你以为什么女人都像你这样水性杨花?”乔天麒冷哼,后半句口吻骤然温和,“蓝音那样纯洁美好的女人,是你一点伤害都舍不得附加到她身上的存在。”
真是笑话,舍不得碰海蓝音,所以碰她这样的女人比较没有压力?
海小闵这回是真的笑出声来了,敢情这两人这么长时间,竟然都在谈柏拉图式恋爱,完全看不出来啊,乔天麒到头来竟然是这般纯情!
都说男人和女人间,最短的距离是负,真的爱很了一个人,会连碰她一下都舍不得,可同时,还有一种爱,爱惨了对方,会恨不得将TA拆之入腹,永不分离。
乔天麒是前者,那么海蓝音呢?
“你笑什么?”乔天麒撑起上半身,盛满怒意的眼阴沉的看她。
海小闵真的很漂亮,那张清纯与明媚完美柔和的小脸,流露出哪怕一丁点的热情妩媚,亦或是惧怕的楚楚动人,都会叫男人欲罢不能!
“每天放着眼前心爱的女人不能碰,很煎熬吧?”手指轻轻拂过男人的面颊,海小闵眼中尽是怜悯,“所以宁可背着她,跟别的女人鬼混在一起,我姐知道,大概会悔不及当初吧?”
她的神色太过平静,令乔天麒心生不安,只见她忽而以胜利者的姿态惨淡一笑,从身下摸出了手机。
乔天麒视线跟随,聚焦在屏幕上,手机正处在通话中,而通话的另一方——姐姐!
“你!”他脸色剧变,匆忙抢过手机,条件反射的按了挂断。
仿佛预感到海蓝音听到这些话,此时的伤心和对他的失望,乔天麒惶恐不安,几近崩溃,一把掐住海小闵的脖子,声嘶力竭的怒吼:“海小闵!”
海小闵用力掰着他的手,被掐的面色通红,艰难的继续笑话他:“乔天麒,你特么还是个怂包,敢做不敢认,呜~”
他手上加大了力度。
“说,你录了多久了?”羞辱海小闵的举动,都是他背着海蓝音做的,当然就不希望对方知晓这一切。
“你怕了?”海小闵这才发觉,自己疯起来也不要命,全然不怕刺激对方,“呵~原本以为你跟她的感情有多深厚,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要不是门外突然传来服务员的敲门声,海小闵想乔天麒大概真会掐死她。
“哐——”只听见房间里传来东西砸在墙上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从来一把拉开,出现了一个浑身燃烧着盛怒的男人,服务员吓得一抖,“客,客人您好,客房服务!”
乔天麒哪有功夫理会他,将他一推,便直径冲向了海蓝音所在的房间。
“这人真是,什么态度,不是自己叫的客房服务嘛……”服务员抱怨着,推着小推车进入房间,这才看到床脚跪着个女人,头发凌乱,面色通红,正在整理衣裳,他连忙又别开脸,又重复了一遍客房服务。
海小闵艰难的抚着床沿站起,走到墙角,捡起那一堆七零八落的手机尸体,再捡起茶几上那张刺眼的支票,上手就想撕,再一看,好像还是真的呢……
额,那就留着吧,她无比嘲讽的笑了笑,反正他乔少不也说了,他不差这点钱。
收起支票,出门经过服务员身边时,海小闵才轻声开口:“麻烦了。”
“不,不麻烦,那个……要不要报警?”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原本以为对方是刚亲热完,现在才看到,这女人脖子上醒目的掐痕。
海小闵摸了摸脖子,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算了吧,某人现在已经被教训得生不如死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手机碎片,对方接通了她的电话,真是出人意料。
“啊?”服务员一头雾水。
海小闵当然没有向对方解释的义务,微微颔首后,独自走出了房间。
她兀自抱紧了双臂,小脸一片青白色,每一步都都仿佛踩在玻璃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跌倒,迎面走来一个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