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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曲吹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鼓了鼓掌,又纷纷地去各自忙碌了。
我借着篝火,开始继续看起了《犯罪心理学》。雾淼淼端着一杯咖啡走到了我的身边,她将咖啡递给我,也坐在了我的旁边。
她说道:“是不是中年大叔都喜欢口琴之类的古董做为生命的乐器?”
我笑了,说道:“可能吧,人越老就会越念旧!不过,车空间有限,总不能我背一把吉他出来,对着草原求爱吧?”
她也笑了,看着我的书说道:“咦,你的爱好很奇特啊?犯罪心理学?那不如去看看一本叫《杀人不被发现的四十五种方法》。”
我瞥了她一眼,说道:“我不会杀人,我大学学的就是心理学,学过的东西不想丢了。”
“哦?是吗?那你是心理医生吗?”她笑颜如花。
我看着她说道:“本科做不了心理医生,只有研究生以上才能开心理诊所。”
雾淼淼琢磨了一下,说道:“这样啊!那你擅长看什么?”
我说道:“看人是不是说了假话。”
“哦?那你给我测测呗?”雾淼淼侧过身子,半卷起腿,一手托住脸,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在篝火的映照下,那模样很可爱。
我合上书,说道:“行!你先给我讲一件真实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儿。”
雾淼淼眼睛转了转,说道:“嗯,地球是圆的,太阳是圆的,这算吗?”
“不!发生在你身上的。”我说道。
雾淼淼笑嘻嘻地说道:“我叫雾淼淼,这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道:“你再给我说一件没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儿,也就是假话。”
雾淼淼只是想了一秒,说道:“我不叫雾淼淼,这也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道:“好了,你可以随便说了,真假我可以分辨。”
雾淼淼睁大了眼睛,说道:“这么神奇吗?我有点崇拜你了。”
“你说了假话,你的内心很怀疑,所以,你是在试探。”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雾淼淼愣了愣,说道:“我是一个很要强的人,我不服输。”
这句话,她说的是真话,我依然看着她。我说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啊?”她的眼睛再次飘忽了一下,说道,“为了.......为了开心呗。”
“你说谎了。”我说道,“人的左半边大脑负责创作,右半边大脑负责储存,所以,说谎的时候,眼睛会飘忽,那是掩饰,眼睛朝右上看,那是在说谎,因为你的大脑在创作。你刚才眼睛在飘忽。而且你的手刚才紧了一下。”
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扶着脑袋的手也不自觉地拿了下来,她想了想,说道:“我为了找到我丢掉的东西。”
“东西”两个字说得很重,这东西泛指很广,从她的语气中,我听出了怨忧,我认为她说的东西可能是人。
我说道:“你说的东西喜欢旅行?”
她再次震惊了,她将脸挪向了篝火,不敢看我的眼睛,她说道:“你们学心理学的,真可怕,和你们聊天没有秘密,真讨厌!”
我追问道:“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对别人讲。”
我在尝试打开她的内心,我的语气很温柔,这会让人放心。
她却不回答了,说道:“就不告诉你!哎!你们学心理学的太坏了,总说我,说说你哟!你结婚了吗?”
我苦笑一下,说道:“结过!”
“哦!是不是你学心理学,她觉得没有秘密,特别可怕?所以,她离你而去?”我看着她狡黠地一笑,似乎很有报复的快感。
我不想提起我的过往,眼睛看向了远处,说道:“或许吧。”
“哦!你说谎!”她像抓住了偷吃的猫,笑呵呵地说道,“你的眼睛眨了,而且你姿势换了,说明你紧张了一下。”
我再次苦笑,她真的很聪明。
我说道:“我喜欢摄影,不能经常陪她。”
“哦!男人不都是圈不住的狼?给肉了就回来,不给了跑不见了?”她说道。
“嗯?”我看着她说道,“听你的口气,你经历过很多男人啊?”
“别怼我!我没结过婚,不过渣男倒遇到过。”她理了理头发,无所谓地说道。
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哦!对了,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你写的《盗墓往事》我看过,你家真是盗墓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她调查过我?她会不会是组织者之一?
我目光有些凝重,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道:“女生一般不喜欢盗墓类的探险小说。你怎么会.......”
她说道:“别忘了,我是学地质的,自然对地质有兴趣。”
“嗯?埋死人和地质有关啊?”我说道。
“当然了。”她笃定地说道,“风水不也是地质的一部分哦?”
“你能通过风水看出哪里有矿?”我好奇地问道。
“我不太懂那个,但是风水好的地方都有好东西啊。”她的解释很牵强。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有时候想得越多,徒增很多烦恼。我说道:“我们玩个游戏吧?”
她也似乎觉得有些把天聊死了,说道:“好呀!”
我说道:“我们发明一种语言,就用汉语的语序,比如‘左’,我用‘掐’代替,比如‘右’,我用‘刀卡’代替,最后,我们彼此能理解对方的话。”
她来了兴趣,说道:“哎呀!我的记忆力很好的,就是前天晚上做了个可怕的梦,影响了记忆力,不过很有趣儿,我们可以试试!”
我的心再次咯噔一下,奇怪的梦?
“你梦到了什么?”我问道。
她一边从怀里摸出了小本子和笔,一边说道:“很奇怪的梦,就是我胳膊受伤那天,我梦到我在参加一场祭祀,好多人,穿得很奇怪,他们围着火在跳舞,有个长得很丑的老婆婆在火堆边上,我走近,她给我让了路,我看到篝火后面有一个门,嗯?”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朝左上一直在看,说明她在回忆,她继续说道:“哦!应该是一个洞什么的,我记不清了。我走过去,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头发很长,在冲我笑,他似乎要我进来,我一脚踩空了......哎哟,想起来都头痛,我们还是继续玩游戏吧。我相信我的记忆力。”
我震惊了,她居然与我做了同样的梦,只是最后我梦到的是女子,她梦到的是男子。而且我确定,她之前是不知道我也做了这个梦的。这诡异地让人害怕。
我不能告诉她,我怕她不信,也怕说出来,会让更多的人害怕。
我不知道剩下的人有没有做这个梦,如果都做了,这事儿就诡异到像是一场阴谋,如果只有我和雾淼淼做了这个梦,那又说明了什么?和胳膊上的伤有关吗?
我看向了黑漆漆的苍穹,我不知这一趟旅行是对还是错。